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內奸無處不在

  接下來，神秘人物退出。我也緊跟著他的身後，一閃就出了這間房子。然後繼續大搖大擺隱身走出了這個大宅院。趕在神秘人物之前，跑到前面的轉彎拐角之後，跨上馬如飛回到了邯鄲。 

  找到螞蟻，向他說了這次調查的結果。然後我對螞蟻做了安排，對於袁紹的情報組織，專門由一個黑猩猩負責，長期進行跟蹤，盡量記錄他們的情報人員。但不要動手，要讓他們一直存在下去。 

  這些情報每隔一段時間，要送回北斗總部，然後毀掉備份。爭取把袁紹這個情報組織，所有人的資料都搞來。同時還是由這個黑猩猩定期彙報，袁紹這個情報組織在其他地方的人員，由北斗在其他地方的情報人員進行調查。 

  安排完這些，我再次傳送回馬家堡，易容成「張三」的樣子，回到邯鄲，來到大同龍穴。蘋果看到我明顯一愣，不過我假裝沒有注意到。而西瓜則面露微笑，我也假裝沒有看到。核桃的樣子非常坦然，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把所有人召集起來之後，我首先給大家講了我遇到襲擊的消息。 

  「這個王芬，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安排人半路襲擊我。不過，我的行蹤王芬怎麼會知道的？你們中間一定有內奸。那個葡萄，你去把柚子叫過來，順便把橘子和柑子也叫過來。這一次我們大同要鋤奸了。你們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將被關押了。我要來親自調查，不把這個內奸查出來，我們大同是沒法再做事了。」 

  核桃的面色此刻終於一變。不過很快他就坦然了。這一次襲擊我的事情，根本就跟他沒有關係。而且恰好在我遇襲之前，他碰巧根本就沒有跟王芬的人聯絡過。甚至還有好幾個證人，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他只是不清楚，這裡面是不是還有王芬的人，如果有，估計這次過不了關了。但只要能夠保住自己，今後就還能為王刺史做事。想到這點，他又有點開心。 

  西瓜也非常坦然。他碰巧也是我出事之後，才去跟何進的人見面的。而且他一見面就知道了何進的人救下了我的消息。所以就算他被查出來，那也只會被我感激。再說他也沒有問題可以查啊。 

  蘋果同樣坦然。他的消息有獨特的方式送出去，根本就沒有被人發現。而在我出事之前，他就在等著萬一失敗的話，會有此時此刻，所以他也特意等到了事情發生之後，他才出去跟袁紹的人見面。不管我怎樣查，同樣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十幾個人，真正有問題的三個人倒一個個不急不躁，安穩得很。反而是另外六七個人，卻不同程度露出了驚慌之色。這讓我大為吃驚，他乃乃的，這個冀州龍穴也太詭異了吧。隨便弄來十幾個人，竟然有十個有問題。不過這也合了我的意，我也不想把核桃西瓜和蘋果揪出來，到時候倒要看看這六七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遇刺一回，揪出這麼多內奸，也算是一個大收穫。 

  我沒有去管那六七個人，審查首先從李東開始。 

  「葡萄，這件事大家都有嫌疑，先來洗刷你的嫌疑，還請不要見怪。」我笑道。葡萄是李東的代號。 

  李東道：「壯士大人能夠先想到來洗刷葡萄的嫌疑，這已經是對葡萄的愛護了。大人開始吧。」 

  我笑道：「那好，從我們開會之後，你有沒有出去過？有沒有見過其他人？都見過哪些人？」 

  李東道：「因為壯士大人沒有給我任務，所以我去找了偽龍柚子大人閑聊，柚子大人可以作證。」 

  方談在旁邊點頭道：「這一點我可以作證。他的確一直在跟我閑聊。他來的時候，橘子大人在。走的時候，柑子大人在。」 

  焦點也道：「我可以作證。就在張三大人離開的時候，葡萄來找柚子大人，到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聊。」 

  東方石崆也道：「我也可以作證。我來的時候，葡萄跟柚子大人還在閑聊。算算時間，那時候應該正是張三大人遇襲的時候。」 

  我點點頭：「如此說來，葡萄不是內奸。你過關了。去準備繼續工作去吧。」 

  李東答應一聲，離開了。這時候我轉向了挨著李東的蘋果。 

  「蘋果，你說說吧，從我走後，你有沒有出去過？有沒有見過其他人？都見過哪些人？」 

  蘋果道：「回張三大人，自從你走後，我忽然內急，去了一趟茅房。然後出來就聽到葡萄大人跟柚子大人閑聊，因為要找葡萄大人有事。所以我一直等在外面。其間看到橘子大人和柚子大人相繼來過。同時核桃、西瓜、蘿蔔、白菜、青菜也都來過。」 

