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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毒散功回

  上官羲怒道:「馮程程,你要幹什麼?」

  馮程程道:「上官公子,你聽我說,我追你們來,是給你們送信兒的。」

  上官羲問:「來送什麼信兒?」

  馮程程道,「至從你們走出濟南分舵后,我向劉意亂去討那解藥。近日來,我覺得劉意亂言行言很詭異,想暗中探探他的底細,我伏在房上偷看,從開著的窗子正見劉意亂派去跟蹤你們的人向他報告,劉意亂聽完那人的報告后,就和他的同黨密談。聽了他們的密談,我知道劉意亂原來已做了朝廷鷹爪子的走狗,殺害石幫主的是他和朝廷鷹爪,他們是想嫁禍於你,借丐幫之刀殺你,策劃這陰謀的好像背後還有人。不過他們說話的聲音,我怎麼也聽不清。他們密談了一陣子后,劉意亂親自去泰安找鷹爪孫和官府搜泰山,讓另兩個同黨,分別去讓江湖幫派來圍剿你們。我恨劉意亂,也深自歉疚,覺得對不起上官公子和薛雲義。他們走後,我從劉意亂房中找回了我那解藥,特地給你和那方小姐送來,也來告訴你們,趕快離開泰山去避禍。」

  上官羲一驚,心想:「倘若朝廷、官府、及武林各派,都來剿山,不僅我難逃厄運,就連芳晗姐也身處險境,這怎麼辦?」

  馮程程道:「上官公子快逃,尚能在官軍和鷹爪孫們來前離開,倘若遲了,待鷹爪孫和官軍圍了山,就插翅難飛了。」

  上官羲道:「多謝馮分舵主前來送葯、送信兒,可是我伯父和芳晗姐他們都在山上,我怎能一個人逃走呢?」

  馮程程道:「他們要殺的人主要是你,你能逃得脫,別人都好辦,我和瑞祥寺的悟行大師認識,你先逃,我托他尋訪薛雲義和方小姐,讓他們逃出去再找你。」

  上官羲見馮程程一片誠意,不願逆他,一揖道:「我薛伯父就在瑞祥寺,給薛伯父送信兒和給我芳晗姐送解藥和送信之事,就拜託馮前輩了!」

  馮程程道:「上官公子,你快逃!你所託之事,在下一定辦到!」說著給上官羲一丸解藥吃了。

  上官羲想了想,道:「馮前輩,請再賜給小輩一粒解藥。」

  馮程程取了一粒解藥遞給上官羲:「上官公子,請快走!」

  上官羲想到《孤雲劍法秘訣》和《龍威內功口訣》均在自己身上,倘若走得遲了,恐怕會落入朝廷鷹爪走狗之手,對馮程程道:「請馮前輩指給晚輩下山之路!」

  上官羲離開馮程程,匆匆向山下跑去。他一氣跑了三四里路的山道,將要跑到山下,忽然停住腳步,他想到瑞祥寺悟辛的師父寫在明柱上的誡浯:「財毋苟得,禍毋苟免。」他想朝廷鷹爪、官府,武林各派要殺的是我,我一逃,不是把災禍留給了伯父嗎?他們到寺中找不到我,一定要為難伯父,再者芳晗姐就要大難臨頭,她還一點兒徵兆也不知,特別是她武功未能恢復,真是危險大得很。他停足想了想,掏出懷中揣的兩本書,藏在一個石縫裡,給這個石縫劃了記號,待這一切做妥貼之後,又返回身奔向山上。他吃下的解藥已起作用,有了內力,輕功得到恢復,走起路來,也非常輕快。他心想:「我還是先給芳晗姐送去解藥好,只要找到芳晗姐和夏侯姐夫,先解了芳晗姐的毒,我們再到瑞祥寺去和薛伯父商量辦法。」於是轉向泰山另一面,到處尋找芳晗和夏侯星元。

  上官羲翻過一道山樑,走進一個山谷,谷中到處是樹林,他在樹林中穿行。這樹林林深樹密,行走很不方便,上官羲急匆匆繞樹藤,費了好大力氣,才走出樹林。

  上官羲剛出樹林,忽聽山樑那邊有打鬥聲。他循聲過去,躲在一灌木叢中偷看。只見那個悟辛正與夏侯星元正在格鬥。

  夏侯星元的夏侯麒麟槍厲害無比,但悟辛的劍法也如悟行大師那麼詭異。他力量足,又是寶劍,二人戰了二十幾招兒,仍不分軒輊。

  立在旁邊的芳晗焦急地喊道:「大和尚!你別糾纏了行不行?我們有急事,哪有工夫和你比武呢?快放我們走!」

  悟辛蠻橫地道:「不行!我有劍要試,就必須和我比。」

  芳晗道:「大和尚,你好不講道理!比武也需雙方願意呀?」

  悟辛道:「我怎麼不講道理呀?!他不要比武,那帶著兵刃做什麼?」

  芳晗知道和這大和尚講不清什麼道理,恨恨地立在旁邊。

  夏侯星元道:「方妹,你別急,這大和尚劍法還真有兩下子。與他比比蠻有意思!」說著連使夏侯麒麟槍。可是麒麟槍招兒使完,仍未分高下。看著大和尚又莽又蠻,寶劍揮、抹、劈、刺,向他猛攻,也暗著急。

  躲在樹叢后的上官羲,見芳晗姐臉現焦急,閃身出來,一個飛縱,就到了芳晗跟前。

  芳晗一見上官羲,高興地忘了觀戰,看著上官羲驚叫道:「弟弟!」

  上官羲把那粒解毒丸給芳晗道:「姐姐吃!」說著走到夏侯星元旁邊,對悟辛道:「大師父,還我寶劍!」

  悟辛見夏侯星元身邊多了一個人,是上官羲,手裡也拿著一口劍,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來的好,把他比敗了,就和你比!」

  上官羲知道他是渾人,激他道:「敢立即和我比嗎?我手裡這口劍,也是寶劍,我輸了,就都給你。」

  悟辛道:「好,你要說話算數!」他要再贏一口劍去送給師兄,立刻舍了夏侯星元,跳過來與上官羲斗。

  上官羲後退一步叫道:「慢!」悟辛仍不停手,口中道:「你怕了嗎?怕也不行……」

  上官羲激他道:「我有必勝把握,怕什麼?我問你,你若輸了,輸什麼?」

  悟辛想了想:「我若輸了,證明寶劍沒用,我就把寶劍還給你!」

  上官羲道:「你也得說話算數!」

  悟辛道:「說了不算是孫子!」

  芳晗和夏侯星元見他這樣憨,都笑了。

  悟辛說著話,使了一招「孤雲透日」向上官羲攻去。雖沒使出變招,但出劍凌厲無比,力道也很深厚。

  上官羲手裡拿的是普通的劍,未敢硬碰悟辛的劍,使了個「西施浣紗」,一招多式,化解了悟辛的劍勢。

  二人在山谷里展開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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