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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知己就該手拉手

  戚如畫真心是不明白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為什麼她從將軍府出來以後,不直接回怡紅院,反而是跟著魏逸軒和尹晟飛來到皇宮了呢? 

  來到皇宮也就罷了,怎麼的還來到驗屍房了呢?這是一種找虐心態嗎? 

  思考間,那廂魏逸軒已經謝過大太監,與尹晟飛拉著戚如畫就朝裡面走去。 

  「哎哎哎,等一下!」戚如畫頓住腳步,說什麼也不肯朝裡面走。 

  魏逸軒頓住腳步,一臉狐疑,「小乖,怎麼呢?」 

  戚如畫嘴角抽了抽,指著凄慘哭嚎的方向,低聲說道:「我覺得我還是不進去了,沒有意義是不是?而且,我擔心我會做噩夢什麼的。」 

  尹晟飛看了眼魏逸軒,點頭附和道:「如畫言之有理,她進去的確沒有必要。若當真如你所言,李牧揚和馬元被餓狼啃的皮肉無存,只怕會驚嚇到如畫的!」 

  魏逸軒『嗯』了聲,對戚如畫囑咐道:「那好,你就在這裡等著,我跟七王爺很快出來。」 

  戚如畫連連點頭,心下即刻鬆緩下來了。 

  魏逸軒囑咐大太監別離開,站在門外陪著戚如畫,然後才跟尹晟飛進入驗屍房。 

  戚如畫和那大太監在門外等著,時不時的,兩個人會聊起宮中的妃嬪軼事。比如哪個妃子比較受寵,哪個妃子比較潑辣,哪個妃子心機深沉。 

  許是戚如畫如今身份卑微,只是一個黎明百姓的緣故,興不起什麼風浪,那大太監越說越來勁兒,就差將皇帝尹靖熙所有的妃嬪都點個遍了。 

  約莫著過了半個時辰之久,那驗屍房的門從內打開,魏逸軒和尹晟飛雙雙走出來。 

  「如何了?」戚如畫迎上前,低聲詢問出聲。 

  即使過了了這麼久,裡面哭嚎的聲音仍然不絕於耳。 

  魏逸軒動作很自然的摸了摸戚如畫的頭,然後才回應道:「仵作已經根據骨骼大小判斷對方身高年紀,以此來評判三個男人的各自身份了。」 

  戚如畫點頭,「然後呢?」 

  尹晟飛在一旁接言解釋道:「然後,李丞相認回了面目全非的李牧揚,馬提督認回了同樣面目全非的馬元。兩個人一致要求,定要將那罪魁禍首鄭岩挫骨揚灰,皇兄已經同意了!」 

  戚如畫『哦』了聲,發生這樣的事情,魏逸軒和尹星湛一定是默契的將一切罪責都推到鄭岩身上去了。不給李丞相和馬提督一個交代,讓他們出出心中的憤恨怎麼成? 

  反正那鄭岩,保全了屍骨和挫骨揚灰,結果都是沒有家人收屍的! 

  「咱們回吧!明兒個起,京城的天目測要暗三天嘍!」魏逸軒挽住戚如畫的手,開口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邁開步子。 

  戚如畫緊跟上他的腳步,尹晟飛這個時候也跟上來,並且很不知趣兒的握住戚如畫另一隻手。 

  魏逸軒當即感應到了,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戚如畫也有些錯愕的看向尹晟飛。 

  尹晟飛很厚顏無恥的揚了揚緊握住戚如畫的手,嬉笑著解釋道:「如畫,我們是知己對吧?知己就該這樣手拉手的!」 

  「尹老七,你不要臉!」魏逸軒直接爆粗口。 

  尹晟飛眼一翻,哼哧道:「怎麼著?你有意見呀?你生氣呀?你不高興呀?可是怎麼辦呢,我就要這樣握著如畫的手,我氣死你!」 

  「嗷!尹老七,你怎麼不去死!」魏逸軒繼續爆粗口。 

  這個初夏的午後,皇宮裡很多小太監、小宮女,甚至是鎮守皇宮的御林軍侍衛,都見證了那二男一女之間的鬧劇。 

  他們看到尊貴的定北侯爺魏逸軒牽著絕美的戚如畫,他們看到冷若冰霜的廉親王也牽著絕美的戚如畫。然後兩個男人像瘋狗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互不相讓。 

  而那中間被牽著的絕美女人,一臉黑線,幾欲崩潰…… 

  夜晚,怡紅院華燈初上,依舊是人頭攢動,喧嘩熱鬧。真真是印證了那句話,這個世界少了誰,太陽都照樣東升西落,大家都照樣喜怒哀樂! 

