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讀心術
「右尺脈微沉,按之而緩,命門火衰則陽氣弱,」方誌軍不等陳繼文同意,探手就搭到了陳繼文的右手腕上,只兩三秒的時間便道出了陳繼文的脈相。
陳繼文雖然惱怒,但礙著景向陽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淡淡問道:「那到底是什麼病症呢?」
方誌軍微微一笑,臉上盪起一層戲謔之色:「不是大毛病,腎陽虛而已,不必用藥,平時多食狗肉、羊肉、韭菜、泥鰍,食補即可。」
「哎呀呀,」景向陽一副對小老弟訓話的樣子,站在那兒居高臨下的道:「陳總這麼年輕怎麼就腎虛了?平時要多注意保養啊,腎是男人的力量之泉,忽視不得,忽視不得。」
陳繼文暗自腹誹,先讓你個「寧王」囂張兩天,一個要死的人了,我跟你計較什麼?想到此節,陳繼文心中的不快盡去,轉瞬間就換上了春風般的笑容:「老景快坐下喝杯茶,站著幹嘛?既然我這是小毛病,那咱們就不談病情,說說軍務吧。」
「哦?還真有軍務要談啊?」景向南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方誌軍不用吩咐,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欣賞起滿牆的字畫來。
「還是陳書記說吧,」陳繼文客氣的看向陳洛道。
陳洛點點頭,談起公事,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最近南都市的治安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重大案件接連發生,眼看春節要到了,現在警力嚴重不足,市局感覺壓力很大,王局長想借用咱們部隊的力量,在各國道、高速和重要的商業區設點,協助警方維護治安,大概需要兩個營的兵力,老景你看……」
「王局長?哪個王局長?」景向陽裝起了糊塗。
陳洛心中冷笑,原市局局長就是你老小子通過關係給提到省廳去的,當我們真不知道呢?裝得倒是挺像的,好像對政界的事情不聞不問似的,這裡坐著的都是東南軍界的大佬,你裝給誰看啊?
腹誹歸腹誹,陳洛不可能把這些事擺到臉上,更不可能說出來:「呵呵,這個王局長啊,他是新上任的代理局長,公安部辦公室主任是他的親叔叔。」
「哦?看來王局長還是個年輕幹部嘛,對工作有熱情,對老百姓負責任,這很好啊,調用兩營兵力的事兒我沒什麼意見,」景向陽表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卻開始打起了鼓,公安局辦案警力不足?恐怕沒那麼簡單,雖然只是區區兩營兵力,但也是千八百號人呢,這裡面不會有什麼陷井吧?
感覺也沒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景向陽起身告辭,陳洛也跟著一起走,他知道景向陽疑心頗重,自己和陳繼文單獨談話被他撞見在先,要是他走了,自己還留下來,景向陽難免會想東想西,還是少惹麻煩為妙。
陳繼文將他們送到門口又客氣了半天才回去,從陳繼文家中出來,陳洛就拉過景向陽,「老景啊,雖說是黨指揮槍,但這個黨委書記一職讓我有些不堪重負啊,以我的能力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運氣了,所以軍區里的各項事務,還是你和陳總多操操心吧,只要不出大婁子就好。」
「呵呵,陳書記太客氣啦,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分什麼彼此啊?」景向陽心中暗暗得意,算你識相,服軟就對了,別學陳繼文,敬酒不吃吃罰酒,「黨政方面的工作還必須得陳書記來抓嘛,大家各司其職,工作才好開展。」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各自坐著自己的坐駕離開了。
「志軍,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沒有?」一上車,景向陽春風般的微笑就收了起來。
「寧王是誰?」方誌軍問道。
「寧王?你問他幹嘛?」景向陽奇怪道。
「剛才陳繼文心中暗罵你是寧王,」方誌軍道。
景向陽的目光陰冷起來,唐、遼、元、明都設有寧王,但最有名的非明朝第四代寧王朱宸濠莫屬,正德十四年,寧王借口明武宗荒淫無道,起兵十萬造反,歷時四十三天便被平定,史稱寧王之亂。
「他們倆還想了些什麼?都說給我聽聽。」
「陳繼文說司令是快死的人了,他不想和司令一般見識,」方誌軍有一說一,這就是他的工作,景向陽冷哼一聲:「接著說。」
「陳洛和一些身份不詳的人有接觸,他們具體的謀划還不清楚,但這次調用兩營兵力協防南都治安的事情就是陳洛和那些身份不詳的人商議出來的,」方誌軍說道。
「不清楚?怎麼會不清楚?你不是有特異功能嗎?你不是會讀心術嗎?」景向陽有些惱火,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這次調動兩營兵力的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陰謀。
方誌軍怒道:「你當讀心術是萬能的啊?人的心思是非常複雜的,別人明確的在大腦里想著的事情,我發功時才能清晰的獲得他的想法,對於他藏在心裡,在我發功時沒有明確去想的事情,只存在於他的記憶中,時而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你讓我怎麼去讀?有時候你自己在想什麼事情突然被人打斷了還會忘記呢,我在讀心術方面的造詣已經是全世界最強的了,我讀不到的信息,別人更是讀不出來。」
「呵呵,志軍,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算了算了,不過你覺得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會是些什麼人呢?會不會是上京方面派來的?」見方誌軍發怒,景向陽居然主動放低了姿態。
「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主人派我們過來幫你,我們會儘力,但該你自己搞定的事情,還得你自己去料理,景司令,別怪我不提醒你,現在中央方面好像對你要有大動作了,真到了那一步,我們也保不住你,」方誌軍說著話不屑的瞟了一眼司機,訕笑道:「或許你的這位保鏢可以替你擋住千軍萬馬。」
景向陽臉色鐵青,不再說話,而那位躺著也中槍,莫名其妙被人奚落一通的司機兼保鏢就像聾子啞巴一樣,雙眼只管盯著前方的道路,表情不喜不怒,好像方誌軍說的人不是他。
PS:今天加的第一更,感謝書友無名子——第一位打賞本書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