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許氏離祖,紫淑突破
距離金羽雷雕突破二階已經有兩個月了,對於它的兩項新神通,許昭玄自然了解的非常透徹。
遁術不用多說,它絕對是飛禽妖獸中的佼佼者,尋常時的飛遁,就比血脈普通的飛禽快了三成,比築基修士快了近五層。
使用雷遁術后,築基境的修士只能自嘆不如。
當然,修習了特殊遁術神通的修士除外。
而另一項神通天罡雷術,是金羽雷雕的壓箱底手段。
一經施展,一道天罡雷下去,築基初期修士被打到,絕對當場隕落,築基中期修士一著不慎,會有重傷的後果。
至於築基後期修士,面對天雷的惶惶威勢,也會暫避鋒芒。
不過施展天罡雷術的後遺症也不小,最多三次,就會陷入虛弱期,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
但瑕不掩瑜,金羽雷雕本身的實力就堪比築基中期,有了底牌神通后,底氣自然更足。
至於一階時領悟的雷矛術和落雷術兩項神通,威力也是提升到了二階下品,且在同階中屬於殺傷力強大的那種。
雷矛術消耗的妖力最少,可用做尋常攻擊手段,而落雷術,施展的時間縮短到兩息不到,範圍更大。
所以,金羽雷雕提升的實力堪稱恐怖,其血脈中的潛力終於展露出了一些。
「到了,我們下去吧。」
短短几息時間金羽雷雕就掠過千丈,出現在山腰小院的上空,許昭玄將禁制關閉后,招呼了一聲后,就先一步躍下。
等古子霜四人在小院中站定后,他接著吩咐道:「子霖和我一起打理一下藥園,你們三人自行安排。」
「是,公子。」
四人齊齊作揖,脆生生的應下。
片刻后,許昭玄和古子霖兩人便出現在靈藥園中,看著快三個月沒有人打理的葯園,都長了不少雜草。
當即,兩人便開始除草、滅蟲、裁剪敗葉、施雨,見到有成熟的靈藥時,還會採摘下來,隨後重新撒下種子。
在整理葯園的同時,許昭玄還不忘教古子霖靈植技藝,以期她能早點成為一階上品靈植師。
五畝葯園,兩人整理的很快,僅僅過了兩個時辰不到,就完成了大半。
「恩,玄藤又開花了。「
來到一處兩分大小、堆著不少岩石的靈田中,許昭玄看到玄藤上的三朵紫紅色,有五片花瓣的花朵,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當初在金丹洞府中得到這株玄藤時,兩父子一致決定將其留下,種在自家小院中。
如今過了二十餘年了,這次是第三次開花。
前兩次玄藤花煉製成丹藥后,都是許昭玄、許昭萱和王瑩三人服用,效果自然是每個人的神識強度都增強不少。
對於這點,父子倆非常慶幸當初做下的決定。
任何針對神識的靈物一定要竭力爭取,哪怕代價不小。
這次將玄藤花煉製成強神丹后,將會是許昭萱一人服用,到時看她的意願,要不要分潤給古子霜四人一些。
畢竟,多次使用強神丹后,對於神魂的功效只會越來越低,到最後可能還增加不了一絲。
種種念頭閃過,許昭玄走上前,拿出玉剪小心的剪下玄藤花,放入玉匣中收好。
接著,他開始對玄藤開始大面積的裁剪枝椏,只需保留主枝便可。
在之後的幾年時間,玄藤會進入新的一個輪迴,重新抽出新枝,長出嫩葉,開出花朵···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許昭玄和古子霖正在處理最後一塊靈田,一道倩影急匆匆的跑來,滿是迫切之色。
「公子,出事了。」
喘著粗氣,古子霜臉上的凝重之色盡顯,又有些擔憂。
許昭玄心頭一緊,皺起眉頭后,沉聲問道:「這麼慌張,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到古子霜的這般神情,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但他強行鎮定下來,先清楚事情的始末最為重要,不然會自亂陣腳。
「是公子的二哥和三姐,他們在離龜坊市意外隕落了。」
眸中露出不忍之色,古子霜從袖口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公子。
「真的?怎麼會?」
突兀地,靈覺「嗡」的一下,臉色更是不由的蒼白起來,許昭玄想要確認一下,得到古子霜鄭重的點頭肯定后,不由的呆愣住了。
家族中昭字輩族人中,要說和他關係最好的,非二哥許昭星莫屬了,和三姐許昭月也是時常走動,亦是不淺。
乍然聽到兩人的噩耗,對他的心神衝擊太過巨大,定然是無法接受。
想著他和兩人之間的點滴交流,莫名的有一股憤怒的情緒激起,就連法力氣海中火屬性法力都在洶湧卷滾,沖盪著丹田。
