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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這破家的縣令,留之何用?

  雍超一陣膽寒。

  原諒了那個偷渡國境的,卻不肯原諒我雍超啊。他在心裡想。

  五虎將上一世都是對主公極為效忠的性格。

  雖然本事大,各各不是省油燈,但一旦認準了一個主公,都是至死也不背叛。

  現在他們在這一世,認史斌為主。

  敢暗箭射我們主公?

  還塗毒?

  五虎將通力合作,關羽把雍超揪出來,就像提著一隻雞。

  張飛對雍超的手下拳腳腳踢,將他們趕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趙馬黃讓他們蹲在地上吃飯。

  看看這默契程度。

  你們不是趁我們吃烤肉時放暗箭嗎?

  真卑鄙啊。

  幸好主公能招將,要不情急之下,萬一中了毒箭,還真危險了。傷口一旦擴散,劇毒入侵心臟,根本來不及救。

  張飛把他們的鞋和襪子扒下來,命令他們拿在手上,做出吃飯的樣子。

  張三爺性格中多多少少是有點黑色幽默。

  整人手段一絕。

  有個惡漢長著一雙毒蛇眼,形貌兇惡,卻像個小兔子一樣乖乖的可憐巴巴的請示:「大爺,能不能不要放嘴裡,我這襪子好幾個月沒洗了。」

  張飛搖著頭說:「不行,得做出吃飯的樣子,這樣我們向你們放暗箭的時候,報復的才解恨。」

  斷了手,掉了鼻尖那人心想,反正也把我打殘了,索性心一橫,大怒道:「我就是不把襪子放嘴裡,你能奈我何!」

  咚!

  他感覺脖子上一疼,然後張飛就把他的腦袋砍掉了。

  那幫人立刻就會做人了,爭先恐後的把鞋襪當成烤肉,做戲做的可逼真了。

  有人還說,真香真香。

  一邊說一邊捏著鼻子扇。

  眾百姓發出一陣曬笑。

  人緣混的是有多臭。

  如果是普通人被殺,老百姓不但心懷同意,還會有憤憤不平之氣。

  雍超即將蒙難,所有百姓都是幸災樂禍的神情,他家人越倒霉,老百姓就越解恨。

  關羽拈著大鬍子說:「眾位百姓聽了!天尊大人巡視完民情,又累又渴,在山下吃烤肉喝酒時,雍超竟然帶著這幫狗腿子行刺他!你們說……」

  他想問該不該殺。

  百姓們集體搶答:「該殺!」

  趙馬黃三人相對來說性格含蓄些,不喜張揚。馬超是以前張揚,投奔劉備后變得低調。

  關張,從來不知道低調倆字咋寫,也不需要知道。

  他們大哥(演義說是結拜兄弟,正史沒說結拜,但情逾骨肉,寢則同床,食則同桌,比親兄弟還親)做皇帝,他倆就是蜀漢政權的二皇帝三皇帝。

  他倆沒有皇帝的名號,但全掌重權。

  關羽出盡了風頭,這回輪到張飛了。

  「弓箭手準備,上毒箭!每人射十箭!」

  雍超嚇的大叫:「救命啊,饒命啊,我改……」

  長箭嗖嗖嗖的,絡繹不絕的射出。

  雍超身中上千箭而死。

  這對惡霸奸商兄弟全死了。

  百姓齊聲歡呼。

  守夜人精準打擊的手段太狠了。

  那麼多箭,沒有一枝射到其它人身上。

  全部命中雍超。

  他手下那幫惡漢都嚇呆了,箭雨來臨時,全蹲在地上,不敢動,被動等死。

  沒人敢跑,一跑就是活靶子。

  可又不甘心被射死。

  又不敢惹毛守夜人。

  幾分鐘時間,對他們來說比幾個世紀還長。

  雍超死透了。

  他們彼此對望一眼,同伴們身上未中一箭。

  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們高興瘋了,一邊大笑一邊瘋狂的哭。

  花木蘭小聲問:「夫君,殺還是留?」

  史斌目視前方,小聲說:「留。」

  花木蘭疑問道:「為什麼?」

  史斌滿臉溫和,解釋道:「你記住,連一張擦屁股紙都有它的用處。世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地方的資源。這堆擦屁股紙人品低劣這是事實,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成為一堆優秀的炮灰。」

  花木蘭想了想,說:「高!」

  史斌給郭靖使個眼色,郭靖上前道:「都起來,編入守夜軍,以後若肯改過,佛眼相看。若繼續侵擾百姓,雍氏兄弟便是榜樣!」

  這幫惡人眼見自己又有了吃飯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出賣自己的恩主。

  他們集體舉報雍超的姻親文縣令,把這狗官背地裡乾的事都給抖擻出來了。

  亂世不就求個安身立命嗎?

