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心急如焚
冷雅琴一聲冷哼:“小賤人,你以為你說想死,老娘就怕了你?”
“你不怕?那你過來試試啊,看我敢不敢把你那張老臉紮成麻餅!”
冷雅琴咬牙切齒地對佟鋼、佟金吼道:“你們這兩個廢物,再不動手,回去一人鋸一條腿下來!”
佟鋼和佟金沒有奈何,隻能一邊一個向陸依依撲過去。
……
阿彩給佟少瀾打了電話後,趕緊上樓來看情況,開始佟鋼和佟金在門口,她不敢上來,隻能在樓梯轉角處偷窺,並傾聽房裏的動靜,但什麽也聽不見。
後來佟鋼和佟金被冷雅琴叫進去了,她才敢上樓走近,在門外偷偷張望。
看見陸依依拿起茶幾上的東西打砸冷雅琴他們,她又擔心又佩服,心裏不停念叨:“先生,你可要來快一點啊,不然姐姐就危險了。”
看見陸依依把茶幾上的東西扔完了,酒櫃裏的酒瓶也扔光了,她更加著急,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麽辦?先生還沒有趕回來,我怎麽救姐姐?”
這時候,看見兩個保鏢向陸依依撲去,她急了,不顧一切地衝進來喊:“不要打我姐姐!”
她從冷雅琴身邊跑過去阻止佟鋼,卻被冷雅琴一把抓住頭發,拖過去揚手就是狠狠一耳光,罵道:“你又是哪裏來的小賤人,敢幫她說話!”
阿彩被打得摔倒在地上,眼冒金星,耳朵嗡嗡響,半天回不過神。
陸依依喊了一聲:“阿彩,別管我!”
她又衝著冷雅琴尖叫:“冷雅琴,你個老女人,你打她幹什麽?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你還護著她?看來你們還真是姐妹情深!你越護她,老娘越打!”冷雅琴惡狠狠地說:“兩個小賤人都不是好東西,老娘今天把你們一塊兒解決了!”
阿彩剛要爬起來,冷雅琴抬腳向阿彩踢去,踢在了阿彩的肚子上,阿彩一聲慘叫,又滾倒在了地上。
陸依依拚命喊叫:“阿彩!阿彩!你別管我,快出去,你快出去找佟少瀾,他一定會救你的!”
佟少瀾恨的隻是她一個人,他對別人都是善良的,對阿彩尤其關照,如果知道冷雅琴欺負阿彩,他一定會阻止!
冷雅琴罵道:“還敢用小瀾威脅我?我叫你多管閑事,叫你告狀,叫你勾引小瀾……”
她罵一聲踢一腳,罵一聲踢一腳,阿彩的身子本來就單薄,又倒在地上,哪裏是她的對手,別說反抗,連躲閃逃避都不行!
陸依依的手銬在茶幾腳上,沒法過去幫忙,這茶幾笨重無比,她拽來拽去都不能拖動分毫。
她急得隻能大罵:“冷雅琴!你住手!你個老女人,老賤人!老潑婦!你敢折磨阿彩,姑奶奶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變成厲鬼,天天晚上來卡你的脖子,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弄進油鍋裏炸,讓你天天早上起來一身都疼!”
“老娘神鬼都不怕,你來吧!”
陸依依罵得越狠,冷雅琴踢得越狠,沒多久,阿彩就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沒法動彈了。
佟鋼和佟金全都看著冷雅琴踢打阿彩,沒有過來找陸依依的麻煩。
……
從天新公司到傾國之城新一號的汽車道上,佟少瀾親自駕車向前飛跑。
他心急如焚,連闖紅燈不說,在擁堵的路段還逆行,見縫插針,哪裏能跑就往哪裏鑽,不斷違反交通規則。
他開車的時候不多,就算駕照吊銷了,大不了以後一直讓冷曉川開車,反正他必須十萬火急趕回去救陸依依!
他的違規行駛,讓其他的車輛完全避讓不及,接連遭遇幾起擦掛事故後,他終於趕回了傾國之城。
與此同時,交警也趕到了,他頭也不回地衝上了樓,留下冷曉川幫他應付交警。
佟少瀾衝上樓看到的一幕讓他很震驚,阿彩渾身鮮血躺在地上,他母親還發瘋一般對著阿彩拳打腳踢。
他快速掃了陸依依一眼,見她好好地站在那裏,他放鬆了一點,衝過去吼道:“母親!住手!”
陸依依看見佟少瀾進來,知道阿彩得救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放下碎瓶底,另外揀了一塊玻璃碎片,狠狠向手腕劃了下去!
現在阿彩已經昏迷了,她的死與阿彩無關了,隻要不連累阿彩,她就可以選擇死亡!
所有的人都看著佟少瀾和阿彩那邊,沒有人注意她的動作。
佟少瀾喊了住手,冷雅琴依舊不停,他隻能過去抱住母親,對佟鋼佟金喊:“你們兩個,馬上送阿彩到醫院去!”
佟鋼和佟金立刻答應了,過來扶起失去知覺的阿彩往出走。
陸依依看著滿身血的阿彩,不知道她傷得究竟有多重,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右手手腕,在心裏暗暗地說:“阿彩,對不起,都是姐姐連累了你,如果你死了,姐姐會下去跟你作伴的!”
