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山頂比武
上官羲問:「為什麼?你怕了就退出去!」
那人道:「此山洞非你一家所有。天下尚有德者居之,何況此山洞!德,我們一時難考究評定,今日此洞當憑實力定歸屬。」
上官羲看出勢所必然,但是他想:「他們是真想靠武力奪此山洞呢?還是要試試我們的實力?」於是問:「怎麼比實力?」
那人道:「山縫狹窄,只能容兩人比內力爭輸贏,不如到山頂上。勝者存,敗者走!」
上官羲問道:「怎麼個比法?閣下請明確規則!」
那人心想:「先看看他們個人的武功,再群毆!」於是道:「當然是一對一了,你們是三個人,我們也是三個人比,兩勝者算贏。」
上官羲默然想:「此人奸詐,不能在比武時輸給他們!」他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從方才他們抗他掌力,已看他們幾個人的功夫。他打量著對方思索沒說話。那人的武功他已領略了,他們若是玩田忌賽馬的把戲,必須第二人的武功超過陳成和悟辛。關鍵是第二人,可這人從出現一直未露聲色,他的武功如何呢?我若仿效田忌賽馬的故事,去和第二人比。上官羲打定主意,對那人道:「怎樣比,全依你!」
雙方都出了山縫,到山頂一塊平地站定。
那人想了想道:「你們是主,你們先選人出來比。」
上官羲道:「是你們要比武爭山洞,還是你們先出人!」
那人道:「你們是主,我們是客,必須你們先出人,才會事理。」
上官羲冷笑道:「山洞是我們先佔的、開伐的,我們是主。但是對這個山洞,是你們要鳩佔鵲巢,掀起鬥爭的是你們,比武你們是主,若不比就算罷!」
那人對陳成看了一眼,眨眼想了想道:「我們不過是謙讓的意思,怎能不出人呢?」指著他身後的第二人道:「我們讓這位先出場,你們出人吧!」
上官羲挺身而出道:「讓我先領教這位高人的武功!出招兒吧!」
上官羲要和這個人比武,使那人吃了一驚。上官羲一上場,完全打破了他的計劃。雙方已經出了場,沒有變更的餘地了。只有這樣比下去,那人用眼光鼓勵上場的那個人。
上場的那人小眼亮眸,面對上官羲,毫無怯意。他不敢與上官羲比劍,對上官羲道:「我們比掌法!」
上官羲點頭。小眼亮眸人默運玄功,雙掌向上官羲推出,只見他雙掌通紅,掌帶熱風。他使的也是烈陽掌!他的掌一使出,上官羲大吃一驚,這烈陽掌與丐幫的打狗棒法一樣,是只傳給幫主的傳人的。他一使出烈陽掌,就亮明了身份是日月神教教主的傳人。上官羲雖不是日月神教人,但對日月神教原教主楊老前輩很尊敬,此人若真是楊老前輩的傳人,他怎能出手比武呢?他將身子讓開,並未出手,在讓身之際,上官羲心思電轉,他心想:我在洞中和楊老前輩相處那麼些天,怎麼楊老前輩對他的傳人一字未提呢?為什麼遺囑上對他的傳人也一字未提呢?看他的年紀,若是楊老前輩的傳人,應該學烈陽掌的時間很長,可他為什麼烈陽掌的功力並不算高呢?他若真是楊老前輩的傳人,怎麼對楊老前輩的行蹤他一概不知、而混在敵人中間似覬覦此洞的武功秘籍呢?他不是楊老前輩的傳人,他就是楊老前輩的敵人,既是敵對,就不能手軟。因為全局的輸贏,這次比掌的輸贏是關鍵。他要讓陳成他們留在洞中保護那些武功秘籍和珍寶,必須全力以赴,爭取勝利。他知道,用同種掌法比武,不是比別的,就是比內力,於是他把用吸星大法從黑白兩位老頭身上吸的內力和龍象神功的內力都用在烈陽掌上,這樣他的烈陽掌力就可大增一倍。
