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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二百零八章 神來之筆

  ,人世間:塗自強的逆襲

  207、後院

  林衛東、龔維則並排走在馬路上,林小五跟在身後。

  三人都沉默不語,咯吱咯吱的踩在雪地上。

  「老龔,謝謝啊」林衛東咧咧嘴,勉強一笑,「沒你的暗示,差點犯錯。」

  「我也是進門之後才想明白的,」龔維則微微側頭看著林衛東,「你給我的時間太少了。你本該昨天晚上就來找我說這些事兒。」

  「嗨……」林衛東尷尬的搖搖頭,「昨晚上去跟我幾個哥哥商量這事兒來著,等完事兒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

  「唔,」龔維則不置可否的轉回頭,「我越來越跟不上這小子的思路了。就像……」

  「就像剛學下棋的兒童遇上了國手。」林衛東苦笑著補充。

  龔維則深吸一口氣,長嘆了一聲。

  「你說,他是早有準備還是……」林衛東問。

  「臨時的,」龔維則篤定的回答道,「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準備!」

  「怎麼說?」林衛東皺著眉頭。

  「朱文、朱玉的到來他根本不知道,這事兒根本沒通報。」龔維則頓了一頓,「誰都不知道這兄妹倆長啥樣,他又上哪知道他們來的消息?不知道他們來的消息當然不會有所準備。」

  「唔,」林衛東緩緩點頭,「那為啥又說他並不是全無準備?」

  龔維則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林小五下意識的緊跟兩步,生怕漏下什麼話沒聽到。

  「老龔?」林衛東忍不住追問。

  「咱們誰跟他說過朱文和朱九成的關係嗎?」龔維則板著臉緩緩說道,說完這句話,頭緩緩轉過來看著林衛東,「他怎麼對朱九成的家庭成員了解的那麼清楚?」

  「啊?哈,哈哈。」林衛東皺眉苦笑。

  「而且你沒注意嗎?」龔維則轉身繼續走著,「他指代朱文他們的時候用的不是他,是他們。至始至終誰提過朱玉?他咋知道是倆人?」

  「曹!老龔,你這麼細!」林衛東張著大嘴。

  「不細不行吶……」龔維則長嘆道,「人家短短几分鐘就能想出堂堂正正的陽謀,我們……」

  「師父,也不是沒漏洞吧?」林小五忍不住插嘴,「就說那些姑娘們的舉報信,塗哥話里話外意思可不全是按照事實來……」

  「那又怎麼樣?這種事兒咱們肯定要給姑娘們保密的,姑娘們自己會到處說?」林衛東皺著眉頭看著侄子,「這秘密只會爛在姑娘們的心裡,除非她們不在乎名聲了。」

  「啊」林小五若有所思。

  「如果她們不是嫌磕磣怕丟人瞻前顧後的,不早就報案了?」龔維則淡淡的補充道。

  「我曹,牛逼呀」林小五喃喃自語。

  「人性吶,」林衛東搖著頭吧嗒著嘴,「這小子都咂摸透啦……」

  「那要是玲兒姐瞎說呢?根本沒那些姑娘?」林小五突然提問。

  「玲兒姐既然敢這麼提,那她肯定會就是有準備。」龔維則淡淡的說道,「彪子一伙人過去再逼一逼,不管胡大偉對那些姑娘做過什麼沒有,現在都只能是有。」

  「我的意思是,那些姑娘要是事後反悔呢?」林小五咽口吐沫,「有過沒有過的,誰不都不願意承認?」

  「這事兒說得清楚嗎?」林衛東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只要今天,她們寫了信,以後就說不清楚了。沒有也變成了有!」

