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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破陣之機現

  「不知道族長是怎麼想的,竟然應下了水瀚谷的要求。」

  聽罷,宋驚威滿臉的憤懣,甚至語出驚人的道:「真以為有了一次結丹機緣,邊規那小子就能順利結丹嗎。」

  「即便結丹成功,他能給家族提供什麼,能讓家族出一個金丹真人?」

  「而且這還不是機會,水瀚谷拋出一個不是餌的餌,就讓我宋家賣命,根本就事拿我們當傻子。」

  一口氣說了一堆,他終於把早就憋在心裡的話語說了出來。

  當然,他還有顧忌,用神識傳音才發牢騷。

  家族擁有十數位築基修士,已經到了發展瓶頸了。

  靠外部勢力已經無用,只有讓家族出現一位真正屬於自己的金丹修士,才能突破桎梏。

  「老九,慎言。」

  狠狠的瞪了一眼,宋驚銘神色嚴肅的道:「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亂說,水瀚谷將刀子架在我宋家脖子上之時,宋家就沒有了退路。」

  宋驚威說的話,他怎麼可能不明了,只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罷了。

  有些事,在實力弱小之時,只能照辦。

  宋驚銘見這老九還想再說,毫不客氣的揮手打斷道:「好了,你去安排人手巡視坊市,讓其餘修士都原地休整,以防墟極宗的偷襲。」

  看到自己三哥嚴厲的神情,宋驚威只得把到口邊的話給咽回,訕訕的應下。

  他也知道如今的宋家沒有了回頭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唉,希望邊規能順利結丹,同時心向著家族吧。」

  等宋驚威離開后,宋驚銘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

  宋家兄弟滿是憂慮之時,墟極宗一方的修士,沿著湖岸退後三十里,來到一處巨鉗交錯之地。

  這處地方可入湖,可遁海,布下水系陣法后,陣法的威力亦會大大增加。

  且站在山坡之上,數十里土地和水域一片坦途,能有效的警戒敵情。

  新月東邊露頭,九天之上星辰閃爍。

  在許千燕聯手數位陣法師布置下陣法后,其餘修士便開始建造住所。

  除了個別修士,眾人對暫留之地沒有什麼要求。

  只要能遮蔽視線,再在其中布下一些禁制,便可進入休憩。

  今夜,許昭玄沒有警戒任務,早早回到古子霜四人建造的一處泥土壘砌的房子。

  打發幾人去休憩后,他便自顧的一邊品著靈茶,一邊將神識探入腰間的一隻靈獸袋。

  「都十幾天了,紫淑還沒有將妖絨果給煉化。」

  在拿到三階妖絨果的當晚,許昭玄就拿出一枚三階妖絨果讓金羽雷雕吞下,好儘快提純血脈。

  只是到底是三階之物,對於二階靈禽來說,煉化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當時,吞服妖絨果后,金羽雷雕就差點被狂暴的能量撐爆,他可是揪心了一陣。

  後悔做了草率的決定,讓其冒險。

  直到數個時辰后,度過危險期,才放下心神。

  到今日,已有十二、三天了,金羽雷雕還沒有轉醒的跡象,讓許昭玄暗暗咂舌三階靈果的藥力之強。

  但其氣息一直在增強之中,讓他放心了不少,同時對其之後的實力有了更多的期待。

  「要不要給紅雜毛和雙翼火均蟻餵食妖絨果。」

  想法一閃,許昭玄陷入了遲疑。

  火羽鷲實力和潛力都很強,這點毋庸置疑,但其到底不是從小培養的,他有些親近不起來。

  甚至在某些時刻,還垂涎其體內的妖火。

  想著要是讓體內的小樹將妖火煉化,他可以提升不小修為,還能看看銀白火苗融合兩種火焰后,會有什麼變化。

  這一想法,在心中劃過后,許昭玄就立即掐滅。

  在火羽鷲還沒觸及到底線之時,他還是能容忍的,至於妖絨果,就要看它的表現了。

  而蟻群,許昭玄打算在等等。

  若是能產生一隻蟻后,且破鏡成功,變成二階,他便會有選擇性的投入,看能不能讓其突破血脈桎梏。

  相反,就沒有投入的必要了。

  有了決斷,許昭玄就不再糾結,給了金羽雷雕一個鼓勵的眼神后,盤膝而坐。

  他服下一粒赤元丹,立即沉靜心神運轉功法,開始日常的修鍊。

  ······

  第二天,卯時一刻。

  天色還未大亮,雙蠍島的雙蠍坊市就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墟極宗一方的修士,如同昨日一樣,有條不紊的攻擊著,沒有露出絲毫著急之色。

