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磨合
這場戲是拍攝泰坦尼克號傑克被困船底，海水沿著隔水板上層甲板將要進入傑克所處時，露絲找到傑克后，兩人一起逃命的戲份。
這樣的戲份，有著副導演身份卻化身為攝影師的喬治自然需要嚴陣以待。不止是他，連一些燈光、還有其他的劇務都嚴陣以待。不僅身穿著潛水衣，套著救生衣而且早已經準備好逃生方面。
王天需要的是，接近真實版本的泰坦尼克號，所以一切拍攝都是往著高成本、高真實度出發。這個成本自然是往上加。
「BOSS？你們沒問題吧？」喬治再三確認拍攝設施還有場務無誤后，這才擦著一絲冷汗詢問著王天。
不止是他，就是其他劇組成員都不明白。王天身為歌曲界的天王，更是影視公司的老闆，明眼人都能看出王天前途無可限量，為什麼要拍攝這麼危險的戲份？單憑追求真實？這值得嗎？
「當然沒問題。」
鳳凰女琴很輕鬆地頜首一笑，示意自身在狀態之中。隨著時間過去，現在琴演技已經融匯貫通，無限逼近了影后這一關卡。達到這一關卡時，她已經很快進入影戲狀態。
深吸一口氣，王天也調整好狀態，顯然也做好準備。向著喬治他們比劃一個OK的手勢，王天這才向著傑瑞點頭示意開始。
「泰坦尼克號猛獸特技工作室，灌水行動開始！」傑瑞會意地一搭耳邊的無線電，通知柳月詩跟約翰兩位變種人幕後。
「開始了，千萬不要出錯了。」
柳月詩意念溝通體內的能力，直接化身為藍色妖姬。在大海邊上的這裡，柳月詩的能力無限擴大。海水凝成一條洪流，在她控制下避開她跟約翰身形，往著身前的通道灌去。
「放心吧！這個自然。」
尚未下崗的打火機燃出火焰，在火人約翰控制下，化作一條巨大火龍環繞著柳月詩從海里招來的洪流，適當將冰冷的海水加熱到二十八度左右。
這明顯很考驗約翰對火焰控制能力。要是火焰輸出過大，這些水就會過熱，要是過低，很容易讓人著涼感冒。
「艾克什！」喬治看到已經通道今天有水跡，連忙開始了拍攝。
即使是男女主角已經萬分投神拍攝，依然NG了數次，不是水流過大將兩人撲成落湯雞就是水流太少。甚至是一些東西穿幫了。
「這些戲份完全不同於之前拍攝的。前面的戲還能憑藉著演技挽回來，現在背景是大水，哪能用演技挽回來？還真是累了。」
將一些薑湯喝下去，鳳凰女琴萬分疲憊地披著干大衣，跟觀察著拍攝鏡頭的王天感慨說著。不同於之前人作背景可以控制，現在用大水作背景，顯然柳月詩還沒控制到那一程度。
「等過段時間就好了。」王天若有所指地說著，琴會意地苦笑點著頭。
在他人看來不可控制的水流，其實就是柳月詩的微操未到家。柳月詩之前一心隱藏自己能力，甚至不曾開發過自己能力，突然讓她控制這些水流，自然是不甚如意。
「今天戲份就到這裡。大家也累了，先讓大家休息。」
王天看著大多露出疲憊之色的劇組人員，知道第一天上班他們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很大度地宣布下班。
「湯姆、傑瑞，將攝影機放回原處。」看著歡呼的劇組人員，王天吩咐兩位可靠的變形金剛保管攝影機，自己也準備回房間休息了。
浸了半天的海水，加上並沒有用真元抵擋，王天身體也是感覺到一絲疲憊。
「王天，抱歉。今天我的表現讓你們失望了。」
真是不經比較，柳月詩這才發現自己對能力控制力不足之處。之前她只是操作一些水幕，都是一些數量較少的水流，完全沒想到只是一條灌滿船艙通道的洪流，就讓她感覺吃力。
「你是一個未開發的璞玉，但是你這十多年來時間完全把能力拉下了。我以為你至少可以控制這點水流，但是你強差人意的表現，我都在考慮柳家的仇，我需不需要親自出手。」
說到柳月詩的控制能力，王天確實有點失望。之前看過柳月詩操縱水流切割萬磁王控制金屬的一幕，王天認為柳月詩應該能勝任今天的任務，顯然她那控制力完全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級別。
柳月詩聞言臉色一白，但根本無從反駁起來。這麼久來她第一次不再掩飾她的能力，但是對能力操縱程度也就停留在十三年前，甚至出現一些退步。
「抱歉。」柳月詩聲音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表現實在太差勁，但心底依然出現一絲委屈。為了躲避仇家，她隱藏能力都來不及，哪有機會開發自己能力？
「算了。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
