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廢物
這名身著華服的矮胖老者，韓靖認識！
他叫做司徒空，八十多歲的年紀，身為帝國第二強的丹者，他在帝國當中一直享有著極高的聲望和地位，更還是大將軍府楊家的供奉長老。
但在他成為大將軍府的供奉長老之前，其實一直都是吃著並肩王府韓家的俸祿，直到韓家韓凌天戰死沙場而家道中落時，他才離開了韓家去了楊家。
而且在離開韓家之前，司徒空趁著韓老爺子因為失去愛子而無心打理家族產業的機會，直接以各種各樣的手段並且勾結了各種各樣的宵小之輩，圈走了韓家幾乎七成的產業和財富，使得韓家立刻羸弱到了極致！
這一切，原來的韓靖都記得！
所以，現在的韓靖對於這個司徒空，絕不會客氣。
當然了，司徒空對於韓家和韓靖，也不會擁有絲毫的好感和善意，所以才聽到了韓靖剛剛的怒喝，他立即站起，怒罵道：「韓靖小兒，你竟敢……」
不料不等他話語說完，韓靖笑著鼓起掌來了：「老不死的，你還真的又放了一個屁啊！聽話，真聽話！」
只等韓靖話語落地，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聲和議論聲。
「這這這……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一名黃口小兒居然如此辱罵丹徒八階大師！」
「這就是韓家韓靖？怎麼除了是個廢物之外，此子居然還如此沒有教養？」
「把他轟出去吧！」
陣陣聲響中，司徒空已經吹鬍子瞪眼睛了：「韓靖，韓靖……」
見他喘息著胸口有些劇烈地起伏了起來，韓靖再次不給他將這句話說完的機會：「司徒空，你爺爺在此！你有遺言就寫下來吧，別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掛了！」
轟隆隆……
四周的震驚，再次拔高了！
「狂妄豎子啊！成何體統啊！」
「就算是我皇，對司徒大師也是禮遇有佳……此子竟是……」
原來，在這塊天地之下，丹者的地位其實很多時候都比武者的地位更高。
畢竟，一名丹者若是有所成就，那麼他的丹藥足以幫助數十、數百甚至更多的武者拔升實力和突破瓶頸，也可以煉製出很多救命、療傷的丹藥。
所以就算是大夏帝國內的皇族、王公侯爵或者其他的豪強世家，幾乎都會盡量地巴結和拉攏丹者中的佼佼者，以求得他們幫助自家獲得更強大的勢力。
但現在……
接連被韓靖羞辱怒罵，司徒空按耐不住心裡的滔天怒火，嘶吼道：「小畜生，你是不是嫌你命太長了？」
聞言，韓靖上前一步，冷冷說道：「我的命長不長，輪不到你這個老廢物來考慮！」
啪嚓……
丹徒八階水準的丹者已經是帝國所有丹者當中僅次於那名丹師的至高存在了，在眾人的眼睛里，這樣的丹者本該享受眾星捧月的榮耀啊！
但現在，這樣的丹者居然被韓靖直接稱作了「廢物」！
一句話，一隻酒杯落地的聲音接踵響起！
有人震驚得連手裡的酒杯都握不住了！
「你……你……你……」
司徒空面色頓時鐵青，指著韓靖的手指也顫抖了起來。
但韓靖哪裡會給他繼續「放屁」的機會，冷笑開口：「老廢物你不服氣？」
說著大步向前，這傢伙就站到了大廳的中心位置。
接著望向大廳東側的人群，說道：「所有選擇踏上丹者一途的人，其實真正分類的話不過是兩種而已：一種是在丹道一途上擁有著極強的天賦，一種是天賦一般的！」
說完轉身一指司徒空：「這兩種人當中，你顯然是後者，要不然也不會直到現在也僅僅是丹徒水準而已！」
接著望向了大廳南側的人群，他繼續說道：「所有丹者的丹徒當中天賦一般的人也可以分作兩種，一種是還有進取心的，一種是安於現狀甚至於已經想要憑藉著一點雕蟲小技便混吃等死的！」
說完又轉身一指司徒空，冷聲道：「這兩種人當中，你顯然又是後者，要不然也不會離開我韓家十年了卻還跟三十年前進入我韓家的時候一樣，在丹徒八階上停滯了那麼多年而毫無長進！」
聽到這裡，司徒空的面色已經成了白色，或者還帶著一層死灰……
但韓靖還沒有說完，這一次是望向了西側：「所有混吃等死的丹徒當中再分一分，依舊還是可以分出兩類丹徒，一種是至少有些良知願意為百姓做點事情的人，一種則是只懂得攀龍附鳳、勾搭權貴卻不會幫助尋常百姓的奴才！」
接著還是一指司徒空，搖了搖頭：「很顯然，你又是後者了！像你這樣的奴才只能做一輩子的狗，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你……你……你……」
這一刻，司徒空不僅僅是手臂顫抖了，整個身軀也已經顫抖了起來，雙眼向外凸出著，面上好像開了染坊一般的精彩。
「我什麼我？」
韓靖卻還是不給他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直面著司徒空，他攤開了雙手，一臉譏諷：「你看看你都廢物成這個樣子了，還好意思活下去？要是換了本少是你早就買一塊豆腐撞死了算了！你現在還活著簡直就是浪費糧食、空氣和布匹……」
完了韓靖喘了口氣，不客氣地從近處的桌上摘了一粒葡萄丟進嘴裡，品嘗著才繼續說道：「還好是個矮冬瓜，死了至少不太浪費土地！或者一把火燒掉更好，還能練出些許豬油！」
「噗……」
怒了！
司徒空的怒意已然達到了這一世為人中從未有過的極限，所以直接叫他羞怒中肝火暴漲、體內氣息瞬間凌亂，一口老血也隨之噴了出來。
「小雜種，老夫今天要你的命！」
接著只見他大袖一揮向著韓靖一步衝來，身上一股丹凝七境的力量隨即澎湃衝出。
「丹凝七境！卻已經凌亂了！」
擁有著堪比丹凝八境的魂力和天識，韓靖才輕輕一掃便知曉了對方的深淺：「老廢物你不配在本少面前張牙舞爪，還不給本少立即跪下？」
這一聲吼，韓靖也是真的怒了！
只見他雙瞳突然一縮，一道血色勁芒隨即直接向著司徒空的眉心處轟來。
這便是，魂力！堪比丹凝八境的魂力！
才被這股無形無質的力量轟中了眉心處，司徒空頓時感到了自己的腦海彷彿是陷入到了無盡的漩渦當中，血腥、殺戮、死亡、冰寒的絕望……
無數的念頭和無數可怕的畫面瞬間在他的腦海里幻變著，最後將他的一切神志化作了空無。
砰！
而後，令所有人徹底瘋狂的一幕出現了——司徒空這名八十多歲年紀，在帝國當中已經成名已久的丹道強者，居然被韓靖一聲怒喝就真的雙膝一軟跪在了韓靖的身前。
「天哪……這是夢嗎？」
「不是說韓靖才擁有丹凝一境的水準嗎？」
「這……這不是真的……」
一陣爆竹般的驚呼中，韓靖冷冷地望著司徒空，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魂力向著自己籠罩而來。
「丹凝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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