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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寧王別墅

  走了一段路,上官羲對楊寒道:「楊兄,楊欣怡就是在衡水武林大會上力戰「通玄聖手」的那美婦,是我的朋友馮韶華的義姐,她丈夫有難,我想援手救他,不知楊兄意下如何?」

  楊寒道:「我知道。武林之道,本應解危救難,我很敬佩楊欣怡的英風,願意留下來捨身相救。」

  悟幸對上官羲生氣道:「原來你在騙我!我再不聽你的話了,我走。」

  上官羲道:「大師父勿怪,我們要救拓跋弘的師兄,拓跋兄一定拒絕,我只得騙你離開他,咱們偷偷去救。」

  悟幸想了想,愣愣地道:「好哇!你可得給我弄一口劍,讓我殺個痛快!」

  上官羲點頭答應,悟幸高高興興跟在後面走。上官羲有了楊寒和悟幸,不再怕朝廷鷹爪和武林敗類等敵人的暗算,他們上大路,走到一個市鎮,找了一個客店住下。吃過了飯,休息到天黑,各自收拾停當,準備去探寧王府。

  悟幸著急道:「你們都有劍,讓我空著手跟你們去呀?」

  上官羲道:「不,我去給你買一把。」說著走出客店。

  上官羲想給悟幸買一把劍,順便買些金針做暗器用,主要是打聽一些寧王府情況和監牢所在。

  他先到兵器行,買了一把劍和一包針,寧王府的情況卻不敢在兵器行里問,買了劍和針他就進了一個酒肆,挑了個僻靜地方坐了。時已初更,酒肆里飲酒的不多,他要了兩盤菜、一壺酒自斟自飲,一會兒,大部分喝酒的人都走了,只剩了鄰桌的兩個老頭。這兩個老頭共要了一盤萊,已快吃光了,酒興未盡,但壺裡的酒已經不多。

  上官羲把自己的酒萊都端到鄰桌上,對二位老頭道:「二位老先生請了!酒店清靜,小人自己飲酒沒意思,過來與二位老先生同飲。」

  一個白臉老者道:「歡迎!歡迎!只是……」

  一個紅臉老者道:「我們佔便宜吃公子的酒菜不好意思。」

  上官羲慨然道:「小生有錢,也請不到二位老先生陪飲助興,二位老先生不要客氣,飲!」他恭敬地給二位老頭斟了酒,熱情地讓酒讓菜,又招呼堂官給添了兩盤菜、一壺酒。

  二位老頭見上官羲這樣熱情,也就開始暢飲,邊飲酒,話多起來。白臉老者道:「聽公子口音,不是當地人,來我遼東,是經商吧,還是訪友?」

  上官羲道:「小生既不是經商,也不是訪友,是尋親的,我有個哥哥,在寧王府當差,上月哥哥託人給家中帶信,說是他給寧王當差誤了事,寧王一怒,把他關起來。家裡知道了這個信,非常惦念,讓我帶了錢來上下打點……」

  二位老爺聽到上官羲說他哥哥惹怒了寧王,均談虎色變。紅面老頭嘆息著道:「得罪了寧王可危險,兄弟,你可要趕快去打點,晚了,恐怕……」

  上官羲一驚,問道:「寧王那麼厲害嗎?」

  白面老者低聲道:「兄弟遠來,一定不知道,這個寧王炙手可熱,勢力可大著呢!他勾結大內侍衛、勾結官府,要殺個人,比碾死只螞蟻還容易!」

  上官羲又一驚,道:「喲!這樣霸道哇!我今日剛到,要去打點,卻未找到寧王府在哪裡?」

  紅面老者道:「寧王府赫赫有名,不過不在這裡,在奉天,這裡是寧王別墅,這個寧王別墅很大,宅依林傍水,碧牆黃瓦,既幽靜,又有氣派。」

  上官羲故意裝做一驚道:「喲!一個別墅便這樣大!」

  紅面老者道:「聽說這個寧王,是太祖的兒子,在燕王的靖難之變時,他全力支持燕王,因此靖難之變后,永樂帝擴大了他的封地,增加了對他的封賜。這個別墅,就是永樂帝建了賜給他的。有進過這別墅的人說,這個別墅可大了,有假山,還有仿濟南大明湖的人工湖泊,據說每當寧王游湖時,傭人們還用龍骨水車從山頂井中吸水再注入唧筒,在湖裡形成人工噴泉。」