當小眼亮眸人第二次運力向上官羲出掌時,上官羲神聚靈台,氣凝丹田,運力於掌,雙掌甫出,和小眼亮眸人的雙掌碰在一起。只聽「啪」的一聲響過,兩對相交的掌間,各冒了一陣熱氣。上官羲撤掌氣定神閑,渾若無事,那明眸人卻向後退了兩步,驟覺掌間火辣辣生疼,抬手看掌,掌心變得焦黃,他不敢逞勇,退到他們中間去。
上官羲向小眼亮眸人一抱拳道:「承讓了!」
小眼亮眸人紅著臉低下頭道:「在下技不如人,甘心認敗。」
上官羲對那假嗓人道:「第二場,請閣下再出一人。」
那假嗓人想了想道:「這場由老夫上場。」說罷提刀上前,雄視陳成和悟辛道:「你們誰敢上場?」
上官羲對悟辛:「悟辛師父,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氣勢,你怕他嗎?」
悟辛道:「洒家從來就不怕人,何懼這不敢報名姓的小子!」
那假嗓人大怒:「好小子出劍吧!」也拔刀在手,他以為悟辛身高體大,愣頭愣腦,一定使剛猛的劍法,於是貫力於刀,準備用沉力快刀取勝,卻想不到悟辛使出的是如醉如痴、飄忽詭異的李太白謫仙劍法。
唐朝的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此劍法是模擬李太白酒醉的各種姿態和舉動創出來的。李太白人非常人,醉時又非常態,劍法的劍勢,一般是根據常人的行動往下發展的,所以二人對招,要攻要防,都是根據常人推測他的下一步動作,所以任何詭譎的劍法,一般都是有發展趨路可循的,劍術高的人,就是根據對方的劍路或攻或防。唯其違反常人的招數,便沒有劍路可尋了,所以那人儘管刀法精妙絕倫,剛交手仍很被動。二人鬥了十幾個招數,他才漸漸適應了悟辛的劍法。摸到悟辛劍法的趨路,後來一路快刀,攻得悟辛手忙腳亂。悟辛手中的劍,也被那人用刀磕飛,那人正要對悟辛狠下殺手,上官羲挺劍架住了他的刀。斥道:「言好比武,怎麼殺人!難道你殺了我們的人,能逃出我們之手嗎?這場我們輸了。請出人比下一場。」
那人只得收刀,對他們中二人端相了很久,才指定了一個中等個子的胖子道:「劉老弟,你賽最後一場,小心!」
那胖子走上前,輕蔑地對陳成點頭道:「來吧,小子!」
陳成非常憤怒,但是裝得很謙虛:「請您手下留情!」
那胖子冷冷「哼」了一聲道:「你怕了就認輸,不甘拜下風,硬要比,刀劍可不長眼睛!」
陳成突然道:「那麼你死了可別怪我!」用上官孤雲劍法向胖子出手。胖子力大,用雄沉的刀向陳成攻去。他以為這一路刀就可以畢其功於一役,殺得陳成招架不住,慌忙跑去。可是他和那假嗓人都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他們根本就沒料到陳成會上官孤雲劍法和煙雲虛空輕功,時間不長,就鬧得胖子氣喘吁吁。陳成一直對敵人恨得要命,凡是可以確定為屬於敵人的人,都想用厲害殘酷的手段讓他們慘死,他用上官孤雲劍法的猛招兒去攻胖子。
那胖子已經手足失措,索性不抵抗了,陳成還用劍向他猛攻,想殺死他,上官羲過來,架住了他的劍道:「成弟,不可。我們是武林中人,不可殺個不抵抗之人。」
陳成頓著足收了劍。上官羲對那假嗓人道:「我們三打兩勝,你認輸吧!若不認輸,我還陪你較量!」
那假嗓人想了想道:「我們遵守諾言,我們走,後會有期。」說完帶著其他敵人走了。
上官羲帶著陳成和悟辛,下山縫,走回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