  林小五目瞪口呆。

  「真冷,走快點,到我那兒盧建華和杜富貴打電話。」龔維則咧咧嘴,「萬一這倆小子含糊了,還得咱倆動手。」

  「他倆不會含糊吧?」林小五好學不倦,「上次馮化成的事兒他們不都沾身了?這次跟處理掉馮化成相比算個屁大點事兒!」

  「萬一他們蠢呢?這次跟上次可不一樣,你想啊。上次的對手是馮化成一個人,這次面對的可是,啊,哈哈哈」林衛東擠眉弄眼的看著侄子,「我要是你,就盼著他倆犯蠢。」

  「為啥?」林小五撓著頭很不解。

  「他倆要是犯蠢了,你不就能提前當所長了?」龔維則抬手拍了林小五腦袋一下,「我咋有你這麼蠢的徒弟!」

  「啊?」林小五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的望著天陷入長考。

  「快點走,還得幹活兒呢!想不明白慢慢想!」林衛東遠遠的招手。 ——

  人去樓空,眾人作鳥獸散。

  郝冬梅坐在炕沿嘟著嘴悶悶不樂。

  塗自強挨著姑娘坐下,手輕輕的攬著姑娘的肩膀。

  冬梅象徵性的掙扎了下未果,也就放棄了抵抗。

  「失望了?覺得我太壞了?」塗自強輕聲的問道。

  姑娘嘟著嘴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如果玲兒姐說的都是真的,那胡大偉肯定是死有餘辜的。」塗自強耐心的解釋道,「而休貴和胡偉呢,他們能這麼縱容胡大偉,可想而知平時在工作中的做派。」

  冬梅低著頭靜靜的聽著。

  「我不騙你,對於他倆,沒有特殊情況的前提下,肯定不會超越程序的。」塗自強抬起頭,看著牆上老塗的遺像發獃。

  「你故意的!」冬梅氣哼哼的甩脫開塗自強的手,小臉被氣得通紅,「你就是故意的,避重就輕!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啊?」塗自強轉頭看著姑娘,「那因為啥?」

  「裝,使勁裝!」冬梅冷笑著。

  「我真沒裝,」塗自強很無辜的攤著手,「難不成吃醋了?」

  「哼!」冬梅傲嬌的哼了一聲,扭過身揚著頭不理男人。

  「哎,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了周蓉才收拾胡大偉的,」塗自強上手把著冬梅的肩膀輕輕搖晃、耐心的解釋道,「你看,那天她帶玲兒姐來我不都表態了嘛。我對周蓉,就是對發小,對鄰居的感情。你說,我能看著周蓉被流氓欺負嗎?我對她的幫助不也不是沒原則而是適可而止嘛……」

  「你壞死了!壞死了!」冬梅氣哼哼的轉身,一對小拳頭雨點一般捶打著塗自強的胸口,「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周蓉,硬生生的裝傻啊你!!!」

  「誰,蔡巧巧?」塗自強滿臉的不可思議,雙手抓住冬梅的手腕。

  「哼!」冬梅麻花辮一甩一揚頭。

  「怎麼可能,蔡巧巧?」塗自強哭笑不得,「她?我的天,你這飛醋吃的!我滴媽呀!我賤皮子啊?我滴媽呀,兩天不挨揍就皮子癢?我,我,我,你咋想滴,採訪一下子唄,我學習學習也我滴天吶,這腦迴路!」

  郝冬梅定定的看著塗自強,努力觀察他的表情來分辨他話的真假。

  塗自強胸懷坦蕩心中無私,自然毫不示弱的對視。

  蔡巧巧?我……

  「巧巧挺漂亮的,幹嘛那麼埋汰人家……」郝冬梅的小臉慢慢變紅,緩緩低下頭聲如蚊蚋的說道。

  「想都別想,我還沒到看到美女不要命那步……」塗自強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可能,不存在,絕對不存在!」

