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虛驚一場
一連幾天的高強度的工作,白若溪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能睡上五六個小時已經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這麽勞累的工作換來的結果還是非常可觀的。
斐溪計劃早已提上日程,自從一個星期前的新聞發布會,市政府已經決定將海邊再造計劃交給程氏集團,並取名為“斐溪計劃”,這將意味著程氏集團就要再創曆史新高了,同時也是清理內部的一次重要契機。
“少夫人,有關斐溪計劃的初級準備階段已經基本完成了。”鬆手裏抱著剛整理完的資料,欲言又止,“您已經連續工作20個小時了,剩下的核實交給我和張東就可以了,您快去休息吧!”
白若溪皺著眉頭,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眉心,疲勞已經布滿了她整張臉,看起來憔悴急了。
鬆見白若溪並沒有回應他,著急的用手暗地裏碰了碰張東。張東將埋在電腦裏的頭抬了起來,一見鬆的給他使得眼色,心下明白幾分。
不由得著急道:“少夫人,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如果……”
白若溪嫌棄的抬起手,示意張東別說話了,她晃了晃已經僵硬的脊椎,做了幾個動作活動了一下乏累的身體。
“那好吧,通知管家來接我,明天你們好好休息。”
白若溪知道他們的意思,索性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非她不可。
剛上車的時候,困意席卷而來,不知不覺的就在車後座睡著了。管家見白若溪已經累的睡著了,便將車開的慢了一些,更穩一些。
“少夫人,已經到家了。”
白若溪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入眼的便是管家頗為擔心和心疼的表情。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輕聲道:“還有宵夜嗎?”
“有有,每天都給你準備著呢!我這去給你拿!”
白若溪點點頭,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這些天她的辛苦和勞累時有所回報,隻是不知這最後結果會怎樣。
白若溪又皺起了眉頭,她好像越來越愛皺眉頭了,目前的局麵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管家端出了滿滿一托盤的食物,精巧又好看,他每天都會準備這些,除了程老爺子送過來的以外,還有之前程士勳要求準備的,可是自從程士勳昏迷以來,白若溪就再也沒吃過宵夜,今天白若溪主動提起,可把管家高興壞了。
走到客廳,管家把那個沒有發現白若溪的身影,輕歎了一口氣,端著宵夜就往樓上走,直到程士勳的房間門口停下,扣了扣門,得到裏麵的回應,這才端了宵夜走進房裏。
這些天,不管白若溪有多忙碌,她回來後第一個要做的就是去看看程士勳,不管自己的身體有多勞累,她都會親自給程士勳擦洗身子。
“少夫人。”
“東西就先放那吧,我待會就吃。”
聽到管家關門的聲音,白若溪又看了許久程士勳的睡顏,似乎怎麽看都不夠一樣,絲毫沒有剛剛在車上的睡意。
伴隨著月光,白若溪在吃完宵夜後,回到了她之前的房間裏,想著與程士勳的過往。
她記起一位名人說的話,“每個人的心底都會有深藏的美好記憶,我們常會在夢裏溫習他們,那心情就像貓咪會跳上心愛的椅子一樣。”
如今她確實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隻覺得美好和幸福。
翌日,白若溪從沉重的睡意中起來,睜開久閉的睡眸,迷迷糊糊的看見自己的床邊坐著一個人。
他很高,身材修長,輪廓好熟悉啊……好像是……
眼睛慢慢聚焦,直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看到他一臉笑意看向自己,眼神裏帶著心疼和歡喜。
“若溪……”
還是那個磁性有厚重的嗓音,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她是有多喜歡聽他叫她的名字。
白若溪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看到他的那一刻,聽到他叫她的那一瞬間,她隻想好好的埋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出來。
結果,她確實這麽做了。
可是……
白若溪抱過去的那一瞬間,他不見了。
“士勳?”
……
“程士勳!”
……
白若溪一時慌了神,“程士勳這一點也不好玩,你快出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日子過的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就這樣永遠一直這麽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
……
白若溪赤著腳在房間裏,在別墅裏找,在他們有美好回憶的地方找,在他們經曆過的所有地方找……
馬路上隻有奔流不息的車輛來來往往,可是沒有一輛是他的。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的喧鬧聲,可是依然沒有他的聲音。
漫山遍野的綠色點綴著些許五彩斑斕的花朵,白若溪走著走著不小心進入了一片梨園。
滿園的梨花盛開,香氣襲人,一陣清風吹過,飄下幾朵白色的梨花花瓣,白若溪覺得新奇,明明都進入盛夏了,怎麽還有梨花開放著呢?還是滿園?
白若溪輕輕抬起頭了,隻見梨花叢中走來一個翩翩男子,身著黑色燕尾服,身材修長,踩著鬆勁有力的步伐,像王子一樣緩緩的向她走來。
白若溪驚喜,上前就要抱住他,卻被他推開了。
“你是誰?”
“我是若溪,你不認識我了嗎?”
白若溪隻見程士勳臉色淡漠,眼神裏帶有一絲厭惡和冷漠,一如他們剛認識那樣,無情冷血生物鏈頂端的男人,冷冰冰的像個魔鬼。
“不不,怎麽會這樣?”
白若溪不可置信的向後退了兩步,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她最熟悉的那個人。
“你不是程士勳!”白若溪肯定的說。
“嗬,這就是你的招數嗎?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這裏不歡迎你。”
說完,程士勳轉身就離開了,“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如果你待會還沒走,就沒怪我手下不留情。”
白若溪這才明白,剛剛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罷了,她怎麽可能會認不出程士勳呢?
那個人就是程士勳,不過不是愛白若溪的程士勳而已。
“若溪?若溪?”
白若溪睜開眼見到了許久不見的秦青竹,這才明白,原來是夢啊,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