  而坊市的眾修,在宋家的帶領下認真的做著防禦。

  相比昨天,反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明顯在試探著對方的反應。

  只是,墟極宗一方的防守亦是做的充足,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偷襲成功。

  「王長老,你和你的靈禽到坊市上空施展火雨術,打亂一下宋家陣法師的節奏。」

  觀察了一陣后,許千燕眸光一亮,若有所思的向許昭玄神識傳音道。

  她發現了一些問題,但還需要一些驗證。

  「是,燕師姐。」

  許昭玄點頭應下,腳下遁光一閃,向高空掠去。

  在他消失之際,數道身影像是得到了指示,周身光華閃爍,隨後漸漸淡去。

  「這個高度,即便遭到陣法攻擊我也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了。」

  數息時間,許昭玄扒開數層雲彩,出現在坊市上空五百丈,暗自嘀咕了一句。

  接下來,他祭出五彩飛靈雲,同時把青玉鼎懸於頭頂,將防禦做足。

  經過十餘天的祭煉溫養,數件靈器能發揮出八、九成的威力,已經可以使用了。

  自然,一身實力提高了不少。

  「紅雜毛,祭出妖火。」

  將火羽鷲放出,許昭玄的語氣倒是溫和了不少,輕聲囑咐了一句。

  見它不習慣,頭一歪,滿是疑惑之色。

  他拳頭一伸,轟擊在其身上,露出不善的眼神。

  「咕咕~」

  火羽鷲吃痛之下,立即雙翅一振,飛離十餘丈。

  張嘴吐出暗紅色妖火后,它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嚇本鷲一跳,以為這煞星被奪舍了。」

