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丟人

  即使是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童珊的好身材也不容忽視,光是胸前這一對雪白的呼之欲出的胸脯就能讓人血脈膨脹。


  童珊雖然厭惡,可這樣也算是一種解脫,她連忙站起來往那邊走,可是就是這一慌亂,不小心撞到了江淮深的杯子,這杯子一下子灑了江淮深一褲子。


  “搞什麽!”江淮深挺身坐起來,撣撣褲子上的水漬。


  “對不起對不起。”童珊慌忙道歉,顧客就是上帝,這是她來這裏後經理跟小枝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的事,一定要伺候好客人,千萬不能讓客人有一丁點的不滿意,因此這個道歉是她下意識的。


  江淮深果然一下子就聽出了童珊的聲音,“你……”


  童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就要跑,江淮深一把抓住她。


  江淮深的反應引起了眾人的哄笑,“江總這是怎麽了,又不要人家,又怕人家去伺候了別人。”


  江淮深眯了眯眼睛,心底憤怒的火焰在燃燒,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確定童珊不會跑走之後,他拿紙擦了一下剛才自己抓童珊的手,把紙扔到一邊,笑著對眾人道:“各位,失陪一下。”


  眾人發現了江淮深的不對勁,麵麵相覷。


  江淮深扭頭,麵無表情對童珊說:“你,給我出來。”


  童珊知道接下來要大事不好了,她不想跟著江淮深出去,可這腳卻像是不聽使喚,灌上了鉛,再沉重還是跟著江淮深出去了。


  兩人來到樓下,外麵空氣清新很多,江淮深也清醒很多。


  他看也不看童珊,雙手插兜背對著童珊,聽語氣還是很平靜的,“你要怎麽解釋。”


  童珊咬了咬下唇,硬著頭皮道:“有什麽好解釋的,我跟你們江家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釋。”


  “是,或許我應該好好公開一些,你童珊跟我江家沒關係,否則,我江家不知道要怎麽被人詬病了。”說實話,江淮深是真的一點也不關心童珊,不管童珊在外麵做什麽都跟他沒關係,可是這要是影響到江家的名聲,那關係就大了。


  童珊自己也覺得很委屈,她認為把她害成這樣的就是江淮深,她是絕不可能在江淮深麵前示弱的,她說道:“隨便,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嗬,可我即便是把你跟我江家的關係說清楚了,你到底還是我江家養出來的,想我爸一世英名,竟教出你這樣一個混賬東西,我真替他寒心。”


  江淮深不關心童珊的任何事情,可他知道,江望樓雖然把童珊趕出去了,倒也肯定是希望童珊能過得好好的,如果他知道童珊現在變成這樣,說不定要氣出毛病來了。


  “我怎麽了!”童珊極力為自己辯解,“我不就是賣酒賺了錢嗎?你們江家把我慣出大手大腳的毛病來,現在我家裏的值錢的東西都賣得差不多了,我不出來賺錢是要我喝西北風嗎?”


  “賣酒?你這個叫賣酒?”江淮深回頭看童珊,眼神出奇的冰冷,看著這個戴著假發畫著一臉濃妝塗著烈焰紅唇的女人,他都能預想到那些發現這事的記者們會怎麽寫了。到時候別人在背地裏會怎麽議論他們江家可想而知,他那個愛麵子的父親又要氣得如何。


  童珊被他盯得心裏發虛,“那……那不然怎麽樣,你們江家還會給我錢嗎!”


  江淮深冷笑,“有手有腳,為什麽不能自己找份正經工作做,習慣也是可以改的,別把所有的錯都強加到別人頭上,首先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吧!”


  “江淮深,你沒有資格說我,你有現在的地位還不是靠江望樓打拚出來的,不然你不一定會逼我好多少,再說我怎麽了,我賺錢也是靠自己,我靠你了嗎,你憑什麽在這裏說我。”童珊的情緒十分激動。


  “你有想過,你這樣作踐自己,葉偉會怎麽想,他這樣深愛過的捧在手心舍不得傷害了半分的女人,竟然這麽恬不知恥去陪別的男人,想想我都替他難過。”江淮深的主要目的還是勸童珊回頭是岸,這個女人做陪酒女,傳出去,他們江家真不知道要怎麽背鍋。


  提到葉偉,童珊的臉色瞬間蒼白,要是葉偉知道她這樣,不堪想象……


  “所以我勸你還是盡早收手吧。”江淮深耐著最後的性子說道。


  童珊的目光挪到江淮深臉上,終於還是看到了江淮深眼底那明顯的嫌惡,她頓時像被刺蝟紮了一樣跳了起來,“我做這些事怎麽了,跟你沒什麽關係!用不著你在這裏假好心!”既然那麽厭煩她,為什麽又要來跟她說這些,這個人,簡直虛偽到了極點!

