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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 真的是在吃甘蔗啊審核大大

  忽——

  眼前一道影子,雪靈騎著狗正歪歪扭扭狂奔。兩隻小腳丫還在地面一踮一踮,充當剎車。

  騎狗裂褲襠啊!

  反正熊孩子是不會聽的,該怎麼騎還怎麼騎,忽忽忽從院子衝進堂屋,再從堂屋沖向院子。

  一隻肉桂鳥披著晨光,悄悄站在院牆上,看著這家人的熱鬧。一撲棱翅膀飛到了后罩房,伸頭伸腦往屋裡看著靜卧的大個子。

  正看得仔細,圍夾著房子的「大樹」發了怒,一揮樹枝,給了肉桂當頭一棒。

  肉桂咣當落地,四腳朝天,還看見枯樹榦朝自己扮了扮鬼臉,然後刺棱一下,又站成了歪脖子老樹的模樣。

  頭頂金星亂冒,晃了幾個圈圈。

  清醒些了悄悄用翅膀扒著地逃走了。振翅飛翔,換個地方「開路」,於是就飛到了西城的官驛,青王下榻的地方。

  用人的眼光看,青王是一棵瘦長發綠的山東大蔥,用巨人族的眼光看,青王可是個翩翩公子。

  不是還有個成語叫慘綠少年么,就是他了。

  此刻驛館內苑的床榻上,青王正在****,****。

  肉桂瞪大了眼,自己跟自己也成?摟著個空氣也成?

  可再仔細看了,那透明之物正是一個人形,前凸后翹的女子形狀。

  *號而今已成為世界上最神秘的語言,大有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豐富內涵。它能使人讀之產生聯想,盡情聯想,並且不會使書寫者因為一段話屏蔽兩回。

  ……

  徹夜酣暢汗水已盡,整個人虛脫在了床上。

  喉中長吟,回味難絕,意猶未盡的哼道:明天你還來,成嗎?

  透明的女人沒有回話,而是化為了一股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門房叩門稟事,王爺,西渚國南香小郡主的拜帖到了。

  本想在吃飽后美美睡上一個回籠覺,現下又來了公事,只得翻身下床,喚婢子們梳洗更衣。

  南香小郡主就是林滴滴,她這次帶著不息洲的任務而來。

  頭重腳輕的青王來在前廳翻開拜帖,上書翌日就到,還望驛館做足準備,禮待接迎。

  細長的手指觸了觸字體,驀地將拜帖擲在了案上。

  「你們說,不息洲派這小郡主來講和,是真心,還是假意。」

  白膚紅唇,一頭錦緞灰發的阿古候在一旁,而今已然成了青王的謀士之一。他頷首低眉,恭謹出列:

  「王爺,依手下來看,不息洲這次定然與西渚國為盟,不然也不會派小郡主前來。至於歸順之意,真心抑或假意,談判之後才見分曉。西渚國偏安一隅,當年太祖皇帝也是瞧不上這塊半島之地,任它們獨立了去,朝廷若想收服,還不是輕而易舉。今次前來,大概是因著前事,畏於王爺之威了。」

  青王冷哼:「不息洲憑藉地勢,已頑抗多時了。一瞬之間態度大改,還要交出法器,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阿古又稟:「他們先行表態了不是,只要王爺能幫不息洲尋回天狗,那麼赤鳳谷造月的禍舉,將由他不息洲為王爺分憂了。」

  青王點頭,一眾商量了少時后屏退了左右,青王邪魅一笑對阿古招招手,近前說話。

  阿古諂笑著貼近了青王,「王爺可是有事兒要吩咐在下?」

  青王揉了揉餘熱散去的臉頰:「咳咳,最近吶,總有一股風化成個女人,來與本王纏綿,先生可能解得一二?」

  阿古聽話忽閃閃眨著兩眼,小聲說道:「天生三月,月亮為逆,陰陽失衡,近來每逢入夜及拂曉,便有邪風作祟。手下研究過了,當東南西北四面之風在同一時間聚集,便會召喚出一個陰靈來。」

