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下馬威
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白若溪坐在程士勳的床邊,為他擦拭身體,一邊跟他說話。
“士勳,這是我要打的第二場仗,你要為我祈福啊!等我回來,跟你說說我勝利的戰果!”
這時,聽到敲門的聲音,管家隨後推門而入,“少夫人,程老爺子派了李管家來了,在樓下等您。”
白若溪皺了皺眉頭,程老爺子真的派人來了?
“好,我這就去看看。”
白若溪下了樓就看見偌大的客廳裏恭敬地站著三個人,張東和鬆今天比往常確實有些不一樣,精神抖擻多了,辛苦了這麽多天,今天必須一擊必中。
“少夫人,老爺子讓我來幫你。”
李述還似往常一樣,溫文爾雅,淺淺的笑著,如沐春風,讓人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白若溪對李述點頭淺笑,“今天就麻煩李叔了。”
“能幫到少夫人,是我的榮幸,少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理所應當的要幫你。”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白若溪帶領張東、鬆坐上程士勳一向慣坐的那輛魅黑的瑪莎拉蒂,其他的保鏢上了另外的三輛車,緊緊地跟在了瑪莎拉蒂的後麵。
一路暢行無阻,不需要半個小時,白若溪等人終於到達本市最高樓宇的門前——程氏集團。
程氏集團門口的設計獨具一格又不失穩重氣派,從偌大的前場到大廳,鋪著整整齊齊顏色鮮豔的紅地毯,兩旁站著程氏集團的員工,有百來號人,氣勢如虹。
“總裁夫人!”
眾人隻知今天總裁夫人白若溪會來參加會議,卻不知這總裁夫人究竟長得什麽模樣。
精英中精英的他們在如此莊重的場合,也是不敢抬頭偷看一眼的,隻是從餘光中可以知道他們的總裁夫人氣質卓越,身段婀娜,皮膚白嫩,不知她的容貌比起夢暖陽怎麽樣。
白若溪領著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樓宇的頂層,召開股東大會的會議室。
會議室裏的那幫懂事們早就等不及了,見白若溪終於來了,臉上的不耐和怒氣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了,畢竟來人不是程士勳。
白若溪將他們的臉色一一落入眼底,心底暗自嘲笑,麵上卻是絲毫不露任何情緒。
見狀的各位董事們,表情不一,衷心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中立的皺了皺眉頭,發現這個總裁夫人的氣勢跟程士勳很像,低頭思考著是不是扶不起的阿鬥,更多的就是想“造反”的董事,他們麵露不滿,其中就有一個黃董想直接給白若溪一個下馬威。
“白小姐,你怎麽來的這麽遲?讓我們這麽一大幫人等了你這麽久,在座的每一個都比你大,作為晚輩的你還不趕緊跟我們道歉!”
白若溪聽後,皺了皺眉頭,變了臉色,頓時生了怒意,為什麽他們都要叫她白小姐?
“第一,我是程士勳結婚證的符合法律程序的妻子,你應該叫我程夫人或者總裁夫人。第二,按照約定,會議召開的時間是上午十點,我到的時候剛好九點五十九分三十秒,算不上遲到,隻能怪你們到了太早。第三,既然在公司那就是下級服從上級,可不是晚輩服從長輩!”
白若溪優雅的一字一字的說著,其間看著黃董漸漸變得惱羞成怒的臉色,眼底一抹嘲諷轉瞬即逝。
“你……”
正當黃董想反駁時,董成洪終於站出來和稀泥了。白若溪一臉笑意的看著笑麵虎的董成洪,他這些天和鄭中華的接觸可不少啊!
“黃董事,總裁夫人說的對,的確是我們來早了,不過我們這不都是擔心總裁嘛,想早點知道他的近況,不知總裁夫人能不能如實相告,好讓我們放下心來啊!”
這個老狐狸!
這麽快就先她發難了是嗎?她偏不如他的意。
“依我看,以後不管是什麽樣的事情,大家都應該準時準點的到達會議室,像今天這麽早的,還是不要的好,就算程氏集團再大再有錢,也不應該這樣浪費財力物力,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們覺得呢?”
他們能覺得什麽?都已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了,這第一回合算是他們輸了。
董成洪訕笑,糾結這個真沒用,關鍵還是程士勳身上,他遞給黃董一個警告的眼神,黃董縱使一臉不滿也不敢妄動。
李述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暗自感歎道,少爺的眼光真的不錯啊!少爺與其找到一個漂亮大方賢惠的妻子,還不如找一個能與他共同分擔的女子,畢竟少爺肩膀上的擔子重呀!
想到那個從小就聰明堅韌肩負重擔的程士勳現在躺在床上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李述就忍不住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接著看著眼前的局麵。
“雖說總裁夫人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些應該是總裁管理的事情,就算你身為總裁的夫人,也是沒有權利管理公司的事情。”
“就是,就是你是程士勳的合法妻子,你也沒有權利插手公司的事情。”
……
這是都在指控她越俎代庖了?
白若溪安靜的聽完他們的話,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句話,白若溪繼續靜靜地聽他們說著,董事們見白若溪無動於衷終於有些急了。
“就算你想要程士勳手裏的總裁權利,也等他死了才能由你繼承……”
“砰”的一聲,打斷了這個董事的發言,頓時氣氛就安靜了下來,眾人才發現原來是白若溪將被子重重的落在會議桌上麵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他們所有人都聽見。
張東冷冷的撇了那個董事一眼,敢在總裁夫人說這樣的話,後果是很嚴重,他可以想象到這個董事的下場是什麽了,也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承受這樣說的後果。
場麵一度緊張,眾人都不說話,沒想到眼前的那個女人居然能夠釋放出這樣的威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董成洪卻是不懼,如果坐著這兒的程士勳本人,他尚忌憚三分,如果隻是這個毫無權利空有名頭的女人,他還不放在眼裏。
突然,白若溪收回了剛剛釋放的戾氣,看著眾位董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