足足過了十幾息時間,許昭玄才壓下心中的暴戾,臉上浮現哀傷之色,接過玉簡貼在額頭上。
「為了破鏡靈物,就敢殺我許氏族人。」
「該死!該殺!」
儘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殺人的築基修士和他的孫子以盡皆付出了死亡的代價,但許昭玄心中的暴戾卻是沒有減少絲毫。
他們的命怎麼能和族人比,更何況是二哥和三姐。
「這件事在族地傳遍了嗎?還有你知道十一嬸的情況嗎?」
他知道十一叔不在族地,叔公許青皓在黑雲坊市,現在最為傷痛的只有十一嬸了。
「現在有不少族人都到祖祠去了,公子的十一嬸也在那裡。」
將公子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古子霜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郁了。
這時,一旁聽到動靜的古子霖也走了過來,疑惑的眼神看向姐姐,想要知道怎麼回事,回應她的只是古子霜制止的眼神。
「子霖,你繼續將葯園剩餘的一塊靈田整理好。」
吩咐了一句,許昭玄麵皮陰冷的快速向外走去。
走出葯園后,他便立即腳踏飛劍,遁出小院。
「見過叔公。」
來到祖祠的許昭玄看到叔公許青然,立即上前躬身行禮,輕聲的問道:「他們都進去了嗎?」
叔公許青然也是愈加的蒼老了,滿臉的溝壑,大限也就在這幾年了。
早在幾年前,他就被家族從黑雲坊市調了回來,此後一直在管理著祖祠,也算是安詳天年。
能夠壽終正寢,這對於修士來說也算是一件幸事。
「恩。」
應了一聲,許青然還依然矯健的轉過身,向祖祠內走去:「該來的已經差不多了,隨我一同進去吧。」
許昭玄應了聲「是」,立即抬腳跟上。
祖祠像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大小沒變,各種牆體窗棱依舊,但在時間的沉澱下更加的古樸,同時祖祠內堂代表著族人的牌位多了不少。
這些都是最近二十餘年,因各種原因隕落的族人。
至於為家族發展而死亡的那些客卿,其牌位供在偏殿之中,這是許氏對他們的認可。
「哎,今天又要增加了。」
悲哀的眸光劃過每一塊牌位,許昭玄走向人群中,看到了悲慟欲絕的十一嬸。
一時間,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對於失去親人的人來說,任何言語上的安慰效果寥寥,更何況是修士。
修士輕易不會表露出哀傷的情緒,一旦無法剋制,則表示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這時候言語的安慰只會適得其反。
許昭玄和其餘族人一樣,安靜的陪著,努力剋制著悲痛情緒。
不知什麼時候,籠罩在雲靈山的雲霧被濃稠至極的黑色烏雲替代,一陣急劇的驟風過後,飄起的稀稀落落的小雨,又迅速變大。
最後傾天一般,鋪天蓋地的壓下,窒息感油然而生。
磅礴大雨敲打在磚瓦上,像是凡人奏起的哀章,莫名的讓心緒越加的沉痛。
「好了,供上牌位吧。」
許青然看了看天色,知道時辰差不多了,便收斂情緒,向著十一嬸和另一位族人說道。
最後,在一眾族人的俯身三次深拜后,便結束了送悼會。
······
三日後,丑時一刻,天色暗沉一片。
雲霧峰的一間石室中,許昭玄正盤坐在青色蒲團上,以獨有的吸納之法,沉靜在修鍊之中。
周圍的靈氣沒有向瘋狂的聚攏,只是形成一團極淡的霧狀靈氣。
早在七個月前,許昭玄的修為就已經來到了練氣大圓滿境界。
如果是其他練氣修士,到達這一境界后意味著進無可進,可以準備著手築基事宜了。
但他卻是不同,只要運轉功法《燃木訣·逆》一個大周天,火靈氣一陣暴動后,丹田就會擴張一絲。
這時,他又可以吸納極少的靈氣化為法力。
儘管只是增加一絲,但他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實力增加了。
哪怕只是極小的一絲,那也是增加,許昭玄自然不會怠慢修鍊,畢竟家族搜集他所需要的靈物還沒有著落,短時間內還不能築基。
至於功法的極限在那裡,他不知道。
畢竟這般逆天的功法,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能研究透的。
「呼~又增加了不少修為。」