  上官羲道:「哎呀!寧王別墅裡邊這樣大呀,哥哥在信里說,他就囚在寧王別墅的監牢里,請問二位老先生,是否知道寧王別墅中監牢在哪裡?」

  白面老者道:「公子和在下真是有緣,你問寧王別墅的監牢,還真問著了。小老兒有個侄兒,在寧王別墅聽差,小老兒到寧王別墅去找他,還真看見過假山後邊的那排石牢。當年我侄就是看牢的,因為牢沒看好,後來又抽他去幫廚……」

  上官羲道:「哦,多謝二位老先生指點,明日我就去石牢看我哥哥,讓他指示我怎樣打點。」

  紅面老者道:「你進寧王府和探石牢,都要花銀子的,別不知那裡的規矩。」

  上官羲道:「謝謝老先生關心,指點在下。」

  三人飲罷了酒,上官羲付了酒錢,拱手道了「再見!」二老者走出去。上官羲給堂官一錠銀子,讓他給拿一壺酒、兩包碎肉,帶了給楊寒和悟幸吃。

  上官羲回到客棧,悟幸早等得急了,報怨道:「買一把劍,要去這麼長時候,讓人等得急死了!」

  上官羲哄他道:「我為了給你挑一把好劍,走了幾個兵器店,所以來晚了。」說著把劍遞給他,也拿出酒肉。悟幸看了劍,看見了酒肉,才歡喜。

  楊寒和悟幸吃了飯,三人結束停當,上官羲帶他們直奔城外的寧王別墅。

  寧王別墅北面是一條大河,前面被一條樹林環繞,南面林帶的中間,有一處無樹的地方,那是進寧王別墅的通道。三人從這裡過去,走了不遠,就是別野的正門,三人不敢從正面進院,繞到東牆根,縱身上牆,向里看去,只見黑漆漆一片,不見燈光。

  三人跳下牆,挨牆溜樹,悄悄四處尋找,從東面走到西南,正往前走,忽見前面有微光浮動。上官羲心一喜,心說:「這一定是人造湖了!」帶領二人向那裡躡去。

  人造湖的北面是假山,上官羲帶二人繞過湖岸,走向假山。三人剛走到假山跟前,只見假山背後疾飛過一條身影。悟幸用手一指道:「那裡有人!」上官羲趕忙用手堵了他的嘴,低聲道:「看見什麼也不許說話!」又低聲對楊寒道:「你們先藏在假山後別動,我過去看看!」楊寒點頭。

  上官羲施展煙雲虛空輕功,一個燕子穿林,疾飛到那黑影跟前。那黑影稍一停步,回身就是一劍。上官羲急忙閃身,甩劍擱住,低聲道:「拓跋兄,是我。」

  黑影停手,對上官羲道:「上官兄弟,你們到底是來了!」

  上官羲道:「別說這些了,我已探聽好,石牢在假山後。」

  拓跋弘悵然道:「我已去過了,那裡有大內侍衛把守。」

  上官羲一驚,心思電轉,心想:「奇怪!寧王府一個人犯,怎麼用得著大內侍衛守衛?」他對拓跋弘道:「楊兄他們都在那邊,走,咱們商量一下救法。」

  拓跋弘此時,也不能再拒絕上官羲他們的好意,跟了上官羲過去。到了楊寒和悟幸藏身的地方,上官羲和拓跋弘停下,他們相見,只是點頭會意,誰也沒打招呼。上官羲道:「石牢就在假山背後。拓跋兄和楊兄對付大內侍衛和寧王府看守,我和悟幸師父去牢中救人。」三人點頭。

  上官羲帶頭,四人繞過假山,到了一排低矮的石牢前。夜不算太黑,他們看石牢,見這石牢均是用大石砌成,鐵窗鐵門,門窗俱小。石前,有四個大內侍衛裝的人守著,還有兩個人在石牢周圍巡邏。

  上官羲嘴附著其餘三人的耳旁,說了一句話,大家都做好準備。兩個繞石牢巡邏的人過去,上官羲發了個暗號,四人各奔目標飛躍過去,一個鶻起兔落,長劍各刺在四個守衛石牢的大內侍衛胸膛。楊寒、拓跋弘、上官羲三人的劍既准且狠,三個侍衛無聲地倒下。只有悟幸的劍,刺有稍偏了一點兒,那個侍衛被刺,「啊!」的一聲慘叫。上官羲隨即在他身上補了一劍,那個侍衛才倒下不動了。巡邏的兩個侍衛聞聲跑來,被楊寒、拓跋弘一人一個,刺死在劍下。

  上官羲用龍騰寶劍斬落石屋的鐵鎖,帶了悟幸進屋。屋裡沒有動靜,打著火一照,屋是空的,上官羲和悟幸退回來,又用劍斬落第二間石牢的鎖,二人推門進去,用火一照,屋裡也是空的。

  上官羲和悟幸看了第三間、第四間石牢,裡邊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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