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三路北伐
郝家那縣令大哥,正在堂上審案呢。
那架子端的,跟個皇帝似的。
小民在風中下跪,頭髮零亂,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哪有半點人權。
郝縣令正在強迫這幫小民交出地契,那官腔打的:
「本官執行的是國法,不交,就等於違抗皇帝的旨意……」
他幹壞事,喝老百姓的血,肥了自己家,拉皇帝背鍋。
這種人不殺,史斌趁早亡國,別折騰了。
這時狄公帶著守夜人來了。
郝縣令把官威擺到極限的時候:「誰敢不交地契,本官大刑伺候!」
砰。
一槍打進喉嚨。
百姓無福消受他的大刑,他倒是先吃了狄公的槍子。
看那官腔打到極限,吹牛吹的正嗨的表情,好像一幅很爽的樣子。
狄公當眾抄了郝縣令的家,燒了他們的高利貸,有困難的,朝廷發種子,發耕牛,以便大家使用。
之後好言遣散民眾。
百姓皆視狄公為民之父母。
像這類案子,有狄公牽頭,帶著盧敬軒、陸天龍等人輪番晝伏夜出,再難查的源頭,再隱蔽的惡人,也都給查出一堆。
像郝家那案子,郝老三在外經商,郝老大在外做官,只要他不露出蛛絲馬跡,難以查證。
但只要派出足夠多的人手,查的足夠仔細,還是能把這些壞人揪出來。
這些惡人落到守夜人手裡,直接送他下地獄。
史斌的肅貪、懲奸力度,放眼這一百年間,也是規模最大。
其決心更大空前的決絕。
於是無數惡人被揪出,其它惡人也輕易不敢再犯到守夜人手裡,規矩多了,大離民政逐漸走向清平。
這一年,又是大豐收年。
從民眾手中收上來的租稅,加上大離皇室積攢,以及從所有貴族手中徵發的糧草,夠用十個月。
足夠史斌發動一場大規模戰爭了。
但這場戰爭只許勝,不許敗!
否則糧草用盡,還得死傷無數人命,一切打回原點。
甚至比現在還差。
象兵現在擴到了四千人,孟獲收到徵召,帶隊前來複命。
各路細作早已探知,雍涼敵兵最少,淮南、河南、河北兵力最多。
史斌手下算上新招的,沒有作戰經驗的兵,能派上戰場之兵,共計十一萬零五千人。
良民一律不動他。
世家大族的罪犯,一律強征入伍,戴罪立功。
大離朝的牢獄,也全部搬空了。
不老實呆著,犯了罪,傷害了好人,還想讓朝廷養著,在監獄里躺平。
在史斌這,這條路行不通。
全都扔戰場上去。
廢料有廢料的用處。
欺壓百姓最狠的這幫人,打頭陣。
能立功,免罪。
不能立功,以死賭罪吧。
陳楓和狄公他倆主持全國民政,狄公主抓司法,陳楓主抓糧草。
史斌御駕親征,率軍七萬,作出攻打淮南的態勢。
早就放出風去,引敵人防備。
而另外兩路軍馬,一路由岳飛率領,出祁山,攻打武威城。
另一路由郭靖率領,走子午谷,郭靖手上只有七千人。
分到的糧食也不多。
史斌給他的命令是,佯攻即可,遇到打不了的仗,隨時撤退。
他這支軍隊的目的是為了吸引敵人分兵,不是為了殲滅敵人。
剩下的人全歸岳飛指揮。
梁國吞併景國后,和其它三國全部結成了死仇。
因為它太貪,不肯把利益分給盟友。
景國遺民的反抗鬥爭,一直持續到現在都沒停過。
梁國越使用暴虐手段鎮壓,景國人民的反抗精神就越激烈。
梁國空費軍餉過億,卻不能實現在敵占區的有效統治。
這一聽大離皇帝史斌御駕親征,梁國君主百里術慌了陣腳,急忙抽調精兵來援。
抽少了沒用,於是他抽了二十萬。
這可好,前腳剛走,後院立即起火。
景國故老扶義安王南宮央即位,在梁國後方復國了!
