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選項,直搗黃龍,從這些人的嘴裡找到答案!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該死的!」張文濤暗罵一句,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
立刻啟用了奧丁碎片之霍爾德爾04上的高級隱匿術,整個人慢慢消失在水道旁,只要不是仔細查探或者是高級鑒定術根本找不到任何蹤跡。
「速度快點,要儘快告訴長老他們!」來路上出現了幾個黑影,其中一個人還不停的囑咐著什麼,看著那些人影越來越…大,是的,確實是越來越大,「天哪,怎麼都是袖珍人?!」
似乎和獲得的情報有所不同,樹屋酒館的情報網看來也沒有那麼牛逼哄哄,居然連目標的身形都沒有找准,或者說那兩個被幹掉的是唯一身形正常的?張文濤使勁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因為那些袖珍人的模樣簡直是…太可愛了,要是現在有個妹紙在身邊的話,一定會壞事!
來的袖珍人一共6人,看他們小胳膊小腿的並排走著,身後好像還背著什麼東西,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
好像是個人,長發拖在地上,是個女人!難道是血杜鵑阿爾塔?!除了她,張文濤想不出第二個人來,難道是自己藏人的地方不夠安全,被這些袖珍人發現了?不對,張文濤可以肯定的是,阿爾塔的手腕上有一處明顯的紋身,而這個女人左右擺動的左手腕上沒有,很乾凈。
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說他們把瑪德琳的妹妹瑪莎擄來了?可是裡面兩個人剛剛才計劃好的,怎麼這些人就得到消息了?難道說這些人真的是玩家不成?
侏儒本來就不是西方獨有的,在東方一樣有侏儒,只不過通常會用一些好聽的名字來詮釋他們,袖珍人就是一個。通常這些人都會被安排在一起,進入馬戲團或者雜技團之類的地方表演。
雖然他們的平均身高低於140,但是別以為袖珍人就比正常人差了什麼,相反在歷史上,侏儒一族的壽命很高,或許是身高的優勢,身高越高,供血越不足,心臟衰竭越早。
這六人都是侏儒無疑了,聽他們說起的那什麼長老,應該就是裡面說話的兩人之一了,那麼可以肯定一件事,裡面的兩個人應該也是侏儒,剛才那巨大的身影應該是蠟燭造成的。
如果是以前,有人跟張文濤說,這個遊戲幾乎接近真實,他只會一笑了之,認為對方誇大其詞,一個遊戲么,再逼真又能怎麼樣呢?現在的他,擁有前世的遊戲記憶,對此他深以為然,別說是侏儒了,更加有趣的物種都有很多,一些在現實世界中絕跡的物種,在這裡也可以發現,大概是用來緬懷的多一點吧。
六名侏儒在經過張文濤的時候,走在最後的那個侏儒忽然腳步一頓,朝著張文濤隱匿的地方看了幾眼,后在前面的同伴的催促下,這才加快了腳步,但是從他那警惕的神情和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顯然是察覺到了些什麼東西。
難道被發現了?張文濤在與那雙溜圓的雙眼對視的時候,也充滿了驚訝,即使他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但是被那麼赤果果的看著,還是有些心虛。
直到那幾個侏儒拐進了前面的石洞后,張文濤才鬆了一口氣。
要說同時面對8個侏儒有些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但是總比同時對付8個成年人來的強。
剛才注意力一直在六名侏儒身上,還有最後那個機靈的侏儒打亂了張文濤的計劃,現在回想起,那個被他們擄來的女人長什麼樣子,他還真的說不清楚。如果真的是瑪莎,那麼自然是沒有離開的可能,可如果是阿爾塔,多少有些說不過去的地方,要是留著她在這裡,也有些不安。
正不知道怎麼決定的時候,石洞裡面一陣騷亂,接著就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外面的那位,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在外面待了那麼久,不做點什麼,又不像是一個主人應該盡的義務!」
被發現了?是那個吊車尾的侏儒?那麼,自己在隱匿著,恐怕也沒有必要了。
就在張文濤準備起身的瞬間,一襲7名黑衣人走著小碎步從來路出現,朝著石洞跑來,速度驚人,看來也是有備而來。這些人幾時躲藏在這裡的?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自己一舉一動不再對方的監視之下?如果是剛來,那麼這些侏儒又是通過什麼方法察覺到的呢?
