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冤家路窄
如此,她又再去那群人裏給童珊挑人出來。
童珊終於忍不住了,等沈曼雲出去後,童珊才好好思考這個問題,看來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這次是一定要把她嫁過去,反正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隻要把她弄出江家就行。
這些還都是因為江淮深跟左蘇夏可能要回來。
她要奉江望樓的旨跟別人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那個李勤權不用說了,今天晚上又給她介紹個亂七八糟的人讓她明天去相親,她真是受夠了。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跟那個樸俊燦一起還好些,至少不用看著那些長得醜的人連飯都吃不下,更別說要一起上床睡覺了。
童珊正想著,手機就響了一聲,是葉偉發來的消息。
這些日子,葉偉一直在聯係他,她則是不鹹不淡的回應,葉偉每次都會問她有沒有吃飽穿暖,江家的人你有沒有對她好些,她過得開不開心。
童珊知道,他一直都很愛自己,現在也不例外。
可童珊不願意回應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葉偉對她太好了,她欠葉偉太多,這輩子她的人生已經被江淮深跟左蘇夏毀了,她會跟這兩個人不死不休,可葉偉還有他自己的人生,童珊不想讓他參與進來,隻能這樣慢慢的冷淡他,希望他能放棄自己。
她看了一眼葉偉發過來的消息,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想了想,她便聯係了樸俊燦兩個人約好明天看電影。
第二天一早,童珊起來梳妝打扮完畢,告訴沈曼雲,今天下午的相親她不去了,她約了樸俊燦看電影。
沈曼雲自然很意外,童珊竟然妥協了,她還希望童珊能再抗爭抗爭呢。
童珊說完也不管沈曼雲什麽反應,自個兒出門了。
沈曼雲坐在沙發上思索了一會,覺得這事兒其實也不算是特別緊要,反正江望樓也沒多長時間可活了,最近看江望樓時不時會神情發愣,持續時間不長,不過看得出來應該是藥在起作用了。
左蘇夏經過幾天的耐心等待之後,在獵頭公司和江淮深的把關之下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替她管理左氏,合約簽訂的那一刻,她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心情大好,她便決定放自己一天假,約了賀霽一塊去看電影,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才剛到電影院門口就遇到了一個很不想見到的人。
童珊也沒想到自己約樸俊燦出來看電影,竟然會遇到左蘇夏跟賀霽,看樣子對方似乎也是要去看電影。
童珊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趕緊在心裏祈求不要讓這兩個女人跟自己一個放映廳,省得影響心情。
因為還沒到時間入場,四人便在外邊等。
童珊始終陰沉著一張臉,對於左蘇夏和賀霽視若無睹。
左蘇夏跟賀霽兩人也沒有理會她,就當是不認識。
樸俊燦是個心思比較細膩的人,見童珊原本臉上還有幾分笑意,突然間就晴轉陰,並且一直不見臉色好轉,就問道:“童小姐,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童珊張口就說道:“沒有,就是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了魑魅魍魎心情有點不好而已。”
她也沒指名道姓說是誰,說話的過程也沒有看左蘇夏和賀霽,但樸俊燦聽她說完還是下意識地扭頭看了兩人一眼。心裏有些奇怪,自己跟童珊從外邊進來就遇到旁邊那兩位姑娘而已,可這兩人明明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怎麽看也不是魑魅魍魎啊。
難道是童珊跟這兩位有仇?
樸俊燦很是疑惑,不由地又多看了左蘇夏和賀霽一眼。尤其是身穿米白色毛呢大衣的左蘇夏,長發披肩,五官精致,氣質素淨淡雅,整個人就像一株安靜綻放的百合花,煞是特別清豔動人。
童珊就站在樸俊燦的身邊,雖然她沒往旁邊看,但是樸俊燦的一舉一動還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她沒想到樸俊燦竟然會頻頻把視線投向左蘇夏那邊。
這要是這人看的是左蘇夏身邊的賀霽還好,可她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他看的竟然是左蘇夏,跟自己約會的男人卻被自己討厭的人給吸引了,這種事童珊怎麽忍受得了?
她氣得要死,顧不得公眾場合就尖聲斥責身邊的樸俊燦,“你看夠了沒有?你要是那麽喜歡幹脆過去跟人家表白好了,看看人家會不會樂意接受你的勾搭?”
