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花落飄零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保存好它明白了嗎？」
李華極其認真的跟裴子賢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嚴肅之意，使得裴子賢根本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想法。
「可——」
「答應我，這是真正屬於我們倆的回憶，從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它就一直伴隨著我，答應我子賢。」
說到這裡李華的眼睛甚至有些淚光閃過，硬是被她生生壓了回去，裴子賢看著這一切，心裡已經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但是並沒有說出來，只是伸出雙手輕撫著李華的臉龐。
「我會好好保存它的，小傻瓜，放心，不管再有誰來，我都不會讓你走的，我要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你！」
再沒有過多的言語，裴子賢將李華摟入懷中，任憑李華吮吸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的味道，是屬於他內心深處的那一抹滄桑。
此時天空下起了雪，雪花像是一個個躍動著的精靈落在二人身上，雖然冬季十分寒冷，但是這場雪下來卻在二人心裡感到十分溫暖，或許這就是屬於他們二人之間的愛吧。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外面還在下著大雪，大雪將天空染成了茫茫棕色，星辰布滿天空，看起來十分奇特，李華和裴子賢躺在兩張床上，李華靜靜的看著窗外。
「子賢——」
床的那一邊立刻有聲音傳來：「怎麼啦，睡不著嗎？」
裴子賢貼心的去熱了一杯牛奶端到李華跟前道：「喝了吧，大冷天的酒店還沒有空調，暖一暖。」
李華嗯了一聲，接過牛奶。
「好啦，去睡吧。」
正當裴子賢準備回到他的床的時候，李華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只見李華紅著臉龐，羞澀道：「陪我，好嗎？」
裴子賢遲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嗯了一聲，李華向旁邊挪出了一個位置，裴子賢像是一條泥鰍一樣順勢滑進了被窩。
被窩中還散發著來自身旁那個女人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李華躺在裴子賢的胳膊上，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感覺著腰間柔軟的東西抵著自己，裴子賢也不禁加重了呼吸，偏過頭看著李華，沒想到她正在看著自己，情迷的氛圍更加濃烈。
裴子賢頓了一下，對著李華的朱唇吻了下去，舌頭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李華並沒有反抗，反而迎合著裴子賢，兩條舌頭肆意的交織在一起。
二人的喘息聲逐漸加重，裴子賢的手也從李華的后脊背慢慢下滑，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使得李華忍不住嬌喘了起來。
「小華，可以嗎？」
此時的李華眼中儘是迷亂，臉上布滿紅暈，嘴裡輕聲呢喃道：「嗯——」
裴子賢借勢翻身將李華壓在了身下……
房屋內春意遍布，繁華無限，一夜間翻雲覆雨。
裴子賢像是一隻猛獸在無盡的索取著，而李華則是放開了所有的束縛，無限的去迎合著他的攻城略地，直到自己都感覺到有些虛脫為止。
「子賢，不要離開我好嗎？」
李華的手在裴子賢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輕聲道。
裴子賢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吻在她的手背上親切道：「不會的，你是我的女人，我唯一深愛的女子。」
身旁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哭泣聲，裴子賢一看李華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已如泉涌，大驚道：「小華，你怎麼了！」
李華抹掉眼淚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事沒事，只是聽你這樣說我很感動，所以我就——嘿嘿。」
「小傻瓜——」
「好啦，我們睡覺覺吧，明天還要去轉景點呢！」
裴子賢滿意的笑著，帶著幸福和喜悅沉沉的睡去了，李華望著他的臉龐，頓時眼淚又涌了上來。
傻瓜，我也想要陪你啊，可是……
之後的幾天日子裡，李華忘掉了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專心致志的陪著裴子賢遊覽著國外的風景名勝，拍下了很多張照片，拍立得的相紙買了一套又一套，甚至快要把相冊都要塞滿了。
二人沉浸在無比幸福的日子裡，一直到了最後一天的晚上。
「明天就要回國了啊，時間過得還真快，真是捨不得——」
裴子賢翻看著滿是英文的報紙感慨道，他們今天已經來到了環球旅行的最後一站法國，早晨剛剛去領略了花海普羅旺斯的美麗，李華拍了整整一套照片還有些流連忘返的感覺。
李華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天空灰濛濛的，由於下榻的酒店並不在市區，所以窗外的街上鮮有燈火和行人，徒增了一抹蕭瑟。
裴子賢細心的整理著機票和護照等證件，順手將二人的衣服打包了一下，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了「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小華，啥玩意兒掉地上啦？」
身後沒有傳來回復的聲音，依舊一片死寂，裴子賢急忙轉頭，竟看到李華已經倒在了地上。
「小華！」裴子賢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將李華樓在自己懷裡，此時的李華臉龐已經有些發黑，嘴唇沒有了往日的紅潤，而是紫黑一片，正有黑色的血水從她的嘴角溢出。
「小華，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好嗎！」
李華看著裴子賢，艱難的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微笑道：「傻瓜，我其實一直想陪你走下去的，可是我做不到了——」
「小華，你別嚇我，快告訴我你怎麼了！」
「是時佳寶乾的，子賢答應我，不要走，陪著我好嗎，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李華說話越來越艱難，坎水已經消耗完了，現在李華的體內就像是一鍋粥，亂如麻。
「時佳寶！」裴子賢眼中充滿熱火，看向李華安慰道：「小華別怕，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楊羽他一定會幫我們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李華搖了搖頭，微笑道：「小羽已經看過了，他也無能為力，如果不是他為我續命，我或許都活不到現在了。」
「小華！」裴子賢淚如泉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現在黑血不住的從嘴裡冒出來。
「子賢，答應我，保存好它，好嗎，看到它，你以後就會記起我了——」
裴子賢緊緊摟著李華的肩膀，哭著道：「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李華幸福的笑了笑，突然啊了一聲，痛苦的喘著氣。
「子賢，好疼，真的好疼，快殺了我，好疼！」
李華的體內已經開始了爆炸，這種痛苦她一介凡人又怎能忍受？淚水此時已經變成了血水從她的眼睛中淌出，面如黑鐵一般。
李華依舊摸著裴子賢的臉，痛哭道：「子賢，殺了我！殺了我，殺——」
李華低頭望去，裴子賢的手臂已經貫穿了自己的胸口，疼痛感瞬間蕩然無存，再看向他，臉上更是柔和了許多。
「賢，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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