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談話
火急火燎地趕到顏小回家，結果對方好像沒在家的樣子。
「小回姐去哪了？」
「應該是看我們來的太遲，一個人先走了吧……」
在門外徘徊了大概十分鐘，葉夜只能帶著鬱悶的葉小紓直奔學校。
然而，當葉夜看到自己隔壁空空的座位時，他一下子愣住了。
顏小回居然還沒來？
她可不是跟自己一樣喜歡遲到的人.……發生了什麼嗎？
倒是柳青衣來得挺早，一個人趴在那裡睡午覺。
直到老師來主持自習課的紀律時，柳青衣才不情不願地從桌子上爬起來。
「葉郎.……你們學校的制服好醜……」
柳青衣剛睡醒就跟葉夜吐槽身上的這件校服。
夏季校服是白色的短T，下身是一件藏青色的薄褲。
既不結實也不好看，可以說是毫無優點。
特別是那件褲子，調皮一點的男生幾乎用一個星期就能整成開襠褲。
「校服就是這個樣子的，習慣一下就好。」
葉夜朝著柳青衣齜牙咧嘴地笑，前排的劉明卻罕見地轉過身來。
「葉總，江湖救急，上周發的英語小報借我抄一下！」
晚自習是英語老師的，她喜歡把同學一個一個喊出去檢查作業，不然以劉明的性格也不可能這麼急。
「英語小報？明天早上幫我帶一屜小籠包！」
劉明一般不管葉夜要作業抄，除非顏小回沒來。
要不然，他只要管顏小回叫聲嫂子，顏小回就會紅著臉遞上自己的作業。
劉明這招屢試不爽。
但偏偏今天下午顏小回沒來。
「成交！」
火燒屁股的急事，劉明也顧不上討價還價，連忙答應。
葉夜這才把自己的英語小報遞給劉明。
英語小報是英語老師額外讓買的英語複習資料。
原則上是自願購買，可實際上所有人都逃不掉。
葉夜一直覺得英語這門科目根本沒有練習的必要，他的英語成績一向很好。
這主要得益於他高一暑假曾經在網上當過一段時間的翻譯字幕組。
所以，英語一直是葉夜除數學物理之外的強項。
甚至連英語老師都不會怎麼去管葉夜在她的課堂上做其他的事情。
「別全抄，會被看出來……」
葉夜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叮囑一下對方。
葉夜的正確率太高，劉明照抄很有可能引起英語老師的懷疑。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下午，班主任老孫看了一眼葉夜，隨後將他叫到了門口。
「最近學習狀態怎麼樣？」
老孫很喜歡拉人出來談心，了解一下班級里同學最近的學習動向。
「還是老樣子.……」
葉夜訕訕地答道。
「這樣下去可不行誒……你，還有你前面的劉明、王繼聰、王傑是我們班級里最讓我不省心的傢伙！」
這話老孫倒是沒有說錯，葉夜因為沉迷遊戲，儘管學習成績還不錯，但依然被歸為班級里的「四大天王」之列。
面對老孫的盤問，葉夜只能不斷地點頭、認錯跟保證不會影響接下來的學習。
之後，老孫又拉著他講了很多關於大學的事情。
「一個好的大學對你來說絕對是受益匪淺，老師也知道你家裡什麼情況，也知道你很辛苦，但馬上就要進入最後衝刺了，不能在像現在這樣弔兒郎當的了！」
老孫說完，望向葉夜，葉夜點頭，他才繼續說。
「那個那個顏小回是吧……人家各項學習成績都很均衡，就數學偶爾發揮不好……你不能搞人家比誒！」
「努努力，上上心誒，等到了大學，你隨便怎麼玩都沒人說你，到時候你楞天楞夜玩都行！你曉不曉得？」
「你旁的沒得問題啊，就是那個語文啊……太差太差了，這早自習就不能多背背啊.……別整天死巴巴朝那裡一坐.……」
「高中緊大學松，等到了大學就苦盡甘來了，你懂不懂啊！」
不得不說，老孫作為一個班主任是絕對合格的，從教二十多年，身為一個老教師，說的話完全是為了學生好。
老孫是數學老師，對於語文他也不怎麼了解，但憑藉著他當年上學的經驗，語文在他心裡就是讀讀背背的東西，簡單的很！
所以，他才會對葉夜說這麼些恨鐵不成鋼的話。
「馬上就月考了，月考完換位置了……這次定個小目標，超過班裡的哪個，你自己說！」
談話談到最後，老孫也給葉夜下達了死命令。
「那就超過.……顏小回？」
葉夜試探性地問道。
「吶，就是你自己說的啊！你要是達不到怎麼辦？」
葉夜這下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達不到會怎麼樣。
「達不到，我就要跟你小姨講電話，讓你直接住校，我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老孫的話剛一說完，葉夜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葉夜仔細想了一下，最終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他跟顏小回的成績不相上下，顏小回的理科成績差一點，但文科對於葉夜來說可是碾壓！
而且自從上了高中之後，葉夜的成績就再也沒超過顏小回過。
這也是為什麼葉夜很難去答應的原因。
不過，面對班主任老孫的期許，葉夜也是很感激的，要知道剛上高中的時候，葉夜經常因為在校外兼職而遲到，要不是老孫恐怕他早就被勸退了。
「行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把你旁邊的柳青衣叫出來，這個小姑娘我要好好說說她！」
老孫打開保溫杯抿了一口苦茶，對著葉夜揮了揮手。
「青衣，班主任找你.……」
葉夜不用想也知道柳青衣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上一次的周練，柳青衣考了史無前例的總分個位數，換做是他，他也要好好批評一下對方。
可老孫不知道的是，柳青衣的身份特殊，不是一般的學生所以才會.……
訓柳青衣的時間有點長，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柳青衣才哭喪著小臉回到了座位上。
「罵了？」
葉夜試探性地問道。
「罵了！」
「生氣？」
「肯定生氣啊！」
「那咋辦？」
「他給我定目標了……讓我下次周練各科考到五十分以上，不然就讓我滾蛋！」
柳青衣恨得牙痒痒的，但又不能說什麼，尊師重道哪怕是在魔門也是需要被遵守的教條。
「那怎麼辦？」
「他讓葉郎你……輔導我.……」
說到這個的時候，柳青衣突然笑了。
葉夜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