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吊在窗外
茶幾很硬,陸依依的身子被擔在那裏很難受,她疼痛不已,她忍無可忍發出尖利地喊叫,聽不見他說什麽,頭不斷擺動,卻掙不出他的控製。
她痛不欲生,不知道過了\t多久,她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佟少瀾直起身子,看見陸依依如一具死屍一樣躺在茶幾上沒有動靜,他眼神冷凝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抱起她走進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拉過棉被蓋上,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田醫生,請過來一趟,我這裏有個人昏迷了。”
他沒有問出那個男人是誰,還不能讓她死。
不一會兒,田醫生背著藥箱匆匆來了。
田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是他的家庭醫生,醫術很好。
幾個小時後,陸依依才緩緩醒過來。
她覺得有清晰地疼痛傳來,好象受了傷,還有些粘粘的,像血幹了凝固在那裏一樣,讓她很不舒服。
她悲傷不已,佟少瀾,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傷心了很久,她慢慢爬起來走進淋浴間,一邊用熱水衝洗,一邊淚如雨下。
陸依依很少哭。
十四歲被人拐賣後,八年來她一直在苦水裏泡著苦度日月,支撐她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要活著回到雲國去尋找父親。
直到和佟少瀾在一起後,她才脫離苦海,這一年多時間以來算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但她怎麽也想不到,佟少瀾會突然變得這麽厲害,這麽殘暴,讓她痛苦不堪!
難道因為她知道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他怕她說出去,所以折磨她?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在青鷹會總部的時候將她一槍打死,又何必讓她回來?
她回來了,他卻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陸依依怎麽也想不明白。
她洗完澡剛回到臥室,“咣”的一聲響,陸依依嚇得身體一抖,驚慌地看過去,隻見門打開,一個俊偉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張如古希臘神祗一樣冷硬的俊臉上依然罩著一層寒霜,他站在那裏縱然不說一句話,那不怒自威的霸氣已經將陸依依緊緊包圍。
現在他身上不光有霸氣,還有怒氣和寒氣,彌漫在整間屋子裏,讓人生畏。
他的臉通紅,可見他剛剛又喝了不少酒。
陸依依本能地往後退,她現在對佟少瀾有著深深的恐懼,尤其怕他再對她做那種事。
但她越退讓,佟少瀾越逼過來。
他緩緩走近,他身上的肅殺之氣越來越強,像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壓上了陸依依的頭頂,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兩腿發軟,她努力支撐著站在那裏,驚慌地看著他。
她原本是不怕他的,可幾天來她數次從鬼門關上經過,從死亡的邊緣一次次僥幸揀回一條小命,她現在變得膽小了許多。
喝了大量酒的佟少瀾尤其可怕,這時候的他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把她當仇人一樣折磨。
佟少瀾從她身邊走過去,到沙發邊坐下,冷冷地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薄唇一掀,問:“還不說是不是?”
陸依依惶恐地抬起頭來,急切地解釋:“我沒有做錯什麽,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有……啊……”
話音未落,佟少瀾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頭發,用力一拖,陸依依護疼地按住頭,被他拖著拽到了他麵前。
頭皮生疼,陸依依的眼裏噙滿了眼淚。
“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佟少瀾的手移下來握住她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
陸依依的頭被迫仰高,佟少瀾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和眼淚汪汪的大眼睛,聲線忽然放柔和,輕聲問:“那你這三天在哪裏?和誰在一起?”
陸依依滿臉痛苦地看著他:“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還撒謊!”佟少瀾怒不可遏:“我到歐洲去了,昨天剛回來,你卻沒有在家裏,你在哪裏?”
“你到歐洲去了?”陸依依說不清楚了,她這三天明明和佟少瀾在一起,他怎麽會到歐洲去了?
佟少瀾的手重重一擰:“你還是不說是不是?”
陸依依的下巴仿佛要掉了一般,疼得眼淚滑了下來:“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和你在一起啊……”
見陸依依始終不肯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佟少瀾更怒:“你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他將她拖起來,不顧她的掙紮,又一次扒光了她的衣褲,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一個星期沒有和她行房事,早上沒有過足癮,現在她對他有一種更強的誘惑,她楚楚動人的臉蛋,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玲瓏有致的身材,無一不勾起他深深的渴望。
盡管他現在很憤怒,但一接近她,他最大的願望仍然是想要快速占有她的身體。
她不肯說實話,他正好找到繼續懲罰她的理由。
他大手一揮一掌拍下,陸依依的背上立刻染上了幾個清晰的指紋印,她疼得“啊”一聲叫,慌忙轉身往後退。
佟少瀾揪住她的身體轉過來,喝道:“跪下!”
