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異域（三十一）士氣
芙若向身邊的將領囑咐了一番，笑眯眯的走過來：「聖童，已經按你說的吩咐下去了，不知你要回城用餐，還是留在軍營.……」
「當然是留在這！~」看了看她，覺得這話純屬多餘。
「可，我看你好像受傷了，這裡環境不太好，不如回城……那裡暖和些。」芙若像是在關心我。
耶？~剛才被她看到了！~我受傷這事，不想讓她知道！
擺擺手，正色道：「無礙，無礙，小小風寒而已……」
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風寒能特么吐血？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合理病症.……
「要不，我去收拾間帳篷出來，你進去休息休息？這裡風大……」芙若沒有質疑，反而顯得有些擔心。
「不用，不用，擺兩張桌子出來就行。」指指旁邊的空地。
「行。」芙若走到附近，讓部下拼起兩張桌子，抬來些椅子。
一行人圍著桌子坐下，芙若親自提了壺茶過來，用碗給眾人倒上，然後在我對面坐下，隨她而來的幾名將領，靜靜的立在她身後。
芙若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還時不時的嘆冷氣……
「若姑娘，你說被碧水的人欺負，這是怎麼回事，那人是誰？至於大動干戈嗎？」我試探著問。
芙若豎起柳眉，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此人卑鄙無恥！~他就是個騙子！~明明……」回頭看看身後的將領，頓了頓：「失禮啦，那個.……這事能以後在說嗎？」
「行，行，沒事，我就隨便問問……」畢竟是她私事，這場合還是不太合適，可我迫切想知道來龍去脈，說不定能成為改善兩族關係的契機。
「聖童，五萬大軍……加上你帶來的人馬，有把握取勝嗎？」芙若憂心忡忡的問。
我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把握不大.……」
她激動的跳了起來：「那怎麼辦？如果他們真攻過來！~環山……環山很有可能會被滅族！~」
唉~你也知道利害關係啊！~那，當初你為毛去打人家？
悠悠的喝了口茶：「不著急，不著急，啊~現在沒把握，不代表吃完飯之後沒有。」
「什麼意思？！~」芙若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問你，看見軍營中，將士們臉上寫著什麼沒？」我用手指向周圍畫了一圈。
她急忙抬頭看向周圍的士卒，看了半天，撓撓後腦勺，一臉懵圈的轉向我：「沒，沒寫什麼呀……」
「不不不，他們臉上都有一個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擺了擺。
「什麼字？」芙若很是奇怪。
「疲憊！~畏懼！~不~想~打！~」我一字一詞緩緩吐出。
芙若掰指頭數了數：「這不七個字嗎？」
「多那幾個，是送你的！~」我微微一笑。
「誒？！~這還能送？」她一頭霧水。
哈哈，我的意思是，你連累大夥吃苦受累！~這都反應不過來？
「可……這跟吃飯……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吃完飯就有把握啦？聖童你快說呀！」芙若急切的看著我。
看著那楚楚的小眼神，實在有點不忍心戲弄她……起身，走過去，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現在，全軍上下士氣低迷，以這狀態應戰，就算人數是對方兩倍，估計也打不贏；當前首要任務，就是得提高軍隊的士氣，你看，我不是來了嗎？你去使使勁，鼓搗鼓搗，把士氣弄起來！~知道怎麼做啦？」
「嗯嗯~」芙若點點頭，隨即馬上搖頭：「要怎麼做？不知道.……」
暈！~就你這智慧，還敢領軍去打別人？！~不會是跟我這裝吧？
之前她給我的印象，應該是個聰慧，身懷謀略，但卻有些城府的女子，現在發現，貌似除了城府，其他也沒比芙怡高多少嘛！~這落差.……也太大點了吧！~
「哈哈，那什麼.……你看，如果現在，把二百精銳大破七萬大軍這事，在軍營中傳開！再把我本人已到軍營，這消息一公布，你想想會有什麼效果？」本以為她能想到，這樣或許我會很有成就感，但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感覺怪怪的……反正挺彆扭.……
