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月份的納涼大會
「為什麼明明才五月份,就要舉辦納涼大會啊!」陽一穿著衛衣坐在衍山床上吐槽道。
「這事你不應該問我,你得問問衍山。」玄樹坐在衍山房間的地板上指著正在藏雜誌的衍山說道。
衍山邊將雜誌一本本地塞在書架后的夾層邊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拜託,我也不想的好不好,還不是某兩位女同志一定要在今天開納涼大會。」
「我知道這種事肯定有美月醬啦,但是另一位是哪個朋友?」陽一對之前的三人聚會變成四人聚會這事已經習慣了,但會變成五人聚會還真沒讓他習慣。
「把醬去掉。」我都沒有在美月名字後面加醬呢!!衍山不開心。
「好嘞,我知道山下桑肯定會來,但另外一個是誰啊?」陽一對另外一個人是誰很好奇了。
「你前兩天還見過的,就上島前輩。」雜誌已經藏完了,衍山拍拍身上的灰回答道。
「誒?怎麼是她?」房間里的另外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問道。
「她不是最近和門田分手了嘛,心情不好,就想找樂子。」
這時,一樓傳來了麻美女士的叫聲「衍山,美月和元子來啦!」
衍山跟另外兩個人打了聲招呼就轉身下樓接納涼大會的主角去了。
此時的麻美女士正和美月寒暄著什麼,旁邊的上島前輩一臉『我啥也聽不到』的表情。也不知道麻美女士又在說些什麼讓人尷尬的話。
看到衍山已經下樓了,麻美女士馬上對他說道「記得好好照顧兩位女士~我等下給你們送點心上來,要玩得開心哦~」
這下五個人到齊了,納涼大會也正式開始了。五人圍坐在小圓桌邊,還像模像樣地擺上了蠟燭,關掉了燈。
「衍山你應該沒有聽過很多日式都市傳說吧?」上島前輩突然向著衍山發問道。
衍山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他確實對這種東西接觸得不多,他本身就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就更不會主動去看什麼怪談了。
「那我們要不今天就給你講講都市傳說?」上島前輩一臉期待地看著衍山。
不是,幹嘛集火我啊?衍山納了悶了,就因為我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但為了讓上島前輩開心一點,他還是回答了ok。
「喲西,那就從勝又桑開始吧!」上島指了指自己坐邊的陽一,看來是要按照順時針的順序講起來了。
「那我給你講個花子的故事?」陽一期待地蒼蠅搓手。
「這個我知道,一個關於師生關係不好或者校園霸凌的故事。」衍山冷漠地打斷了陽一的發言,他怎麼著也算從小在霓虹長大的人,這種爛大街的怪談他早就聽過不知道幾百遍了。
陽一併沒有泄氣,繼續問道「那關於下水道嬰兒的故事?」
「這個我也知道,一個關於未婚先孕的悲劇故事。」這大概就是為了告誡青少年不要做一樣的事而出來的怪談。
「那你到底沒聽過啥!」陽一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皮,怎麼這也知道那也知道,這還怎麼講哦。
「你還不如講講自己身上發生過的真事來得有意思。」玄樹建議道,這種事情衍山肯定沒聽過。
「哦哦!」陽一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說道「這是我在小學的時候遇到的一件事…」
那時候我才三年級,暑假的時候跟爸爸媽媽一起去鄉下的爺爺奶奶家,那時候有很多人都在那裡的一條大河裡游泳,爸爸就也帶著我一起去了。
我跟爸爸到了那裡以後,發現有一個比我大一點的姐姐,應該是初中生吧,也在河裡游泳,但比較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她手上的黑色紋身。
初中生紋身真的很少見呢,我就特意多看了兩眼。那時候我們回去得比較早,回家以後我跟爸爸說了這個女孩子的事情,爸爸卻一臉詫異地說,那個女孩子的手臂上根本就沒有紋身!
第二天,我就聽說有一個女孩子在那條河裡被淹死了,這條河從此就再也沒有人去游過泳。
故事結束,美月顯然對此有些害怕,緊緊地抓著衍山的胳膊不放手,衍山都感覺手有點給她抓麻了。
「這故事你現編的吧?」玄樹一臉的質疑,先不說本身就有許多人夏天在河裡游泳被溺死的事(夏天時請不要去水庫、河裡或者海里等無人監管的地方游泳,很危險!),陽一他爺爺奶奶也不住鄉下啊?
