第八十九章 又是中秋節
接下來的兩天銷售下跌不少，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第一天經過廣告宣傳湧來的用戶，或者是代理商的親戚朋友，都已經來捧過場。
很快就是中秋節，張毅看得毅騰公司的銷售已經穩定，15號就離開南城回了平安。公司中秋節也安排兩天假期，阮思琳這段時間很少回家，也打算到19號公司放假就回家過節。
回平安的客車還是一樣的時間長，張毅一如既往的上車就睡覺，下車就尿尿……5小時左右的顛簸才回到平安。
由於這次不是坐的早班車，回到平安已經下午。陳詩韻已經去上課，傍晚才到學校去接她。
看見張毅，陳詩韻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兒，把車讓給他開，坐在後座上抱著一起回家。
「小詩，學校上課辛苦嗎？」張毅在廚房幫忙的時候，問起學校的事情。
「分的課倒不多，只有16節，不過做班主任真不輕鬆。還好現在是初一，聽初二的朱老師老是埋怨學生難管，放學經常去打遊戲機。很晚都沒回家，家長都找到學校來……」縣城一中雖然是重點學校，學生的成績都不錯，但是初中生愛玩和叛逆的天性，無論什麼時代都是存在的。
街邊的遊戲機室，初中的時候張毅也去打過遊戲。那時候還是1塊錢5個機牌，聽陳詩韻說才知道現在已經是1塊4個了。什麼「紅魔、白魔、魔攻、啊力姑……」他已經忘記開飛機的、有三國人物的那些遊戲叫什麼名字了，反正挺好玩的，也很多學生上學前和放學后都來玩。
有一次剛買好機牌才投進去一個，被高年級的欺負搶掉3個牌子，把最後一個扔回來。這時候的二流子學生也還是很有人權的，搶機牌還會還你一個。
自從那次之後張毅就再沒去過遊戲機室，寧願到表哥家玩電視遊戲機，打魂斗羅、坦克保衛戰……
張毅想起自己，笑著對陳詩韻說：「不必要太過費神的，初一、二貪玩而已，教育下就好。等他們初三要升學，就沒那麼多時間去玩遊戲機。你們中秋節放假嗎？」
飯菜準備得差不多，把菜端出客廳放到飯桌上才搖頭說：「沒有放假，只是調課。周六、周日都上課，中秋節下午才能回家。」
「那不如在我姐姐家過節？今年可是不回老家呢，你也不用跑來跑去的。」張毅笑嘻嘻的說，明知道她怕還是故意的問。
陳詩韻臉紅紅的拒絕：「不去了，叔叔阿姨都在，我去怪不好意思的。還是回**，你送我回去就好。」
「醜媳婦，不，漂亮媳婦也終須見公婆……」
「懶得跟你說，趕緊吃飯。」
……
「阿姨好！」張毅20日下午把陳詩韻送回家，還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開到了家門口。
張毅的確是有預謀的，不過此時都已經到家，陳詩韻也不好再說什麼。下車的時候，還是給他腰間的肉來了一下。張毅只得低聲的解釋：「上次農忙假回家，你不是說中秋再來？」
其實陳詩韻已經記不清自己有沒說過，只是給了他一個衛生眼。
「小毅？！你送小詩回來？來就來了，怎麼還買這麼多東西！快進屋裡坐，這孩子下次別買這麼多，這要多浪費啊。」陳母看見張毅就記起他的名字，一邊說還一邊重新打量起女兒的男朋友。
張毅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剛好陳父和陳詩韻的哥哥從房間里出來，趕緊的起來招呼：「叔叔好！陳哥好！」
「小毅來了？還買了酒，不錯！叔叔上次可是走眼了……」再次看見張毅，陳父也比以前熱情不少。看了看桌子上的禮物，第一次跟他說這麼多的話。
這次過來，張毅除了買月餅、柚子還買了栗子、葡萄、桔子一堆的水果。還有給陳哥的煙跟弟弟、妹妹的禮物，最主要的還買了陳父喜歡的五糧液。可是下了心意，要改變陳父的看法。
「張毅吧，你跟著小詩叫大哥就好，我也就叫你小毅了，不要客氣。小詩去洗些水果出來，坐呀，當自己家裡就好。」陳哥招呼著說。
他是第一次見張毅，不過之前就已經聽說過。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跟父親一個意見，不怎麼看好妹妹的男朋友。上次暑假陳詩韻回家，知道原來現在市場上賣的中毅卡，就是妹妹男朋友做的。了解過之後，才對張毅有了不少的好感。
「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大哥。」
「嗯，上次剛好去收炮竹廠的帳，一般過完年就忙這個的。」
