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貪婪
「不用了,沒了就沒了吧,我現在只想把我父母的幾件遺物拿回來,房子的事情就算了吧,既然是爺爺傳下來的,她想要就給她吧。」曲瑩說道。
「怎麼能這麼算了呢?曲瑩你也太好欺負了吧。」呂蒙在一旁急道。
「再怎麼說,姑媽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我不想因為一套已經沒有了的房子再鬧下去,她想要就給她吧。」曲瑩說道。
「曲瑩說的也沒有錯,她也不缺那點錢,而且畢竟是血親,還能真的打她一頓不成?把遺物拿回來就好了。」李牧知道曲瑩雖然看起來像個鐵血女漢子似的,其實心腸軟的很,肯定不會真的對她姑媽下手,所以他就順著曲瑩說道。
「算了,既然曲瑩自己都這麼說,那就只當是便宜她姑媽了,是她上輩子積的德夠多,這輩子才攤上這麼一個親戚。」呂蒙氣呼呼地說道。
李牧和呂蒙也在酒店住了下來,第二天跟著曲瑩一起去找她的姑媽要回遺物。
「你怎麼又來了?都告訴你了,那房子我也有繼承權,而且拿到的錢都已經花掉了,你再來逼我也沒有用。」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打開房門一看是曲瑩,頓時拉下臉來厭惡的說道。
「姑媽,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房子沒了就沒了吧,你把我父母留下的東西還給我吧。」曲瑩說道。
「哪有什麼東西啊?都是一些沒用的老傢具,搬走的時候就全丟掉了。」曲菊冷著臉說道。
「都丟掉了?那幅我父母的畫像,你們應該還留著吧?」曲瑩問道。
「那畫像早就沒了。掛在堂屋裡,小春有次不小心把水潑到了上面,畫濕的厲害,後來搬家的時候。就沒有帶出來,直接丟掉了。」曲菊說道。
「連那副畫也沒有了嗎?」曲瑩臉上露出失落之色。
「都說沒有了,要是有的話我早就給你了。」曲菊介面說道。
「既然都沒有了,姑媽。我們就先走了。」曲瑩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李牧卻感覺有點不大對勁,曲菊的言行和神色都有點奇怪,特別是當曲瑩最開始提起那副畫的時候,曲菊的臉色明顯不正常的變了一下。
回到酒店后,曲瑩準備要退房回H市,李牧卻笑著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曲瑩你就帶我們四處遊玩一下吧。」
「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這裡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有些地方我都已經認不出來了,只能帶你們去一些大眾的景點。」曲瑩心情不大好,不過還是強笑著說道。
「去什麼地方不重要,只要能和你一起我們就很開心了,李牧你說是不是?」呂蒙眨著眼睛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李牧笑道。
白天和曲瑩去了附近的景點,晚上吃過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李牧卻一個人又跑了出去,再次來到了曲菊的家裡。
李牧使用了透明果實的能力,很容易就進入了曲菊的家裡,那些防盜窗自然攔不住他,被他直接拉開后鑽進去又恢復了原狀。
李牧進去之後,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客廳裡面說話,其中的女人正是曲菊,男人應該就是她的老公趙豐產。
「曲瑩她真的說就這麼算了?不會是騙我們的吧?那麼大一筆錢,她說不要就不要了?」趙豐產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曲菊說道。
「她憑什麼要?她又證明不了那房子是她的,就算是打官司。只要我們一口咬定那房子本來就是我爸留給我的。她也沒辦法。」曲菊冷哼道。
「說的也是。那幅畫呢?」趙豐產突然提起了讓李牧有興趣的話題。
「今天她過來就是想要那幅畫,我告訴她已經毀掉了,她就走了。」曲菊說道。
「她會不會是知道了那幅畫的價值,所以才回來要那幅畫的呢?」趙豐產說道。
「應該不會吧。那幅畫被畫出來的時候,她都還沒有出生呢。離開家裡的時候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應該不會知道她父母的那幅畫,是大畫家許默畫的吧。」曲菊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李牧聽的微微一楞,許默這個人他還真的聽說過,近現中國非常有名的一位大畫家,特別擅長人物畫,不過在幾年前就已經去逝。
李牧之所以知道許默,還是因為周德帶他去一個拍賣會玩,李牧原本以為只有古人的畫才值錢,沒想到一幅許默的畫,竟然拍出了七百多萬的高價,而且那幅畫還不是許默擅長的人物畫,而是一幅竹林圖。