  「可是,可是」郝冬梅緩緩低下頭,小手攥的緊緊的,「你看人家巧巧,能打又聰明,再看看我,什麼都不會……」

  「你咋不會?」塗自強拍拍自己的肚子,「你看我叫你喂的,這肚子,跟身懷六甲似的。」

  「哪有啊」郝冬梅噗嗤一笑,伸手摸摸塗自強的腹肌,「這不還是六塊呢嘛」

  「這衣服褲子,不都是你洗的?」塗自強舔舔嘴唇,「這房間不都是你打掃的?她蔡巧巧幹啥了?她的衣服還都是你洗的吧?」

  郝冬梅低著頭不說話,嘴角明明白白的帶著笑意。

  「郝叔也跟我說了,不能拿你當老媽子用……」塗自強長嘆一聲拉過郝冬梅的小手,「看,這小手都起繭子了,心疼啊!」

  「什麼老媽子,那麼難聽,你別聽我爸爸胡說八道。」郝冬梅害羞的抽回小手,小聲說道,「都是我願意的,誰也管不著!」

  「你不能這麼慣著我,都把我慣壞了……」塗自強摟著郝冬梅的肩膀,輕輕的說道。

  「我願意」冬梅甜蜜的笑著,輕輕的靠在塗自強的懷裡。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鐘擺走動的噠噠聲,

  「你那麼厲害,我那麼笨,我……」郝冬梅依偎在塗自強懷裡抬著小腦袋崇拜的看著他,「我除了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什麼都做不了。我感覺自己特沒用。不像蔡巧巧,能保護你,然後你的心思一個眼神她就能明白。我、我、我覺得你倆好合拍兒。」

  「你不是笨,這是精力都放在照顧我上面了。」塗自強心中一盪,「郝叔也說他閨女不笨,只是缺乏鍛煉機會而已。」

  「真的嗎?」郝冬梅直起身,興奮的小臉通紅,「你真的這麼想的?不是安慰我?」

  「當然啦,」塗自強輕輕的颳了下姑娘的鼻子,「你放心,我這輩子一句謊話都不會對你說!」

  「我信!」郝冬梅緩緩低下頭,臉上全是幸福。

  「來,我跟你說說今天為什麼讓蔡巧巧去辦那些事兒。」塗自強伸手扶正郝冬梅的小腦袋。

  「哎呀,」郝冬梅滿臉通紅,「是我誤會你了,你就別臊我了」

  「不是臊你啊,」塗自強伸出手指頭,輕輕的戳了戳她的額頭,「是讓你的小腦袋瓜轉起來……」

  「哦」郝冬梅嘟著嘴一本正經的樣子,非常可愛。

  塗自強心中一盪,看得有些痴了。

  「說啊」郝冬梅嬌嗔道。

  「咳咳,嗯,是這樣。」塗自強幹咳兩聲收斂心神,「蔡巧巧的身份,嗯,這包括她的工作性質和她的父親是蔡寶健,天然的和我們有一層隔閡。」

  「嗯」郝冬梅認真的點點頭。

  「那如何消除這種隔閡呢?畢竟未來不短的一段時間,她註定要跟我們在一起。這中間總有疙瘩不好吧?天天在一起,她彆扭咱們也彆扭。」塗自強頓了頓。

  「是啊,那多彆扭啊。再說萬一出什麼誤會呢?對吧?」郝冬梅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所以就需要讓她幫忙辦點事,這樣我們的距離才會拉近。」塗自強接著解釋道,「這事兒呢最好有點小秘密,有了共同的秘密關係才更容易拉近,對不對?」

  「嗯朋友之間就是你幫我,我幫你才越來越親近。」郝冬梅點點頭,又好奇的提出問題,「那今天的事兒合適嗎?畢竟對面是蔡寶健,是她的爸爸。」

  「最合適不過了!」塗自強一拍大腿,「有那麼點對立,對吧,但是蔡寶健在這件事兒上主要的目的是對朱家表明態度,最後事情的結果反而不重要,對不對?」

  「嗯,有道理!」郝冬梅點點頭。

  「這不就結了?」塗自強一攤手,「蔡巧巧在這次事件上站在了我們這邊,對不對?不管是她還是我們,都會有一種心理上我們是一夥的那種同伴兒的認同感,對吧?而且事情的結果對她父親又沒什麼傷害,她心理上也能過得去,對吧。你說,是不是最合適不過了?」

