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做朋友還是做戀人(3)

  許妍坐在歐銘的山地車上一言不發，歐銘的車速漸漸地緩慢了下來，微風撩起許妍的秀發和她橘黃色的裙擺，她看著歐銘白襯衫的袖子在她眼前來回舞動，像個被海風吹起的風帆，隱隱地她似乎又聞到歐銘身上飄散著一股檸檬的香氣，在這樣一個涼爽地秋日的早晨顯得那樣的清爽和讓人心曠神怡。 “我昨天的話讓你很不舒服嗎？”許妍正在看著歐銘出神，歐銘忽然出聲打斷了她。 “什麽？”許妍還沒反應過來，然後等她終於聽清了歐銘的話她又把頭偏向一邊眺望遠方，像是在找一個焦點，又像是在沉思：“沒有不舒服，隻是… …會不自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不是嗎？可是你忽然說喜歡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怕… …怕處理地不好連朋友也沒得做。” “答應我。”歐銘輕聲說，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但是她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他的失落，“不要有壓力。” 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永無止盡的讓人窒息的沉默。 “小妍。”歐銘終於先開口敲碎了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這層凜冽的寒冰，“晚上我們去市中心玩吧？拋開張凱、鍾佳他們，就我們倆好嗎？” 許妍一直在心裏搜腸刮肚地尋找各種各樣的話題好讓氣氛變得融洽，好讓他們之間不至於太尷尬，歐銘忽然主動開口說要晚上出去玩，這是她求之不得的化解尷尬的良好時機，於是她想也不想便開口答道：“好啊，我們去玩。” “那好，晚上我在校門口等你。”歐銘開心的說，許妍抬頭看了一眼歐銘微笑著的側臉，柔和的陽光在他的臉上鍍了一道金邊，讓他的五官顯得那樣的立體、靈動，就像座完美到讓人心醉的希臘雕像，他又像幅唯美浪漫的山水畫讓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跌進他柔軟溫暖的漩渦裏。 他，真的很有魅力，也很耀眼。許妍知道，在勝宇，歐銘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上至高年級風情萬種的學姐，下至同年級各係天真爛漫的學妹，他不知道收到過多少封她們的情書。她更知道，能被歐銘喜歡上這幾乎是所有女生的夢想。可是，她做不到，雖然她欣賞他，也喜歡呆在讓她覺得溫暖安心的歐銘的身邊，但是，這些… …都不是愛情。 他們離愛情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她明白，她清楚。 夜裏八點，市中心的街道熱鬧非凡，幾乎所有晚上來找尋休閑項目的人們都聚集到了這條街上，有進酒吧的，有進卡拉OK廳的，有逛商店的，總之形形色色的人們做著各具特色的事情，讓這條市中心最寬敞的街道被一瞬間聚集起來的人們擁擠得在視覺上顯得狹小了不少。 許妍神采飛揚地踩著步行街的水泥地麵，她目不暇接地左顧右盼，要知道，這可是她從進校以來第一次踏入步行街的大門，這條街上的一切事物都讓她感到新奇。 “小妍。”歐銘在她身邊輕快地喚她。 許妍回頭，忽然，一個碩大的帽子猝不及防地罩到她頭上。許妍用手摸帽子，感覺帽子很高，她轉頭朝玻璃櫥窗裏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頭上頂的居然是一個誇張的巫師帽，原本就長得富有喜感的一張臉再配上一頂滑稽的帽子使她看上去像個逗趣味十足的小醜。 歐銘用研究性的目光打量許妍，捂著肚子笑了半天終於肯評價：“好醜的巫師。” 許妍生氣地鼓起腮幫，像隻想吃天鵝肉的青蛙，然後她順手抓起身旁貨架上一頂小醜的帽子大力地按到歐銘頭上，用欣賞的眼光將歐銘上下掃描了一遍，也學歐銘的樣捧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哈哈，你更醜。” 歐銘看了一眼櫥窗裏的自己又看了一眼許妍，忽然擺正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很醜，不過，你不覺得我們很配嗎？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