陸依依疼得眼淚往下掉,卻倔強地不肯跪。
佟少瀾抬腳在她的膝蓋後一踢,陸依依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下了。
她哭著爬起來:“佟少瀾,我沒有做錯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佟少瀾將她拉到麵前,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龐,拭去她臉上的眼淚,柔聲說:“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說吧,那個男人是誰?”
陸依依身體無法控製地顫抖,如風中掛在枝頭的枯葉,簌簌簌抖個不停,帶著顫音喊:“沒有什麽男人,真的沒有……”
佟少瀾的臉色一沉,站起來將陸依依抱上沙發,讓她背向著他,將她按跪下去。
陸依依掙紮著往沙發下麵跳,喊道:“佟少瀾,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可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他按住她的背冷聲說。
陸依依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什麽男人,我真的和你在一起……”
佟少瀾不再跟她廢話,懲罰又開始了。
陸依依發出了一聲低呼,身體本能地往前一衝,頭撞在了沙發後麵的牆上,咚的一聲,她頭暈眼花起來。
她痛苦不堪地喊道:“求求你……放過我……”
“想要我放過你就說!那個男人是誰?”佟少瀾喝問。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佟少瀾重重壓下,陸依依痛呼出聲。
“你說不說?說不說?”佟少瀾憤怒質問,陸依依痛不欲生。
疼痛難忍,再次昏過去了,身體癱軟在沙發上。
懲罰結束,佟少瀾起身看了看沒有知覺的陸依依,她的腿上有殷紅的血跡。
他的眸光一暗,繼而臉上更加冷酷,大步離開了房間。
過了很久,陸依依醒了過來,她掙紮著爬起來,踉蹌著走進浴室洗了澡,出來把田醫生開的藥吃了一包。
藥裏有消炎的成份,她的傷勢可以得到一些控製,佟少瀾不會就這麽放過她,她還要繼續接受他的折磨。
為了有一天能回到雲國尋找父親,她必須堅強地活著!
這天晚上,佟少瀾沒有再進來,他一個人坐在外麵的涼亭裏喝酒,喝得爛醉如泥也沒有人敢上前勸他。
佟管家急得團團遊走,卻不知道怎麽辦。
天亮了,佟少瀾偏偏倒倒走進房來,新一輪的折磨又開始了。
他現在喜歡上了這種懲罰方式,陸依依越痛苦,他越能得到報複的滿足。
懲罰結束,他狠聲說:“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明天還不說實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轉身離開,陸依依癱倒在床上,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渾身又酸又疼,就像被車軲轆碾過一樣,一身都聚不起一點力氣來。
她不知道佟少瀾為什麽忽然對她這樣殘忍,那三天他對她多好啊,為什麽一回到水岸山景,他就全變了?
從被拐賣以來,她受盡折磨,數次在死亡的邊緣掙紮都毫不放棄,父親的笑臉,父親的安危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有女傭送來了粥,她毫不客氣地端過來喝了個底朝天,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碗底。
然後她把藥又吃了一包,就倒在沙發上昏睡。
佟少瀾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又喝了大量的酒,腳步都踉蹌起來。
從陸依依回來後,佟少瀾哪裏也不去,整天都呆在“水岸山景”,除了喝酒,就是折磨陸依依。
陸依依躺在沙發上,看見他醉熏熏的臉和暴戾的眼神,她的心就發抖,急忙站起來,想要躲開他,卻不知道往哪裏躲。
他走到了她麵前,“呃”打了一個酒嗝,說:“脫……脫衣服……”
陸依依往後退:“不!”
“你……脫不脫?”他用手指著她,眼神凶狠得像要殺人。
“我不!”陸依依退著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什麽……”
“還敢說你沒有做錯!”佟少瀾的怒氣上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不可遏地吼:“我不讓你和程起順見麵,你就幹脆找一個男人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敢說你沒有做錯?”
“我沒有!”陸依依的胳膊快被他扯斷了,她痛苦地喊叫:“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沒有!”
佟少瀾頭痛欲裂,俊逸的臉上染上嗜血的冷酷。
他找來繩子將陸依依的兩手捆起來,把她掛在窗戶外麵,說:“什麽時候說了,我就放你下來。”
陸依依的身上隻有一套保暖內衣,現在是寒冬臘月,外麵在飛雪花,她被吊出窗外冷得直哆嗦,雪花不斷往她身上飄落,半個小時後,她就冷得快失去知覺了。
此時夜已深了,佟少瀾站在窗前,看著墨黑的夜空,他的酒已經醒了一些,現在頭沒有那麽痛了,但陸依依帶給他的種種屈辱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