  「啊,」郝冬梅拍拍手,「我明白了。」

  塗自強呵呵一笑。

  「你真厲害!」

  姑娘抱著一雙小手、滿眼都是小星星。

  208、上屋抽梯

  己酉年臘月二十七,傍晚。

  朱玉攥著兩串糖葫蘆推開了哥哥的房門。

  朱文這個時候正攥著報紙、坐在茶几前發獃。

  「哥,嘗嘗,可好吃了」姑娘嘴裡嚼著糖葫蘆,把手裡那串遞給哥哥,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比咱們普魯士的好吃多了!」

  「塗自強有回應了,」朱文抬起頭沒理伸到嘴邊的糖葫蘆,凝重的看著妹妹說道,「很強硬的回應!」

  「哦?怎麼個強硬法?」朱玉臉上笑容緩緩消失,放下手裡啃了一半的糖葫蘆,挨著哥哥坐下,「林衛東就這麼鐵杆兒?給他陞官他都不要?」

  「呵呵,比那還要糟糕。」朱文撇著嘴輕笑道,「他們還控制了休貴和胡偉。」

  「這麼激烈?」朱玉皺著眉頭小聲嘟囔著,「這麼囂張?」

  「不但激烈,而且擺明車馬的出招了。」朱文拿起手邊的報紙輕輕的丟在妹妹的手上,長嘆一聲,「喏,公開登報徵集胡、休二人的犯罪證據!哈,還專門發的增刊……牛逼呀!」

  「哈,有點意思。」朱玉看罷報紙,抿嘴一笑,「這人還挺剛烈……」

  「我們還是小看了他,」朱文抿著嘴嘆道,「估計這個時候,胡大偉的罪證也炮製的差不多了吧?」

  「肯定的呀。」朱玉撇撇嘴,「這下可好,小嘴巴子換成了大耳光,沒撈出胡大偉還搭上他倆爹。」

  「蔡曉光那小夥子不錯吧?」朱文突然轉換了話題,嘴角噙著笑意,「別看著我,你可從來沒跟男人發過嗲。我又不瞎!」

  「只是不討厭而已,」朱玉小臉微紅,「我什麼時候發嗲了?別胡說!」

  「那小夥子確實不錯,人長得精神,家庭出身也不錯。」朱文扳著手指頭數著,「最難得的是這種家庭出來的人,還那麼老實……」

  「哥,我怎麼覺得你在罵人呢?老實?」朱玉直起身,狐疑的看著哥哥,「誒?塗自強的事兒你解決了?」

  「哈?」朱文皺著眉頭笑著,「你怎麼猜到的?」

  「那還不簡單,」朱玉身子微探,「你要是沒拆招,哪有心思跟個女人似的這麼八卦?」

  朱文撇撇嘴,沒說話。

  「說說呀,想出什麼妙計啦?」朱玉嘴頭上小小的報了仇很得意,拉著哥哥的胳膊撒嬌。

  「你那麼會猜,就再猜猜唄……」朱文促狹的看著妹妹,「趕緊猜,猜完了好去洗襪子!昨天你可輸了」

  「你肯定給爸爸打電話了!要不就你」朱玉沒搭洗襪子的茬,鄙夷的看著哥哥。

  「切,你猜不猜,不猜趕緊去洗襪子去!」朱文嘴撇的比妹妹還高。

  「你沒給爸爸打電話?自己想出的辦法?」朱玉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哼」朱文得意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蔡寶健也就這個力度了,從各個機關下手也來不及了。」朱玉皺著眉頭苦思。

