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拜訪威廉·倫琴
導師給了陸行舟700萬，花了600萬獲得實驗室后，陸行舟手裡還有不少錢。
他準備換一些黃金到1905年用作日常開銷。
第二天，陸行舟跑了很多家金店和銀行。
總算換回了將近5斤黃金。
這些黃金換成瑞士法郎大概有12500法郎。
其實也就愛因斯坦三個月工資，這筆錢干點大事肯定不夠。
但租個房子，買一些實驗儀器完全夠用。
在1905年花了三天時間，有愛因斯坦的幫助，陸行舟在瑞士伯爾尼租了一套房。
採購了不少實驗儀器，總共花費了5000瑞士法郎。
這年頭瑞士法郎因為金本位的關係價值很高。
就在今年瑞士國家銀行相當於央行成立，總股本也才5000萬瑞士法郎。
有了簡陋的實驗室，陸行舟還真按照收集的資料做了一下實驗。
因為實驗比較簡單，成功復刻了X射線散射實驗。
在這期間愛因斯坦也長期請假跟著陸行舟，做實驗之餘也給陸行舟上物理課。
讓愛因斯坦當家教老師，恐怕這也是全世界獨一份了。
讓陸行舟了解1905年的物理學發展情況，學習物理相關知識，有基礎打底，再加上人比較聰明，陸行舟學得很快。
陸行舟不在的時候，愛因斯坦幫他做了很多事。
接觸到未來而來的陸行舟后，愛因斯坦也無心去專利局上班了。
這段時間威廉·倫琴沒有閑著。
每天的日程基本上都是在各個大學演講，晚上就住在大學附近的酒店裡。
愛因斯坦已經抽空拜訪過威廉·倫琴。
約好要帶一位非常有潛力的學生去拜訪他。
因為今年發表了幾篇重量級論文，愛因斯坦還是有一些影響力。
至少威廉·倫琴沒有拒絕愛因斯坦。
兩人約好的拜訪時間，就在蘇黎世理工大學開學活動前幾天。
只有這段時間威廉·倫琴的時間比較多。
為了1905年的事，陸行舟甚至告訴導師有事要出去住幾天。
免得在1905年耽擱。
現實世界不好解釋怎麼從房間憑空消失。
導師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讓陸行舟注意安全。
陸行舟準備在1905年至少待半個月。
現實世界也就一周左右，陸行舟特地染了幾根頭髮。
到時候看看髮根是否變黑，就知道在1905年位面，他的壽命是否增加了。
蘇黎世理工大學在蘇黎世這座城市，距離現在愛因斯坦所在的伯爾尼還是有近百公里距離。
不過因為有火車的關係，幾個小時就能抵達。
陸行舟提前一天就和愛因斯坦結伴乘坐火車前往蘇黎世，一路上倒是吸引不少人的關注。
現在可是1905年。
歐洲雖然已經有少量東方而來的留學生，但在瑞士幾乎很少看見東方面孔。
陳寅格也要1914年才來蘇黎世大學讀書。
成為瑞士第一個東方學生。
好在陸行舟的裝扮很西方化，並沒有留大辮子，這才沒有被人議論。
再加上和愛因斯坦結伴而行，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波折。
來到蘇黎世后，愛因斯坦就和回自己家一樣。
他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很多年，對一切都很熟悉。
下火車就招來一輛馬車，兩人乘坐馬車去蘇黎世理工大學附近的旅館居住。
放好行李，陸行舟詢問道：「威廉·倫琴就住這裡嗎？」
「嗯，約好吃午飯，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他，吃飯時，你可以和他聊X射線的話題。」愛因斯坦說道。
跟著陸行舟做實驗這幾天，愛因斯坦已經很了解X射線。
不過今天不是他表現的時候，兩人來到蘇黎世，最大的原因還是給陸行舟牽線搭橋。
讓他進入蘇黎世理工大學。
當然陸行舟也只是需要大學這層身份，並不是每天都準備上課。
現在首先是拿到資格，再去打通其中的關係。
最終目的是獲得這個世界的國籍身份，不然始終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兩人來了酒店自然要提前去拜訪威廉·倫琴。
提前將論文交給威廉·倫琴審閱。
不然待會吃飯干聊，也沒有說服力。
陸行舟還用愛因斯坦的木盒相機，拍攝了一些照片。
這些照片就有之前布置的實驗室，一些實驗結果，從照片上也能看出。
在愛因斯坦的建議下，兩人買了一些水果提著就敲響了威廉·倫琴的房門。
威廉·倫琴今年已經60歲，留著濃密的大鬍子。
因為出差要參加各種活動，穿著很正式的西裝，這時候還沒有流行以後的那種長領帶。
威廉掛的是領結，小襯衣上還掛著一個金錶。
見到愛因斯坦這位年輕的學者帶著陸行舟前來拜訪，威廉很高興地用德語招呼兩人進屋。
放下水果，陸行舟才介紹自己的身份。
「威廉先生您好，我是來自東方的陸，這次拜託愛因斯坦聯繫您，是因為我在研究X射線時，發現了一些新的現象。」陸行舟雙手托著論文，很恭敬地開口道。
雖然自己來自未來，陸行舟也沒有什麼自傲的資本。
面前這位可是發現X射線，開啟近代物理學的大佬，還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人。
而且威廉已經是一位老爺爺了，陸行舟內心還是極為尊敬這位老者的。
威廉打量著陸行舟，可能也是極少看見東方面孔，所以多看了一會。
現在的慕尼黑大學可還沒有東方留學生。
如今還是大青，去西方留學的多半是留美的那一批總共120名孩子，還都跑去了老鷹國。
歐洲留學的東方人都是自費生，要是陸行舟碰到一個華人面孔的大青人，簡直和中彩票差不多。
要等再過十幾年，甚至是一戰後。
歐洲的華人留學生才會多起來。
「你的德語說得很流利，真的是來自東方嗎？」威廉·倫琴很好奇地問。
「額，也不是，我從小就來到歐洲了，當時跟著傳教士來到歐洲，小時候傳教士去世后，我就到處流浪，最後認識了愛因斯坦先生。」陸行舟解釋道。
這是他和愛因斯坦商量好的身世說辭。
要是虛構一個父母出來，隱患太多，還是說自己從小來到歐洲，對東方不太了解比較好。
他也的確不了解現在的大青是什麼樣。
知道的都是史書上的屈辱。
愛因斯坦也解釋道：「是的，我前些年遇到了陸，他非常有天賦，我教了他一些知識，現在他已經超過我了。」
威廉·倫琴點點頭，覺得這就合理了，不然愛因斯坦為什麼會這麼幫助陸行舟。
這是提攜自己的學生啊。
「嗯不錯，我看看你的學生寫了什麼論文。」威廉笑道。
愛因斯坦連忙解釋：「不不，陸不是我的學生，他都快成為我的老師了，不得不承認天賦太重要了，我和陸是朋友。」
威廉很意外地看了看兩人。
見愛因斯坦不像是說假話，頓時來了興趣。
到底多有才華，才會讓愛因斯坦都不敢自稱是陸行舟的老師。
按照剛才的說法，陸行舟的知識可都是愛因斯坦教的呢。
威廉接過論文，翻開第一頁便認真起來。
因為標題寫的是《X射線散射實驗發現它是一種高頻率不可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