  焦點、東方石崆都點頭道：「沒錯，蘋果一直都在，我們都看到過他。」 

  核桃、西瓜、蘿蔔、白菜和青菜也各自作證，蘋果一直都在。 

  我點點頭：「很好。蘋果也不是內奸。你也過關了，找葡萄去繼續工作去吧。」 

  這時候就到了挨著蘋果的蘿蔔。 

  「蘿蔔。你有沒有出去過，有沒有見過人，都哪些人？」 

  蘿蔔的聲音就有些顫抖了：「張三大人，我出去過，也見過人。但我可以發誓，我不是王芬的人，也沒有告密。這次事情，肯定跟我無關。」 

  我笑道：「是不是跟你有關，這要調查過才知道。既然你有嫌疑，那就呆著吧。核桃，該你了。」 

  接下來，核桃、西瓜、香蕉、茄子等人相繼過關。但白菜、青菜、桃子、梨子、李子、杏子、板栗、柿子六個人跟蘿蔔一樣，也都單獨出去過，沒能過關。不過桃子、梨子的反應比較正常，其他幾個人的反應都有些奇怪。 

  「好了，桃子，你過來，現在給你一個洗刷自己的機會。你可以說說你不是內奸的理由。」 

  桃子老老實實道：「我沒有理由，也找不到理由。碰到這樣的事情，唯有聽從調查，讓大人慢慢消除嫌疑。」 

  接下來，梨子的話也跟桃子一樣。 

  我點點頭：「先把他們關起來吧，好好待著。現在他們還是兄弟，如果今後調查沒有問題，就還是兄弟。」 

  焦點點點頭，讓人把桃子和梨子弄過去關起來了。 

  接下來輪到蘿蔔了。我開始冷笑。 

  「蘿蔔，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就老實招供了吧。」 

  蘿蔔的身體不由自主又開始顫抖：「大人，小人的確沒法洗刷自己，也的確有其他身份，但是大人，小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兄弟的事情，也沒有背叛過大同，進來大同也沒有其他目的，還請大人明鑒。」 

  我點頭道：「那好，呆會單獨審你，帶他下去吧。」 

  接下來白菜、青菜、李子、杏子、板栗和柿子，也跟蘿蔔是一樣的說辭。我照例讓先把他們帶下去。 

  接下來，我讓焦點、方談和東方石崆都出去了，然後先把蘿蔔叫了進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真沒有做過壞事，我就放你走。」 

  蘿蔔終於定了定心：「回大人，小人是黃巾消息方的。但小人進大同的時候，黃巾已經招安了。小人之所以進來，也是希望自己學有所用，可以同時為黃巾和朝廷立功。」 

  我點頭道：「那好。到時候我會到黃巾去查，如果有你這號人，你就沒事。但大同到時候肯定留不住你了。你也知道，腳踩兩隻船，是一個大問題。」 

  蘿蔔有些失望：「那好吧。大人將來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小人。」 

  最終的調查結果，白菜是太平的，青菜是刺客公會的，李子是魔門的，杏子是伊賀谷的。板栗的點最背，居然還真是王芬的人。但還有更加離譜的，柿子居然是面具的。柿子的出現，讓我有些欣慰，范彊把人都安排進大同了，足見他的能力。 

  於是除了板栗之外，其他人都將在我回到總部之後，派人去各處調查，調查好之後再確定如何處理。而板栗，現在就可以處理了。 

  對於板栗的處理，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去找王芬。必須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因為一方面還有核桃這個內應，另外一方面，目前皇帝老師還不想跟王芬翻臉。再說這件事本來不是王芬做的，也不怕跟他說。大不了就是「暴露」我們在調查他的事情而已。但既然有板栗這個內奸在，是否暴露，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快我就帶著板栗來到了刺史府。通報之後，王芬連忙出來接見。雖然我沒有以張三的身份見過他，他卻知道現在正在調查他的就是張三。既然我主動找上門來，他不出來才怪。眼見一個暗中調查你的人忽然明著跑出來了，你說到底你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 

  總之現在王芬的感覺很爽。但當我道明來意之後，王芬就不爽了。 

  明明知道我是調查他的，他還給我安內應，你說他會不會爽。好在王芬好歹還有說辭。 

  「張三大人，我就交一個底，我的確知道我們在大同有一個內應，而且就在調查下官的專案組裡面。但是大人明鑒，當初這位板栗兄弟進大同的時候，根本就還沒有調查下官的消息。他也是機緣湊巧才被選入專案組的。這件事張三大人也知道，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內奸進去的機會很小，張三大人說是不是？」 

  我不由在心裡苦笑，一個專案組就出了十個內奸，這還嫌少。但無論如何，冀州龍穴的選拔方式無可挑剔，這也是大同幾百年的選拔方式。這一次，實在是點太背了。 

  但我還是板起了臉：「王芬大人，你說的的確有理。但問題是這一次在下奉命調查大人，正在一個關鍵的時候，忽然就出了這檔子事情。居然有刺客公會的人在半道行刺在下。王芬大人還覺得你是無辜的嗎？」 

  王芬頓時唬得魂飛天外，瞪大了眼睛：「張三大人，這，這，這絕不是本官做的。還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