  「沒從這方面打主意。」朱文絲毫不介意給妹妹一點提示。

  「上一層?不對!」朱玉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連連搖頭,「那就屬於完全撕破臉了,你不會那麼蠢,上層也不會陪著你犯蠢!黃尚生才犯不上為了咱們得罪人!他呀,估計是看熱鬧不是卵子大!」

  「那肯定的,鐵鎚錘雞蛋有什麼意思?何況這鐵鎚咱們根本輪不動。」朱文得意洋洋的拗著腦袋。

  「你不會分化互助社和糾巡推不成,直接對互助社下手了吧?分化瓦解?」朱玉一抬頭兩隻眼睛瞪溜圓,「下一步我們還要藉助互助社的力量呢,可不能削弱它!」

  「我哪那麼傻?」朱文撇撇嘴,「現在的事兒本來就是一場遊戲、只分輸贏不決生死的遊戲。那樣掀桌子是我的風格?咱們什麼情況我最清楚了,如果不是投鼠忌器,哪需要費這麼多心思?」

  「嚇死我了」朱玉拍拍胸脯。

  朱文笑而不語,不肯再給提示。

  「哥」朱玉又祭起撒嬌的大神器。

  「猜不出來了吧?」朱文得意的笑著。

  「嗯」朱玉癟著嘴點頭。

  「還耍賴不耍賴了?一個月的襪子!」朱文手指輕輕的在茶几上敲著,「洗不洗?」

  「嗯」朱玉癟著嘴點頭。

  「嗯嗯」朱文裝模作樣的乾咳兩聲,「這件事兒最大的難點就是因為未來要藉助互助社的力量所以不能削弱它,這樣一來,最省力、省事兒的分化瓦解就用不上了。」

  「這我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朱玉撇撇嘴。

  「地方上的助力呢一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朱文慢條斯理的拗著腦袋,「二是塗自強既然鐵了心的要頂牛,地方上的影響也很有限!」

  「嗯,哥哥真乃神人也」朱玉譏誚的誇讚道。

  「不能內部破壞,不能分化瓦解,外部力量又不足,又不能尋求上一層的力量,看起來是個死局……」朱文收斂起笑容,看著妹妹。

  「幹嘛看起來啊,它就是個死局……」朱玉很不滿哥哥賣關子,忍不住癟著嘴吐槽。

  「既然是死局怎麼辦呢?」朱文的目光很誠懇,看得朱玉直咬牙。

  啪!

  朱文捲起報紙,輕輕的敲了一下妹妹的頭。

  「笨!跳出局外呀!」

  「跳出局外?」朱玉越來越好奇,「你找沈岩了?不對呀,沈岩現在跟塗自強可比跟咱們親……」

  朱文笑而不語。

  「哎呀,你快說吧!」朱玉的耐性快耗盡了。

  「笨吶!地方上不行,那哪塊行?哪塊相對於地方上算局外?軍分區呀!」朱文眉毛跳動著,「這次爸爸來吉春,上面可是下過命令,分區要積極配合他的工作!」

  「你不會是!」朱玉吃驚的看著哥哥,「你不會是硬搶吧!還說沒給爸爸打電話?否則分區憑什麼執行命令!」

  「肯定是硬搶呀!」朱文一臉嚴肅。

  「你!你!」朱玉張口結舌,「你這、你這膽子也……地方的事兒你找分區解決本身就不能服眾,所有人都知道爸爸是在地方上工作難道事事都能靠分區?」

  朱文也不解釋,只在那不停的笑。

  「那樣的話,爸爸的威信何在,以後又如何工作?哥,咱不能為一時之氣衝動犯錯。你要知道,這次目的是樹立威信,而不是置氣!你這是丟了西瓜揀芝麻、得不償失!你知道嗎?」朱玉連珠炮一般苦口婆心的勸道,「何況這樣做基本就算撕破了臉。以力破巧從來都不是上策呀!」

