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金丹成,家族計劃(6000+)
「哎,真沒意思!」
看到裝傻的兩人,許青雪頗為無趣的嘆了一口氣,才袖袍一舞,拋出兩塊玉簡:「你們自己看一下,看完后直接銷毀。」
說完,她就自顧的拿出一本與靈植有關的書籍,一邊喝茶,一邊「唰唰」的翻閱,怡然自得。
許昭星兩人不敢遲疑,立即拿起各自的玉簡貼在額頭,認真的查看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
兩人先後法力一放,將玉簡碾成粉末,隨後臉色變換的沉思起來。
「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說出來。」
看時候差不多了,許青雪目光依舊盯著書籍,話音一轉,道:「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們最好不要問,照做就是了。」
「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親人,僅限於你們倆之間自行商議。」
聽到許青雪的這番話,打算開口詢問的兩人只得重新合上,對視一眼后,無奈將疑惑壓下。
「幺姑婆,還有其他事情嗎?」
看到許青雪沒有再要說話的意思,許昭月只好硬著頭皮,輕聲問道。
她對幺姑婆的不靠譜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只是事關自身的大事,她還是想問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訊息。
「事情?」
視線從書籍上挪開,許青雪一拍白皙的額頭,帶著懊惱的語氣,道:「瞧我這記性,這是家族給你們的,自己收好。」
說話的同時,許青雪拋出兩個儲物袋給兩人,隨後眼神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昭星(昭月)告退。」
接過儲物袋,兩人躬身行禮后,向院外走去。
沒過多久,小院中又恢復了幽靜。
站起身的許青雪玉容變得清冷起來,妙目盯著院門處,嘀咕著:「走了好啊,你們可是家族的未來。」
接著她玉手一揮,將石桌上物品收拾好后,邁起蓮步,向閣樓后的洞府走去。
另一邊,離開后的許昭星兩人,出現在相距不遠的一座院落中。
「三妹,你覺得這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灌了一口靈茶后,許昭星有些煩躁的扭了扭脖頸,悶聲的問道。
剛才在幺姑婆那裡他不好表現出來,現在只想將心中的煩悶一吐為快。
他完全沒有想到家族會發下這樣的指令,有些詫異、不解,同時不知道怎麼處理。
「我也不知道。」
苦笑著雙手一攤,許昭月妙目迷茫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分析道:「既然玉簡是從幺姑婆手裡拿到的,上面也有族長的法力印記,那肯定假不了。」
「家族有這樣的安排,必然有用意,我們只能照做。」
「也只能如此了。」
無奈嘆了一口氣,許昭星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倒不是對家族不滿,只是接到這份指令太過突然,連和親人再見一面都不可得。
接下來,兩人細聲商談玉簡中的內容,做好萬無一失。
同時,相似的一幕也在黑雲坊市上演,不過對象是許昭鄺幾人,且他們有先有后被長老召見。
······
時間流逝,轉眼間兩年時間又過去了。
雲靈山,雲霧峰。
山腰一座洞府中,一位青年男子正盤坐在特殊容器中,身赤體裸的沐浴在翻滾的金色流液中。
只見他面容扭曲,青筋暴起,口中發出忍耐痛苦到極限時的悶哼聲。
甚至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失去了對軀體的控制,四肢不自覺的顫動起來,抖動如篩。
扭曲依舊俊秀容貌的青年男子,正是在修鍊噬金熔體術的許昭玄。
儘管被無邊的疼痛折磨,但他還是沒有放棄,繼續將流液中的一縷金色絲線吞噬進體內,煉入表皮、肌肉、筋骨中。
「喝!」
某一時刻,許昭玄驟然睜開赤紅的雙目,爆喝一聲。
緊接著身體各處的骨骼發出一陣「噼啪」聲,像是被打碎了再重新拼裝起來,其中的痛苦差點直接讓他痛暈過去。