一看自己暴露了,陽一笑著撓了撓頭說道「這還真是我現編的,怎麼樣,編的好不好啊?」
「教育意義滿分,別的我不好說。」上島前輩聳了聳肩。
一邊的美月一聽是編的,默默地鬆開了衍山的胳膊,為自己剛才被嚇到的行為表示一點點的尷尬。
「下一個故事!」上島前輩示意玄樹也來講講。
「那八尺大人的事你們都知道吧?我今天就來講一個別人遇上八尺大人的真事,這事是住在我家隔壁的朋友遇到的…接下來就以第一人稱說吧。」
這事就發生在他小學六年級的時候。
那年我正坐在領居家田埂邊上吃著西瓜,突然聽見耳邊有一陣「bobobobo」的聲音,隨即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戴著草帽的身影遠遠地從農場的另一頭走了過去。
那個人很高,大約有兩米一,我當時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女人,但既然穿著白色連衣裙,那就應該是個女人吧。
那時我腦子裡就是,遇上八尺大人了。這讓我很慌,馬上跟爸媽說了這件事。爸爸卻不以為意地說我都市傳說看多了,我們村子里壓根就沒有什麼傳說中封印八尺大人的神龕。
到了傍晚時分,我又聽見了那個「bobobobo」的聲音,一樣的,我又看見了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人走了過去。
和上次不同,這次他就在距離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我嚇壞了,又把這件事跟我爸說了一次。
這次爸爸可能是想安慰我,所以用報紙把我在一樓房間的窗戶全部封死了,又在我房間的四角擺上了鹽,並且讓我晚上千萬不要開燈。
雖然沒有護身符在手,但我心裡的恐慌沒有這麼重了。
到凌晨一點時,我又聽見了那個bobobo的聲音,月光透過報紙撒在了我的房間里。我隔著報紙和玻璃,隱隱約約地看見了窗戶外有一個人影,和我今天看到的那個身影一模一樣。
她彎下腰用手指敲了敲我的窗戶,我憋著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突然,我就聽見她說了一句「窗戶怎麼沒鎖好呀?」
隨著吱呀一聲,窗戶就被她打開了。這八尺大人不講武德!
她用手摳破了報紙,很快,一個巨大的人就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透過月光,我看到了她的臉。
那根本不是一個女人的臉!那是個男人!是個喜歡穿女性衣服的異裝癖!他手裡還提著一把大砍刀!
我嚇得馬上跑出了房間,卻發現我父母還有幾個穿著jing服的人都在我房間的門口。
一看我出來,那幾個人馬上拿出了自己的配槍指著房間里的那個男人。
終於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原來是個有異裝癖的殺人魔,專門挑未成年的男性孩子下手!經過這件事,也算是將那個人抓捕歸案了吧。
「所以,都市傳說里的八尺大人壓根就是個人?」陽一吐槽道。
「據他所說確實是這樣的,但那時候我正在學校里參加集訓,所以並沒有親眼目睹。」玄樹回答。
「這個故事我給你打個七分,改編得不錯。」上島前輩點了點頭。
雖然衍山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島前輩突然開始給這幾位的故事打分,但他還是有自信自己的故事分肯定高。
雖然對另外兩位本來講的故事有些怕怕的,但美月也不想被他們說故事差勁,於是她卯足了勁講了一個自己鬼壓床時被黑衣服女鬼掐住脖子的真實經歷(請移步工事中ep218)。
「你幹嘛老笑場啊!好好一個故事被你講得稀碎。」衍山有些無奈地看著身邊笑成大呲花的美月。
「抱歉抱歉。」美月抹了抹自己剛剛笑出的眼淚水,回答道。她也不想笑場的,就是忍不住。
上島前輩很貼心地沒有給美月打分,畢竟從一個恐怖故事的角度而言,這玩意兒確實表現不佳。
「我來講我來講!」衍山摩拳擦掌,他有把握這個故事能嚇到所有人,畢竟對於聽慣了日式恐怖的這些人而言,突然來一點不一樣的反而更能刺激他們的神經。
「我要講的這個是初一時在論壇裡面看到的故事,但因為實在是太恐怖了,我現在都對這個故事印象深刻。」
以前有一對情侶,女方因為男方出軌而悲痛地跳樓了。而這個男方卻並不為這件事而感到抱歉,因為中國一直有厲鬼索命的傳說,所以那個男的非常害怕自己的前女友會來沙雕自己。
於是他就去找了一個道士說了這件事,那個道士讓他在他前女友的頭七時,將自己的衣物放在床上以迷惑他的前女友。而他自己本人則需要躲在這個房間的任意一處。
終於,到了頭七,那個男的按照道士說的這麼做了,他把自己的衣物放在了床上,而自己則躲在了床底下。
十二點一過,他就聽到樓道里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他知道,那是他前女友來了。
他害怕地閉上了雙眼,只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只聽見門吱呀地一聲被打開了。
「啊!!!」頓時房間里驚叫聲一片。
「原來你們在講恐怖故事啊!」麻美女士端了兩盆點心走了進來。
「啊喂!!!不要裝作一臉的無所謂好嗎!!嚇死我了!!!」衍山對著麻美女士無能狂怒,雖然他作為這個故事的主講人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這也太嚇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