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馬上滾過來
左清揚每天都會找借口到總裁辦公室繞幾圈,想要發現一點佟少瀾和陸依依之間的蛛絲馬跡,但他幾乎看不到他們交談。
不過幾天後他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天他走進來的時候,雪地孤狼剛好把陸依依叫出來,吩咐她:“去給我煮咖啡。”
陸依依沒有說話,轉身往煮咖啡的房間走。
雪地孤狼看見左清揚進來,又補充:“給左副總煮一杯!”
陸依依“嗯”了一聲,進去了。
左清揚看著陸依依的背影,心裏有一個疑團升了起來。
雪地孤狼看著他:“清揚,什麽事?”
“哦,沒什麽事,”左清揚回過頭來,說:“我是想問問你,你的未婚妻要請假,我批還是不批?”
雪地孤狼皺眉看著他:“她為什麽請假?”
左清揚說:“她為什麽請假得問你啊。”
雪地孤狼不明白左清揚是什麽意思,隻能說:“你少說廢話行不行?”
左清揚哈哈笑起來:“老大,我發現你的處女情人一來,你跟我說話就特別沒有耐心了,是不是嫌我礙你的事?”
雪地孤狼不理他了,隻在心裏冷笑:“原來陸依依被佟少瀾稱為處女情人,可見這女人的初夜是被那個偽君子奪走的,難怪她愛他愛得死心踏地,一個女人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能不對他愛得著魔嗎?”
左清揚見雪地孤狼不理他,隻好自己往下說:“老大,你的未婚妻請假是因為要去給你母親過生日……”
雪地孤狼抬起頭:“我母親的生日?”
“不會吧?”左清揚一臉疑惑:“你連你母親的生日都忘了?”
雪地孤狼暗罵自己糊塗,怎麽會把冷雅琴的生日給忘記了?
他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日曆表,他當然知道冷雅琴的生日是哪一天。
盡管知道冷雅琴的生日,但雪地孤狼又不是真正的佟少瀾,他哪裏會時時刻刻把仇人的生日記在心上?
左清揚又笑起來:“老大,你是搬公司操勞過度吧,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我記得你以前不管有多忙,有兩個日子是斷斷不會忘記的,其中一個就是你母親的生日。”
雪地孤狼閉著眼睛揉搓太陽穴,在心裏暗忖佟少瀾的另一個重要日子是什麽日子?
他希望左清揚能說出來,但他卻不說了,隻笑著說:“看來,你的確操勞過度,現在你一個人管著兩個大公司,夠你忙的。”
陸依依煮好咖啡端過來,放了一杯在總裁辦公桌上,另一杯雙手捧著給左清揚遞過來:“左副總,請喝咖啡。”
左清揚接過來,抿了一口,說:“味道不錯,依依煮咖啡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陸依依紅著臉說:“謝謝左副總誇獎。”
陸依依進她的辦公室去了,左清揚看著喝咖啡的雪地孤狼,陰笑著,眼神怪怪的。
雪地孤狼瞥他一眼:“你陰陽怪氣笑什麽?”
左清揚說:“我發現你和你的處女情人的關係變得很奇怪。”
雪地孤狼心裏一凜,暗忖難道自己露出了破綻?
他不動聲色地問:“哪裏怪了?”
左清揚說:“以前陸依依在你麵前膽子特別大,動不動就大喊‘佟少瀾’,一點兒都不把你這個巨星兼總裁的大人物放在眼裏。我記得,那時候不管你叫她做什麽,她都要頂嘴,說:‘你煩不煩啊?’‘佟少瀾,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雪地孤狼的心裏有些懷疑,陸依依和佟少瀾在辦公室或者家裏的私下笑鬧,他的手下自然是拍不到的,所以他不知道左清揚這話的真假。
他端起咖啡抿,聽左清揚把話說完。
“那時候的陸依依很活躍,可現在她的話很少,不管你說什麽,她都不爭辨,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大美女現在被你調教成了典型的小媳婦模樣。”
他湊近雪地孤狼壓低聲音說:“老大,老實說,你晚上是不是把她折磨得很慘?”
雪地孤狼瞪了他一眼,身子仰在椅子上,遠離了左清揚的臉。
左清揚一靠近他,他就有一種危機感,好象左清揚會認出他是冒牌的佟少瀾,所以他總是很快將身子後仰。
“你少管我的事,”雪地孤狼轉了話題,說:“批徐芊芊的假。”
“好的,”左清揚問:“你要跟她一起回去吧?”
雪地孤狼“嗯”了一聲,他能不回去嗎?
“那你帶不帶你的處女情人?”
“帶上她幹什麽?”
左清揚離開辦公室後,雪地孤狼回想著他的話,左清揚說陸依依以前活潑可愛,雪地孤狼知道她是可愛的,卻不知道她很活潑,更不知道她以前還隨時跟佟少瀾頂嘴。
他撥通內線,說:“出來。”
陸依依出來,走到辦公桌對麵看著他。
雪地孤狼也看著她,他一直覺得陸依依很羞澀,很膽怯,她怎麽敢跟貴為天王巨星的佟少瀾頂嘴?
