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天國階梯(3)
,我不喜歡被稱作明星
前奏,並沒有什麼熱烈的失真音色,也沒有那些流速極快的floor,有的,只有原聲吉他舒緩的彈奏,還有長笛悠揚的音色。
長笛,配合原聲吉他,有種瞬間進入人們內心的感覺,讓人恍惚之間,好似身處動蕩又特殊的中世紀。
這首歌的調式關係,有很大程度上採用了中世紀時期的奧爾加農調式。
然後加上西班牙風格的慢速音樂的結合,讓這首歌的前奏聽起來依舊不缺失很多傳統色彩,浪漫之中夾帶隱約的激情。
現場,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演奏,陳啟和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抱著吉他,不緊不慢的,好似在用手中的琴,訴說著一段故事。
余梓茵則是掛著貝斯,手持長笛,美眸輕閉,吹動著。
「哇哦.……」
底下,觀眾當中的媒體人中,沈小婷聽的都痴了,忍不住讚歎了出聲,美眸中儘是星星點點一樣的光芒綻放著。
其他的媒體人們,也是如此,盡皆忘記了手中的人物,停下了忙碌的按快門的手,而是靜靜的讓攝影機錄製著,他們自己則是在聚精會神的享受演出。
唐修也坐在椅子上,面對話筒架,輕輕開口唱了起來。
「theresaladywhossureallthatglittersisgold……」
有一位女士堅信所有閃閃發光的東西都是金子。
「andshesbuyingastairwaytoheaven……」
她想買一架通往天堂的階梯。
「whenshegetstheresheknowsifthestoresareallclosed……」
當她來到商店的時候,她相信,即使所有的商店都已關門。
「withawordshecangetwhatshecamefor……」
只需輕吐片語她就能如願以償。
「oohoohandshesbuyingastairwaytoheaven……」
嗚,嗚,她想買一架通往天堂的階梯。
「theresasignonthewallbutshewantstobesure……」
商店的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不過她想更加確定。
「causeyouknowsometimeswordshavetwomeanings……」
因為你知道有些話語具有雙重含義.……
此刻現場音樂聲與歌聲的流轉之中,猶如晚風輕臨,又似吹動三月細柳。
這次唐修的唱腔少了很多搖滾的基本唱法和調式,沒有高亢,沒有嘶吼,更沒有熱烈的表達。
但是其實又不失味道,起碼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聽的痴了。
這首歌.……好舒服。
好有味道。
而且,雖然調式十分平緩,曲調舒緩,但是其實根本就不缺少令人驚喜的點,變化非常的多,結構還是很繁瑣的。
多重樂器的融合之下,加上長笛的加入,讓人有種在聽中世紀吟遊詩人講述一段故事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底下,正在感受音樂的沈小婷突然呢喃了一句。
因為她此刻聽著這首歌,突然就有種好似要想起來了什麼的感覺,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這種感覺,好熟悉,類似的體裁好像她之前就在哪裡聽過.……就這種吟遊詩人講述故事的感覺,配合複雜的多元素樂章式的融合。
對了!!她想起來了!!
沈小婷恍然過來:「是《波西米亞狂想曲》!」
是的,在這一刻,經過一番冥思苦想之後,她終於想到,這種相當令人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了。
這不就是曾經moonlight的作品,也被譽為是現階段moonlight最巔峰的巔峰之作《波西米亞狂想曲》帶給人的視聽感受嗎?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感覺,今天居然讓她在moonlight的另一首新歌裡面,感受到了。
毫無疑問,這樣的作品,不論是聆聽,還是感受,都是一種令人愉悅的,不可多得的奇妙體驗!
「太美了。」沈小婷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不夠用了,泛起了一陣又一陣。
然後再配合唐修的唱法,還有表達。
這時候,讓她有種感覺。
這首歌裡面,絕對是有故事的,因為這種通往天堂的感覺,還真的被唐修唱出來了。
但是這感覺指的又不是唐修真的只是單純的形容自己想要通往天堂。
而是,他在唱之中,以第三視角展開了一段故事,述說的其實算是一種隱喻的心態吧。
歌曲裡面,有濃厚的神話的感覺。
一般人談到moonlight,總會提到他們把各種元素和民謠與布魯斯金屬的結合,總之就是,總能帶給人不一樣的驚喜。
人們永遠不會在moonlight推出的作品里聽到重複和江郎才盡,因為唐修總能給你帶來你根本想不到的新想法。
很難理解這個音樂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成的,怎麼全都是有關音樂的奇思妙想,就好似永遠都不會枯竭的那樣。
這種特質,更是在現在演唱的這首,《stairwaytoheaven》這首歌上體現的最淋漓盡致。
一開始,人們初步感受到的,可能是這首歌只是享受那種空靈而大氣的質感。
陳啟和的吉他的余梓茵的長笛作為承載體,就好似架好了一架梯子。
然後唐修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往上爬,在已經鋪設好的框架上盡情高歌。
陳啟和的吉他若即若離,一點都沒有喧賓奪主的意。
只是靜靜的推進唐修的聲音繚繞而上。
樂曲前三分之二的部分大體可以分為敘述-感受。
中間用一小段清晰的吉他掃弦分離開來。
整個過程中,唐修就像一位中世紀的吟遊詩人,抱著心愛的魯特琴,波瀾不驚的講述著那位女士的故事。
最後三分之一的時候,吉他開始嘶鳴,進入過載音色。
在陳啟和長達一分鐘的solo后,唐修的聲線突變。
那種憂鬱訴說的調調突然出離了憤怒,最後是嘶吼。
就好像一個發條,上到了一個閾值,開始爆發了,也正好在那個位置,讓人有種。
卧槽,就應該是這樣。
這種感覺。
最後一段的嘶吼以及過載音色的加入,使得整首歌徹底活了過來,讓人有種這一段要隱喻什麼的感覺。
這種感覺出奇的強烈。
然後整首歌收工。
關於整個故事,如果放到其他的音樂人身上,大家聽完之後,肯定都會眾說紛紜。
肯定有人說這首歌是satanic,出賣靈魂給撒旦,以獲得天堂之梯的思考。
也會有人把故事解讀成,有人說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的老婦人,勞苦終身,最終還是在對天堂的幻想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也是唐修前世的搖滾樂迷們對於這首歌的解讀和理解。
也算是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了吧。
但是,如果這首歌是放在唐修身上,那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