感覺到逼近的壓力傳來,忽然一名黑衣人在經過張文濤的時候,猛地拔出背後藏匿著的匕首,剛巧不巧的撩動了左手手腕的袖口,一條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紋身瞬間劃過張文濤的腦海,他想起來之前樹屋酒館的酒吧女郎曾經給過他餘下的圖紙,他當時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沒有細看,看來這夥人才是樹屋酒館幫助自己找到的任務對象。
可是,怎麼只有7個黑影,加上被自己幹掉的兩人也只有9個人,對了,剛才那個女人,左腕上的紋身,如果加上這個被擄來的女人就剛好是十個人。張文濤可以很肯定,血杜鵑阿爾塔的左手手腕上沒有紋身,那麼這個女人就排除了是阿爾塔的可能。
「快點把小姐交出來,否則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那名黑衣人手裡的匕首在燭光下閃著寒芒,身後的六人也紛紛拿出自己稱手的武器,站在石洞外面,似乎他們很忌憚石洞裡面的那些侏儒。
「嘿,你們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你們以為派個小丫頭趾高氣揚的我們就會將辛苦研究的成果交給你們?別說她是%……¥%#的女兒,就算是%……¥%#的女兒,我們也不在乎,大不了一拍兩散!」石洞裡面的侏儒爭鋒相對,不過那兩個名字好像用了什麼特殊的語言,聽得有些奇怪,應該是人名。
系統提示:侏儒語大可以在巴黎等首都的國家圖書館裡面找到一些線索。
切,還要你說?不過等這件事過後,是該去國立圖書館逛逛,可以找到很多有趣的事情的。
「一拍兩散?說的輕巧。」那黑衣人冷笑道,「我們有兩名手下死在了酒館裡面,你們怎麼說?他們最後可是跟你們接頭的,別告訴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人殺了你的兩名手下?」石洞裡面的侏儒長老顯得很憤怒,「你們這些人類就是喜歡亂給別人潑髒水,我們的人不屑這麼做,一定是你的人和其他人爭風吃醋惹來了禍事,你在自家主子那裡不好交代,這才冤枉起我的人的吧!」
侏儒果然智商非一般,很快就找出了黑衣人話里的破綻,一句話就揭穿了他們的陰謀。
「哼,城衛軍的統領告訴我的,說是那會兒看見他和他在酒館裡面來著,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問問他倆,是不是在酒館出現!」黑衣人嘴角冷笑,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不知道他的自信來自哪裡,但是很快石洞裡面就傳來言辭犀利的咒罵聲,不過用的依然是侏儒語,只能從那速度奇快的語言中判斷。
原來那晚的出現的城衛軍里有這些人的眼線,難怪那些人看自己幾人的眼神那麼奇怪,看來自己等人還是不太注意,可能很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哼,他們確實在酒館裡面,不過他們對工匠之神發誓,沒有殺害你的手下,我相信他們!」對於侏儒和矮人來說,他們所信仰的是偉大的工匠之神,如果有侏儒或矮人以此立誓的話,那麼就好像是人類里的毒誓一般,後果會很嚴重。
「什麼工匠之神,都是你們這些小矮子瞎編濫造出來的,你以為我們會信?」黑衣人裡面忽然有人不屑說了一句,黑衣人的首領回頭看了那人一眼,用眼神制止了他,顯然他對這些侏儒的信仰有所了解,不過太晚了,這句帶有侮辱的話語一出口,就代表著雙方不能善了了。
「白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黑衣人首領怒喝了一聲手下后,這才揮起匕首,劈砍下射來的幾支弩箭,然後對著身後人命令道,「退後,小姐還在他們的手裡,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小姐!」
這夥人手裡也有火槍,看起來工藝比外面的大路貨要精良不少,居然可以連發,雖然準頭依然不高,但是比起打一槍就要填充子彈的火槍來進不了不少了。張文濤暗自下定決定,必定要弄到手。
系統提示:在巴黎有個叫做馬明的人,似乎對於火槍的研究勝人一籌,如果可以找到他的幫助,對接下去的冒險必有意義。
馬明,火槍之父,果然居住在巴黎,可是巴黎那麼大,去哪裡可以找到他人呢?就算找到他本人,聽說他為法蘭西王國研究火槍,很可能受到軍部的保護,這麼貿貿然的過去,會不會被軍部以間諜罪抓起來關進大牢?
