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誤會
在白若溪的心裏,其實還是很願意去選擇相信程士勳的,隻是程士勳的表現讓她很失望,照這樣子看起來,夢暖陽說的就應該是真的了。
“是,我全都知道了。”白若溪說的是知道程士勳想要把她當做餌來引墨秉承和白靜瑤出來的事情,但是程士勳以為白若溪是知道了在這件事情裏麵,程家也插手了的事情。
他一直千辛萬苦想要隱瞞的事情,沒想到還是被白若溪給知道了,程士勳不免出現了懊悔的神情,雖然他很快就收了回去,但是還是被白若溪給很快的捕捉到了。
白若溪心下淒涼,還需要問什麽,程士勳臉上的表情不就是很好的解釋了這點,這場所謂的婚禮,全都是程士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使出來的手段,到底有幾分真心在裏麵,白若溪突然開始產生了懷疑,連帶著程士勳之前所有看似親密的行為。
她一把將程士勳從自己的麵前推開,渾身都感覺到了十分疲憊:“程士勳,我累了,沒有精力陪你玩這種虛偽的遊戲,把你的這一套全都收起來吧。”說完,白若溪轉身就打算離開。
但是程士勳怎麽會答應,很快的出手抓住了白若溪,有點咄咄逼人的說道:“你這是怎麽了,我承認我是騙了你,但還不是為你好,墨家的事情我要是告訴了你,你肯定會擔心,而且,我最近也有派人在找他們的下落。”
“程士勳,你想到要找他們的下落,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裏清楚,你既然做了就直接承認,我還能看得起你一點,敢做不敢當,你真是讓我感到惡心。”白若溪狠狠地甩開了程士勳抓著她的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為了今天的驚喜,程士勳已經準備了好多天,可是卻得到的白若溪這樣的反應,程士勳隻覺得心裏“蹭”的冒上來一股火氣,讓他好想要發泄出來,可是站在他麵前的人是白若溪,程士勳怎麽也不能狠得下這個心來。
他隻能選擇卑躬屈膝的勸說道:“若溪,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派人去找他們真的全是為了你,我還能圖什麽?”程士勳知道白若溪很可能會因為墨家的事情跟他發脾氣,卻沒有想到白若溪竟然會誤會他。
程士勳很著急的想要解釋,白若溪現在哪裏還聽得進去,她滿心裏全都是夢暖陽直接跟她說過的話,還有程士勳想要隱瞞掩飾的反應,再加上很擔心墨家人現在的處境,越是看著麵前的程士勳,心裏就越發覺得厭惡,語氣和態度自然也就十分的惡劣。
“滾開,我現在不想見到你。”白若溪一時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這麽生氣,是因為墨家的敗落,還是因為程士勳對自己的利用和欺騙,還是因為自己發現了程士勳之前所做出來的情深義重的樣子全都是虛情假意呢?
或許都有吧,白若溪隻知道自己現在完全沒有辦法麵對程士勳,甚至隻要看到他那張故作深情的嘴臉,心裏都會忍不住的犯惡心。
被白若溪接二連三的很不好的對待,程士勳向來都是內心十分高傲的人,哪裏還忍受得了白若溪的脾氣,一聲冷笑之後,就狠狠的掐著白若溪的肩膀說道:“現在知道讓我滾了?之前和我曖昧的時候怎麽沒有?白若溪你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我這麽掏心掏肺的對你,你沒有一點感動就算了,還讓我滾?”
其實當白若溪看到程士勳花了很多心思布置的這一切的時候,心裏麵說不感動是假的,隻不過感動歸感動,程士勳對墨家所做的一切,甚至想要利用她來抓住墨菲顏的事情,全都在白若溪的心裏麵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她可以忍受程士勳不愛她,反正當初他們的婚姻也完全是一場笑話,但是她無法忍受程士勳在欺騙她的感情之後,還利用她的感情做一些傷害她的親人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白若溪被程士勳掐的生疼,也沒有半分要喊疼的樣子,隻是很倔強的瞪大著雙眼看著程士勳,絲毫沒有服輸的樣子。
要是放在往常,程士勳最喜歡的就是白若溪這種不服輸的樣子,好像什麽事情都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永遠都是一股活力滿滿的樣子,但是現在程士勳恨死了她倔強的模樣,明明是她先無理取鬧的,怎麽現在連句服軟的話都不肯說,弄得像他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
程士勳越想越氣,往日裏的冷靜自持一碰到白若溪全都被拋到腦後了,隻想著要怎麽樣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越使越大,偏偏程士勳本人一點都沒有發覺。
還是莉莉安眼尖,注意到白若溪的肩膀都快被程士勳掐變形了,趕緊衝上去把程士勳的手從白若溪身上一把扯開,嗬斥道:“程,你做什麽,沒看到若溪的肩膀都快吃不消了麽?你在想什麽?”
白若溪今天穿的是一件吊帶裙,白皙的肩膀上嗎現在多了五道鮮紅的指印,隱隱的還有點青紫,可見程士勳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莉莉安一臉心疼的摸上白若溪的肩膀,十分痛惜的說道:“怎麽用了這麽大的力氣,這得多疼啊。”
程士勳看到自己在白若溪身上造成的傷害,心裏別提有多後悔了,可是白若溪對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還能看見有幾分厭惡在裏麵,程士勳就一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也擺著一副死人臉看著白若溪。
“你把人家弄成這個樣子,快道歉啊。”莉莉安有點著急的看著程士勳這塊不解風情的木頭,這種時候,女孩子就是需要人家哄哄的,一哄什麽都好了,哪有人還擺著張臭臉傻站在一邊的。
程士勳剛打算說句軟話的,誰知道白若溪根本就不想領他這個情,很是冷漠的說道:“不用了,他是什麽身份的人,我有什麽資格讓他道歉,我還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