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有喜歡的人啦?
童珊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對淮深死心,左蘇夏心裏一直很煩這件事,如果童珊一直夾在她跟江淮深之間,她不確定,自己哪一天是否會受不了,會爆發。
江淮深放下筷子,“有什麽話就說吧,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
這事兒跟淮深說了他也沒辦法解決,要靠童珊那邊自覺,左蘇夏便撒了個小謊,“真沒事兒,我隻是想到了那條手鏈,心裏塞塞的。”
“別想啦,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好不好?說會給你弄回來就肯定能弄回來。”江淮深摸了摸左蘇夏的頭發,溫柔地哄她。
左蘇夏就是吃江淮深這一套,剛才的煩惱一下都給忘記了,“恩好。”
吃過午飯,左蘇夏接到了賀霽的電話,說是要讓她去警局一趟,詢問下當天的情況。
警察是找到兩個可疑人物,但由於那天那人戴著鴨舌帽,從監控裏看不清長相,所以需要左蘇夏來核實。
左蘇夏在江淮深睡著以後,便直接去了警局,賀霽這時候也在場。
賀霽本來告訴了這些警察,那個搶匪確實不是這兩個人,可警察不信啊,說什麽最近活動在這一帶的老手就這兩人了,而且從身形上來看,應該就是這兩個人沒錯。
左蘇夏兩人當時距離搶匪比較近,看清了一些輪廓,這兩個人明明不像是那個搶匪。
在賀霽跟左蘇夏兩個人都矢口否認的情況下,警察們隻能放了這兩個老油條,再去尋找搶匪。
現在時間還早,賀霽約左蘇夏一起去喝下午茶,左蘇夏正好也閑著沒事兒做,兩個姑娘就找了個甜品店坐著聊天。
“對不起啊,夏寶,不知道手鏈這樣還能不能找回來了。”賀霽到現在還是覺得很內疚。左蘇夏那條手鏈怎麽看也不便宜,自己也許應該表示賠償。
“沒關係的,早晚能找回的,他跑不了。”左蘇夏安慰賀霽,也算是在安慰自己。
賀霽沉默了片刻,說:“這樣吧,那條手鏈多少錢,我賠償給你吧。”
左蘇夏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賀霽會說賠償的事情,她跟賀霽都這麽多年朋友了,大家雖然很久沒見,可初心沒變啊,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談錢的事兒。況且,這事兒要還是怪她自己,賀霽又沒逼著她把手鏈摘下來,是她自己摘下來給她看的,這才發生了這種狀況。
其實像這種手鏈大部分人都覺得隻是一般的飾品,不過那搶匪是老手,在看到左蘇夏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有錢人,走路的氣質還有她的一身穿著無一不在表示著這一點。
有錢人穿戴的東西肯定也假不了,值錢著呢!
所以當時搶匪想也沒想,看到手鏈在那麽顯眼的位置,有容易得手,他壓低了帽簷抓了手鏈就跑。
左蘇夏現在後悔也沒用了,“霽寶,你別說什麽賠償的話了好不好,我們兩之間用的著說這種話嗎,再說,這事兒也不全怪你,我也有錯。”
“我隻是覺得——”
“哎呀,好了,別說這個了,手鏈肯定能找回來的,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呢。”左蘇夏笑了笑,用手指戳了一下賀霽的額頭,親昵的很。
賀霽見狀也不矯情了,“那要真的找不回,我們再商量這事兒吧。”
左蘇夏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這個時候不想跟她扯什麽賠償不賠償的事兒,根本不需要,她都嫁到江家了,江家這麽財大氣粗哪能在乎那麽點,再說淮深也虧待不了她。
這事兒就暫時放下了,賀霽最近也有很多煩心的事,工作上倒是很順利,就是感情上的事讓她很頭痛,她無奈地說:“夏寶,我問你,你要是喜歡一個人,但是又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告訴他,這個時候你會怎麽樣?”
左蘇夏愣了一下,奇怪道:“誒,為什麽不能告訴他。”
“都說了嘛,反正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這個時候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樣?”賀霽現在已經是沒辦法了,她想看看,如果是左蘇夏遇到這種事會怎麽做。
左蘇夏想了想,要是自己喜歡江淮深,而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告訴他的話,不知道多痛苦,要怎麽做呢……祝他幸福嗎?不能在一起,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別人幸福,簡直像是淩遲。
“我大概會跑得遠遠地……”那句話說得好,眼不見為淨,說不定去一個新的地方還能遇見新的人新的事,忘掉這份感情開始新生活。
賀霽歎了口氣,看來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身為女人大概遇到這種事就隻能逃避了,可是,她能逃到哪裏,逃走他又追過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要逃到什麽時候。
左蘇夏一聽賀霽這樣問,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發生在她身上了,她悄悄握緊賀霽的手,問道:“霽寶,你是不是有什麽喜歡的人啦?”