除此之外,表皮和血肉也在不斷的蛻變著。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軀體的各處變化才完成,痛苦在漸漸消退。
「終於進入小成境界了,不知道古岩族是怎麼修鍊噬金熔體術的,這麼慢,又如此的痛苦。」
心底感嘆了一句,許昭玄緊握雙拳,面容上露出極為滿意之色。
因為他感受到了噬金熔體術突破到小成境界后,給身體帶來的巨大變化。
單是肉身力量,就比突破前增加了足足三倍有餘,一拳轟出有五千斤巨力,他肯定一般的一階後期妖獸絕對抵擋不了幾拳。
體魄上的強度也是巨大,一階上品法器已經很難傷害到他了,只有極品法器才會帶給他威脅。
讓他意外的是,他的精血竟然也增加了一成,來到了驚人的四十滴,比一般的練氣大圓滿期修士整整多了十滴。
當然,這其中也有之前服用過洗髓丹的緣故。
精血的增加,讓他施展燃血遁影術時更加的從容了。
小成境界的燃血遁影術一經施展,逃遁萬里還是能輕鬆做到的,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會輕易燃燒精血。
體會了一下身體的各項變化,許昭玄繼續修鍊噬金熔體術,直到將容器中的最後一縷金色絲線吞噬后,才挪騰身體。
把凈身符打在身上,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石室中的物品后,他才走出洞府。
小院中景色依舊,盛開的三彩荷嬌艷欲滴,迎著清風搔首弄姿。
奇花異草盡情散發著清香,充斥整個小院。
清晨,大日灑落的光芒下,幾位妙齡女子正在石亭中鬥技。
她們各自施展法術,御使著法力幻化成的一寸金色小劍,不斷的攻擊著其餘三人的金色小劍。
沒有合作,其餘三人都是敵人,所以發起攻擊時都是在抓取破綻,招招兇狠致命。
這是她們練習劍術的一種方法。
「不錯,看來她們對於劍術一道有一些天賦。」
看著四把法力凝聚的小劍,其上的點點劍芒讓他感到了絲絲寒意,許昭玄讚許的點點頭。
古子霜四人的修為也是讓他頗為滿意。
三個月前,她們就同時突破到了練氣七層,成為練氣後期修士,已經把許昭萱給比下去。
不過,妹妹許昭萱想必也快了。
古子霜四人每一人的實力,在同階中也是靠上的,四人聯手,怕是敢和練氣大圓滿修士斗一下。
半刻鐘后,石台上終於慢慢有了結果。
最先落敗的是大姐古子霜,露出的破綻大了一點,金色小劍就被三人集火打滅。
古子雪安奈不住想要和古子露對拼一下,卻被古子霖抓到了機會,一劍斬碎。
剩下古子霖和古子露,最後還是三姐古子霖技高一籌,憑著劍術上的優勢拿下第一。
「公子,你出關了。」
分出勝負后,四人終於發現了一旁的許昭玄,起身作揖后,脆生生的叫喚了一聲。
「恩。」
在古子霜的服侍下,許昭玄喝了一口靈茶,又思考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你們的劍術進步不錯。」
「不過,自己摸索也不是事,看來要給你們找一位劍術師傅了。」
「可惜···」
說到一半,想到老祖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們為好,他又岔開話題到:「這件事我會給你們留意,現在你們先提升修為為主。」
「對了,紫淑應該差不多要突破了,你們要一起去引雷峰嗎?」
早在半年前,金羽雷雕就已經有了突破的徵兆。
許昭玄特意跑了一趟善功堂,花費一萬五的善功,兌換了早已看中的東西,二階雷屬性靈水雷衍之水,足足五份。
要不是家族需要雷衍之水澆灌二階以上雷屬性靈物,同時保留一些備用,許昭玄真想把所有的都兌換過來,讓金羽雷雕在破鏡時服用。
那樣它的底蘊將更加的深厚,成長空間將會更大些。
不過,有五份也差不多了,萬事不可多求。
兌換了靈水后,許昭玄將之前兩萬善功購得的靈藥全都練成了丹藥,出售給家族后,善功一出一進,還有三萬六千點。
「紫淑要破鏡了,太好了。」
幾人本就開心的面容,變得更加的興奮。
她們對金羽雷雕可是喜歡的緊,自然會替它感到高興。
古子雪直接嚷著當然要去,不斷的點著頭。
「那麼都去吧,想來紫淑也會高興。」
見她們的神情,許昭玄就已瞭然,當即做下決定。
一炷香的時間后,許昭玄帶著蒙上面紗的古子霜四人到庶務閣報備后,便紛紛踩著遁光,飛出雲霧峰。
······
雲霧峰北方七百里,引雷峰。
又是經過三年多,引雷峰上的雷屬性靈氣越加的濃郁了,要不是家族有不少顧慮,可能已經再為升階靈脈做準備了。
「公子,這就是引雷峰嗎?這麼恐怖!」
