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住手

  看見這根馬鞭,陸依依的臉上沒有了一點血色,全身篩糠一樣瑟瑟發抖,趴下去拚命磕頭:“老夫人,求求您放過我!求求您!求求您!”


  “放過你?”冷雅琴仰頭哈哈哈大笑了幾聲,轉頭對徐芊芊說:“芊芊,我沒有聽錯吧?她叫我放過她?”


  徐芊芊恭敬地說:“幹媽,您沒有聽錯,陸小姐的確叫您放過她,可能是她覺得她已經和佟總訂了婚了,她很快就是佟夫人了……”


  “放肆!”冷雅琴將桌子猛然一拍:“她是佟夫人,那你是什麽?你才是我承認的兒媳婦!她一個賤女人想嫁進佟家,門兒都沒有!”


  陸依依拚命磕頭:“沒有,沒有,我沒有想嫁給佟總,我不嫁他,求求您放我走!”


  “放你走?你想得倒美!”冷雅琴站起來,拿著馬鞭一邊往陸依依麵前走一邊惡狠狠地說:“你迷得我兒子神魂顛倒,害得我兒子身敗名裂,居然希望我放你走?”


  冷雅琴揚起鞭子就要打下去,陸依依嚇得轉身就跑。


  “小賤人!還想跑?”冷雅琴吼道:“把她的腿給我綁起來!”


  兩個保鏢過來抓住陸依依,把她的腿綁了,扔在地上。


  “小賤人,敢跑,老娘先抽五十鞭,再跟你算其他的帳。”


  陸依依逃不掉,看著她高高揚起的鞭子,魂不附體地閉上了眼睛。


  “幹媽!”徐芊芊突然跑過來拉住了冷雅琴的手。


  冷雅琴怒聲吼道:“芊芊,你幹什麽?”


  徐芊芊在她耳邊悄聲說:“幹媽,您現在打她,一會兒佟總回來了怎麽辦?”


  冷雅琴停了下來,一個月前她和兒子的衝突至今記憶猶新,如果現在佟少瀾突然回來,他一定會維護這個女人。


  冷雅琴想了想,對一個保鏢說:“佟鋼,去把地窖打開。”佟鋼應聲跑走了。


  徐芊芊有些不解地看看冷雅琴,她在佟家走動有一、兩年了,對佟家的一切可以說已經了如指掌,上一次她知道佟家有一個地下室,但從沒聽說還有一個地窖。


  不一會兒,佟鋼回來了,說地窖已經打開了。


  冷雅琴說:“把這個賤人給我押下去。”


  兩個保鏢帶走了陸依依。


  冷雅琴想了想,叫過佟鋼說:“你去告訴大家,我生了幾天病,現在要多做善事衝衝晦氣,叫他們都出去替我做善事,一個都不準留。”


  佟鋼答應著吩咐了下去。


  對於佟家的傭人和保鏢來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們長年被關在這幢大院裏,過著與世隔絕一樣的生活。


  現在得知老夫人要放他們出去做善事,雖然不解,卻也開心,於是眨眼間跑了個幹淨。


  冷雅琴叫過另一個保鏢佟金:“你在院裏巡邏,萬一少爺回來了,就說我帶那個女人進寺廟敬香悔過去了。”


  佟金答應著走了。


  徐芊芊明白,冷雅琴這樣安排,佟少瀾就算突然回來了,也隻能看見佟金一個人,他會以為冷雅琴真的把陸依依帶出去了,絕對想不到陸依依被關在地窖裏受酷刑。


  不過徐芊芊又想起了一件事,問冷雅琴:“幹媽,如果佟總下午回來看見那個女人身上有傷怎麽辦?”


  冷雅琴答道:“他不會看到,下午我們回來的時候,這個賤人已經逃走了。”


  徐芊芊恍然大悟,等到下午佟少瀾回來的時候,冷雅琴已經把陸依依弄死了,並毀屍滅跡,她就對佟少瀾說陸依依逃走了,那佟少瀾也沒有辦法了。


  徐芊芊不由對冷雅琴佩服得五體投地:“幹媽,您好厲害啊!”


  冷雅琴冷淡地說:“這點事算什麽。”


  對於二十多年前在加國名聲赫赫的黑道千金冷雅琴來說,這一點算計的確算不了什麽。


  一切安排妥當,徐芊芊跟著冷雅琴走進了那個神秘的所在。


  徐芊芊一走進地窖,就不由頭皮發麻,心裏直冒寒氣。


  這個地窖其實就是一個刑場,四周擺滿了各種刑具,這些刑具觸目驚心,隻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


  陸依依看到這些刑具,已經抖得站不起來了。


  冷雅琴說:“把她的外套扒了,吊上去。”


  兩個保鏢不顧陸依依掙紮,把她的外套扒掉,身上隻剩了內衣,然後把她的雙手鎖進吊環裏吊了起來。


  冷雅琴手裏拿著馬鞭說:“賤人,你聽好,我讓你受刑受個明明白白。”


  她在陸依依麵前一邊走一邊說:“你是我兒子花一千萬買回來的,從他買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佟家的傭人,你夥同外人陷害主人,我先對你實行家法懲治。”


  她揚了揚手裏的馬鞭,說:“這就是佟家的家法,按照佟家家規,你要挨五十鞭。”


  陸依依心驚膽戰地看著她手裏的鞭子,說不出話來。


  冷雅琴接著說:“你背叛主人,又不肯招供那個野男人是誰,已經選擇做佟家的敵人,對於不肯招供的敵人,我隻有一個辦法……”她用馬鞭指著屋裏的其他刑具說:“讓你嚐遍每一種刑具,直到你招供為止!”