說著,她話鋒一轉,陰陽怪氣地指責道:“有些人也真是的,明明有老公了,肚子都幾個月了,還天天出來晃蕩招蜂引蝶,真不知是天生的水性楊花還是骨子裏就是耐不住寂寞的貨色,小心玩大了肚子和名聲都不保。”
童珊最後一句說得惡狠狠的,充滿了詛咒的意味。
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其實在等候入場的人並不多,統共就那麽不到十個人,這裏邊還有一半是學生黨,剩下的就是他們這四個人了,左蘇夏跟賀霽都不傻,自然不會聽不出童珊嘴裏的有些人說的是誰。
兩人都很生氣,但賀霽的脾氣比起左蘇夏要暴多了,她不等左蘇夏有反應就將視線掃向了童珊,直直的,鋒利得像兩把刀子,“童珊,你究竟是出門沒看黃曆還是出門前吃了糞忘了刷牙漱口啊?你說話這麽臭熏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童珊也沒想到賀霽會如此護著左蘇夏,說出的話又急又不客氣,音量還不小,一瞬間引得所有人將視線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羞惱不已,當即怒道:“你誰啊你?我又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你這麽生氣像個瘋狗一樣亂吠亂咬做什麽?”
賀霽氣得想揍人,“你是沒指名道姓,但是你看看這在場這幾個人,有哪個是已婚懷孕在身的,你究竟說的是誰你心裏清楚!像你這種惡心不知廉恥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嘴賤先招惹我們,我根本不屑在你身上浪費一丁點口水,多看你一眼我都嫌對不起自己的眼睛。”
真的,賀霽特別生氣,如果換了她是左蘇夏,她絕對早就對童珊不客氣了,她會讓她知道骨科醫生不是那麽好惹的,她敢滿嘴噴糞,她就敢把她的嘴巴給弄脫臼,她什麽時候學乖了不噴糞了她就什麽時候再給她接回去。
童珊更生氣,左蘇夏掛著一個嫂子的名頭或許還有權力說她兩句,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名毫不起眼的骨科醫生而已,憑什麽也敢這樣對自己滿嘴尖酸刻薄的話?
她氣得口不擇言,威脅賀霽道:“我認得你,你叫賀霽對吧,華僑醫院的骨科醫生?你再口出惡言你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回不了醫院上班?”
“童珊!”賀霽還沒說話,左蘇夏就站了出來,“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忍你是因為我不想被瘋狗咬了也學瘋狗咬回去,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好欺負,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說一句人身攻擊,或者損毀我名聲的話,我保證就算是聲譽掃地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左蘇夏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特別淩厲,一字一句都在明明白白告訴童珊最好別再嚐試挑戰她的底線。
可童珊氣瘋了,對著左蘇夏根本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哪裏聽得進左蘇夏的警告,她毫不畏懼道:“怎麽你敢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還不敢讓人說?左蘇夏你本來就是個蕩-婦,婚前跟別的男人開房床照都登報了,這事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光堵我的嘴巴有什麽用,有本事你——”
話沒說完,賀霽狠狠的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也不知她是怎麽做到的,簡簡單單的一個耳光竟然讓童珊整個下巴都脫臼了。
童珊所有的破口大罵戛然而止,嘴巴半張著,根本就合不上,也動不了,更別提說話了。
現場終於安靜了,賀霽滿意地吹了吹自己有些發麻的手掌,說道:“別人的嘴巴用不著堵,因為別人說什麽我們聽不見,我就隻聽見你三番四次對我家夏寶語言攻擊人身侮辱而已。是你一而再毫無底線挑釁我們,所以別怪我讓你閉嘴!”
童珊雙目暴突,眼神惡狠狠的,嘴巴說不了話,她便掄起手想還賀霽一巴掌。
可惜賀霽早有心理準備,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間就躲開了,然後聲嚴厲色警告童珊道:“你要是不想自己口水直流的模樣被人拍下傳到網上供人欣賞,我勸你還是趕緊去醫院找醫生給你接上吧,要不然你很快就要出名了,到時候說不定你曾經做過的醜事都會被挖出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童珊聽完賀霽的警告,動作果然停了下來,周圍的學生黨似乎已經反應過來,紛紛拿出手機似乎真的想錄小視頻。
見此童珊慌了,連忙去翻自己的包包,拿出幾張紙巾捂住自己的嘴巴,幾經努力才很艱難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把嘴裏泛濫的唾液咽下去一些。隻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得盡快去醫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