臉上蒼白之色浮現,古子雪驚懼的看著一道手臂一樣粗的雷霆,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砸在引雷峰的陣法光幕上。
瞬間各種雷弧游竄而出,遍布整座山峰,無數「噼啪」嗞想聲讓人感到頭皮發麻,還有恐怖的雷霆威壓震懾著幾人。
引雷峰百裡外看到黑沉的烏雲時,古子雪就壓抑的不行。
如今猶如置身雷霆之下,更是讓她心跳驟停一般,呼吸極為緩慢、粗重。
「過一會兒就好了。」
斜了她一眼,許昭玄看向其餘三人,語氣嚴肅的說道。
「好好感受一下天地間的偉力,我們修士面對這些偉力很渺小,前面的道路還很長。」
「是,公子。」
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古子霜四人認真點點頭,隨後抬頭看向百里低壓的雷雲,還有那游竄其中、數之不盡的雷蛇。
雷電之力天生會讓天靈界生物的畏懼,即便是修士也不例外。
現在適應雷霆的威壓,對以後的道途肯定有好處。
三刻鐘的時間后,陣法護罩上的雷電之力漸漸平息下來。
見此,許昭玄直接招呼幾人繼續遁向引雷峰。
「你小子又來了。」
確認過身份后,一位略顯佝僂的老者將許昭玄幾人引進陣法內后,笑呵呵的說道:「這次打算待多長時間。」
「麻煩十八叔了。」
向族叔道了聲謝,許昭玄攤了攤手,回應道:「這次待多長時間還不一定,我那靈禽快要突破了。」
「等它突破后,再做打算,可能會多待一段時間。」
古子霜四人在公子的身後,也向老者作揖,表示感謝。
老者正是千字輩第十八,許千賁,四靈根,七十餘歲才突破練氣後期。
他早對道途沒了指望,一直專研靈植一道,如今是一階極品靈植師,引雷峰的大部分靈植便是由他負責。
金羽雷雕在引雷峰修鍊他自然是知道的,許昭玄也就沒有隱瞞必要。
「哦,這可好事。」
許千賁詫異了一下,才面色恍然的說道:「難怪這幾天經過那處地方時,總是有一股威壓在無時無刻在散發著。」
隨即,兩人又嘮叨了幾句,許昭玄才向族叔拜別,帶著古子霜四人直奔引雷峰的山巔。
引雷峰山巔有一處崖壁,有幾顆軀幹虯龍結紮、幾十丈高的雷陽樹頑強的紮根其上,金羽雷雕的巢穴就在其中的最大的一顆上。
許昭玄幾人腳尖一點,就躍出十餘丈,僅僅過了片刻,就出現在山巔崖壁前。
「公子,紫淑在那裡。」
臉色恢復紅潤的古子雪看到雷陽樹上的巨大身影,立即激動的喊道。
「傲~」
金羽雷雕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鳴叫了一聲,但沒有飛落下來。
「子雪,不要打擾紫淑。」
一傍的古子霜立即扯著三妹的衣角,訓斥了一句。
古子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看到公子瞪過來的眼神,俏皮的吐了吐香舌。
許昭玄本來想呵斥幾句,這下只能作罷,隨後神識一動,向五十丈遠的金羽雷雕掃去。
十幾息后,結束和金羽雷雕的交流,許昭玄轉身向四人說道:「紫淑就在這段時間突破,快則十幾天,慢則一個月左右。」
「我們先回到山腰小院,每天來看一次就成。」
話落,他便招呼著古子霜四人向小院行去,準備在引雷峰耐心等候。
······
紅蝦海,地處人族的七殤海和海族的銀鯊海之間。
每十年,到了繁殖季節時,附近海域的所有低階妖蝦藍眼紅蝦,都會到紅蝦海彙集,進行繁衍。
這時,整個紅蝦海被藍眼紅蝦覆蓋,在大日的直射下呈現極為壯觀的赤紅色,極為絢麗壯觀。
紅蝦海因此得名。
紅蝦海方圓五千萬里,作為人族和海族的緩衝海域,人族和海族各自佔據的地盤犬牙交錯,其內勢力構成及其複雜。
幾乎每時每刻會有一家勢力覆滅,同時會有一家新的勢力誕生。
危險至極的紅蝦海,其內同時也是機緣繁多,各種各樣的靈物時常會出現,吸引著各色修士、海族進入其中。
當然,人族和海族彼此有默契,紅蝦海只有金丹(大妖)及以下修為的修士、海族能進入。
這也導致了,紅蝦海域成了中小型勢力的樂園和墳場,時興時滅。
紅蝦海北面,靠近同為緩衝海域的霞玉海,有一座方圓三千里的島嶼,火岺島。
火岺島島嶼不算小,但其上不知處於何故,沒有其他島嶼雨水充足、植被茂盛,反而顯得乾燥煩熱。
只有喜熱耐干火苓樹生長的極為繁茂,鋪滿了整個島嶼,讓島嶼呈現火紅色一片。
且島上靈脈稀少,只有幾條一階靈脈和一條堪堪達到二階下品的火屬性靈脈。
自然,在靈脈資源豐富的紅蝦海,火岺島對於修士的吸引力微乎其微,連落魄散修都不願意駐足。