佟鋼和佟金扶走了阿彩,冷雅琴也安靜了下來。
佟少瀾放開她,說:“母親,阿彩隻是一個小女傭,她做錯什麽事了?您為什麽下如此重的手打她?”
“哼!你在責怪我?你認為我責罰一個不懂禮的下人錯了?”冷雅琴氣哼哼地說。
“母親,我不是這意思。”
不管心裏對母親再不滿,佟少瀾都無法大聲斥責母親,隻能委婉勸說:“就算下人錯了,母親也不需要親自動手,您這麽大的年紀了,累著了,兒子心裏怎麽過意得去?”
冷雅琴聽著這幾句話還舒心,她立刻指著陸依依說:“小瀾,你如果真的孝順我這個當母親的,真的體諒我的一片苦心,就馬上趕走這個女人!”
佟少瀾回頭看了一眼,陸依依已經坐下了,她低著頭,看著手腕上的紅色血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佟少瀾說:“母親,我每天鎖著她,她不會影響我的。”
“哼!”冷雅琴很怒:“你白天把她鎖在客廳裏,晚上把她鎖在床上,她已經被你封為床奴了,還說她不會影響你?”
佟少瀾再回頭看了陸依依一眼,他很惱怒,這女人把床奴這樣的字眼都告訴他母親了!
陸依依一直低頭看著手腕的傷口,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什麽時候才會失去知覺?什麽時候才能死?”
畢竟是玻璃,不是刀片,劃的傷口太小,這血滴得很慢,不過她相信,隻要不被佟少瀾發現,等不到今天晚上,她應該就可以死掉了。
冷雅琴見佟少瀾不回答,認為他無話可說了,苦口婆心地說:“小瀾,芊芊到底哪裏不好?你為什麽非要把這個賤女人留在身邊?”
佟少瀾緘默不語。
冷雅琴生氣地站起來:“小瀾,你不肯趕她走是不是?那好,從此以後,我沒你這個兒子,你也沒我這個母親,你就當我已經死了!”
她喊了一聲:“芊芊,我們走!”轉身往門口走。
佟少瀾現在的心情極為複雜,他對陸依依又愛又恨,這個馴不服的女人讓他極為頭痛,母親的最後通牒更讓他方寸大亂,他舍不得趕走陸依依,可留下她,家裏又不得安寧!
他更擔心的是,母親現在知道陸依依在這裏了,他繼續留下她,母親很可能會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傷害她。
如果母親真的想要陸依依死,母丹丹或者徐芊芊都有機會害她。
要讓陸依依平平安安地活著,他就不能再留她了。
冷雅琴走到了門口,佟少瀾不得不喊住她:“母親,我答應您,放她離開,但請您別再傷害她。”
母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維係他和父親感情的紐帶,他知道父親很愛母親,如果他惹母親生氣了,天國的父親一定很傷心。
他和陸依依今生無緣,留下她也隻給自己徒增許多煩惱,不如讓她走了幹淨,這樣對他和她都好。
冷雅琴馬上走回來說:“小瀾,隻要你真的趕她離開,我保證不再找她的麻煩,但是如果你騙我的話,那就別怪媽咪不客氣了。”
“母親放心,兒子說到做到,馬上就放她走,以後也不會和她再見麵。”
“那就好,小瀾啊,你別怪媽咪心狠,我這都是為你好啊。”
“我知道,謝謝母親對兒子的關心。”
母子間依然有些疏離,佟少瀾對他母親說話總是很客氣。
“你是我兒子,我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芊芊……”佟少瀾轉頭對徐芊芊說:“你陪我母親到下麵走一走,我讓人把客廳打掃了。”
“好的。”徐芊芊答應著往冷雅琴麵前走:“幹媽,我們下去看看吧。”
“好。”兩個女人轉身往門外走,冷雅琴看見了母丹丹,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
“對了,小瀾……”她轉身說:“你開除管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丹丹以前不是做得挺好嗎?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辱罵她,她也不會動手打人,現在你把她趕走,丹丹和你就沒有矛盾了,讓丹丹繼續幫你管理家吧。”
佟少瀾還沒有說話,陸依依卻說話了:“我走了倒幹淨了,隻是如果這個老破瓜留在這裏,其他的傭人就倒黴了,仗著有人撐腰,整天作威作福,拿著雞毛當令箭,過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舒服啊舒服!”
母丹丹大怒:“你瞎說什麽?我哪有作威作福了?”
“你沒有?如果你深得人心,我們打架的時候,怎麽沒有人幫你?連勸架的人都沒有,人家都巴不得我狠狠揍你!”
“你你你……”母丹丹氣得怒瞪著陸依依說不出話來。
陸依依毫不示弱地看著她:“管家老奶奶,你瞪著那對烏龜王八綠豆眼看著姑奶奶幹什麽?你是不認識姑奶奶呢,還是想重新認識姑奶奶?姑奶奶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就算到了陰曹地府,我還是陸依依!”
母丹丹想要大罵,當著幾個主子在,又不敢,隻能更惡毒地瞪著她。
陸依依冷笑:“管家奶奶,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