  「還好又變回來了,不然要遭大罪都說不定。」

  「真是欠收拾啊!」

  橫了紅雜毛一眼,許昭玄不再多管,雙手法訣一掐,同時丹田內的法力開始噴涌而出。

  下一刻,一團赤紅的火雲凝聚而出,須臾間將周遭的雲彩如同棉絮一般融化。

  炙熱的高溫鼓盪起驟風,向四面八方傾軋而去。

  隨著法力的持續渡入,和妖火的助勢,火雲迅速擴大,映染著一方天空猩紅如血。

  「三伯,墟極宗的人在坊市上空進行大範圍施法,會不會想到了破陣之法。」

  覺察到數百丈高空的異樣,宋邊輔立即彙報給宋驚銘,神情凝重無比。

  他看著像是火雨術,但威勢卻太過駭然,心底不安的靈覺愈發的強烈。

  「火屬性法術,應該被昇龍滄海陣克制。」

  宋驚銘抬頭看到籠罩千丈天空的火雲,瞳孔中劃過異色。

  他沉思了片刻后,才接著道:「現在去也已經阻擋不了了,貿然出擊,說不定還會陷入埋伏之中。」

  「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你去告知邊銓一聲,讓他小心應對。」

  「是,三伯。」

  聽到吩咐,宋邊輔立即領命,轉身匆匆離去。

  恰在這時,半空的火雲劇烈的翻滾起來,無數火蛇在其中游竄,陣陣沉悶的巨響隨之傳出。

  「嘩啦~」

  火雨傾天如柱,惶惶落下,又蘊含著驚人的威力。

  坊市內外,無論是墟極宗一方的修士,還是宋家之人,手上的動作雖然沒有停頓,但齊齊將目光望向上空。

  實在是這道法術的聲勢太過龐大,隱隱有蓋過底下上千名修士發出的攻擊。

  「啪~」

  「啪~」

  雨幕猶如匹練一般轟在陣法光幕下,瞬間燃起灼灼火焰。

  這時,陣法光幕藍色靈光大盛,無盡水靈氣似濤濤江水洶湧而起,卷撲著上方的火海。

  水與火普一接觸,劇烈碰撞之際,響亮的「滋滋「聲不斷。

  炙熱的霧氣升騰而起,阻隔著眾人的視線。

  「不好,這火焰有古怪。」

  坊市內的一處山頭,主持陣法的的宋家四長老宋邊銓有所防備,但還是低估了法術的威力。

  奇異的火焰與陣法的防禦相撞之後,竟然產生出了至寒之力,要將陣法的水靈力要凍結一般。

  而在這股火焰和寒冰交替轟擊之下,陣法運轉變得滯澀起來。

  要不是昇龍滄海陣達到了二階極品層次,陣法光幕怕是直接被凍結,而後被轟碎的下場。

  「加大法力的輸入,將所有陣基都啟動,全力運轉陣法。」

  見此,宋邊銓不敢猶豫,一邊向陣眼處不斷打入靈光,一邊向身後的幾人吩咐道。

  其餘幾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法力涌動,渡入陣眼之中。

  「嗡~」

  隨著法力的的不斷渡入,昇龍滄海陣的陣眼和八十一處陣基頓時全面復甦。

  緊接著,一處密地中,籠罩三階靈脈泉眼的禁制一閃一閃,濃稠如泉水一般的靈氣席捲而出。

  隨著陣法的牽引,向陣眼和陣基瘋狂的涌去。

  有了靈脈靈氣的全面供應,陣法的威勢急劇攀升。

  陣法光幕噴射出刺目的藍光,一條條有靈氣凝聚而成的昇龍夾著無窮威勢轟向火雨,吞滅火雨的同時,將異種能量泯滅於虛無。

  即便火雨依舊連綿不覺,也無法再轟擊到陣法。

  「呵呵,布置這座陣法的修士技藝的確不俗,差點被你蒙蔽過去了。」

  冷冽一笑,許千燕感受著水靈力的變化,找到破陣的關鍵所在後,立即神識傳音下令道:「全員進攻,破陣就在此刻。」

  「秦長老,你暫時統攬全局,隨時做好應對。」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藍光閃過,幻化成一道透明的流水消失無蹤。

  「是,謹遵燕長老指令。」

  無論是秦潮衡,還是其餘修士,齊齊神情一震,猛然迸發出炙熱的眸光。

  他們全身法力噴薄,打出更具威勢的轟擊,速度亦是快了幾分。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眾人對這位燕長老的實力敬佩不已,沒有人懷疑其中的真偽。

  ······

  另一邊,陣法內的一眾修士立即發現了墟極宗修士的異常。

  面對突然的全面進攻,儘管有所防備,但還是有些手忙腳亂,讓大部攻擊,落在了陣法光幕上。

  在一陣陣轟鳴聲中,陣法護罩的靈光劇烈的閃爍,並且向內陣陣凹陷。

  使得宋邊銓等數位陣法師不得不兼顧兩邊,竭力維持著陣法的運轉。

  得虧是二階極品陣法,在有效應對之下,抵禦住了突襲。

  「呵呵,這墟極宗,以為光憑這些小手段,就能攻破陣法,不自量力。」

  等情勢緩下來后,宋邊銓譏諷了一句,又開始認真的操縱陣法,決不讓敵人有機可乘。

  和他相反,總覽全局的宋驚銘,其臉上的凝重之色卻是沒有減少的半分。

  墟極宗突然的打亂進攻節奏,必是謀划著什麼。

  而未知,卻往往是最為可怕的。

  「到底哎算計著什麼,難道打算消耗一陣后,又撤退休整。」

  宋驚銘疑惑自語,不斷整理著思緒,想要找出一個最有可能的情況。

  不然,任人擺布的滋味太不好受。

  「轟~」

  就在宋驚銘苦思之際,一陣沉悶的巨響從不遠處的湖底響起,同時強烈的晃動感傳來。

  誰也沒有想到,在眾人激烈的戰鬥之時,有人居然在不相關的地方發起攻擊。

  「不好!」

  第一時間,宋驚銘臉色驟變,遁光一閃,出現在坊市內的一處閣樓中。

  他一邊進入密道快速的飛遁著,一邊期許著:「希望五叔能堅持住,不要被墟極宗的修士攻入。」

  同時,他的心底暗恨那水瀚谷姓閔的陣法師。

  誇下海口說只要不是三階陣法師,絕對發現不了昇龍滄海陣的弱點。

  如今卻是讓宋家嘗到了輕信他人之苦,甚至會因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在陣法外,秦潮衡凝目看向不遠處的湖面,又想到燕長老離去時的吩咐,頓時閃過興奮之色。

  他瞬間就明了這是誰引起,直接大聲呼喝:「諸位道友,燕長老已經找到了破陣之法。」

  「破陣就在此刻,全力進攻,靈物資源就在陣法內,等諸位盡情奪取。」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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