運行完最後一個大周天,許昭玄停止功法的運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后,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在他人進無可進之時,自己卻可以每天增進修為,其中的喜悅對於修士來說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隨即,一個騰躍,許昭玄便盤坐在滾熱灼灼的容器中,開始經行煉體。
距離上一次煉體有一段時間了,可以再一次吞噬罡熔金,煉入肉體之中了。
一時間,石室中熱浪滾滾,還有男子痛苦的輕哼聲傳出,讓人想入非非。
兩個時辰后,一身抖擻的許昭玄踏出洞府,向小院中的石亭走去。
早已在等候多時的古子霜四人立即迎了上來,作揖后笑意盈盈的喊了一聲「公子」。
隨後在她們的服侍下,許昭玄開始享用糕點靈茶,極為愜意。
古子雪更是一臉討好的捶背揉腰的,清澈的瞳孔中有一絲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昭玄慢條斯理的一杯靈茶,一口糕點,完全不理會與她。
「公子,你再不快點,我們就要錯過測靈大會了。」
還是沒有沉住氣,古子雪拉了拉許昭玄的衣袖,開口催促道。
「時間還早,不急。」
眼帘都沒有抬,許昭玄慢慢的咽下后,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等我吃完了再說。」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測靈大會,對於家族來說是件大事,對於各個族人來說也是如此。
只要在族地,且有空閑的族人,都會齊齊前往族地廣場,看看會有多少有靈根的孩童,他們的天賦又如何。
而對於愛湊熱鬧的古子雪來說,自然想要早點前去的。
「啊~」
聽到公子的話,古子雪的俏臉立即拉垮了下來,連捶背的雙手都變得有氣無力,有一下沒一下的。
「行了,都修道都幾年了,還是做不到清心。」
許昭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接著呵斥道:「要不是看你沒有怠慢修鍊,我早就想要讓你漲漲記性了。」
看到公子真的惱了,古子霜嚇得螓首一縮,不安的擰著手指。
接著,她又偷偷向姐姐妹妹求助,但看到她們紛紛撇開眼神后,俏臉更是一白。
只是沒有等來苛責,而是公子無奈的催促:「怎麼?你不想去了?」
「公子,子雪要去的。」
古子雪急迫的回應一句,生怕許昭玄變卦,隨後快速的邁著小碎步跟上。
「哧~」
古子霜三人看到這一幕,相視一眼后,各自掩嘴偷笑了一聲。
一刻鐘后,許昭玄幾人出現在山腳的族地廣場。
此時的族地廣場人頭攢動,嬉鬧聲,攀談聲,呵斥聲,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算是雲霧峰每年最為熱鬧的一天。
如今許氏青字輩族人差不多坐化,千字輩族人大多都有任務在身,所以在場的九成都是昭字輩族人,還有為數不少的建字輩。
「見過十二哥。」
「十二哥。」
「十二叔。」
···
和古子霜四人分開的許昭玄,行走之間,都是其餘昭字輩和建字輩族人的招呼聲。
對此,他都是溫和的報以微笑,見到幾個熟悉的族人,才會駐足嘮叨幾句,甚至勉勵一番。
倒不是他託大,排在他前面的昭字輩族人早已出了族地,各自做任務去了。
現在留在族地的昭字輩族人確實都是比他小,更何況建字輩。
「斐哥哥,你看,又有仙人飛過來了。」
一道清脆的又稚嫩的聲音響起,是一位小女童,她指著踏劍而來的修士,興奮極了。
小女童眼眸明亮清澈,彎彎的柳眉散開,睫毛微微顫動,肌膚白皙無暇透著淡淡的粉紅,煞是可愛。
「瑾妹,忘記我說給你聽了嗎,今天要保持安靜,不要惹惱了仙人。」
又是一道刻意壓低的稚童聲音,不過是個男童,且有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哎呦,嗚嗚~」
小女童撞到人後,摔了一跤,眼淚汪汪的,豆大的珍珠開始落下。
「呼呼。」
男童立即扶起摔倒的女童,吹了幾口后,才安慰道:「瑾妹,不哭,我已經給你吹過了,不疼了。」
等女童破涕為笑后,他才抬頭看向被撞的那人,恭敬的作揖行禮道:「懇請仙師大人不要怪罪瑾兒,是我沒有照看好她,讓她衝撞了仙師大人。」
「如果仙師大人要責罰,就責罰許斐好了。」
被撞的人正是許昭玄,剛才他看到這些稚童,恍惚見回憶起了自己六歲那年的場景,宛如歷歷在目。
又想到二哥和三姐卻是中途隕落,黯然之間竟然沒有了警惕,才有讓女童給撞到。
「那我該如何責罰於你好呢?」