天突、桓塗、出嵐三國君主收到大離皇帝史斌的親筆書信,約定共同瓜分大梁領土,這些國家君主厚賞來使,允諾出兵。
它們趁大離出兵擊梁之際,也都各自出兵騷擾大梁邊境。
甚至連回紇、畏兀兒這樣的小國也想來分一杯羹,打進大梁腹地。
當天下第一強國有啥好的。
徒惹所有人羨慕嫉妒恨。
梁主在大殿上痛罵道:「史斌這賊,這時機挑的也太好了!」
景國大旱,牧草皆死,民眾沒糧食吃就搶劫梁國軍隊。
搶光糧食還不夠,那就搶動物,駱駝也好,獵鷹也行,牛羊更是往死里搶,反正能吃的全要。
這梁國皇帝怕軍隊不敷使用,又緊急徵調邊軍抵抗入侵諸國。
梁國皇帝本以為吞併景國后,自己會是這個世界最幸福,最有權力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案頭上堆滿了雪片一樣的文書。
全是敗報。
本想摟著最寵愛的美人,共度良宵,結果這一看文書就看到後半夜,連飯都沒空吃。
美人等急了,埋怨他慢。
這美人也是長的太美,所以恃寵稱驕,自己吃飽喝足,等的太久了,熬的難受,絲毫不關心皇帝有多累。
這梁國皇帝為了哄美人高興,趕緊扔下所有文書,以疲累睏乏之軀迎合美人,怎奈精神壓力太大,沒心情和美人爽,導致一回合就敗下陣來。
這回可丟人丟大了。
堂堂第一強國的皇帝,卻成了銀樣鑞槍頭,這不搞笑嗎?
美人從來不懂得尊重別人,在她心中,所有男人都得無條件跪舔她。
於是把皇帝侮辱了一頓。
即使是普通男人,也忌諱別人說他那方面不行。
更何況操縱生殺大權的第一強國的皇帝?
梁國皇帝暴怒,一劍把美人捅了,然後令人拖出去喂狗。
昔日的恩情,全沒了。
然後又接著工作,忙到早上,累得吐血,仍然不敢休息。
有個內侍官心疼皇帝,好心說了句,皇上要善保龍體。
梁國皇帝百里術更加焦躁,撥劍捅之。
精神狀態之差,由以上諸事可見一斑。
次日,大離軍到了邊境,梁國皇帝也趕緊前往邊境。
兩個國家,一強一弱,二位君主在戰場上相遇了。
大梁君主執鞭開罵:
「小邦之主,焉敢犯我境?」
史斌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慫:「收復故土,擊殺奪我土地的盜賊!乃朕之本分!」
百里術大笑道:「姓史的,看來你還是沒領悟到,下等小邦要習慣向大邦臣服,接受大邦奴役的道理呀!」
史斌這次沒說話。
狄公那麼牛逼的人,沒有槍也行,就那個暴雨梨花針,處罰什麼樣的壞人力度不夠啊?
所以那桿神狙借朕用用。
二位君主現在離的不遠。
史斌暗自掏槍。
百里術見史斌不說話,還道他被自己這第一強國的皇帝嚇住了,大笑道:
「怎麼著,不敢說話了?理屈詞窮了?哈哈哈哈!現在以禮來降,朕賜你一輛小車,給朕養狗……」
史斌迅速抬槍。
迅速瞄準。
迅速開槍。
砰!
狄公沒到,狄公的槍到了也一樣。
還尼瑪挺好用。
有校準器的槍,就是牛。
大離國在所有敵國中,雖然最弱,但他的火器技術,卻是世界第一。
遠遠領先敵國上百年。
史斌的射擊技術跟狄公沒法比,畢竟人家是專門玩這個的。
甚至還有人說狄公想射擊一隻蚊子,想打左腿,絕不會打到右腿。
這當然是溢美之詞,這人肯定是特別崇拜狄公。
但也從側面說明,狄公槍法太牛。
史斌沒這本事。
再加上有點緊張,這一槍只打在百里術肩膀上。
沒致命。
但仍然讓他受驚落馬了。
那御馬一驚,抬起蹄子重重踩下。
正中心臟!
撲!
一口鮮血吐出,一代大帝,「香消玉殞」了。
梁軍士氣崩壞,大哭著搶回皇帝屍體,撤退。
史斌抓住戰機,命令七萬軍隊往死里殺。
直殺得敵軍屍骨如山,血流成渠。
劫下其軍糧五十八萬石。
戰甲、馬匹更是不勝其數。
方便追殺時,史斌就往死里追殺。
追到六十里,再往下追就到了人家的重鎮,不方便再追了。
史斌就說,敵國居喪期間,出於人道主義,不宜動兵,咱們且先休養。
然後帶著數不清的戰利品撤軍了。
梁國百姓不知所以,還稱道大離國皇帝是個仁君。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