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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幾代努力,憑什麼輸給寒窗苦讀?

  陳楓和蕭飛有緊急公務要忙,史斌帶著武松、郭靖、狄烈、盧敬軒等人微服私訪。

  他們聽到朗朗上口,抑揚頓挫的讀書聲,駐足聆聽。

  郭靖道:「主人,這些學生,讀書能讀出來水平的,都是未來的官員。」

  在外時,不能泄露身份,於是叫皇帝主人。

  其它人都有官位,叫老爺的話,就太折辱他們了。

  所以史斌尊重他們的人格,讓他們叫主人。

  史斌點頭道:「甚好。」

  盧敬軒道:「主人,這家私塾,據說是長安城最好的私塾,那位老學究,非常有學問,道德水準也非常高。」

  「那可真好。」史斌今天心情不錯。

  今年又是豐收年,五穀豐登,農人臉上全是笑意。

  同樣是一個汗珠摔八瓣,如果糧食欠收,那可真是痛苦一整年。

  而糧食夠吃了,不挨餓了,不為糧食發愁了,農人全家能高興一年。

  做買賣的走街串巷,也都活絡起來。

  有飯吃了,各地書院,私塾的學生也多了起來。

  每年的官位就只有那麼多,大家擠破頭想爭那麼少的位置,自然要拚命讀書。

  史斌看了一會,暗自為他們祝福:「努力吧,只要競爭,就會有贏有輸,但歲月不從敗努力的人。即使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官,但有了學問,無論做生意,還是干其它事,總歸是能提升生活水平。」

  正待要走,突然,一聲爆喝,打斷了他的沉思。

  「老子扇死你這賤狗!」

  史斌等人湊到窗邊,只見一個穿著特別考究,手上戴著白玉扳指的學生,在痛打一個全身補丁的窮學生。

  「你真橫!你插隊還有理了!」

  老師今天有事外出,少給學生上課至少一個時辰,為了補償,吩咐僕人管飯,宴請學生們。

  僕人把飯做熟,端過來說,讓他們按成績排序,就走了。

  可是那個富家子弟仗著家裡有錢,不守規矩,不按順序排隊,插隊!

  窮學生心眼直,老師教大家讀聖賢書,身為聖賢門徒,怎麼能不守規矩呢?

  事雖小,但卻損毀了原則。

  有些學生敢支持挨打的窮學生,而有些人則不說話。

  好在沒人幫那個壞學生說話。

  看來這位老師,教書育人整體上還是挺成功的。

  班裡那麼多人,只出了一個垃圾。

  而且沒人附和他。

  「錢震孟!你忒橫了!」其它學生批評他。

  這名字想的,震孟!

  孟子是亞聖,地位僅次於孔聖人。

  這傢伙要震孟。

  可是名字響亮,人品卻著實不咋地。

  錢震孟道:「我就插隊了,怎麼著?一共就那麼幾塊瘦肉!按成績排序,你們這些窮狗還不如把瘦肉全吃光,你老子我還不得只吃肥肉?」

  挨打的學生叫丁波,說:「這是老師排的序號,你有意見嗎?再說了,我們就那麼下作?會挑光所有好肉?我們定會每人都挑肥肉和瘦肉,自會給後面的人留著,不可能全挑光瘦肉!」

  「你可拉倒吧,你們窮狗,八輩子沒吃過肉,能有這覺悟?」錢震孟侮辱道。

  這幫窮學生,人窮日不短,有人甚至為了維護尊嚴,說:

  「錢震孟,你別破壞夫子定下的規矩!你要是怕吃不到瘦肉,我們一塊不夾就是了!但你別仗著家裡有錢耍橫!」

  丁波也說:「就是,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準多年後,我們能考上功名,你卻什麼也考不上呢!」

  哪知這句話卻把錢震孟惹急眼了。

  「那又怎樣!你們不可能人人都考中狀元吧,有些窮狗考了個狗屁功名,不還是沒法過上好日子?就說夫子吧,那麼有學問,不還是他媽的窮狗一條?」

  他成績最差,平時也最懶,從來不肯用功,排序在最後。

  他生氣,難受。

  嫉妒的發狂。

  於是他就往死里顯擺家裡有錢,往死里侮辱其它學生窮。

  他越說越興奮,指著其它人的臉,一個個的指,罵道:

