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柳伊容瘋了
所以,墨刃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柳伊眉的身邊。
當她看到那一抹清秀的身影立在湖畔的時候,墨刃心頭湧現出了無限的欣喜。遲疑著,卻有堅定地走過去,輕聲喊了一句:“眉兒。”
如果當時有第三個人在場,一定可以從這簡單的一句話裏頭聽出來他的深情,那是一種對心愛女人的愛慕惡化心疼。
柳伊眉冰雪聰明,又比一般人敏銳得多,自然聽出來了。她轉過身去,回望著他。雖然對方依舊是帶著那張僵硬的麵具,但是,這一次柳伊眉的心境不同,卻從對方的眼神裏發現了那一種不能被忽略的感情。
她淡然笑了,笑容如春水一般。仿佛是剛剛從雪山上流下,帶著純淨的美好,向著墨刃留過來了。
墨刃無法描述自己現在的感覺,唯一得反應就是衝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這一次,她沒有推開,而是溫順地伏在他的胸口。
就像一隻被馴化了得小獸。
墨刃無以回報,隻有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如同上一次的感覺,香甜溫潤;同時卻又有了 不同。這一次,她懂得回應了。雖然青澀,甚至讓墨刃覺得有疼痛,但是她回應了。
墨刃激動不已,當時就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刻要了她。可是,現在冬天了,又是在外麵,實在不是合適得地方。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墨刃才忍住了。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衝動,他將她輕輕從懷裏鬆開,深情地望著她那美麗的臉龐,說道:“眉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這一句話,將柳伊眉得眼淚從心裏釋放了出來。在自己心愛男人的麵前,她無須假裝堅強。隻需要任自己的情緒暢快宣泄,反正一切有他。
可是不過片刻,柳伊眉又清明過來了。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怎麽知道我這些日子的事情?你知道皇宮中得事?“
墨刃一愣,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可是這一次,他卻不想再隱瞞了,於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隻是這麽一個動作,對柳伊眉來說,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因為著表示著,墨刃已經開始像她透露自己的情況了。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讓柳伊眉最開心得了。
她鼓足勇氣,在墨刃耳邊輕輕一吻,算是一個回報。
剛剛被墨刃壓下去的衝動,又回來了。墨刃心裏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你不要動了。“
“嗯?”柳伊眉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墨刃,卻在他得眼神裏發現了一中熟悉的神情。這種眼神,在那日與他肌膚相親的時候也有過,所以她了解。
她這才知道對方怎麽了,不由得俏臉緋紅,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看他了。
柳伊容等了很多天,也不見太子來迎娶。自己先著急了,想一想,自己的舅舅和母親都靠不住,算了還是去直接找太子吧。
來到太子府,門子都認識她,也沒有過多為難,就讓她進去了。
來到太子的臥房,柳伊容調皮地想要給太子一個驚喜,便刻意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進去。然而,床鋪上的情形,卻讓她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
上麵躺著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正在溫存,可是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下麵那個分明就是個男人。雖然他緊閉雙目,柳伊容還是可以分辨:這不是太子府中得蘭公子嗎?
原來,他們是這樣的關係!
柳伊容驚叫了起來,床上兩個人迅速分開,太子先是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了蘭公子的身上。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扯了衣服披上,厭惡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冷漠得語氣,仿佛柳伊容是街上的乞丐一般。後者的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哽咽道:“太子,你,原來你愛的是他。可是為什麽又要招惹我呢?”
“嗬嗬,招惹你?”太子鄙夷地看了柳伊容一眼,繼續說道:“是我招惹你嗎?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知矜持的女子,居然一次次地來到太子府,直接貼過來。我是個男人,對這種事情怎麽會拒絕?”
這些話,就像是刀子一樣,甚至比刀子還要鋒利。狠狠地割在柳伊容的心上。她的胸口一陣陣的發疼,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雙淚眼看著太子,無聲的控訴著。
在一邊的蘭公子都看不過去了,下了床勸道:“太子,她有身孕,還請太子憐惜。”
“不用你假惺惺!”誰知道,柳伊容卻一點也不領情,狠狠地瞪著蘭公子說道。
“你放肆,怎麽敢這麽和我的蘭說話?”太子衝過去,喊道。
他的聲音那麽大,麵目猙獰,那裏還是那個曾經與自己肌膚相親、軟語溫存的男人?柳伊容終於明白,原來一切隻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什麽濃情蜜意,什麽嫁入太子府,都是幻想。從來不曾存在過的。
那麽自己呢?是不是也不曾存在過?
柳伊容眼神漸漸變得茫然,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不關心了。後來居然,開始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她越笑越厲害,仿佛眼前這一切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蘭公子覺得不對,扯了太子的衣衫道:“她好像瘋了。”
太子細細一看,也覺得有些不對。便找人叫太醫來。
他倒不是對她有什麽情誼,而是為了她肚子裏頭的孩子。其實,如果是他自己得話,根本不想要孩子。這一輩子,隻想和蘭一起過著甜甜蜜蜜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為了母後,還是要留下來這個孩子。
太醫很快來到,為柳伊容號了脈,搖了搖頭道:“這位夫人恐怕是得了失心瘋了。而且,還不清。”
太子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肚子裏的孩子呢?”
“孩子很好,很健康。”太醫說道,仔細看了看太子的臉色。
發現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就對柳伊容有些同情了。看來,這位夫人並不的太子的歡心,也不過是為了肚子裏得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