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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艾爾登法環開始

  「當」

  趙肆揮刀斬開鎖住囚車門的鎖鏈,鎖鏈掉在地上。拉車的馬不安的踱步,打著鼻響,似乎很怕趙肆也給它來一刀。

  「吱呀」

  拉開門。趙肆摘下蒙面巾吐出嘴裡的輝石子彈,說道:「姐姐,你怎麼把自己混成這樣了?」

  一邊說話,一邊把瑟濂扶出囚車,順便用刀割開手銬。

  瑟濂活動著發麻腫脹血液不通的手腕,感覺又麻又疼,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學院一部分魔法教授,噝……發動了、叛亂,我受到了牽連,你沒聽說嗎?」

  「聽說了一部分。」趙肆收刀回鞘,「主要是打聽你在哪,所以省略了學院叛亂的事,就聽說被布萊澤鎮壓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瑟濂坐在樹墩子上休息。

  趙肆拾起地上的水壺,裡面還有不少水,他遞給瑟濂,然後攪和一下篝火上的鍋,裡面的肉湯飄著熱氣,透出濃郁的香氣。

  趙肆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餐具,找到乾淨的木碗,給瑟濂盛了一碗。

  做完這些,趙肆才說道:「我先去了學院,從蝦肉少年那裡打聽到的。他在門前鎮有很多小哥們兒,注意到了你的行蹤。早知道,我就迎著你過來了。沒想到讓我兜了個大圈子。」

  那可不,他從啜泣半島出發,一路北上到學院門前鎮打聽消息,然後再折返回來,沿途尋找才找到了瑟濂。

  「不對啊,你從啜泣半島往學院走,路就這麼幾條,難道碰不到嗎?」瑟濂看向了那匹馬。

  「飛兔」的怪樣子,特別吸引眼球。

  趙肆笑著說道:「不用懷疑,它會飛,所以我是一路飛到學院的。當然跟你碰不上,我折返回來的時候,專門選擇了陸路,才碰到了。」

  瑟濂摘下頭罩,露出本來面目。

  長相清秀卻看起來深具智慧,五官清晰稜角分明,黑色長發紮成髮髻。

  此時她面容憔悴,薄薄的嘴唇顏色蒼白有脫皮乾裂的情況。

  她緩緩的喝了幾口水,然後接過趙肆遞給她的肉湯,用勺子舀了幾勺喝進肚子,才覺得稍稍舒服一些。

  「沒想到會受到牽連。」瑟濂有些冷的抱住自己。

  趙肆見了,扒下杜鵑騎士的染血罩袍,披在瑟濂身上,盡量保暖一點。

  瑟濂在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乾淨還是臟,只能扯緊罩袍,努力控制著身體不要發抖。

  「與其說是牽連,不如說是新仇舊怨一起算吧。」瑟濂的腦子有了營養后,想明白了菈妮為什麼這麼對她。

  本來滿月女王就抵制起源派,有要趕走他們的意思。但是滿月女王有懷柔政策,沒有立即實施,還賜予瑟濂魔女頭罩。

  這頭罩既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信號。旨在要瑟濂老實一些,不要亂搞亂。

  可人心總是多變得。蕾娜菈有自己的想法,瑟濂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

  這兩人誰都不是擺爛鹹魚,自身的追求和目標,怎麼可能因為其他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

  學院叛亂只是導火索,菈妮算是繼承了母親的意志,將蕾娜菈沒做完的事,進行了收尾工作。

  這對母女確實是一條心的。蕾娜菈就算是失去了神智,菈妮也能明白她的心思。

  以前沒有合適的理由,這回叛亂事件算是給菈妮遞了把刀。能讓菈妮快刀斬亂麻,在斬殺叛徒的同時,還能切割掉起源派這個禍害。

  瑟濂烤著火,覺得溫暖不少:「或許這次算總賬之後,卡利亞能夠發展的更好吧。但是學院肯定很長時間裡,都緩不過氣來。不過這也不是我該考慮的了。」

  瑟濂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就這麼被趕出來,身為天才怎麼可能受得了。但是現在沒有殺回去的實力,菈妮就像一堵無法攻破的高牆,豎在瑟濂眼前。

  她相信這種時候,如果她冒然回學院的話,那肯定會被卡利亞騎士砍掉腦袋。

  趙肆問道:「有沒有什麼計劃?比如找個安身之處。」

  瑟濂思來想去,說道:「我想去雪山。」

  交界地大部分地區,都跟菈妮有關係。比如格密爾火山和蓋利德,就跟菈妮關係密切。

  寧姆格福倒也不是不行,就是目前黃金家族由葛瑞克管理,看起來不太靠譜。

  而且寧姆格福這人多眼雜的,要是被人舉報了,可就不好了。

  人生活終究是需要各種資源的,尤其她還是個魔法師,總會難不住寂寞做研究的。

  想了想去,可能就雪山最合適了。那裡有魔法師的老前輩,觀星者的遺址。瑟濂覺得去那裡,收拾收拾,應該能成為不錯的居住地。

  雪山離天空***時又有過往的商隊,能購買物資。那裡的人還跟菈妮沒有關係,聽說米凱拉還挺有包容性,能夠容忍異端。

  綜合考慮的話勝過了寧姆格福。

  「但是要去雪山的話,還得經過魔法學院,真是頭痛。」瑟濂注意到趙肆的刀,「那把刀上面……是星星琥珀?」

  趙肆抽出鐵隕石刀:「對,這把刀是用隕石做成的。上面那些確實是原生的琥珀。」

  他將刀遞給瑟濂看。

  瑟濂單手接刀,手軟了一下沒拿穩,刀直接掉到地上。趙肆拾起來,雙手捧著給瑟濂看。

  瑟濂將手放在鐵隕石刀上感應片刻,說道:「我感覺,這上面有不同於輝石的其他力量。」

  「對,這把刀里蘊含著重力。但是我不會用。這是當初應對隕石生物的時候,打造的武器。」趙肆有些自豪,「我從拉塔恩那裡贏來的冠軍獎品。」

  「你成了蓋利德的冠軍?」瑟濂露出驚訝的表情。

  趙肆點頭:「沒錯,我有資格參加王城的戰鬥祭典了。」

  「拉塔恩有沒有很生氣,氣吐血的那種。」瑟濂眯著眼睛,似乎猜到了趙肆的所作所為。

  趙肆撓撓臉:「為什麼這麼說?」

  「我猜的。」瑟濂露出微笑。她的笑,帶著些許藐視,似乎是一種智商上的碾壓。

  趙肆實在從瑟濂的表情里,看不出什麼東西來,感覺聰明人真是可怕。

  所以他換了個話題:「去雪山是吧,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瑟濂本想推脫,趙肆卻很堅持。

  「不,我沒想到搞些魔法道具,還能讓你落到如此下場。就讓我送你去雪山吧。」趙肆覺得自己確實是思慮不周了。

  他站起來拍著「飛兔」,說道:「而且我的馬,很快。」

  既然如此,瑟濂也就沒什麼好推脫得了。

  「就是不知道那兩位大師,被丟到哪裡去了。」瑟濂有些許憂心。

  趙肆探查過,卻沒獲得什麼有用的線索。

  「先把你安頓好吧。」趙肆帶著瑟濂騎上了馬。

  趙肆輕磕馬腹,「飛兔」甩開爪子奔跑起來,一騎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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