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內疚
羅艾娜回答：“我馬上去找她，你跟我說說詳細情況。”
“好。”左清揚應道。
羅艾娜離開刑警隊辦公室，一邊往出走一邊聽左清揚介紹情況，得知高小雙其實是程起順的女兒程小雙，她也很吃驚。
左清揚講完了，羅艾娜說：“我先查一下，一會兒打給你。”
“好。”
左清揚剛掛斷，佟少瀾又打過來了：“清揚，你讓艾娜查一下程小雙的情況。”
“我已經給艾娜打電話了，她正在查。”
“嗯，看看她家還有什麽人，弄清楚準確地址。”
“好。”
佟少瀾想了想，又說：“你跟艾娜說，讓她想辦法把程小雙的家人盡快轉移，能保護起來更好。”
左清揚說：“這個應該沒有多大的必要，程起順的家族有那麽大的背景，還能保護不了他的妻女？”
佟少瀾想想也是，說：“那你先查吧。”
“好，”手機有新的來電，左清揚忙說：“老大，艾娜給我打過來了，我先接她的，有情況我馬上告訴你。”
“嗯。”佟少瀾掛斷了。
左清揚接了電話，問：“艾娜，怎麽樣？”
“我問過了，情況是這樣的，”羅艾娜說：“我們外麵這個做生意的大姐並不是程小雙的什麽表姐，隻是程小雙經常在她那裏買東西，兩個人熟悉了，程小雙就把她叫表姐，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程小雙不姓高。”
“真糊塗，”左清揚拍拍腦袋：“她糊塗，你也糊塗，我更糊塗。”
羅艾娜抱歉地說：“我沒想到這個女人想到天新公司工作原來是為了接近佟總，她還真是處心積慮。佟總沒事吧？”
“他沒事，徐芊芊受了傷。”
“哦，你幫我給佟總說聲對不起，等我過來了再親自向他道歉。”
“道歉的事以後再說，你先查查程小雙家裏的情況，她還有哪些家人？佟總說，最好能讓程小雙的家人馬上轉移。”
羅艾娜說：“你們是擔心佟總的母親對程小雙家人打擊報複？”
“那老太太肯定會打擊報複，佟總的意思是防患於未然，不希望他母親傷害太多的人。”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
……
與此同時，冷雅琴接到了冷天春的電話：“夫人，查到了，程小雙的父親程起順已經死了，現在她家裏隻有一個母親，名叫汪維溪。”
冷雅琴說：“程家是加國白道第一大家，家族勢力不容小覷，程起順背靠這樣的背景都會被人殺害，天春，你認為是誰幹的？”
冷天春搖頭：“敢對程家下手的人，除了我們青鷹會，似乎沒有哪個組織有這個膽量。”
“是你派人做的？”
“不是，我不知道少主和程起順有矛盾。”
“我都不知道，你自然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很可能是田野小紀夫做的，他是為了嫁禍在小瀾頭上。”
“對，對，夫人分析得有道理，”冷天春讚同地說：“田野小紀夫的確有能力殺死程起順，並嫁禍給少主。”
“有沒有田野小紀夫的消息，他死了沒有？”
“從上一次我們圍捕打傷他後，天狼社的人就全部消失了，田野小紀夫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他們退回R國去了。”
“嗯，天春，繼續發布對田野小紀夫的追殺令，直到見到他的屍體為止！”
“是，夫人。”
“另外，查查程小雙這個小賤人的母親住在什麽地方，能把她抓回來最好，抓不回來就地處死。”
“夫人，”冷天春說：“要抓這個女人很容易，因為程家不會保護她。”
“為什麽？”
“汪維溪隻是程起順的姘婦，她是住在外麵的，所以要殺她很容易。”
“既然這樣，那就不必殺她了，把她帶回來。”
冷雅琴要把程小雙的母親帶回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還要讓程小雙親眼看著她母親是怎麽被弄得隻剩半條命的，然後再讓她媽看著她受折磨。
把這母女倆折騰夠了，她再弄死她們。
“好的，夫人，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
左清揚忙完酒店的事情後，也到了醫院，找到佟少瀾問：“老大，徐芊芊怎麽樣了？”
佟少瀾說：“子彈取出來了，人還沒有疏醒，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
左清揚隔著玻璃看了看，隻見徐芊芊了無生氣地躺在那裏，他內疚地說：“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有查清楚程小雙的背景……”