芙怡恍然大悟：「哦，明白！~這個容易，我立即去辦。」說完，帶著她的部下一溜煙，不知跑到哪去了。
嗯？小姐姐慌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怎麼感覺她毛毛躁躁的……
看看「大廚」，他點燃剩下的半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來，「咳~咳~」小燕不由自主的咳起來，「大廚」立即把煙掐了，重新叼起熄滅的煙……
「那個.……『大廚』兄，你內力應是我們之中數一數二的，一會能否幫個忙？」我摸著下巴。
「大廚」瞟我一眼，幽幽的說道：「別抬舉我，跟你比不了，有事直說。」
「一會，你幫我向對河岸喊喊話。」指了指碧水方向。
「大廚」捋捋頭髮：「沒問題，小事。」
不多時，芙若一個人跑回來：「聖童，辦妥啦，用不了多久，消息就會傳遍全軍！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鼓舞士氣，光靠這樣是不行的，吃完飯，集合軍隊，你先給將士們道個歉。」我淡淡的說。
「道歉.……道什麼歉？」她不太明白。
「碧水戰事是不是你挑起的？」轉頭盯著她。
「這.……是，是我挑起的。」芙若低下頭。
「近日連敗數戰，折損近萬，將士們是不是受你所累？！」我加重語氣。
「是……」芙若眼睛一紅，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哎~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頓時有些心軟.……
「咳~那個.……屆時，你要做兩件事，一，先向眾將士道歉；二，告訴眾人，我會與兄弟們並肩戰鬥，一舉拿下碧水。」我盡量讓聲音變得平和。
芙若擦擦眼淚：「我……知道了.……聖童，還需要做什麼.……」
「嗯……需要準備的比較多，這些事還都得麻煩你去安排。」我思索片刻。
「好，全聽你的！~」芙若雙手抱拳。
咦~這造型怎麼越來越像芙怡了……
「我需要三批使者去對面交涉，這些人必須應變能力強、能說會道，最好是你的親信，而且還得準備三份大禮，金銀財寶什麼都行，記住要三份啊！~」我比出三根手指。
「使者？金銀財寶？為何要這些……而且，還要送三份.……」芙若瞪大眼睛。
「這你不用管，總之這一步很重要，甚至關係到整個戰局。」轉頭，看向碧水方向，心說，金銀財寶，是用來保住使者性命的，要是我沒受傷的話，自己就能搞定，哪用得著三波人這麼麻煩！~回身：「還有.……」
「好的，我馬上去辦！~」她已匆匆的跑了……
靠！~能不能聽我說完.……這小妮子真是急躁！~
沒多久，芙若再次折返，氣喘吁吁的問：「然後呢，現在還幹嘛？」
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你就不能聽我全部說完，一次性去辦了嗎？」
「.……哦。」芙若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顯得有些不自然。
唉~唉~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崩塌！~一直以為她是個心黑手狠的反派大佬，沒想到，原來是只小兔子……現在突然感覺，她比芙怡還「可愛」！~
「還有兩件事，你去安排一下，讓蝶飲城的守軍，去城池附近收集巨石，運到指定地點……再準備兩萬條繩子，要這樣……」湊到她耳邊小聲囑咐一番。
「嗯，嗯，好的，我現在就去。」芙若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我:「還有其他事要辦嗎？」
「呃，暫時沒啦.……切記，石頭必須在天亮之前，送達目的地。」我擠出笑容。
「好的，放心吧。」芙若快步走向軍營後方，不知是何原因，這次她遲遲沒有回來。
忽然，營地中沸騰起來，不遠處喧嚷之聲不斷傳來，起身，尋著聲源過去查看，原來，是開始發放宰好的牛、羊、雞肉，士卒們歡呼雀躍。
幾個領到鮮肉的士卒，有說有笑的從我前面過去，「沒想到，今兒可以吃到這麼多肉，還從沒遇過這種好事。」「哎~黑子，你聽說沒有，是那位以兩百人大破七萬精兵的大人，向老大提出的要求。」「嗯嗯，大山哥，我也聽說啦，那位大人，本人現在就在營地呢！~」「對對對，我還聽說，明天他會親自帶我們對抗碧水大軍。」「哎，我說你們仨，作為什長，不先想想等會給自己弟兄開什麼伙，操這心幹嘛？有那位大人在，今兒個就放心吃，人可說啦，肉管夠！~」
