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加封為後
還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尹流聖愣在原地,直到蕭清乾轉過身來,疑惑道:“流聖,你在想什麽?”
他回過神來,急忙跟了上去。
餘下的眾人雖對他們國君懷裏的女子有萬分猜疑,但也有了些許安慰。這天下總算是能有一人入得皇帝的眼了,也可斷了那些說皇上有龍陽之癖的傳言了。不過這樣一來,苦的就是後宮那些沒名沒分的秀女了。連皇上的麵都沒見過,如今皇上又有了新歡,隻怕她們這輩子要老死宮中了。
葉淩萱偎在他的懷裏,雖覺得有些別扭,但並不抗拒。好像隻有在他的身邊,才能找到內心的寧靜。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很久以前就有過,如今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從承德門一路走到勤政殿的路程並不算遠,蕭清乾滿臉的微笑,並不覺身邊氣氛有什麽不對。現在他的心裏眼裏,滿滿的都是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
而尹流聖的感覺此刻比他要敏感得多,從小見他父親的幾房姨太太明裏暗裏爭風吃醋,便驚覺女人的心機多變,如今可是在皇宮,蕭清乾不是某一個人的,若小葉子真的決定要跟了他,就注定要和別的女子相爭。就算她不想卷入這宮廷爭鬥,那些為了爭寵而喪心病狂的女人,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如今雖未冊封,但承德門一事,此刻肯定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城。蕭清乾或許還不知道,他的專寵,已經將小葉子推到了風口浪尖。
尹流聖越想越覺得不妥,可又想不出什麽辦法。
蕭清乾將葉淩萱放在龍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又在她的臉頰一吻,道:“萱兒,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處理些事情就來陪你。”
看著葉淩萱眼裏的溫順,尹流聖忽然覺得不對勁,衝到她麵前,道:“小葉子,你還記不記得我?”
葉淩萱的眼裏又是迷茫,她搖了搖頭。
蕭清乾急忙將他拉開,輕斥道:“尹流聖,你這是幹什麽?你會嚇到她的!”
尹流聖不言語,但嘴角已扯出一絲冷笑。“原來是這樣,是小葉子失憶了才會跟你回來的,對不對?蕭清乾,就算你真的想占有她,至少你也要考慮一下她的意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就知道,就算是小葉子再恨薛夜痕,也是絕狠不下心來拋棄他的,更何況帶走她的是蕭清乾!小葉子連滅門之仇都可以原諒,他實在想不到這世上,薛夜痕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將她逼走。
蕭清乾的眼裏有怒火翻騰,但很快他便苦笑道:“你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然後便將在西菖所遇到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向他講述了一遍,末了還道:“關於西菖投誠的事情,你盡快下去準備一下,我不想節外生枝。”
然而他未說出口的意思卻是,薛夜痕如今還在西菖,若是不趁早將他降服,遲早都是個禍端。
尹流聖隻是木木地點了頭,似乎還不敢相信他所講的一切:“你是說薛夜痕現在被軟禁在西菖國?”
蕭清乾淡淡道:“據我所知,應該就是這樣。當初我假扮他的樣子,騙了公主拓跋雪櫻,還修書一封,告訴了她薛夜痕對她的利用。以拓跋雪櫻的性子,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所以我才急急地趕回來。”
尹流聖輕歎一聲,道:“我真不敢相信,薛夜痕竟會變成了這副模樣!”
蕭清乾冷冷道:“當年秦失其鹿,天下逐之。像薛夜痕這般比割鹿刀更鋒利的武器,自然是人人趨之若鶩。隻是他的性子太傲,不能為己所用,便隻能毀掉!相信拓跋流澈應該也是這個打算。”
“但是以他的武功,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人製住?”尹流聖還是不能相信,他看待薛夜痕一如當年的葉淩萱。
蕭清乾道:“雙拳難敵四手,我不過略使了點手段,怪隻怪在他對萱兒用情太深,以至於很多明顯的陷阱他都看不出來。”
話一出口,連他也不禁一愣,他竟用“用情太深”這四個字來形容他?怔了一下,他繼續道:“他中了拓跋流澈的圈套,本就已身受重傷,自然敵不過我。不過我沒想到的,卻是拓跋雪櫻最後補上的一刀。”
他確實沒有想到,連拓跋雪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想殺了他。他不敢想,如果這一刀刺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尹流聖接道:“他……他不會死吧?”
蕭清乾淡淡道:“我不知道。人生在世,又有誰能逃得過一死呢?尹流聖,你又何必這般感慨?”
尹流聖道:“我隻是為他感到可惜。”
蕭清乾道:“或許吧,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靜默了半晌,尹流聖忽然問:“那西菖國呢?他們不是向來都很強硬,不肯屈服的嗎?為何此次這麽快就投降了?”
這確實是比較重大的問題,之前出兵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此次去的不過是蕭清乾一人而已,不費一兵一卒,竟然就將他們收服了!
事到如今,尹流聖也不得不重新評價眼前的人。或許,他就是下一個薛夜痕,或許,他會比薛夜痕更加傳奇。
蕭清乾笑道:“壞隻壞在人心。他們內部已經出了毛病,我不過是將他們的矛盾挑出來放大而已。本來我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隻能怪拓跋流澈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一手除去了他的父王和弟弟,除去他身邊能保護他的人,再加上薛夜痕已為我除去了絕大部分的禁軍精兵,所以到了最後,整個皇宮都不堪一擊,更別提一個拓跋流澈了。”
尹流聖沒有再說話。
蕭清乾看了他一眼,道:“如今我的心願既已實現,我便會履行對百姓的承諾,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尹流聖,你今晚就傳旨下去,我要冊封萱兒為後。我已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尹流聖臉色一變:“清乾,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蕭清乾不耐道:“皇後之位,本來就是為萱兒留的,我說可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