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
山中家族。
跟著井野陪她爸媽吃了一頓晚飯。
他原本以為亥一夫婦會對自己有意見,但沒想到亥一隻是臉色平淡的詢問了一些學業上的問題。
晚飯結束,亥一便派人領他去安排好的客房。
井野想跟去看看,被亥一瞪了一眼,又安靜的坐好了。
「井野,你真的教了他一些我們家的東西?」
「是。」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亥一,井野低頭說道。
「為什麼?」
「我想讓他生活變好一點。」
亥一無言以對。
風本哲跟著一名山中族人來到了一間客房,一路上碰到的山中族人皆是帶著探究的眼神在關注著他,這令他有些忐忑。
就當他覺得一直待在房間里有些無聊的時候,井野終於來拯救他了。
牽著他的手,井野開始帶著他到處逛起來。
「這棵樹,是我三年前種的。」
「這裡就是我平時修鍊的地方。」
「風叔叔。」
與山中風擦肩而過之時,井野禮貌的打招呼。雖然並不熟,在輩分上,他的確是長輩。
風本哲也跟著叫了一聲。
兩人目光對視一眼,繼而平淡的移開。
山中風微微頷首以示回應,看著手牽手的兩人,他心情有些錯愕。
關係這麼親昵,還被帶來山中家族過夜,他們以後要在一起了?
既然是情侶的話,大方向上肯定是一致的。
而團藏大人對於有價值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也就是說風本哲這小孩以後會持續性的被洗腦,忠於根部。
那豈不是說,井野長大以後也會跟他同樣的選擇,帶著大多數族人倒向根部?
這樣好嗎?山中風有些苦惱。
希望團藏大人那時候已經當上火影了吧。
夜裡,卧室中的亥一夫婦也在談論著。
「要給他們訂婚嗎?亥一。」
「還早得很,都沒定性吧。」亥一無奈的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風本哲便在等著井野了。
一起出發上學,湊近井野,他顯得有些緊張的問道:「井野,你爸媽有沒有說什麼啊?」
「沒有啊。」
「真的沒有?」
「唔,想起來了,我爸爸說以後也可以指導你修鍊。」
某處院子之中。
亥一、鹿久、丁座聚在了一起,三個大男人侃了一番閑話之後,討論起了近期的事情。
鹿久說道:「綱手大人要繼位火影了吧。」
丁座介面道:「可是綱手大人現在不在木葉。」
「是啊。」鹿久感嘆道:「那不是更有可能嗎,不在木葉卻能保持如此高的威望,也就是說,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即位。」
這樣的誠意,看來火影是下定決心了吧。鹿久心中想道。
村裡如今的輿論,持續性的拔高綱手大人的影響力,火影卻沒有干預,在他們心裡,結局已經註定了。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種程度了,綱手不當火影很難辦啊……
「亥一,井野那個小男友參與進這件事情,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刻意為之呢?」
見亥一一直在沉思並未說話,鹿久似笑非笑的再次說道。
丁座同樣笑著調侃,「恭喜你了,亥一,撿到寶了。」
面對兩位好友的打趣,亥一無奈的說道:「一個小孩子,就算有些急智和小聰明,又怎麼會影響到大局,誤打誤撞罷了……」
如果他是猜到木葉的局勢然後刻意為之,以他年齡,未免城府太深了。亥一不想讓人往這方面想。
同樣的,團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個小鬼,不僅靠近綱手,還在幫她造勢,你確定你的洗腦還在生效嗎?」團藏對著山中風問道。
山中風恭敬的說道:「團藏大人,您放心吧,沒有問題的,這只是他的個人行為。而且,我已經問過了,這個小鬼只是為財,現在的一切只是陰差陽錯。」
「為財?」團藏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是的,團藏大人,這小鬼是個財迷,他說他剛開始是想做帶綱手畫像的枕頭,後來被綱手拆穿了,就不敢了。」
聽到這個說法,團藏難得的笑了笑。
過了一會,他又開始自語起來:「是啊,他一個小孩子,又沒有什麼勢力,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又是你吧,日斬……」
想道此處,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現在又想推出一個五代火影綱手?
猿飛日斬,你是想把火影的位置牢牢的把控在自己一系嗎?
這木葉,是你一個人的木葉嗎?團藏心中憤恨不已。
但凡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能做出影響政局的事情,免不了要去木葉各個部門走一遭。
但,利用玻璃球開了上帝視角的猿飛日斬,可以清楚的明白這根本就是峰迴路轉,一下子就洗清了疑點。
在意識到這些神采飛揚的海報可以提高綱手的聲望以後,他更是順水推舟了一把。
那麼,該怎麼把綱手再引回來呢?他想道。
這日,猿飛日斬又悄無聲息的坐在了正在吃晚飯的風本哲身旁。
他微笑著說道:「哲,你替綱手掙的那些錢,就放在我這裡吧。」
風本哲有些遲疑:「可是,綱手大人……」
「我才是火影!」猿飛日斬淡定的說道。
風本哲:「……」這傢伙又要玩套路了?
「亥一叔叔,如果兩個人同時使用心轉身之術,會發生什麼,交換身體嗎?」
在山中家族的院子中,風本哲好奇的問道。
既然山中亥一併不排斥他,他也樂得問一些問題。
見到他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亥一嘴角抽搐,彷彿是參透了他的想法,隨後淡然的說道:「自然是誰的精神意念更高,誰就會成功。」
果然,亥一看到他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分賬之日,綱手發覺自己賬戶並無變化,在等了幾天,依舊沒有錢打進來。
她有些生氣。
不會吧,自己難道被個小鬼給騙了?
「必須去教訓他一頓!」
說完,她就拉著靜音氣沖沖往木葉的方向走。
某日夜晚。
家裡的一面窗戶突兀的碎成滿地的碎屑。
原本快要睡過去的風本哲立刻清醒了。
一面窗戶而已,值得這麼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