賀霽哪能把自己心裏的秘密告訴左蘇夏,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她喜歡的人是自己大哥賀起,賀起現在是A市新任市長,他前途無量,身邊要什麽姑娘有什麽姑娘,她賀霽呢,差是不差,但關鍵是他們是兄妹!
在賀霽心裏一直存在一個秘密,她無意中得知根本不是賀起的親妹妹,可這件事賀起本人並不知道,所以一直對賀霽很好,像親妹妹那樣。
因此賀起對賀霽的好反而成了禁錮她的牢籠,賀起一起的一切都吸引著他,她就是因為這樣才愛上了賀起。
愛上一個名義上是自己哥哥的人,而那個人則把自己當做親妹妹,根本不存在任何其他的感情。賀霽每次想起都很難過,可是她沒有辦法,隻能忍受。
她強顏笑著對左蘇夏說,“沒有的事,隻是我朋友發生了這種事,她問我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有,我也不知道,所以就來問問你看。”
左蘇夏心裏猜測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賀霽自己,隻是賀霽不願意說,她也不能強迫賀霽,“這樣啊,那她一定很痛苦,不過忍忍就過了,你告訴她,讓她尋找屬於自己的新生活,一切都會過去的。”
賀霽點頭。
“還有你……”左蘇夏囑咐,“你要是有什麽事兒就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理,會把自己憋壞的,知道嗎?”
“我知道的,那你呢?現在過得好嗎?”賀霽反問左蘇夏。
“挺好的。”左蘇夏笑著說,最近他跟江淮深相處得很不錯,兩個人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夫妻之間感情是最重要的,隻要他們真心相愛,沒有什麽坎兒是過不了的。
賀霽搖頭,“我是說童珊,她是不是還喜歡著江淮深啊?”
“大概吧。”這種事她管不了,童珊根本不會聽她的,而且她相信淮深,淮深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了,至於童珊會懷孕,那都是以前發生的事,那個時候淮深還不認識她,她能理解。
“那你的處境豈不是很艱難。”賀霽能想想,家裏有個處處跟自己針鋒相對的人,日子過得會有多鬱悶憋屈,她還好點,至少還有自由可言,沒有那麽多束縛,不像左蘇夏,身為江淮深的妻子,言行舉止方麵肯定都要注意,就算被童珊惹得氣得不行估計都還不能發火。
左蘇夏輕輕搖頭,“其實還好,也許是習慣了吧,剛開始我來到江家的時候確實很難熬,誰都看我不順眼,可後來淮深對我很好,我也漸漸從這夾縫中覓得了生存的希望,竟也覺得自己現在過得還不錯。”說到這裏,左蘇夏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她從不知道自己京能如此樂觀。
賀霽點點頭,兩人沉默了一會,似乎各自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她又問道:“那你父親呢,還是老樣子嗎?”
左蘇夏的眼裏溢滿了難過,無奈道:“是啊。”
“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嗎?”
左蘇夏搖頭。
“那你母親呢?”
提到莫維珍,左蘇夏嘴角就揚了起來,是一種頗為諷刺的笑容,“莫維珍已經不把我當做女兒了,我也不會把她當媽看待。”
賀霽愣了一下,很是奇怪,母女之間哪能有隔夜仇,這是怎麽了。
“夏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啊?”
左蘇夏點了點頭,把上次發生的事告訴了賀霽,賀霽聽後也大為吃驚,“你媽她怎麽能這麽對你跟你爸,太過分了吧!”
左蘇夏咬牙,“我不明白,真的……我不明白……”她痛苦地搖頭,握住賀霽的手,“霽寶,你說,她是我的生母,怎能這麽絕情,我從來都是在新聞裏看到那些母親為了孩子可以豁出性命,我現在還不知道作為一個母親是什麽樣的感受,可是……莫維珍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樣,她對我太狠了,對爸爸太狠了,就好像她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我們的存在,隻有金錢跟利益。”
說到最後,左蘇夏的頭緩緩低了下去,莫維珍其實在她心裏一直是一根刺一樣的存在,永遠卡在那裏,上不去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