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第847章 交鋒(1)
一女自然是場上唯一的女性秦清秦鎮長,而一男除了教書育人喜歡用嘴皮子的高老師也沒有旁人。
如果沒有秦鎮長開口,快步上前的警察們早就一把把某廢話男按在地上,你丫的話那麼多,以為演連續劇呢。
可秦鎮長開口了,警察們自然得給面子。
秦清剛才純粹是下意識的不想讓警察們把高鳴兩人帶走,她也知道基層派出所警察們的狠辣,什麼不得刑訊逼供在鄉鎮派出所只不過是個笑話。吳山鎮轄區方圓百里,但正規警察編製不過區區十幾人,如果什麼案子都要證據鏈齊全,那就算把十幾個警察累死也是破不了案的。
自然,有些時候上一些非常規手段,只要不出人命,在鄉鎮這一級的派出所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了。高鳴和劉大生兩人只要被弄進去了,那怕有她的關注,也絕對避免不了吃些苦頭,尤其還有個金遺在後面推波助瀾的情況下。
只是,一時間秦清還沒想出「等等」的理由,正好高鳴也同時開口,秦鎮長反應還是很快,馬上說道:「我和李書記都在這兒,不管專業不專業,正好也可以聽聽雙方當事人的陳述吧,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放心,我和李書記都不會僅聽一面之詞就下定論的。」
秦清這話一說,在場諸人臉色各有精彩。警察們面面相覷不說,李振邦臉色僵硬,陳洪臉色發苦,金遺金大老闆也是大吃一驚。誰也想不到為兩個區區山裡人,秦清竟然會如此不留餘地。
實在是秦大鎮長如此一說,完全就是力挺場上這個大家都很陌生的小白臉到底,赤膊上陣和金遺金大老闆唱對台戲了。
要不是金遺確定喊劉大生叔的小白臉絕對也是山裡人,頂破天就出去上了個大學,絕對不會和秦清這個鎮長有什麼交際,他簡直就以為這是秦清養的小白臉。要不,她怎麼敢和他金遺如此赤果果的唱對台戲打臉?他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副市長的姑娘不會知道他老爹是金書記。
「呵呵,謝謝秦鎮長和李書記為我們老百姓做主。」高鳴一臉燦爛的微笑,根本沒有一絲緊張,很隨意的說道。
其實高鳴也有些暈乎,若不是秦清站出來幫自己說話,高鳴可猜不出來自己昨天在車上偶遇的美女竟然是吳山鎮一方大員。說起來高鳴也有些小小的佩服,雖然比他要年長個幾歲,但不過三十就正科實職主政一方,不說比他這個大學小講師不知道要強到哪裡去了,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三十齣頭的楚韻教授都稍遜一籌。
別看鎮長是個小小的正科級和大學副院長這種處級幹部要低一級,但管理幾萬人的鎮和管理百把老師的學院完全是兩碼事,就算高鳴不怎麼通政事,但也知道在這個年齡就能當上一方主官的,還是女人,絕對是鳳毛麟角。
如果不出什麼差錯,這位美女鎮長日後官至廳級幹部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樣的一位前途無量的美女鎮長,為了一個只一面之緣的普通人,就完全站在他身後和明顯站在奸商一方的鎮委書記和囂張至極的奸商叫起了板,高老師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
難不成哥就帥的這樣誇張?只是短短相逢,就勝卻那人間無數?這樣臭屁的念頭高老師很難壓抑住。否則,他實在也想不出,除了帥氣逼人這個巨大的缺點,美女鎮長會因為那點不惜得罪所有人而站在他這一邊。
幸好他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頭腦里一晃而過,假若秦清知道,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再說完等等之後加上一句:「別打的太重,把五肢打殘廢即可。」
馬不知臉長就是為某老師量身定做的。秦清敢對天發誓,她只是盡一個做為父母官的責任,不願意看到兩個無辜的人被金遺陷害。當然,昨天幫她解圍的高鳴在她心裡多少也有些好感也佔十分之一的原因。
「好了,別扯那麼多,雖然現在事實俱在,但秦鎮長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那你就趕緊說情況。」李振邦並不認為高鳴還能翻盤,但秦清既然說話了,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一點的。
想討好金遺,但也不想太過得罪秦清,維持著微妙的一種平衡是李振邦為官之道的秘訣,這是他能當上鎮委書記的原因,同時也是到現在為止只當上鎮委書記的原因。
如果他能更進一步走上更高的位置,就會知道,站隊危險,不站隊想左右討好其實更危險。
至少現在他這樣讓金大老闆和秦清心裡都各自不爽暗罵他老狐狸,就連當事人高鳴對這種和稀泥的做法都有些不屑。
「警官,是不是只要往地上一躺,就能污衊別人說是被打的?」高鳴問一臉不善的陳洪道。
「你看他們爬都爬不起來,要不是被暴力擊打過,那我這十幾年的警察可真是白乾了。」陳洪對高鳴這種近乎賴皮的做法自然是很不屑的回答道。
雖然陳所長的主要專業是溜須拍馬往上爬,但業餘專業好歹也是刑偵,地上躺著的這十幾人絕對是遭受過巨大的痛苦,如果裝都能裝的把屎尿都擠出來,那他真的對這幫混江湖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陳洪話還沒說完,嘴巴就張大再也沒合攏,看他那樣子,如果不是眼眶子小,眼珠子都差點兒沒掉下來。
真是見了鬼了,剛才還躺地上直抽抽的一幫人這會兒紛紛往起爬,這完全是打臉的節奏。
那怕這幫人爬起來之後,首先就下意識的躲高鳴遠遠的,證明他們倒地上絕對和高鳴脫不了干係。但他們這個個胳膊腿完整連個外傷都沒有,用什麼來證明小年輕揍過他們?
金遺差點兒吐血,恨不得拿著地上的鐵棍把這幫貨們一個個胳膊腿打瘸再躺地上去。這尼瑪是故意來給人添堵的嗎?
十來個剛恢復身體控制的保安們其實也是身不由己,失去身體控制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從被那根針紮上到剛才,也就短短七八分鐘時間,但這七八分鐘可以說是這十來個人這一生中最漫長的七八分鐘。
頭腦清晰,什麼都能聽見,可就是全身上下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就像一個活死人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所以當一感覺到身體能動,保安們那還會顧忌一個派出所所長的面子,忙不迭的爬起來重新感受對身體的控制權。
別說陳洪,就是最高首長在這兒,也抵擋不住他們嚮往自由的那顆心,那完全是重獲新生。
高鳴對自己的手法當然清楚,他只不過是截斷血脈,欺騙性的阻斷了脊髓主神經的接駁,不過七八分鐘,他們就能恢復正常。
高鳴可是記得老頭子傳他這一招時是拿高鳴自己做的實驗,那種恐怖的感覺高鳴至今難忘,要是這幫保安們在恢復身體控制,還選擇在地上裝死,那他可真要佩服他們的堅毅了,那絕對有做特工的潛質。
「警官,他們絕壁故意的,我要告他們誣陷好人。」高鳴一臉義憤填膺。
躲得遠遠的保安們想哭,特么的究竟是誰誣陷誰?嚇得老子都尿褲子了好嗎?
一個保安情不自禁的夾住了腿。
再不夾住,那坨軟乎乎的玩意兒就要順著褲腿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