過了一會兒,他說:“作為總裁貼身助理,你很失職,知不知道?”
陸依依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隻能無語地看著他。
雪地孤狼說:“我母親的生日快到了,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陸依依更無語,過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你母親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所以你很失職,”雪地孤狼說:“作為助理,你應該記住我的每一件事,每一個重要的日子你都應該提醒我。”
陸依依“哦”了一聲。
“對於我來說,”雪地孤狼接著說:“有兩個最重要的日子,其中一個就是我母親的生日,你不僅沒有提醒我,還說你完全不知道,這是不是失職?”
陸依依在心裏翻白眼,他母親的生日,她為什麽要知道?
那個老女人,她巴不得她死了才好,還要記她的生日做什麽?況且又沒有人告訴過她。
雪地孤狼嚴厲地說:“今天念你是初犯,我不罰你,如果下一個重要的日子你還是不提醒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依依不得不問:“那一個重要的日子……是什麽?”
雪地孤狼的臉一沉:“你對我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是不是?”
陸依依不敢再問了,隻能在心裏吵吵:“我上什麽心啊?你又不跟我說,就算我想上心也不知道你最重要的日子是什麽啊?”
“還楞在這裏幹什麽?出去!”雪地孤狼越看越覺得陸依依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當真是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他特別煩躁。
陸依依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桌旁,絞盡腦汁的想佟少瀾剛才的話,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日子一個是他母親的生日,那另一個是什麽?
他自己的生日?不可能吧。
他父親的生日?可他父親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和徐芊芊訂婚的日子?
徐芊芊的生日?
或者是天新公司成立的日子?
陸依依覺得,這些日子都很重要,可哪一個才是他最重要的日子?
實在分析不出來,陸依依隻能去求人了。
她趁上洗手間的時候,到副總辦公室去找左清揚。
左清揚得知陸依依被佟少瀾罵了,原因是她沒有提醒佟少瀾,說他母親生日到了。
他不由大笑起來,說:“佟總還真是,他自己忙得忘記了他母親的生日,居然怪你不提醒他。那你現在找我做什麽?是不是要我去幫你求情?”
陸依依搖頭:“佟總說,這一次就不罰我了,但是如果我下一次不提醒他,他就要罰我。”
“哦,那沒事了,”左清揚不在意地說:“下次他的重要日子你記得提醒他就是了。”
“可我不知道他還有一個重要日子是什麽,”陸依依尷尬地說:“他又不告訴我。”
“哦,那你是希望我告訴你?”
陸依依紅著臉點頭:“嗯。”
左清揚笑笑,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什麽問題?”陸依依看著他。
左清揚湊過來低聲說:“你晚上有沒有幫他按摸?”
陸依依現在已經明白左清揚問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她紅著臉點頭:“有。”
“按摸多長時間?”
“一……一個小時左右。”
“一晚上按摸幾次?”
“就一次。”
“然後你們還做什麽?”
陸依依搖頭:“不做什麽,我給他按摸的時候,他睡著了,然後我就出去了。”
“你出去?出哪去?”
“回我的房間睡覺啊。”
左清揚不相信地盯著她:“你是說,你們沒有同居?”
陸依依的臉更紅:“沒有。”
左清揚覺得奇怪了,按照他對佟少瀾的了解,陸依依做出了對不起佟少瀾的事情,他會夜夜逼她侍寢,夜夜折磨她,可這一次怎麽會把陸依依留在身邊,卻又不和她同居?
想了好一會兒,他又追問:“依依,你說的按摸,是怎麽個按摸法?”
陸依依雙手半握拳比劃:“就這樣,在他的身上捶打,等到他睡著了我就離開。”
“哦。”左清揚若有所思,他覺得佟少瀾好象有點不對勁,一時卻想不明白有哪裏不對勁。
陸依依想起她為雪地孤狼按摸的時候,發現他腰上的紅痣不見了,忙問:“左副總,佟總是不是……”她想問佟少瀾是不是做手術把腰上的痣取了。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這是雪地孤狼剛給她買的。
陸依依急忙拿出來接聽,雪地孤狼冷聲問:“跑到哪裏去了?”
“我……我在左副總這裏……”
“馬上滾過來!”
“哦,我馬上……馬上過來!”
陸依依掛斷電話往出跑,跑到門口又回頭問:“左副總,你說佟總最重要的日子是……”
“哦,一個是他母親的生日,另一個是他父親的忌日。”
陸依依記住了,說:“謝謝左副總。”她打開門跑了。
陸依依急急忙忙跑回總裁辦公室,雪地孤狼直盯盯地看著她,一張臉陰沉得嚇人。
她緊張地解釋:“我……我上洗手間出來,碰見了左副總,我和他聊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