李牧沒想到曲瑩父母的畫像,竟然是許默親手畫的,如果真是那個許默的手筆,那一幅畫的價值恐怕就是無法估量的天價了。
「這可說不定,許默的畫現在越來越熱,曲瑩她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連房子的事都不計較了,偏偏要那幅畫,我看是她十有八九知道了那幅畫的價值。」趙豐產說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我都已經告訴她畫已經毀了,她還不是一樣只能沒辦法,也只能回去。」曲菊撇嘴道。
「如果她真的知道那幅畫的價值,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放棄,說不定會找人來偷畫,那畢竟是可能賣出上千萬的畫啊。」趙豐產推了推眼鏡架,看著曲菊說道。
「她敢!」曲菊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要和人拚命的模樣。
「有什麼不敢的,為了上千萬的錢,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或者她根本就不用把畫偷走,只需要確定畫在我們這裡,就有可能通過法律渠道把畫要回去,畢竟畫上面還有許默寫給她父母的祝詞呢,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那畫就是許默送給曲瑩父母的。」趙豐產說道。
「不行,畫不能放在家裡,我們放到銀行的保險庫裡面去。」曲菊說著就起身往卧室裡面走去。
很快曲菊就從衣櫃裡面翻出一個方形的長盒子來,趙豐產走過來說道:「你要送去銀行,那也得等明天銀行開門吧?現在拿出來幹什麼?」
「我得拿著它才能睡的著,否則睡不踏實。」曲菊抱著木盒說道。
「行了,你也別不用這麼擔心,那些也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曲瑩根本就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趙豐產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今天晚上我要抱著它才能睡的著,明天一早就送去銀行的保險庫。對了,還有拆遷的賠償款買的黃金,你去拿過來吧?」曲菊又問道。
「真不知道你非要都買成黃金幹什麼?現在黃金的行情又不好。」趙豐產說道。
「你傻啊,我們存那麼多錢在銀行,萬一讓曲瑩知道了,還不跟我們鬧啊?。」曲菊說道。
「那你也不用全都買成黃金啊,連我們的存款都給全買了。」趙豐產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他還是覺得有現錢在銀行裡面比較安心。
「現在黃金這麼便宜,再降也降不到哪裡去了,我們現在買入,一則是為了不讓曲瑩知道我們有存款,二則就當是投資了,以後說不定黃金的價格再起來,我們也能賺一筆,更比存銀行裡面拿那麼一點利息要好的多,就算黃金的價格起不來,已經這麼便宜了,我們也虧不了錢。」曲菊說道。
「那你準備把那些黃金怎麼辦?總不能就放在家裡吧?萬一招了賊怎麼辦?」趙豐產說道。
「明天一起送去銀行保險庫裡面就行了,就是付一點寄存費而已,也用不了多少錢。」曲菊沉思了一下又說道:「你把黃金也拿過來吧,我總覺得今天有點心緒不寧,不守著它們,我是怎麼也睡不覺。」
「你也不用這麼疑神疑鬼的吧。」趙豐產又從衣柜上面的格子里搬了一個密碼箱出來,放在了曲菊面前。
曲菊把密碼箱打開,只見裡面放了好多根金條,李牧大概估計了一下,恐怕密碼箱裡面的金條也值個三四百萬。
「有了這些金條和這幅畫,我們下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以後給小春買房買車娶媳婦也輕輕鬆鬆,沒什麼壓力了。」趙豐產拿起一根金條,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些金條和那幅畫不能亂動,等遇到急事才可以拿出來,小春娶媳婦還早的很,再說貪圖我們家錢財的媳婦也不能要。」曲菊聽趙豐產那麼說,有些不高興的把趙豐產手裡的金條奪過來放回密碼箱裡面,啪的一聲把密碼箱給鎖上了。
曲菊把密碼箱和木盒都放在床上,自己側躺著摟著它們才覺得安心。
「有了這些,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受窮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過以前那種沒錢的苦日子了。」曲菊心中踏實了不少,也不理會一旁趙豐產的嘟囔。
李牧在一旁看的微微搖頭,曲菊愛錢沒有錯,只是太過貪得無厭了一些,如果她真的只是賣了那房子,曲瑩也不想和她計較,李牧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李牧嘴角微微翹起,露出邪惡的冷笑。(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