  「陰靈。」

  青王一驚,「本王難道是跟亡魂行了床笫之歡?這可是大大的晦氣啊!」

  阿古融融一笑:「王爺任差在外,難免思鄉情切,所以一些心事與某個陰靈有所感應了。若要斷絕也簡單,要不……」

  「要不怎樣?」青王挑眉一問。

  「手下的鄉下表妹摽梅之年,身高十尺,因住在窮鄉僻壤里,上次國中選秀的消息硬是沒有傳達過去,生生錯過了一個覓得良人的機會。近來她來城中投奔手下,就宿在手下家中。若是王爺不棄,那就……」

  「好!好啊!」

  青王眉開眼笑,一掌拍在了阿古肩頭。

  阿古會意,火速行事,於當夜便把無妄窟成熟的第一個女子送上了春宵寶榻。

  二百裡外的蓮城官道上,一行盛大的馬車車隊自西向東款款駛來。

  向來素麵朝天的林滴滴今日橫金拖玉,傅粉施朱。蜜色綉金雲錦鶴氅罩著正三品翟衣,衣冠周正,儀仗齊全。

  林滴滴沒有想到,第一次叫自己感受到所謂階級身份的,竟是在出一趟任務。裝束和儀仗並不是母家西渚國提供的,卻是不息洲。就連身上的腰牌,都是不息洲仿製的。

  腰牌雖假,身份卻真。

  郡主之尊,侍女不得缺。一併來的同門扮成了丫鬟,而顧月安則成了第一護衛。

  護衛騎馬在車外隨行,看著街邊商販滿目新鮮。

  孩童脾氣的林滴滴斂不住端莊,掀了帘子,一指攤子上森森林列的甘蔗堆。

  顧月安笑著,速速買了一兜掛在馬鞍上,揀了一段甘蔗腰用門牙劈了起來。

  一條條黑色甘蔗皮落地,露出了一大段瑩瑩白亮的甘蔗肉。

  看了看,水份充沛,沒有蟲壞。這才遞給了從馬車伸出的小手。

  小手接過,咔嚓咔嚓,甜蜜的汁水漱在口腔再咽進喉嚨,真甜吶!

  這廂吃的得意,顧月安瞧著她這副天真未鑿的模樣,略帶憂慮的嘆道:「等見了青王,可要記得端著你郡主的架子呀!」

  咔嚓,林滴滴又咬了一大口,櫻色口脂都塗在了甘蔗上,「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經說了八百遍了!」

  「嘿,我可不是嘮叨,我真想牽根線在你頭上,好隨時把控著你,免得亂說話。」

  「嘁,略略略。」

  林滴滴吐了吐小舌頭。這小傢伙不會吃甘蔗,剛吃了一段舌頭就磨紅了。

  吐掉了最後一口甘蔗渣,又一伸手。

  「還吃呀,嘴磨爛了別喊疼。」

  「那就再吃最後一段。」

  「好吧好吧,嚼甘蔗的時候舌頭別裹它,直戳戳用牙咬就行了。」

  「好滴。」

  林滴滴趴在床邊,看著顧月安俏皮的笑,他這種人,就是人常說的男媽媽嗎?哈哈哈。

  顧月安單手勒馬韁,又噼里啪啦地給她嗑劈了一段。

  這個習慣,後來也一直保持著。林滴滴愛吃甘蔗,就偏偏有人樂意給他去皮。

  數年後,在一個硝煙瀰漫的冬日裡,好不驚喜從野地里采來一根野甘蔗,用劍斬了分食。

  林滴滴拿了一段給顧月安吃,正在擦兵器的顧月安低著頭用餘光接過,依舊保持著單手幹活,單手劈甘蔗的動作。劈完了,沒有送進自己的口中,而是一轉頭,滿是微笑的,自自然然的遞還給了林滴滴。

  一旁的雪靈看見了這一幕不覺潸然淚下。

  她給他吃,他以為她要吃。

  一個人忙碌的時候會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幹什麼,這個時候所做的動作皆是出於本能。

  是他的心,告訴他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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