呵呵，要說搞這種事情，芙若還真有一手.……效果不錯！~
不一會，營地里炊煙渺渺，烤牛、羊伴著雞湯的味道，肉香四溢，聞得我直咽口水……
回到坐位，娪絮、小燕正在收拾桌上的茶碗，之前隨芙若同來的幾名將領，開始上菜，清湯毛肚、鹵羊蹄、蔥爆羊肝、醬牛肉、烤羊腿、燒雞.……汗，這是特殊待遇么？怎麼感覺和士卒們吃的不太一樣！~
左顧右盼沒見芙若回來，皺起眉頭向幾位將領打聽：「你們老大，人呢？」
他們笑嘻嘻的回答：「她吩咐過了，請大人先用餐，她馬上就來。」
「哦，那行吧。」也不好再問什麼。
將領們拿來筷子，分發給我們幾人：「大人，你們請用餐。」
接過筷子，轉頭，向周圍掃視一圈，只見士卒們把牛、羊放在火堆旁烤著，鍋里的雞還沒煮熟……輕輕拍拍娪絮和小燕：「你們先吃，我去轉轉。」起身，拉著「大廚」：「走，『大廚』兄你陪我。」
「大廚」幽幽的說道：「你這樣去蹭飯，怕是不妥，你先去，我稍後就來。」說完，晃晃悠悠走向軍營伙房。
呃.……他是怎麼知道我要幹嘛的.……跟娪絮學了讀心術？還是觀察力細微到出神入化？！
我背起手，一搖一晃的走到不遠處一夥士卒身邊：「兄弟們，伙食還可以嗎？」
幾人齊齊抬頭看向我，先是一愣，隨即顯得有些緊張：「您……您就是那位大人？」
我哈哈一笑：「什麼大不大人的，幾位大哥看上去都比我年長，賞臉叫聲峰兄弟，明天一戰還得倚仗各位！~」
「大人，來來來，快請坐。」幾人七手八腳來拉我。
「欸~都說了叫峰兄弟，別那麼生分。」我盤膝坐下。
「是是是，峰，峰兄弟，您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他們激動的圍到我身邊。
指了指火堆旁的烤肉：「你們怎麼不多取些？這點兒，夠吃嗎？」
其中年齡較大的士卒連忙解釋：「可不敢多取，像我們這種身份，能這樣吃肉的日子，幾年都沒有一回，今天沾大人.……峰兄弟的光，但也得吃完再取，不能浪費啊！」
唔，岩族族人竟有如此素質！~不知芙若平日有沒有善待他們.……
「大廚」用木車推著一頭烤全牛過來，用刀輕輕敲了敲車上的木板：「老大，還不請你兄弟們過來用餐？」
老大？「大廚」演戲真是一等一的！這是傳說中的那什麼.……一秒入戲？
指指木車上的牛：「各位兄弟，嘗嘗他的手藝！」
幾個士卒跳了起來，圍到木車旁，聞著香味不住的吞口水。
其實，「大廚」沒到之前，我就聞到一股超有食慾的味道，現在發現，正是他木車上烤牛所發出的。
士卒們似乎有什麼顧忌，遲遲不肯動手，我可不管那麼多，帶頭從牛腿上撕下一大塊，張嘴就啃！嗯~美味！鮮嫩！汁水滿口！~
我很好奇，「大廚」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那麼大頭牛烤熟的，還做得如此美味！~
嘴裡嚼著，口齒不清的指著全牛：「嗯~香~大夥~咹嗯~大夥吃啊~」
幾人再也擋不住香氣的誘惑，每人撕了一小塊，細嚼慢咽的吃起來，「嗯~好吃！~」「對~美味！~」「咹~從來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
隨著被撕開的口子，香氣更加濃郁，引來不少士卒圍觀，大夥站在邊上不住的咽口水，我招招手：「大家都來嘗嘗，不必客氣！~」
話音剛落，眾人一擁而上……但，有一點很奇怪，所有人都像之前幾個士卒一樣，只取一小塊細嚼慢咽，然後就不再動手，而是不住的盯著烤牛，一口一口的吞咽口水……
我又撕下一塊，指著烤牛：「你們吃呀，怎麼啦？」
那個年齡較大的士卒拉拉我：「大人.……峰兄弟，大夥是想讓更多弟兄，都能嘗到這絕頂的美味，可惜牛隻有一頭.……」
聽完他的話，我差點淚崩.……輕輕把撕下的牛肉放回木板上.……沒想到，岩族如此團結！有此軍隊，何愁不勝！~
轉頭看看「大廚」.……「大廚」把刀往木板上一插，擺出一個耍帥的造型，「啪~」打了個響指：「老大，那邊還烤了十幾頭，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嗯！~「大廚」兄！~好樣的！~
我拿起刀，一塊一塊的切出來，分給大家，讓他們帶去給其他兄弟品嘗，一傳十，十傳百，漸漸，更多士卒擠了過來。
不一會，「大廚」帶著火頭軍，推著十幾輛木車過來，我對邊上的眾人喊道：「通知沒嘗過的弟兄們！~都來試一試！~」
「哦哦哦~太好啦！~」士卒們歡聲一片。
推了一頭烤牛，往遠處去蹭飯，路上見到好幾伙士卒，竟然，每咬一口自己的烤肉，都要撕一小片「大廚烤牛」夾在中間.……看得我心中發酸.……不過，這吃法還挺有創意……