居高臨下,許昭玄看到男童和稚童時的自己頗為想象,一樣的眉清目秀,一樣的少年老成,心緒莫名的好了不少,面上卻是假裝嚴肅的說道。
同時神識傳音給照看稚童的族叔,讓他先不要過來。
「仙師大人怎麼責罰都行,只要不責罰瑾妹妹就成。」
又是躬身行禮,男童認真的回應道。
「哇~」
小女童一聽自己闖了禍,斐哥哥要接受懲罰時,直接一屁股坐地,放開了喉嚨,又是一陣梨花帶雨。
頗為好笑的看著這一幕,許昭玄蹲下身抱起小女童,將她的淚珠抹掉后,小聲的安慰道:「好了,不哭,剛才我是和你斐哥哥玩遊戲呢,沒有人要責罰他。」
聽到嚇人大叔的話語,小女童收住哭聲,怯生生的問道:「真的嗎,仙師大人。」
「真的。」
「那~我們拉個鉤吧。」
小女童驟起可愛的柳眉,糾結著要不要相信,遲疑的伸出蔥嫩小手,食指彎鉤。
「好,拉鉤。」
許昭玄認真的和她拉了一下鉤,看到她臉上浮現純真的笑容后,看向一旁的男童,問道:「你叫許斐是吧,從哪個大城來的。」
「回仙師大人的話,我是叫許斐,瑾妹妹叫許瑾,我們是從雲高城治下雨陵鎮來的。」
見仙師大人沒有要責罰自己,男童也是舒了一口氣,隨後口齒清晰的回應道。
剛才仙師大人蹲下身,他還以為要打瑾妹妹呢,心裡著實緊張。
現在看來,這位仙師大人是個好人。
「雨陵鎮嗎?」
有些出乎預料,許昭玄心中詫異一閃而過,接著細聲細氣的說道:「我是昭字輩十二,你們已經測出靈根了,想來也會入族譜,同樣會是昭字輩之人。」
「所以不用叫我仙師大人,叫我十二哥便成。」
見兩人懵懵懂懂的可愛模樣,許昭玄又揉了揉他們的頭:「現在不懂沒關係,到時就會知道了。」
「去吧,測靈大會要開始了。」
將小女童放下,他往遠處指了指,示意兩人過去。
男童非常懂事的拉著小女童躬身行禮后,才向排隊的人群走去。
等兩人在隊伍的最後站定,一道聲音在男童耳邊響起,是那位自稱十二哥的:「小斐,以後要好好修鍊,好照顧更多的族人。」
他有些奇異那位十二哥隔著那麼遠,都沒有呼喊,就能將聲音傳到耳邊。
「這就是仙人的手段嗎。」
男童瞳孔中眸光越來越灼熱,握緊雙拳,呢喃道:「十二哥,我會的。」
許昭玄神識一動,便聽到了小男童的決心,微笑的點頭后,繼續向前走去。
今年從凡人城鎮中檢測出有靈根的孩童不少,除了許斐和許瑾外,還有六人,四個男童,兩個女童。
而許氏族地的孩童也不少,就像這三年來一樣,有三、四十人。
這可能是許氏半封山後,族人們努力造人後的成果。
就是不知道最後有多少人會有靈根,又有多少人會離開族地,從此仙凡兩別。
「五十五叔。」
來到許千硐的身旁,許昭玄躬身行禮后,關心的問道:「你的傷養好了嗎?」
六年前,五十五叔許千硐和五十叔許千景兩人隨同老祖離開黑雲坊市,返回族地后,紛紛閉關為築基做最後的準備。
一年後,兩人先後到雲霧峰峰頂洞府中築基。
許千景突破成功,成為築基修士,而許千硐卻沒有走到最後一步,還受到不小的傷勢。
修養好傷勢后,許千硐毅然離開族地,前去尋找突破築基的機緣,在八十歲紅線之前,想要再搏一次。
半年前,他拖著重傷之軀返回族地,一直閉關療傷至今。
「放心吧,昭玄,我是傷勢都已經好了。」
臉上露出感動之色,許千硐有些消瘦的臉上,露出濃濃的自信:「再過一段時日,你族叔我,又要閉關了。」
「哦!」
心中一動,許昭玄便知道了族叔的意思,欣喜的說道:「那侄兒先在這裡預祝五十五叔築基成功,享壽三百載。」
這倒是意外之喜,對於這位相處的來的族叔,許昭玄是真心希望他能順利突破的。
不說兩人的關係,光是築基後為家族再添一份戰力,也是他願意看到的。
還有五十五叔突破后,以他練器上的造詣,成為二階煉器師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的作用可是難以想象的。
「哈哈,借你小子的吉言,我···」
爽朗一笑,許千硐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山頂方向一處遁光掠近,轉而低聲說道:「昭玄,測靈大會過後,隨我到洞府一敘,有好東西給你。」
許昭玄眸中精光閃過,興趣大增,悄然的點頭應下。
隨即,兩人齊齊沉默下來,靜靜的等待著測靈大會的正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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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