「大哥，炮竹廠的生意還不錯吧？」
「還算可以，不過也比以前難做。越來越多人開廠，買的還是那點人，就這樣的了。你的股票卡賣得不錯吧？」
「挺不錯的，現在沒競爭對手，剛開始賣到外省。我三舅蘇偉章去年也想做炮竹批發的，資金不怎麼夠，所以沒做成。大哥今年不妨聯繫下，錢的事情不用擔心的，我舅不夠的話到時候我給就是。」
「連溪鎮的蘇偉章？去年也聯繫過，不知道是你舅舅呢。沒問題的，今年讓他先賣，到時候再結賬就是。」
陳父看見兒子跟張毅聊起生意，也插口問：「小毅，你賣股票卡，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剛才賣到外省，具體的還不好說，幾十萬總有的。」他謙虛的應答這陳父。
「嗯，還不錯，有錢了就要預算好未來。聽小詩說你家在城裡蓋房子了？」
「是的，叔叔。」
「有錢之後更要注意自己的修養，凡事想著小詩點……」
「他爸，你又啰嗦些什麼啊！小毅，別管你叔叔，來先吃水果。」
……
傍晚，推辭過在陳詩韻家吃晚飯，張毅才往縣城趕。過節總是要回家吃飯的，來**之前就跟姐夫說過，倒也不用擔心家裡會催。
回到姐姐家，妹妹也已經回來，是姐夫開車去接的。自從姐姐出嫁之後，是難得的一次幾姐弟在一起過中秋節。
這是張毅回來之後過的第二個中秋節了，在記憶裡面，以前可都是過得很省的。一般家裡就買4個月餅，一個柚子，幾斤桔子。
沒過節之前可是不準吃月餅的，只有祭拜過月亮之後，才切開兩個月餅，每人吃一到兩角。一家人在院子邊聊天邊吃月餅，最後再把柚子也吃掉。
雖然東西不多，卻是極有過節的氣氛。後世的東西雖然更多，卻是已經沒有那種過節味。除了在家吃個晚飯，年輕人吃完都去外面玩，唱K、喝酒什麼的，深夜才會回家。家裡的老人忙活一天也早早睡下，已經逐漸失去月圓人團圓的氣氛。
姐姐在廚房裡忙活，雖然不讓父母幫忙，但是他們總是閑不住。非要跑廚房裡幫忙，其實廚房挺窄，也沒那麼多的活要干，就是一起聊聊天。
妹妹正在帶著小外甥玩，他又比之前長大了點兒，說話的聲音也正確了不少。看見舅舅回來，就跑過來把手裡的葡萄塞張毅嘴裡：「舅舅，吃葡萄，可好吃了。」
張毅邊張嘴接著，邊伸手把他抱起陪他玩鬧了好一會兒，他才又跑回小姨那裡。
熱熱鬧鬧的吃過晚飯，才坐在客廳聊天。這裡是出租屋，沒有條件賞月什麼的，有點兒可惜。等蓋好房子，明年的中秋節就不再是問題。
「小毅，南城那邊的中毅卡是往外省發展了吧？銷售怎麼樣？」蕭滿貴問起南城的公司，他雖然知道一點，但是具體的情況不是太了解。
「銷量還不錯的，沒有天南省的好。不過一個月賣幾萬張卡，應該不是問題的。」張毅吃著栗子隨意的答道。
張父聽得幾萬的數量，雖然對利潤不了解，但是作為推銷員出身的他，還是知道這個數量很不錯：「小毅，你這個中毅卡有多少的利潤？」
「只有200多的毛利，現在都是省級代理在發展銷售渠道，毛利沒有以前高。」張毅還是解釋了下。
父親有點口瞪目呆：「200多，那不是說幾萬張卡有幾百萬上千萬的毛利？！跟我以前的鋼銼廠比可是大太多啊，簡直天文數字。」
「也沒有那麼誇張的，銷售的費用，以後保修的費用也不少的。而且還是合夥做的，能有幾百萬剩下就不錯了。這個銷量也不能一直維持……」張毅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過總要找時候說清楚的。
母親在旁邊也是「O」字的口型，她都已經分不清千萬到底是多少：「這個不會被打走資派吧……」
張父有點複雜的笑笑，他幹了半輩子，還不如兒子抓住一個機會。本來還想著以後到兒子的公司幫忙什麼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
「嗯，創業難守業更難！你自己注意就好，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哪裡是啊，家裡還是要靠爸的。你縣城裡不是也有以前的同事嗎？有空可以去串門嘛。」
「那是，也該我去跟他們顯擺下了，呵呵！之前老是說我被辭退回來，沒有退休金，這事情做得不值。現在不要退休金又怎樣……」
「小毅，我不管你賺多少錢，你給我找個兒媳婦回來才是正事。」母親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嗆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