「將軍,不如用煙將他們熏出來吧!」黑衣人裡面忽然有人提議道,「那處洞穴應該是後天開鑿的,沒有退路,只要一會兒功夫,就可以讓他們就範!」
那名黑衣人居然是什麼將軍,難道他們隸屬於某個國家?張文濤越發的不敢往下面想了,似乎越到後面知道的事情也越多,原本以為這一切都和海盜有關,沒想到這裡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可是,現在到哪裡去弄乾草?」那位將軍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帶著三個人去我們來的後花園,那裡不是堆放著大量的乾草嗎?你們去取過來,順便點燃幾根火把。」
就在這位將軍下達命令的時候,張文濤已經躡手躡腳的沿著河道離開了,他已經猜到了這些人發現的乾草堆是哪裡了,就是自己藏著阿爾塔的地方,要是讓他們在那裡找到阿爾塔,不管雙方是不是認識,都會道出自己的存在,那麼,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
一邊轉移,一邊給格里茲曼發去簡訊,詢問他們那裡的情況。
格里茲曼很快就發來了消息,還詢問要不要幫忙,張文濤讓他控制住整個鎮長府邸,然後將自己的坐標告訴了格里茲曼知道,讓他帶著一部分人來這個坐標附近埋伏,活捉那四個黑衣人。
張文濤在甬道口停了下來,因為剛才一直踏在水道附近,鞋底難免會沾著一些水漬,萬一現在從這裡經過,很容易被人發現腳印,所以,他現在要在這裡等待那四名黑衣人過來,然後跟在他們的身後離開,和在外面的格里茲曼前後夾擊解決掉這四人。
等了沒有多久,四個黑影相繼來到了甬道口,在查探了一番后,這才一頭扎進甬道,在最後一人經過甬道的時候,張文濤這才跟了上去。
因為手裡沒有火把,四人幾乎是貼著走,張文濤在這裡不容易下手。
很快,甬道的盡頭就是那深達20層的石階,從上往下都很輕鬆,而從下往上都很吃力,一開始前面的四人還充滿活力,在爬到了第15層的時候,明顯的疲態和口乾舌燥都會影響體力,四個人之間的距離開始慢慢拉開,到第17層的時候,最後一人已經距離前面一人一層之遠,就在他打算站在原地歇上一會兒的時候,一隻手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口鼻,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直接乾淨利落的扭斷了他的脖頸。
看著那黑衣人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怕引起什麼響聲,張文濤扶住黑衣人的屍體慢慢的靠在石階上面,這才上前剝下黑衣人身上的連帽上衣,那籠罩在黑衣下的面孔是個全身皮膚棕黑色的男人,從他的身形臉上的輪廓來判斷,應該不屬於西歐任何一個國家,倒有點像是奧斯曼土耳其那帶的人,要說是非洲人的話又沒有那麼黑。
似乎聽到了上面的呼喚,張文濤連忙將連忙上衣隨便的披在了身上,然後火急火燎的朝著上面趕去,在趕到第18層半的時候,他看到那裡半蹲著一名「同伴」正在那裡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裡念叨著什麼,他是什麼都聽不懂,只見那人忽然抬起頭看向了自己,顯然是對趕來的張文濤有了戒心,不過張文濤只是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那才傳來「同伴」嘲笑的聲音,隨後,又是幾句不明覺厲的話語,「同伴」起身繼續攀爬,張文濤只能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跟在後面。
這算是矇混過去了。
不過張文濤有些不解的是,如果這些人是NPC,那在自己偷襲最後一名黑衣人得手,到騙取第三名黑衣人信任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系統提示音發出,難道對於系統來說,這種都是可有可無的小事?
或者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夥人真的都是玩家!
這就是《驚濤駭浪》,如果沒人告訴你,你永遠都分不清楚什麼人是NPC,什麼人是玩家。
他一邊跟著往上爬,一邊翻找著系統記錄,那上面赫然顯示,自己剛剛做掉的那個人叫做什麼什麼阿比的,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個人來自中東,他有些鬱悶,這些人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來到西歐的,就算是從遊戲一開始就划船過來,但是光靠那些舢板,有可能嗎?
當然,不乏也有人遇到什麼奇遇,比如找到了什麼碎片,那種碎片擁有可以一日千里的技能。
又或者這些中東人和自己一樣,選擇出生地在法蘭西,這就完全有可能了。
不過,很快又有問題困擾他,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出生在法蘭西的,那麼在自己剛剛做掉他們一個同伴的時候,那個阿比復活后就不會警示他的同伴嗎?還是說他們已經很快的達成了協議,要迷惑自己為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兩人先後來到了第19層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喊叫聲和火槍聲,顯然是之前的兩人和格里茲曼埋伏的人對上火了,張文濤現在不打算想太多,一手刀看在了前面「同伴」的後頸上面,打暈了對方,這才沖向20層,這時候,他看到兩名「同伴」一人正在捂住不斷流血的小腹,地上已經流了一攤子血,而另外一個人則不時的朝著外面來上一槍,那火槍的工藝的確比自己背包裡面的要好上不少。
那小腹中彈的傢伙,手上的火槍落在了身前,張文濤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火槍的造型比自己手上的小了很多,居然還能連發,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那不斷朝著外面射擊的傢伙,突然沖著自己大吼大叫,然後將自己手裡冒著青煙的火槍丟給了自己,然後朝著自己不斷的吼叫著什麼。
張文濤知道,那個傢伙是要自己將小腹中彈的傢伙的火槍遞給他,或者直接讓自己的火槍遞給他,於是,他在身上一個勁地翻找后,遞了一把沒有填充火藥的火槍給他,然後一把撿起地上的兩把火槍,丟進背包,用最快的速度取出一把匕首,抹過了那小腹還在不斷流血的傢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