  「窮狗還想翻身?告訴你們,別做夢了,你們頂多也就像夫子一樣,混口飯吃,那麼大歲數連個媳婦都娶不到!一群狗東西真是可笑!還河東河西,莫欺少年窮!呸!滾你媽的吧!」

  說到這,他為了把比他學習成績好的窮學生們徹底氣瘋,再次爆擊他們:

  「你們要認識到出身的重要性,你們再怎麼拚命,也註定是廢物!」

  「老子什麼都不幹,也能做主人,而你們這群窮豬,累吐血也只配給我下跪!還得看我臉色!哈哈!」

  「我們家幾代人的努力,憑什麼要輸給你們這些窮狗十幾年寒窗苦讀?」

  所有的窮學生全受到了爆擊。

  有的甚至氣哭了。

  有的氣的摔下碗,不吃飯了。

  因為他們下意識的認識到,錢震孟說的是對的。

  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人家的零頭。

  所以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可以隨便打人,罵人。

  因為他家裡有的是錢。

  「武松,去收拾那個人。」史斌點將。

  故意不點郭靖這種超級憨厚的人。

  而不點盧敬軒這種善良人。

  更不點狄公這種一言不合就掏槍的人,而是點了脾氣最暴躁,性如烈火一樣的武松。

  武松飛身跳到窗子,來到錢震孟面前。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錢震孟感覺到眼前這人殺氣太盛,很害怕。

  廢話,能活活用拳頭打死六百斤老虎的人,身上能沒有殺氣?

  「你剛才放了個狗屁,我來給你指出你這句狗屁的邏輯漏洞。」武松語氣很平淡,但殺氣加成太大。

  其它人雖然也害怕這從天而降的殺神,又看了看窗口,殺神還有一堆盟友,更沒人敢惹他了。

  文弱書生哪敢跟這種人較勁?

  錢震孟驚恐道:「我家幾代人積蓄,難道這幫窮狗光憑十幾年的努力就配和我家比嗎?他們憑什麼?」

  「就憑老百姓中,出過黃巢,出過方臘!他們殺光你們這種人全家,奪走你家幾代人的積蓄,頂多也就一天的事!」

  武松只這一句話,就把他罵呆了。

  武松接著罵:「身為聖人門徒,只因這麼小的一件事,況且對方還沒錯,你都敢無故當眾毆打同學!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橫行天下?」

  「你把大離律放在眼裡了嗎?把夫子放在眼裡了嗎?把皇上放在眼裡了嗎?」

  「你現在內心就這麼陰暗,將來即使真能當了官,你也註定是魚肉百姓的貪官!你將來老了,告老還鄉,依然會成為荼毒一方的惡棍!別人還道是老人變壞了,其實是壞人變老了!」

  錢震孟連連後退,道:「尊駕是誰?學生受教了,請尊駕……」

  武松取出黃尊令。

  「啊,黃尊大人!」

  眾學生集體行禮。

  武松揪著錢震孟的頭髮,命令道:「你現在當眾給這個被打毆打的學生下跪道歉,磕一百個頭!以後誰要是敢如此侮辱自己的同學,一律給對方當眾磕頭一百下,向對方賠罪。」

  錢震孟心道,只要這打虎好漢別打我,別的都好辦。

  他那一拳,不得碎我三根骨頭啊。

  趕緊說:「好好好,黃尊大人指教的是,學生照辦。」

  武松掏出一張紙道:「把你家地址寫上,我要去找你爹,罰款一百兩,並公示全城,說你因侮辱、毆打同學受罰!以警告其它敢於再犯者!」

  錢震孟家裡有錢,也只是相對而言,人家資產過億的人,那才叫真有錢。

  他家裡頂多三百多兩銀子的家產,比起窮學生,那自然是大富大貴,比起義門陳這個層次的,啥也不是。

  一下子罰走一百兩,他爹不把他打出屎來,算他好運。

  但現在顧不上這麼多了,只要黃尊大人別打他就行——他那拳頭老虎都挨不起,何況他這小雞子一樣的身板?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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