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一次約會（bushi）的攻略準備
季山海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眼睛一眯，帶著些許質疑語氣問道：「可卿，你莫不是早便與郭兄串通好了？」
「啊？」
「隨意編造郭兄與施彩虹約會的幌子，實際是想與本座共處。」
「什麼呀！」
姜可卿羞極，伸手輕打季山海肩膀，不悅道，「我才沒那麼無聊，表哥下周末是真的要和施彩虹出去玩。」
「那你這般上心做甚？」季山海斜視她，「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也不怕喧賓奪主？」
「或許吧……但總好過給你丟臉。」
「嗯？給我丟臉？」
「是啊，畢竟我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女伴嘛，我如果素麵朝天跟你出去，那不是丟你臉么？」
「……」
季山海挪了下電腦椅，和姜可卿目光對視。
良久，他皺起的眉毛緩緩舒展，重新看向顯示器，平靜道：「你素麵朝天也很美。」
「真的？」姜可卿面色一喜。
「假的。」
「嘻~我聽到了，你在誇我！」
「你聾了。」
「你才聾！」
「嗯，本座確實龍。」
「切……是龍了不起啊？」
姜可卿嘟囔一聲，搬過一張椅子在季山海旁邊排排坐好，順便喚了雪糕過來，用脫毛梳給它梳毛。
眼瞅著要四月中了，溫度日漸升高，各種長毛動物的換毛季正式宣告開始。
同時宣告的，還有各個鏟屎官瀕臨崩潰的內心。
清理毛髮真的很想死啊！！！
季山海認真查百度，偶爾用眼角餘光瞥一眼身旁的姜可卿和雪糕。
前者一臉認真，嘴裡嘀嘀咕咕。
後者一臉享受，嘴裡呼呼嚕嚕。
莫名的，季山海感覺自己有點不合群，於是哼了下鼻子，噴出一片淡淡的紫色星火龍息。
周圍溫度一下子高了許多，季山海趕忙斂去，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今日怎的不寫書？」
「因為前天晚上一口氣碼了三萬字啊。」姜可卿偏頭笑笑，「每天發四千就行，夠用一星期的。」
「哦。」
「你呢？你電腦摸索的怎麼樣了？」
「尚可。」
季山海輕抬下巴指向顯示器。
只見屏幕正顯示著Excel界面和搜索界面，是一段關於菜單欄詳解的圖文教程。
姜可卿滿意點頭：「不錯不錯，繼續加油哦~有不懂也可以直接問我的，我反正沒正事。」
說著，雪糕一身白毛被梳理的差不多了，垃圾桶里已經團了兩大坨浮毛。
它便快速抖了抖身子，縱身起跳，踏著季山海肩膀跳了下去，嘴裡喵喵不斷，看起來像在口述好評。
季山海目送它出屋，等回過頭，發現姜可卿已經從書架上摸了本書回來。
同時彎下腰，往主機前面的小洞洞插了根短棍棍，再拎著兩個圓圓的東西放在兩人面前。
正欲開口詢問，季山海便瞧見其中一個圓東西被塞進了自己右耳朵，另一個則進入了姜可卿的左耳朵。
「這是何物？」他好奇問。
「耳機，全名叫入耳式耳機，和那個耳麥的作用一樣，但更輕便，易攜帶，手機也能用。」
姜可卿耐心解釋，「來，滑鼠給我，我放首歌。」
季山海鬆手，任由她操作電腦，順便趁機看了眼她手裡的書。
《如何讓你愛的人愛上你》——莉兒·朗蒂。
「……」
書名很怪。
作者名也很怪。
看這個書的人或許更怪。
季山海表情十分精彩，但終究沒說什麼，裝作沒看見，等耳機里傳來歌聲便重新接過滑鼠，學習Excel實操。
姜可卿則將雙腿抬起，腳丫子踩著椅子面的邊緣，屈膝抱腿，下巴磕膝蓋，認真看書。
還算寬敞的書房頓時安靜無比，隱隱透露著溫馨與和諧。
但或許是那本書的緣故，也或許是耳機里正在放歌的緣故，季山海總感覺自己有點靜不下心。
什麼柱形圖、折線圖、餅圖……
明明前一秒鐘都還記得，結果一走神就全忘了。
思來想去，季山海忽然抬手給了身邊人一個腦瓜崩。
「啊！你幹嘛？」姜可卿撅嘴。
「沒什麼，手癢。」季山海面色平靜。
「你……討厭，不理你了！」
姜可卿扭了下屁股，側向另一邊，繼續埋頭看書。
於是季山海立馬鬆了口氣，控制滑鼠打開瀏覽器，再點開搜索引擎，使出一指禪秘籍對著鍵盤緩慢按動。
【約會時，男人穿……】
話沒打完，季山海眉頭皺起，按住快捷鍵全部刪除而後繼續打字。
【外出和女生玩時，男人穿什麼衣服比較好？】
回車。
新頁面立即刷了一大堆內容出來。
季山海已經學會「屎里淘金」了，即從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或回答里，挑選有用的。
快速看了幾行，季山海發現彈出來的鏈接里，很多很多還是跟「約會」倆字沾邊。
無奈，只能點了其中一條【男生第一次約會應該穿什麼衣服】的鏈接。
然後仔細觀看……頭大如斗……頭疼欲裂……
太複雜了！
一會兒要根據約會場景來定啦；
一會兒要根據自己風格來定啦；
一會兒要根據女生喜好來定啦；
一會兒又要根據季節來定啦。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完全可以讓選擇困難症糾結到死。
思來想去，季山海搔了搔下巴，關閉界面，繼續輸入新問題——【第一次和女生出去玩，應該注意點什麼？】
相較於前者，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還是比較統一的。
基本上都在強調穿著、談吐、行為、肢體語言等等。
總結就是倆字：紳士。
「紳士……」
季山海喃喃自語，百度了一下這個詞。
待了解，便又切回之前界面繼續看。
看著看著，臉旁忽然多了一道溫溫熱熱的氣息，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看起來甚是可愛。
「其實很簡單的。」
「……」
季山海吞了口唾沫，快速將網頁關閉。
可惜姜可卿已經看完了，只隔不到十厘米緊盯著他的臉，淺淺笑道：「只要對方對你有足夠好感，你做什麼她都不會介意。」
「……我幫郭兄查的。」
「我是替你回答表哥的。」
「可施彩虹對郭兄的的好感度，未必足夠。」
「這倒是……」
姜可卿點點下巴，故作沉吟。
驀地，她展顏一笑：「可我對阿海的好感度足夠呀~」
「……」
季山海搔了搔龍角，起身往屋外走去，「本座去洗澡了。」
「嗯，記得把門關好。」
「？！」
堂堂魔君，差點一個不留神撞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