  “你要嚐的第一個刑具,是鐵掌燒。”她走到一個裝有木炭的鐵盆麵前,說:“佟鋼,把烙鐵燒紅。”


  佟鋼答應了一聲,走過來點燃炭火,把一個方鏟形的烙鐵放進炭火裏燒起來。


  冷雅琴走到第二個刑具麵前,那也是一根鞭子,與她手裏的馬鞭不同的是,那鞭子上有許多倒鉤。


  冷雅琴拿起那根鞭子說:“這一根鞭子是專門用來抽打敵人的,每抽一下,這些倒鉤能把你身上的肉皮拉一串下來。”


  徐芊芊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被烙鐵燒和帶倒鉤的鞭子抽打的慘景,她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陸依依的眼裏全是恐懼,身體劇烈地顫抖。


  冷雅琴把所有刑具都介紹了一遍,然後走到陸依依麵前,拿起馬鞭說:“你現在什麽都不用說,就算你想招,也等我用家法懲罰了再說。”


  話音剛落,她手裏的馬鞭就飛了出去,“啪!”的一聲。


  陸依依“啊”的一聲慘叫,她的衣服就像破麻布一樣齊刷刷撕開了一道口子,白晰的皮膚上露出了一道猙獰的血痕!

  看見陸依依身上的血痕,冷雅琴停了停,眼裏露出興奮而嗜血的光茫:“我很喜歡用馬鞭,今天可得好好練練。”


  說著,她手裏的馬鞭接連不斷地揮了下去,陸依依的身上很快就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她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等冷雅琴抽完五十下的時候,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這個可憐的女人身體本來就還沒有複原,現在又驚又嚇,又被冷雅琴這樣瘋狂地抽打,神經早就抗不住了。


  徐芊芊心驚肉跳地看著冷雅琴,這個五十五歲的老女人不僅容貌和身材保持得很完好,連身體都如此健康,連抽了陸依依五十馬鞭,她竟然沒有累癱倒,隻是有些臉紅氣喘。


  徐芊芊急忙跑出去給她端了一杯茶進來:“幹媽,快歇歇。”


  冷雅琴搖搖頭,歎道:“唉,老了,不中用了,二十多年前,我用那根帶鉤的鞭子把一個女人連抽了兩個小時都沒有喘口氣,現在不行了。”


  徐芊芊的眼前又出現了幻影,她仿佛看見一個女人被吊在這個恐怖的地窖裏,冷雅琴拿著那個帶鉤的鞭子抽得她全身皮開肉爛!

  徐芊芊又打了一個寒噤,冷雅琴不滿地看她一眼:“你抖什麽抖?這點就嚇著你了?”


  徐芊芊急忙搖頭。


  冷雅琴冷笑:“我年輕的時候,哪個女人敢看小瀾她爸爸一眼,我都抽她個半死!你這麽心慈手軟,怎麽能得到小瀾的心?”


  徐芊芊無言以對,隻能在心裏不服氣地嘀咕:又不是我沒有努力,問題是要他肯接受我啊!

  怕冷雅琴再說什麽,徐芊芊轉過頭看看陸依依,問:“幹媽,她會不會死了?”


  冷雅琴瞥了一眼,說:“我沒讓她死,她想死也死不了。佟鋼,把她弄醒。”


  佟鋼應了一聲,立刻出去端了一盆冷水進來,兜頭向陸依依潑去。


  陸依依被冷水刺激得醒了過來,渾身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冷雅琴慢條斯理喝完茶,站起來問:“賤人,說吧,那個野男人是誰?”


  陸依依搖頭:“沒有……我不知道……”


  “是嗎?”冷雅琴微笑,笑得很和藹,但說出的話卻讓陸依依心膽俱裂:“佟鋼,把烙鐵拿過來,我要把她胸部的肉一層一層燒開,直到她的心子露出來,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佟鋼拿起燒得紅通通的烙鐵遞了過來。


  冷雅琴接過烙鐵往陸依依麵前走,說:“我上一次就是對你太仁慈了,才會讓你多活了一個月,這一次,我要把你變成徹底的醜八怪,我看你還能拿什麽來迷惑我兒子。”


  冷雅琴還沒有走近,陸依依已經感到了烙鐵上散發出的熱氣,她的兩眼驚恐地放大了。


  徐芊芊不敢再看,將臉轉到了半邊。


  佟鋼和另一個保鏢就像兩個木偶一樣,對冷雅琴的動作視而不見。


  冷雅琴將烙鐵停在陸依依的胸前,隻有一根手指頭的距離,陸依依的胸被炙烤得熱氣騰騰,渾身的汗水如雨一樣流了下來!

  冷雅琴盯著她:“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說!你為什麽背著我兒子在外麵偷男人?是誰指使你接近我兒子的?”


  陸依依的臉上滿是驚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胸前的烙鐵,顫抖著聲音說:“我……我……不……不……不知道……”


  她真的想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可是她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麽名字啊!


  冷雅琴勃然大怒:“賤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的手一揚,手裏的烙鐵猛然向陸依依的胸前印去,陸依依嚇得發出一聲慘叫,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冷雅琴手裏的烙鐵繼續印向陸依依的胸口。


  “住手!”地窖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小石子飛過來打中了冷雅琴的手腕,她的手向右一偏,拿捏不住,烙鐵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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