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肆,放肆的肆
老船長尼克拿著長煙斗,往煙鍋里填了一點煙絲,用蠟燭點著,吧嗒吧嗒的嘬著。
一陣的吞雲吐霧。
「米凱拉騎士,真有這麼厲害?」老船長瞪著獨眼,覺得不敢相信。
蓋利德港口的酒館里,彈琴的吟遊詩人拍著胸脯打包票:「絕對的!我這個口才不好,都說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強大。」
「不是,你等會。你這剛唱到他出圓桌廳堂,就厲害的無法用語言描述啦?」老船長多少覺得難以接受。
吟遊詩人堅定的點頭:「必須的,必須的。他不厲害,雙指怎麼會召他進圓桌廳堂;他不厲害,如何領導巴格萊姆他們;他不厲害,怎麼給交界地帶來曙光。」
老船長聽著覺得有道理。
想想就知道嘛,大名鼎鼎的米凱拉騎士,那就不可能是個凡人。
從出身到經歷,必然是異於常人。
跟別人不一樣。
從頭到腳,從前到后,都得是個英雄的樣子。
實力強大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那還得有吸引美人的魅力,取之不盡的財富,令人折服的領導力等等。
吟遊詩人不是單純的講故事,而是唱詩。把敘事詩給唱出來。
彈著琴,詞還得合轍押韻。
所以唱幾分鐘,才剛過一個癲火病村。
而且特別重要的是:吟遊詩人他不唱全本。
會那麼幾首敘事詩,走到哪唱到哪,不在一個地方長留。
所以聽眾總能保持個新鮮感。
曾經,熱度最高的是碎星將軍拉塔恩。
連黃金王子葛德文,都要避其鋒芒。
現在,最火的就是米凱拉騎士。
回歸的初代王葛孚雷,都是米凱拉騎士故事中的陪襯。
有些吟遊詩人把葛孚雷編成趙肆的授業恩師。
因為他們都知道,趙肆人高馬大體型健碩力大無雙,特別能打。
活脫脫一個「小葛孚雷」,就差肩膀上爬著什麼神獸了。
但是這件事吧,在吟遊詩人業內有爭執。
因為瑪蓮妮亞和趙肆是師姐弟的關係。
這是經過多方認證的,很多人都聽見過米凱拉騎士,在公開場合稱呼流水與腐敗之神瑪蓮妮亞為師姐。
那怎麼能說米凱拉騎士是葛孚雷的徒弟呢?
有的吟遊詩人就說了:人家倆師父,一個初代王,一個流水劍聖。
故事演繹,有的沒的都能給唱出來。
還專門有人選其他賽道,編米凱拉騎士與葛孚雷在蠻荒地的故事。
怎麼唱怎麼好聽,怎麼唱怎麼有人聽。
要不是考慮到瑪蓮妮亞和米凱拉騎士地位高,尤其是瑪蓮妮亞展現律法后,晉級為神。
就憑吟遊詩人這張嘴,肯定得編出點廣大人民群眾喜愛的私房題材。
黃金羊角號的船員們,都在港口花天酒地,揮霍著口袋裡的錢,來換取短暫的快樂。
出海,剛開始是很刺激的一件事。….心裡會特別激動。
但是沒幾天,就會覺得特別枯燥。
眼睛里看見的是天和海。
並且只有天和海。
船成為了移動陸地,聽船長的話成了立命之本。
在一艘船上,船長的地位是絕對的,不可撼動。
每天看見的都是熟悉的面龐,聽見的都是熟悉的故事。
他們成為了與世隔絕的一幫人,封閉的小社會。
對於陸地上人類社會發生的事,是一概不知。
一路風平浪靜沒有危險,那真是皆大歡喜。
但凡遇到點大災大難,面對著天威或者資源巨減等難題,船這塊移動陸地,就成為人性的煉獄。
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所以一個有經驗有威信的船長,能決定一船人的命運。
綜上所述,船員大多具有冒險精神,且認為自己過得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見到陸地的時候,就會盡情狂歡,當做是最後一天來過。
再次出海的時候,又會去迎接風暴與巨浪。
說起風暴,這在交界地曾經也是盛極一時。
這次修改法環展現律法,沒有風暴的事。
沒辦法,沒有人有相關的律法。
有沒有風暴也沒差。
王城,趙肆被大街上。
葛德文做了城市規劃,要新修建一處紀念廣場,立雕像和劍碑。
「這雕像……」趙肆抬頭看著剛雕出個頭的人像,瞧不出是個誰。
「是你呀。」海蓮娜笑著說道,「這是你的雕像!」
「我的?」趙肆喜出望外,「我還有雕像了呢。」
「當然,你當然有雕像,可得讓人記住你。」海蓮娜說著,「聖樹一座,王城一座,史東薇爾城一座。拉達岡原本的雕像,也被恢復成了瑪莉卡的樣子。」
「城裡增加了熔爐教堂,將瑪莉卡的雕像搬進了裡面,還添了葛孚雷的。」海蓮娜掰著手指說道,「不光這些,還要有三代王葛德文的雕像,法環容器深眠女神托莉娜的雕像……」
「是不是還要有師姐、米凱拉和菈妮的啊。」趙肆接著話茬往下說。
「對對,」海蓮娜點頭,「都要有都要有。這幫工匠可都賺翻了。還有很多地方要補上劍碑,還專門有你呢。」
「好傢夥,劍碑也有我的份啊。」趙肆沒想到這都有,「那怎麼寫?」
「你一路走到哪,劍碑立到哪裡。」海蓮娜說道,「從史東薇爾城開始,交界地一路上的大事件,都有劍碑記錄。」
「哇,對過往行人來說,會不會造成信息轟炸,太煩人了。」趙肆有些許擔心。
感覺出現的頻率,都超過神和王了。
「不會啦,無非就是米凱拉騎士撲滅癲火、摩恩城下擊退亞人之類的。」海蓮娜說道,「就算是個紀念。圓桌廳堂就有一個,走,去看看。」
海蓮娜拉著趙肆,一起往圓桌廳堂走。….僻靜的圓桌廳堂前,立起了一座劍碑,上面寫著:米凱拉騎士征戰交界地的。
「史東薇爾城那裡,不會寫的是『人生的』吧。」趙肆真沒想到會這樣。
「差不多。」海蓮娜點頭。
趙肆摸著下巴:「我得給劍碑上加點料。」
「加什麼?」海蓮娜歪著頭問道。
趙肆沒著急,而是先把葛德文和托莉娜等人叫到劍碑前,笑著說道:「嘿,你們都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呢吧,今天我的大名就要刻在劍碑上。」
葛德文說道:「確實大家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趙肆拔出鐵隕石刀,刀尖抵在劍碑上,然後在上面刻上字。
銀鉤鐵畫、蒼勁有力。
「趙肆」二字出現在其上。
眾人看著這兩個符號,紛紛表示不認識。
趙肆笑著說道:「來來來,我教你們用我的家鄉話,念我的名字。」
「趙。」
「肆。」
他一直很放肆。
「每天念十遍,全都要記住,不能把我忘了哦。」趙肆哈哈笑著,特別開心。
「記不住!」葛瑞克叉著腰,「太繞嘴了,還是叫你好搭檔吧。」
眾人都在笑,都知道趙肆是開玩笑呢。
相處久了,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四?」海蓮娜歪著頭叫趙肆。
「哎。」趙肆笑著答應。
「去哪玩呀。」海蓮娜說道。
「玩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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