柳月詩的委屈，讓王天散去剛才的不爽。王天知道可能自己要求太高了，變種人本就是一群對能力運用十分粗糙的新生進化者，遠遠比不上對力量運用已經巔峰造極的他。
「我都說了算了，你怎麼還哭了？」
讓王天想不到的是，柳月詩依然背過身子去，看其微微抽動的玉肩就知道忍不住傷心而哭泣了。這讓王天微微嘆息一聲，最終還是柔聲勸導起來。
「連你這點吩咐都做不到，我是不是很沒用？王天。」
王天的勸導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直到柳月詩將委屈全部發泄出來，她才梨花帶雨地出言詢問。
「沒有，是我要求太高了。我對能力這方面要求，確實到了苛求的地步。」
看著霸佔了自家床褥的經紀人，王天還是將那些狠話收在肚裡。柳月詩確實讓他頗感失望，但這些事情遠遠比不上這座軟軟的床褥來得寶貴，為了能安心地躺在床褥上寫劇本，王天忍了。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是你在說謊話之前，先學會不揚你的眉頭。」
柳月詩剛剛落淚不假，但是她眼睛還沒到看不清的地步。王天說違心話之前，總會揚起他的劍眉。對他小動作逐漸熟悉的柳月詩，自然拆穿王天的謊話。
「對其他人說謊話，自然不會。」
王天哈哈笑過。剛才的確失策了，明知道柳月詩知道他一些小動作，王天居然忘記掩飾了。
「說真的，我操縱能力的水平，在你心中是不是很差？」
柳月詩身上水流閃過，抹除剛才梨花帶雨痕迹外，也恢復了她真正的面貌。既然想親自復仇，那麼柳月詩也知恥而後勇，想知道自身距離巔峰一群人水準到底有多遠。
「當然不是很差。你控制少量水流時，控制力勉強說得上可以。」這下子王天學會了，對女人說話要見面留三分。
「真的？你別騙我。我說的是控制大型水流時候，誰說控制少量水流了？」柳月詩不禁嬌嗔起來。她終於看出了，王天這是想敷衍她。
「額！真的不是很差這個評價。只是，感覺屬於完全不入流。」王天一開始還想敷衍柳月詩，但在柳月詩倔強目光中，王天還是說出關於她對大型水流控制的水平。
「哼！」柳月詩雙眸再度一紅，水波瀰漫，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算是知道自己水平了，雖然她寧願不知道這個答案。
「你只要多練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最終柳月詩還是離開王天房間，只是王天看著滿是水跡的房間苦笑起來。「這經紀人，真不能得罪，發起努力水淹金山都不是問題。」
真元微微閃現，在王天精細入微的控制下，整間房間已經煥然一新。柳月詩故意弄濕的房間被法術清理乾淨，一如之前那般。做完這些，王天沐浴更衣後進入修鍊之中。
似乎昨晚一番話讓柳月詩發奮了，第二天拍攝時候總算沒出現意外，完全在她的控制中。
這總算讓琴鬆了口氣。身為女人，琴還是很愛惜她那身嫩滑的皮膚的。要是天天泡在水裡，對她皮膚受損很大。
「看來劉女士她對能力控制進展很大啊！」不止是琴在感慨，就是將一切收在眼內的X教授，心底也鬆了口氣。
第二天的拍攝出乎意料的順利，王天一連攻克了分攤到幾天後的戲份。電影里有些鏡頭是連續拍攝的，有些重點鏡頭需要剪裁，拍攝它們時間並不穩定，完全看導演對鏡頭的掌控力還有一時的靈感。
就這樣，在泰坦尼克號在變種能力營造的幕後輔助下，泰坦尼克號這電影磕磕絆絆地拍攝著。有時候狀態好的時候，一連拍攝兩三天在內的戲份，有時候狀態不好，幾天才能完成一天戲份。
這般奇葩的拍攝進程，不止是主掌鏡的副導演喬治，就連一些常年混在其他電影劇組的演員還有劇組人員都感覺到十分無語，但最終還是接受下來。
「反正不是花我們的錢，而且最終進程似乎並不慢。」
時間來到一月中旬，泰坦尼克號的劇組人員迎來了新的假期。一個長達一周時間的長假，終於讓這些日子一直繃緊腦子的劇組人員放鬆了。
因為今天男一號，他們劇組的導演，他們電影劇組的BOSS，要出席一個重大的頒獎典禮，號稱是歌曲界的奧斯卡的格萊美。除非格萊美的評判們敢冒著天下人批判，不然今晚就是王天的登頂之夜了。
「BOSS，格萊美之後就是演唱會了，加油！」
至於為啥假期會長達一周？因為王天順道將分佈在堅利美各地，時間相當緊張的六場演唱會辦了。
「美麗的女士，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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