  珍珠給戚如畫送飯後甜品的時候,戚如畫正坐在桌前發獃。 

  「戚姑娘,吃點甜羹吧!」珍珠笑意盈盈的走進來,將一碗冰糖蓮子羹端到戚如畫面前。 

  戚如畫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品嘗著,嘴裡不住的誇讚道:「嗯,真甜!」 

  門外這時候傳來敲門聲,戚如畫看了眼珍珠,珍珠立刻會意,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但見魏逸軒、尹晟飛還有厲風三個男人一起走進來,各自臉上帶著怪異的神色。 

  「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跟吃了狗粑粑似的,臉色這麼難看?」戚如畫一邊喝甜羹,一邊詢問出聲。 

  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互相哼了聲,雙手抱在胸前不搭理對方。 

  於是乎,無奈之下戚如畫便只得將目光望向三個男人身後跟著的夜夕,無聲的用眼神詢問對方發生何事。 

  就見夜夕聳聳肩,用唇形說了四個字——「閑的抽風!」 

  「噗!」戚如畫一口甜羹全噴了。 

  三個趾高氣昂的男人一見這情景,忙晃了神似的湊上前,一個溫柔的拍撫戚如畫的後背,一個伸手遞過去一塊錦帕給其擦嘴,另一個則是在旁數落道:「瞧你,也沒人跟你搶,著什麼急?」 

  語氣中滿是擔憂嗔怪! 

  戚如畫想笑,如果對方知道夜夕膽大包天,在他們背後說他們壞話,還會這麼淡定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幾個男人先後落座在桌前,不待戚如畫吩咐,珍珠便已經知趣兒的退下去,張羅甜品水果了。 

  她路過夜夕身邊時,夜夕伸出手,精準無比的抓住珍珠的小手尾指,曖昧的捏了一捏。珍珠臉一紅,佯裝憤怒的瞪了夜夕一眼。 

  這一切,都被喜歡捕風捉影的戚如畫看了個正著。她抿著唇,無良的笑了。 

  「如畫似乎很開心?」尹晟飛開口詢問出聲。 

  戚如畫點頭,「當然開心,為什麼不開心?」 

  尹晟飛聳肩,「我以為,像你這般秉性純良之人,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情,你心情會受到影響的!」 

  戚如畫喝了一口甜羹,然後才眯著眼睛賊笑道:「哦,那可真抱歉,讓你失望了呢!我這個人,可絕對不是什麼秉性純良的人,那東西跟我連遠房親戚都算不上。」 

  尹晟飛一聽這話,當即笑開了,「是嗎?你這是在間接的告訴我,你其實是一個壞女人嗎?老天,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哦!」 

  戚如畫對於尹晟飛這種裝腔作勢的說話語氣表示很無語,不過她卻也耐著性子與之交流下去。裝腔作勢什麼的,她最在行啦! 

  就聽她含笑說道:「呵呵,可不是說么!我自始至終就是個壞女人來著,不然當初怎麼會落下個毒妃的名號?莫說那死掉的幾個人,與我沒有交情,我犯不著傷心。就算是與我有交情的,我也懶得去傷心傷神什麼的。不然呀,可就太對不起『毒』這個字眼了!」 

  「打住!這個話題咱們翻一篇兒,讓它就這麼過去。緬懷過去,那是不理智的傻瓜行為,咱們既然還活在這個世上,那就得朝前看,是不是?」厲風這個時候開口,像模像樣的發表言論。 

  戚如畫放下手中的勺子,猛的拍了一下桌面,高聲讚歎道:「說的好!沒想到咱們厲風平日不怎麼說話,這一說話高談闊論跟個哲學家似的,說的句句都是精闢的大道理!」 

  厲風被戚如畫讚揚了,當即昂首挺胸,美滋滋的咧著嘴笑了。那洋洋得意的樣子,明顯是在對魏逸軒和尹晟飛顯擺呢! 

  魏逸軒看到他那個樣子,便沒好氣的哼道:「精闢?我看是屁精吧!」 

  厲風眼一翻,臉就黑沉了下去。 

  戚如畫揚手對著魏逸軒的頭狠狠打了一個爆栗,然後不悅的訓斥道:「你給我閉嘴,你才是屁精,你全家都是……」 

  「哎哎哎,不帶拐帶家人的。小乖,你確定你以後不嫁給我,不是我們家的人嗎?說話之前,那可是要三思而後行的呀!」魏逸軒不等戚如畫後半句話說完,就開始嚷嚷起來了。 

  尹晟飛和厲風聽到魏逸軒這話,一個個眯著眸子,眸底盡閃邪惡的光芒。 

  兩個男人四目相視,然後很有默契的沖戚如畫呼喚道:「如畫,就沖他這句話,咱們也不能嫁給他!這還沒過門呢,就被他呵斥住怎麼行?這種人,不能嫁,絕對不能嫁!」 

  魏逸軒氣的火冒三丈,白天在皇宮的時候,被尹晟飛一個人就氣的他肺要炸了。現在尹晟飛還找了個幫手對付自己,這還讓人活了不? 

  他即刻有些緊張的瞄了眼戚如畫,卻見對方陷入一副深思的模樣,好像在思考尹晟飛和厲風那番話有幾分道理。 

  他當下更是又氣又惱又緊張,他伸手抓住戚如畫的小手兒,聲音焦急地說道:「小乖,你別聽這兩個混蛋挑撥離間呀!我剛剛絕對沒有呵斥你的意思,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戚如畫眯著眸子,邪惡的壞笑道:「呵呵,可是怎麼辦呢?貌似,我覺得尹晟飛和厲風剛剛說的話挺有道理的耶!」 

  「小乖,你要讓我死不瞑目么?」魏逸軒一頭栽到桌前,做鬱悶抓狂狀。 

  尹晟飛和厲風見了,忙呼喊道:「這個可以有,這個絕對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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