  江淮深不想跟童珊起這些毫無意義的爭執,惹了別人的注意更不好。


  他冷著臉,眼底不帶絲毫同情,“童珊,我告訴你!你要這麽作踐自己隨便你,反正你這種女人我根本不屑看一眼,你也別想會有什麽好的結局,誰會娶一個在這種地方上過班的女人,說出去別人不知道要怎麽在背後戳脊梁骨了。我勸你最好別讓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江家丟不起這個人!”


  江淮深說完,不帶絲毫感情轉身走了。


  可不,童珊蒼白無力的笑著,江淮深能跟她說這些,都是因為她曾是江家的女兒,她依舊心有不甘,怒吼著:“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又沒跟人睡覺,我就做自己的工作而已,你少把我說的那麽齷齪!”


  五米開外的江淮深回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冷得如同冬日寒冰,“你先把你身上那衣服換下,再來跟我說這些。”


  這是江淮深留下的最後的話,他上了樓,消失在了童珊的麵前。


  童珊這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就連呼吸都感覺疼痛。


  江淮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戳得她心窩疼。她蹲在那裏,無聲的哭泣。可憐,卻又可恨。


  這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喝得醉醺醺的,從俱樂部出來已經是半夜一點,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她不想回家,那根本稱不上家,就是一個冰冷的什麽都沒有隻有她一個人的地方,隻有一張床,能讓她睡覺的地方。


  她為什麽會落到這種地步,難道不是江淮深的錯嗎,要不是他把自己趕出江家,自己至於來做這種下三濫的工作嗎。


  江淮深現在好了,什麽敵人都沒有了,江淮霖不在了,左蘇夏也要生孩子了,他的人生可真是圓滿。可她童珊呢,卻落到了如此淒慘的境地。他江淮深還要來嘲諷她折磨她,這個人到底是多狠心多殘忍才能這樣。


  童珊覺得自己孤單極了,好像這個世界都離自己遠去了,她什麽都沒有,就是孤零零一個人,找不到人說話,找不到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世界如此冷漠……


  她好想有人能安慰安慰她,抱著她,就算什麽都不說也行,她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這樣漆黑的夜,在一個根本沒什麽人路過的公園,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穿著十分暴露的衣服坐在台階上,實在惹人遐想。


  這時路過三個年輕男人,這三人走路的模樣活像痞子混混,一個平頭一個黃毛一個光頭,邊走邊抽煙聊著什麽,總之,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


  童珊坐著的台階是一條光線並不太好的小路,兩邊都是修剪得整齊的植被。三人本來已經走過去了,走在最裏麵的光頭佬恍然間看到了坐在小路裏的童珊。


  “等等!”光頭往後邁了一步,用眼神兒瞟了一眼童珊。


  另外兩人會意,跟著往後退了一步,順著他的眼神,兩人看到了坐在那裏十足惹眼的童珊。


  光頭眨了眨眼睛,兩人立刻露出淫穢的目光。


  “小妹妹,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啊?”光頭笑眯眯地說。


  童珊迷離著雙眼看著光頭,目光轉了轉,又落到另外兩人身上。


  “你們誰啊?”她說著打了一個嗝,一股酒味。


  喝了酒?那更好辦了!光頭心花怒放,他們今天真是走運啊。


  “小妹妹,哥幾個看你這是喝醉了,要不讓我們送你回去吧?”光頭一臉色相,那嘴巴都快親到童珊臉上了,哎喲。這小臉兒可真香真嫩。


  “是啊,小妹妹,這麽晚了一個人多危險啊,我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兒啊?”黃毛也是一臉淫笑。要辦事之前還是問清楚,要是這女孩兒家不遠,他們可以把她帶遠點。


  “我不要回去。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我隻想身邊有一個人。我好孤單好寂寞。”童珊說著便哭了,梨花帶雨成了淚人兒。


  這三個大男人還真沒看過姑娘哭,一時間反而被嚇了一跳。


  這還是光頭佬有經驗,他一把便摟住了童珊的肩膀,“寂寞孤單啊,沒事呀,哥哥們陪你啊!”


  平頭撞了他一下,“咱們不能硬上吧?這是犯罪。”


  黃毛哈哈大笑,“你小子還知道什麽犯罪不犯罪呢!怎麽,上次送局子被警察叔叔好好教育悔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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