話說，五人為一伍，十人為一夥，要不是人太多，我真想讓「大廚」給每個什長來二十斤！~令大夥吃個盡興.……
凡是沒嘗過鮮的，都讓他們去撕烤牛，我啃他們的烤肉，可幾乎所有士卒都一樣，吃一塊就不吃了，說是這樣的美味，要讓更多兄弟嘗嘗，要不是看到他們意猶未盡的吞著口水，我差不多要出現「這肉不好吃！」的錯覺了.……
岩族眾將士自律性真不是一般高！~關鍵人家還能替同伴著想！在這種美食麵前，反正我是無法抗拒的！~
蹭了半天飯，「大廚烤牛」基本被幹掉，肚子也撐不下了……儘管每伙我只撕了一塊肉……一轉下來，又有不少士卒嘗到美味，心中感到些許欣慰。
將士們的晚餐進行得差不多了，我也是飯飽神虛，捂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坐在地上休息。
「聖童！~你怎麼在這？我到處找你！~」
抬起頭，芙若帶著兩個部下，正朝這邊跑來。
向她揮揮手：「吃了沒？」
「吃過啦，所以一直在找你。」芙若放緩腳步，擦擦滿頭的汗水：「我現在做什麼？」
看看天色，太陽已降到地平線，不久之後，黑夜即將來臨，得開始準備了，萬一天黑之後，碧水又搞偷襲，可就不好辦啦！~
「去集合眾將士，先把你該做的完成再說。」實在是吃太飽了，想站起來有點困難.……
「嗯，好。」芙若帶著部下往營地旁的空地走去。
拉著木車把手慢慢起身，輕輕扭了扭腰，推著木車回到「大廚」這邊，十幾輛車上的「大廚烤牛」已被清了個乾淨，幾名火頭軍正準備把車推回伙房，急忙上前，把木車交給他們。
「小峰！~你去哪啦？」小燕、娪絮、霜不夢從不遠處走過來。
旁邊的「大廚」不冷不熱的冒出一句：「他去做好人了。」
「哈哈，這得多謝『大廚』兄的廚藝啊！~」我滿臉堆笑。
「咚~咚~咚~」鼓聲響起，軍營的士卒開始集合，想起一事，趕緊跑到營地外面，讓老益他們率軍過去，一併集合。
與娪絮、小燕一行人，快步走向集合地點，軍隊在快速整頓隊列，芙若不知什麼時候換的服飾，身披紅袍，腰間多了一把巧劍，站在木質的高台上，正向手下吩咐著什麼。
仔細觀察士卒們的神色，已不像之前那般萎靡，臉上露出少許朝氣，只要再加把油，讓大夥找回信心，那就更有把握了！
來到台下，芙若對我招招：「聖童，快上來。」
沿著側面的木階上去，軍陣已經集結完畢，令行禁止，下面一片安靜，芙若輕輕甩開紅袍，單手握住劍柄，掃視著台下，緩緩說道：「眾位將士，這段時間辛苦啦，本次戰事由我而起，在此，先向大家表示歉意，是我連累大家了。」說著深深鞠了一躬。
「想必大家也非常清楚，碧水大軍壓境，就待對岸，對我環山蠢蠢欲動，管之前我做錯了什麼，但，絕不能連累岩族！~」芙若說得慷慨激揚。
「誓死保衛環山！~」「誓死保衛環山！~」「誓死保衛環山！~」眾將士喊聲動天！~
唔，幾句話下來，效果顯而易見.……別說，看她現在這架勢英姿颯爽，還真頗有大將之風。
芙若繼續道：「由於，碧水不斷增兵，幾日以來，我方屢受挫敗，傷亡慘重，是我沒本事，愧對兄弟們.……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啦！~大家應該聽說了，以百人之力，攻破七萬大軍的戰神！~鑾逸族聖童！~已經來到軍營之中！~」
汗，戰神，二字.……帽子也扣太高點了罷.……雖然聽起來很受用，可，臉上卻是滾燙滾燙的……我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好吧！~
她一把把我拽到前面：「這位就是，聖童！~接下來，我就把各位交與他，由他帶領眾位將士，反敗為勝！~」
「聖童！~」「聖童！~」「反敗為勝！~」「反敗為勝！~」將士們的喊聲更加洪亮。
芙若拿出一塊令牌交給我，轉向軍陣：「現在開始，你們，將由聖童調配！~環山的存亡就拜託各位了！~」
「誓戰到底！~」「誓戰到底！~」
哈哈，士氣越來越高漲了！~
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眾位兄弟，碧水的情況大家應該很清楚，他們集結的人數，以超過環山總兵力的數量，但，人數多，不一定意味著就能打敗我們！因為，這裡是我們的家！~他們只是外人而已，你們會讓外人闖進自己家裡來嗎？！」
「絕不！~」「絕不！~」
「好！~我有一計，只要各位兄弟通力配合！依計行事，必能，一戰拿下碧水！~」我提高了嗓門。
「全力以赴！~全力以赴！~全力以赴！~」喊聲久久回蕩在整個空間。
全軍上下，士氣已經爆表，明日一戰，戰事必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