  「不是你想的那種硬搶啦」朱文得意的笑著。

  「哥,你妹妹心臟不好,你可別嚇唬我了……」朱玉小臉煞白,后怕的拍著胸口,「你可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我讓分區保衛科跟糾察要的人,」朱文抿著嘴笑道,「就說胡大偉牽涉到一件需要保密的案子。一個通知而已……」

  「啊?」朱玉目瞪口呆的看著哥哥,「你!你!你!」

  「怎麼,有問題嗎?」朱文明知故問的攤著手,「分區優先順序肯定高於地方吧?吉春找不出任何理由和借口不移交胡大偉不是?」

  「那休貴和胡偉呢?」朱玉深吸一口氣。

  朱文笑而不語。

  「哦,我明白了」朱玉稍一思索就想通了關竅,「我們這次博弈的關鍵點就是胡大偉,他的倆爹跟咱們可沒關係。」

  朱文微微點頭。

  「我們只是想打互助社和塗自強一頓殺威棍,又不是想打死他,對吧!」朱玉興奮的直拍手,「破壞了胡大偉一案烈度剛剛好,既達到了威懾目的,又沒明面上打塗自強和互助社的臉!休貴和胡偉就由著他們玩,這樣也算給足了他們面子!妙!妙!」

  朱文矜持的笑了一笑。

  「而且我們也並不是一定要保胡大偉,最好的做法是分區一直以案情沒偵查完畢的理由扣著他,等爸爸過來,讓爸爸做這個人情!比如查無實證,轉回給地方!回頭塗自強想怎麼收拾胡大偉就隨他舒服啦!」朱玉越說越興奮,「這樣既達到了威懾的目的,又可以讓爸爸一來就有一手好棋可以下!」

  「我妹妹真聰明……」朱文嘿嘿直笑。

  「哥高呀!」朱玉伸出小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搥著哥哥,「你的妹妹我這次必須給你寫個服字!」

  「我也覺得最近長進不少」朱文閉著眼睛輕輕的晃著頭,一下又一下擊掌,「嘖嘖嘖……」

  「哥,那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你發什麼呆呢?」朱玉咬著手指好奇的問。

  「額」朱文笑容一滯。

  「誒?」朱玉一臉的天真懵懂。

  「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朱文皺著眉頭說道,「嗯,就是、就是,嗯,有些期待,還有些忐忑。」

  朱玉單手托腮,非常可愛。

  「嗯,忐忑是因為我怕這個塗自強能想出破解這一招的辦法,」朱文長吁一口氣緩緩說道,「明天二十八,後天就除夕,如果他想出辦法贏了這個回合,那這一場就是我們輸了。」

  朱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朱文沉默了一會,輕輕的說:「那樣的話,就真如你所說的,想露臉結果露出了屁股!」

  「哥,我覺得你多慮了。」朱玉思考了一陣,分析道,「一是互助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滲透進分區。二是它的基本盤在吉春,絕大多數的力量也都在吉春,而分區卻在霧凇市。」

  噠噠噠。

  朱文攥著報紙無意識的敲打著茶几,眼神放空,又開始發獃。

  嘎嘣、嘎嘣……

  朱玉抿抿嘴,拿起被冷落的糖葫蘆,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

  「可是我又期待這個塗自強能破解我這一招,」朱文喃喃自語,深吸一口涼氣,「嘶嘖嘖,說不明白的感覺……」

  「朱文!」朱玉咽下嘴裡的糖葫蘆,很嚴肅的樣子。

  「嗯?」朱文疑惑的看著妹妹。

  「你絕對有病!病的還不輕!真的!」朱玉撇著嘴語重心長的說道,「抓緊治吧!」

  「誒,你個小丫頭片子!」

  朱文一愣神,再回神兒的時候,妹妹已經跑到了房門口。

  「襪子!洗襪子!」

  「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洗襪子了?」

  咣當!

  少女狡黠的笑著關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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