  這幫人是誰給飯吃,就效忠於誰。

  史斌鄙視歸鄙視,但理解。

  活在太平時代怎麼都好說,活在吃不飽飯的亂世,女人嫌棄丈夫沒本事掙飯費,跟有錢人跑了。再正常不過。

  手下嫌老大喂不飽自己,立刻背叛舊主,投奔給飯吃的新老大。再正常不過。

  別怪老百姓,吃不飯飯的時候,談情懷那叫不要臉。

  這個毒根子,在昏君呂瘸子那裡。

  雖然他不做皇帝好多天,但這個鍋,他得背到底。不冤。

  他檔次低,他任命的官,自然是上行下效。

  文縣令當官多年,有條原則:只要不貪污,再怎麼懶政也不認為自己錯。

  那麼他的姻親為豪強,自然也有條原則:只要不殺人,怎麼欺負老百姓都不叫個事。

  不貪污,是指不把朝廷撥下來的銀子貪進自己腰包。

  但不代表他不想搞錢。

  聽著這幫人供述出來的文縣令所用的卑劣手段,史斌不禁暗自嘆息,你還不如老老實實貪污呢。

  縣令為一縣父母官,看上哪個女孩自然用不著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強搶。

  有的是姿色出眾的女孩願意嫁給他,混個長期飯票。

  女孩的父母也這樣想。

  法律也不禁止一夫多妾。

  於是這文縣令娶一次親,富戶就得來賀禮,少了就想方設法整死你。

  放心,絕對不殺。

  殺人不好洗。

  但他有的是辦法,把不聽話的人活活折騰瘋。

  已經有八個富戶在他的高招下,傾家蕩產了。

  那有沒有女孩看不上文縣令的?

  還真有。

  這幫惡棍把文縣令的手段供述的惟妙惟肖:

  「文縣令會派人那女孩說,不要自以為長的漂亮就狂傲,沒啥了不起。窮人你看不上,富人看不上你。我家大人只當你是玩物。玩夠了賞你口飯,就當養狗一樣。你個爛婊子別不知天高地厚,依我們的本事,構陷你父母入罪,讓他們吃上幾十年的官司,不是啥難事。直接誣衊他們是反賊的話,連你一起砍頭。」

  一個手下唱黑臉,另一個手下就得唱紅臉:

  「你要是個千刀萬剮的牲口,我就不多說了。你要還算個人,還有點人味,就應該體諒父母的不易,別又任性又自私!你乖乖嫁過去,你父母這裡就少了個吃飯的,你弟弟也可以用你的彩禮娶親。你不嫁,白白害死父母,那你就是罪惡滔天之人!死後入十八層地獄,萬世不得超生!」

  女孩子能有什麼見識?

  軟硬兼施,威脅恐嚇,十個女孩,九個著了道,剩下一個懸樑自殺。

  只要不是文縣令親手殺的,那就跟他無關。

  在他的地盤,誰敢惹他?

  雍超的手下說完,老百姓們也都義憤填膺的舉報文縣令。

  真叫精彩啊。

  這個天殺的狗官!

  史斌聽完大家的狀告,心道,這貪官有這心思,如果用在正道,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

  狗官擅改稅額,又私設酒稅,柴稅,米稅。

  挑柴人辛辛苦苦掙點苦力錢,一分掙不到,還要賠錢交稅!

  老百姓民不聊生,只肥了這狗官一個。

  人家天天標榜自己兩袖清風。

  不貪污朝廷撥的錢,但從其它地方想辦法搞錢。

  代價是,讓老百姓活的更痛苦。

  連那些貪官都不如。

  不如多少人讓他害的賣兒鬻女。

  偏偏他這政績,還在全國範圍內數一數二。

  昏君呂瘸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讓史斌罵盡了。

  無數百姓仍在沒完沒了的控訴,史斌叫停了他們。

  不想再聽了。

  因為整個蜀中的上千座寺廟,都裝不下這廝的罪惡!

  「守夜人聽令,立誅此賊!還百姓公道!」

  他率領一萬守夜軍捉了文縣令,押到百姓面前公審。

  眾人把他的罪狀說出來,這個平時人五人六,指東訓西的父母官,竟然嚇的暈倒了。

  官帽子也掉到了地上。

  有個挑糞的老農路過,把那骯髒物往貪官臉上潑,把他潑醒了。

  「幹啥?本縣乃是聖人門徒,這樣對待讀書人,太也無禮!」

  官架子擺習慣了,改不過來了。

  老農罵道:「狗官!想在睡夢中被斬首,呸!沒這麼便宜的好事!」

  縣令大慟道:「何不剛才直接殺了本縣?」

  老農喝道:「因為老百姓恨透了你!」

  眾人齊道:「對,大夥恨透了你這狗官!」

  文縣令自知今日不能倖免,雍氏兄弟這麼大的靠山都死了,何況他一個小小縣令?

  於是他哀求道:「只求天尊的刀快些,別讓卑職受罪……」

  一邊說一邊哆嗦,屁股下還有尿液滲出。

  史斌不想看他這幅嘴臉,想喝令手下,速斬此賊。

  哪知雍超的手下,平時從縣令手中得了無數好處的人,竟然說:「天尊,按大離律,這種狗官應該判凌遲!」

  百姓也都起鬨:「對,凌遲!」

  百姓無論善的還是惡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但雍超的手下們,認了新主人,立刻就翻臉對付舊主人和他的同盟,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就是亂世的生存法則。

  史斌看了郭靖等人一眼,心道,反正這幫炮灰也得死在戰場上,讓他們沖在最前,總比犧牲我自己的心腹軍隊要好。

  可惜只有五十多個,這種爛人如果多些多好啊。

  凌遲文縣令的時候,很多人開始拍手叫好,後來該幹啥幹啥去了。

  只有雍超的手下們看完了。

  一邊看一邊冷嘲熱諷。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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