然而,島嶼不知多少丈深處的地底,卻有一處火焰的世界。
這裡四面八方都是翻滾的灼熱岩漿,炙烤著其上的岩石堅壁,四周之地都是由熔岩腐蝕而成的溶洞。
此時,岩漿海的上空,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雙方都是金丹真人。
「這位道友,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偷襲於我。」
隨著一聲嚴厲的質問,一位一身紅袍、中等身量、滿頭赤發的暮年修士,手指一點,身前的黑色盾牌法寶。
原本漆黑如墨的盾牌表面立馬浮現出無數黑色的蝌蚪符文,眨眼間漲到五丈大小,將斬擊而來的黃色法寶飛劍磕飛。
見自己輕鬆擋下這道攻擊,赤發老者瞬間有了膽氣,威脅的語氣繼續道:「我看道友還是離去為好,別到時沒討著好,反而惹一身騷。」
另一位身著青色勁裝、相貌堂堂的中年修士沒有話語,回應他的依舊是極為凌厲的一劍。
黃色法寶飛劍周身繞繞著茫茫風刃,像是清風一般緩慢,實則猶如颶風般,眨眼間向赤發中年斬去。
「好話不聽,真當我好欺負,這裡可是火焰之地,我的戰力可是會增加半層不止的。」
赤發老者見對方無動於衷,頓時惱怒不已,想他堂堂一位三階煉丹師,何時有過被這般對待,哪一個勢力都不是對他恭敬有加。
憑著一手煉丹技藝,他手上的靈物可是不少,還收拾不了一個剛入金丹之人。
這般一想,赤發老者道袍一揮,一樽赤紅色、表面刻制著密密麻麻的靈禁符文的法寶丹爐懸於身前。
他左手繼續御使著黑色盾牌抵擋住飛劍的斬擊,右手單手捏決,法寶丹爐滴溜溜一轉,靈禁符文紅色靈光大盛。
接著,他單手一抬朝丹爐一抹,一陣紅濛濛的霞光從上方衝天而起,然後再一凝聚,竟然化作一條幾十丈、渾身赤炎繚繞的巨龍。
如魚得水,火焰巨龍在岩漿海翻騰不止,無數火焰流漿向其匯聚,形成有實質軀體的火龍一般。
只見火焰巨龍在赤發老者的的一指下,毫不客氣的咆哮一聲,張開烈焰大口,向勁裝中年猛衝而去。
「這麼快就使用本命法器了,真和情報上的資料一樣,不擅鬥法。」
念頭一閃而過,勁裝中年感受到巨龍身上的恐怖高溫,沒有硬接,身形一陣模糊,出現在百丈之外。
接著,他一拍手上的儲物戒,黃光閃過,又是飛出一把黃色法寶飛劍。
手握飛劍,勁裝中年身上的氣勢突然凝聚,赫赫劍勢噴涌而出。
飛劍在劍勢的籠罩下劍芒暴漲,吞吐的劍氣直接將周遭的岩石土塊崩層粉碎
「清風劍氣。」
黃色飛劍脫手一拋,勁裝中年迎著風頭一踏而出數百丈。
就在他所過之處,突兀的颳起一陣陣颶風,仔細一看,這些颶風都是有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凜冽劍氣匯聚而成。
劍氣颶風席捲著一切,讓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扭曲晃動,陣陣洶赫且暴戾的波動從中不斷湧出,彷彿是真正的海上天風一般。
「轟~」
劍氣颶風瞬間和赤炎火龍相撞,耀眼的光芒齊齊爆發,無數火石雨鋪天蓋地而下,在颶風的鼓盪下越加的熾熱。
「不好,領悟劍勢的劍修。」
肝膽俱裂,赤發老者立即一抹儲物戒指,一張蘊含著恐怖靈氣的的靈符拍在自己身上。
但還是晚了半步。
在使出劍氣龍捲的瞬間,勁裝中年就祭出了一把猶如平尺一般、平平無奇的短劍。
「青龍劍遁。」
「劍出風至。」
隨著輕輕的兩道聲音,原本幾百丈開外的勁裝中年許守平,渾身劍氣模糊,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赤發老者的身側。
他輕輕刺出一劍,一陣龍吟響起,凝聚著無數清風劍氣的短劍眨眼間點在了赤發老者的胸口。
隨後才有一道符籙幻化成的護罩形成,將赤發老者罩住。
「轟~」
「啊~」
短劍擊中赤發老者后,裹挾著的劍氣猶如驟風一般,盡數斬出。
遭受恐怖的一擊,赤發老者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整個身形被轟飛千丈,砸在幾根丈許的石柱上,盡皆斷裂。
赤發老者道袍盡毀,渾身鮮血淋漓,氣息起伏不定,隨時要跌落到築基境界的樣子。
「內甲,還有護心鏡,煉丹師果然富有。」
許守平神色平淡的看著逃過一劫的赤發老者,提起青色短劍再一次刺出。
赤發老者咳了兩口血,臉上露出劫後餘生之感,要不是有三階下品銀色內甲和三階中品護心鏡,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