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交心

  「小回.……你怎麼了？」

  顏小回的樣子讓葉夜有些心慌，他還是第一次見青梅竹馬哭的那麼厲害。

  或許是因為心裡太在乎顏小回了，所以葉夜並沒有第一時間往那方面去想。

  顏小回只是哭，並不想要理會葉夜的她將頭埋在睡袋裡哭。

  「葉夜你真是個大笨蛋！」

  顏小回哭得梨花帶雨，柳青衣卻因為太累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小回.……是青衣跟你說了什麼嗎？」

  葉夜就是再遲鈍也能猜到一些顏小回為什麼哭的原因。

  顏小回卻不直接正面說明原因，她的心還隱隱作痛，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男孩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干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顏小回，葉夜心裡也很難受。

  他本能地靠在她的背後親吻著她的耳朵。

  「你別碰我！」

  顏小回的反應要比葉夜想象得激烈的多。

  她的眼裡帶著亮閃閃的東西，看得讓人心碎。

  「對不起小回……」

  明明就是在等對方的道歉，但現在聽到了反而心裡更加的難過了。

  顏小迴轉過頭來，埋在葉夜的胸口裡無聲的落淚。

  「小夜.……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你.……那我要怎麼獨自一人活下去呢？」

  顏小回的爸爸基本上缺席了顏小回生命中每一個重要時刻。

  所以.……她本質上跟葉夜沒什麼區別。

  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她對於自己的家人格外的珍惜，也特別害怕失去.……

  「小回！我發誓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緊緊抱住懷裡的青梅竹馬，葉夜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誓言。

  顏小回聽到葉夜安慰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葉夜會為了自己放棄柳青衣嗎？

  葉夜會成為自己專屬的唯一嗎？

  這些天來她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但事到如今還是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問題。

  她想過做出突破，她努力過、嘗試過，作為一個女孩她已經大膽地走出了葉夜不敢邁出的那一步。

  但葉夜.……你能告訴我你的想法是什麼嗎？

  是接受還是拒絕？你的性子不該是現在這樣優柔寡斷的。

  明明從小到大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毫不猶豫.……為什麼偏偏現在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顏小回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她還是在心裡悄悄記恨上了柳青衣。

  不僅是柳青衣，還有那個氣質出眾的大姐姐蘇清荷，還有那個每個晚上陪伴葉夜直播的神秘女人。

  她雖然沒有見過那個神秘女人的面，但從葉夜這些天的直播也能看出兩人不一般的關係。

  她努力剋制自己不去多想，但.……夜深人靜時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顏小回覺的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小夜.……你喜歡我嗎？」

  葉夜低著頭看著女孩眼裡倒映出來的自己，他很希望自己跟以前一樣毫不猶豫地說喜歡或者是點點頭。

  但那一刻他猶豫了，像個貪得無厭的孩子，葉夜以為自己能夠掌握兩邊的平衡，但現實卻給他當頭一棒。

  「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了……小夜……以後的話……我希望我們兩個能夠保持距離！」

  愛情不是一方毫無底線的付出，從電影院到今天晚上這麼長的時間，顏小回還沒有親耳聽到葉夜對她說一句喜歡。

  如果真的喜歡，又怎麼會放任柳青衣在睡袋裡那個樣子！

  顏小回有點死心了，就當是自己的一場單戀吧.……是時候給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了……

  睡袋的空間並不大，但心碎的顏小回還是努力擠出了一段距離遠離了葉夜。

  葉夜的心情很亂，他不想失去顏小回。

  但.……喜歡應該是自私的，並不是說自己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他能怎麼辦？放棄嗎？

  葉夜苦笑了兩聲，翻過身子再一次抱緊了顏小回。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溫度，顏小回詫異地睜開了眼睛。

  「小夜.……」

  「我喜歡你.……我已經不想在逃避了！」

  逃避雖然可恥但確實有用，葉夜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逃避顏小回對自己的喜歡，用一種朦朧的態度去對待喜歡自己的女孩。

  但這對顏小回實在太殘忍了。

  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點擔當不是嗎？

  「那你會放棄青衣嗎？」

  顏小回的語氣有點低落，葉夜不知道她到底是開心還是失望。

  面對這個問題，葉夜本可以不帶一絲感情波動地說會，但這一次，坦誠面對顏小回的他卻說斬釘截鐵地說了不會。

  顏小回笑了，這笑容有太多的哀嘆。

  「這算什麼？你難道幻想自己左擁右抱嗎？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顏小回在睡袋裡劇烈的掙扎，想要擺脫葉夜的懷抱。

  但葉夜卻用力的抱緊，生怕顏小回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我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的，但我知道我的心！我不想失去你，小回！」

  沒等顏小回反應，葉夜扶正她的肩膀順著她的臉一路往下。

  顏小回的心應該是喜悅的。

  不然的話……她為什麼一點掙扎的想法都沒有。

  被葉夜這麼大膽的欺負，她覺的自己應該嬌羞才對，但為什麼心裡的聲音都告訴她希望葉夜能夠再粗暴一點？

  「對不起！小回.……我或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但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的話，我一定會用盡下三濫的招數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突如其來蠻不講理的告白，再一次讓顏小回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不過跟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淚水的含義比上一次多了很多！

  「你想得美！」

  顏小回別過臉去，讓葉夜肆意親吻著她的脖頸。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連拒絕葉夜的話都顯得那樣軟弱無力。

  「那個塗鴉.……我也要！」

  「什麼塗鴉？」

  葉夜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啦……」

  顏小回指了指一旁熟睡的柳青衣，葉夜這才發現她居然還沒把那玩意洗掉。

  「你真的要？」

  「要！」

  說著，顏小回已經大著膽子伸出了腿，將那又壞又硬的東西夾住，顏小回的雙手緊緊抓住了葉夜的衣領。

  「我的圖案.……一定要比青衣的大才行！」

  「我努力……但不敢保證.……」

  一般只有第一次才會那麼濃烈吧……不過這東西.……不同的人效果應該不一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