“不怪你，”佟少瀾說：“是我催得太厲害。”
如果佟少瀾不催得那樣急，左清揚也不會這麽粗心，當然，還有一點是因為程小雙拿有羅艾娜的信，左清揚自然是相信羅艾娜的，所以以為程小雙也沒有問題。
左清揚自責地說：“不，是我沒有辦好，我不該太相信艾娜……”
“清揚，”佟少瀾正色地說：“這件事和艾娜沒有關係，她隻是幫朋友的忙，你不要懷疑她。”
“我不是懷疑她，”左清揚說：“我是說，雖然是她介紹的人來，我也應該查清楚背景。”
“這件事責任在我們身上，你不要責怪艾娜，再說，我和我母親都沒有事，芊芊的生命也沒有危險，你就不要再和艾娜產生矛盾了。”
左清揚還想說什麽，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羅艾娜打的。
他對佟少瀾說：“老大，我出去接個電話。”
“去吧。”
左清揚出來接了：“有消息了？”
“嗯，程小雙的母親叫汪維溪，經營著一家小小的雜貨鋪。”
“程起順的妻子怎麽會開雜貨鋪？以程家的關係，程起順怎麽也能給她弄個公職啊。”
羅艾娜說：“汪維溪和程起順是姘居關係，兩個人並沒有正式結婚。”
“沒有結婚？”左清揚很意外。
“是的，”羅艾娜詳細介紹：“他們原本有各自的家庭，程起順和汪維溪都有公職，而且是一個部門的職員，兩個人因工作關係經常接觸，勾搭成奸，跟自己的原配離了婚才在一起，因此被以作風敗壞的理由雙雙開除公職。”
“既然都離了，他們又為什麽不結婚？”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啊，程起順原本就花心，到處勾搭女人，汪維溪比他還濫交，也經常換男人，所以兩個人都不願意用婚姻綁縛自己，雖然住在一起，平時卻各有各的生活圈子。”
左清揚想了想，說：“那程起順的女兒有事情的話，程家人會出麵幫她嗎？”
“不會，程家認為他們敗壞了家族名聲，一直不承認程小雙的身份。”
左清揚感覺問題有點嚴重，說：“艾娜，你趕緊想辦法勸程小雙的母親搬走，但不能泄露佟總的身份。”
“我知道，我試試吧，不知道她肯不肯搬走。”
“辛苦了，艾娜，這件事辦完了，你跟我媽就過來吧，我好好犒勞你。”
“我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上麵還沒有批，你媽的身體雖然大好了，但精神還有些差，現在還不適宜長途勞頓，還有就是她舍不得你父親，暫時還不想離開。”
左清揚歎了口氣：“我知道，謝謝你照顧我媽。”
“你還跟我客氣？別忘了，我是你的管家婆，難道我不該管你媽？”
“該，該，我知道，我的管家老婆最好了。”
“呸，油腔滑調，”羅艾娜轉過話題：“不說了，我還有一大堆工作，還要處理汪維溪搬家的事，我先忙去。”
“去吧，去吧。”
左清揚進來跟佟少瀾說了程小雙母親的情況，佟少瀾說：“既然程家保護不了她，那就說服她盡快搬走。”
“嗯，我跟艾娜說了，她去辦這事了。”
“好，辛苦你們了。”
冷曉川突然跑了過來：“佟總，夫人來了。”
左清揚嚇一大跳：“老大，我去洗手間躲躲。”
佟少瀾知道他怕母親責怪，點頭說：“去吧。”
左清揚馬上轉身跑進了洗手間。
佟少瀾看著他的背影，好笑地搖頭，這個刑警隊出來的大男人，被他母親嚇得真的躲進洗手間去了。
他轉身出來，看見他母親果然來了。
“母親。”他迎上去扶住。
冷雅琴問：“芊芊怎麽樣了？”
“她身上的子彈取出來了，但人還沒有蘇醒。”
冷雅琴隔著玻璃看了看重症監護室裏的徐芊芊，搖頭說：“我可憐的女兒，這是招誰惹誰了，白白挨粒槍子兒，躺在這裏受罪！”
佟少瀾安慰她說：“母親別擔心，醫生說，芊芊的生命體征已經平穩了。”
“唉，”冷雅琴說：“那個女人把芊芊害成這樣，我恨死她了。”
“母親，”佟少瀾問：“程起順是不是您派人殺的？”
“我怎麽會殺他？你和他有矛盾這事，我完全不知道。”
“哦。”
冷雅琴瞥他一眼：“這件事明顯有人嫁禍於你，你難道想不到？”
佟少瀾說：“雖然我也得罪過不少人，但以程家的勢力，誰有本事在醫院裏殺他？”
“哼！”冷雅琴冷笑：“這件事，你去問問姓陸的女人，她自然知道。”
佟少瀾聽她把矛頭指向陸依依，心裏大為緊張：“母親，依依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沒有本事殺程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