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醉酒3
蘇瑞摔門而出,到外面喊來巡邏的侍衛去叫了太醫。
浣花宮忙碌了起來,王爺生病那是大事,宮女太監們如臨大敵,寢宮一時之間熱鬧的如同街市,到處都亮起了的燈火,宮女們進進出出,太醫也不一會就趕到。
蘇瑞靜靜的坐軟榻上看著眼前的人們忙忙碌碌,自己則像一個旁觀者一樣。
直到現在她依然有點懵懵懂懂的,嘴裡的血腥氣已經很淡了,她還是摸了一下自己微微紅腫的唇。
初吻就這麼沒了。。。。。。蘇瑞有點沮喪。
在現代她一直生病,沒精力更沒機會談一場屬於自己的戀愛,關於愛情,她所有的認知都是來自書籍和電視。到了古代,她稀里糊塗的就嫁了,更不要說什麼交男朋友。所以這個吻真的是她的初吻。
太虧了,蘇瑞微微的撅起了嘴,有點哀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混蛋。居然是被當成另外一個女人被強吻了!
「回王妃娘娘,王爺只是邪風入體,受了風寒,再加上王爺醉酒,所以體溫高了一些。王爺本身的身體很是強壯,所以只要酒醒,再加上略微調養一下。王爺就會無恙。」孫太醫見蘇瑞坐在一邊皺眉看著司空錦,誤以為她是憂心忡忡,所以在診斷結束之後特地過來安慰了蘇瑞一下。
蘇瑞這才回過神來,「有勞太醫了。」蘇瑞點了點頭,微微的一笑。
「王妃娘娘太客氣了。」孫太醫說道。「微臣這就去熬藥,還請王妃娘娘照顧王爺多多休息。」
蘇瑞起身送孫太醫出去,才走出寢宮,就聽到司空錦在裡面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
蘇瑞微微的嘆息一聲,轉身走回寢宮。
」本王想喝水。」蘇瑞一進來。司空錦就幽幽的說道。
「剛才那麼多人在。你不喝水,人被你趕走了。你要喝水了!存心折騰我是不?」蘇瑞不情不願的走到桌邊,還是倒了一杯清水,這個人雖然討厭,但畢竟才剛剛救過自己,而且現在還生著病,也就懶的和他計較了。
她拿著水走到床邊,撩開帷幔,將水遞到了司空錦的面前。
司空錦靠坐在床頭,接過水后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清冷的目光看向了蘇瑞。
蘇瑞被看的渾身發毛,一想起剛才的吻,她又看了看司空錦的唇,臉不由得一紅,她微微的別開自己的臉龐,有點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剛才發生的事情你不要誤會。」司空錦的聲音依舊清寒。「你也大可放心。本王並非要對你怎樣。」
蘇瑞一怔,什麼意思?
她轉過目光看向了司空錦。
「本王只是喝醉了。」司空錦繼續說道。「不會有下次了。」
「哈。」蘇瑞冷笑了一聲,「那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的跪在你的面前感激您的大恩大德?」這都什麼話!
司空錦見蘇瑞語氣不佳,眉頭微微的一皺,「本王好言與你,你非要與本王針鋒相對嗎?」
「好言?如果你覺得這就是好言的話,那對不起,我不覺得!」蘇瑞因為薄怒,面色有點微微的發紅。搞清楚,被強吻的她啊!吃虧的也是她啊。怎麼弄的好像司空錦倒是委屈了。
「我也知道那是錯誤。」蘇瑞冷聲說道,「如你所說。我希望不會有下次了!因為真的很討厭!」說完她奪過了司空錦手裡的水杯,抬手放下帷幔,「你好好休息。我出透透氣。」說完她將水杯丟在桌上,就轉身走了出去。
諾大的寢宮轉瞬之間就剩下司空錦一人。
他怔怔的透過紗幔看著蘇瑞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司空錦朝後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投入到床上的靠墊之中,闔上雙眸,一股淡淡的馨香若有似無的傳入他的鼻中。
他是不喜歡熏香的人,衣服上從來都是清清爽爽,他一皺眉,低頭聞了一下,那股淡淡的香氣是從自己的衣襟上散發出來的。
是蘇瑞身上的,剛才自己將她納入懷中所沾染到的。味道不同於其他的香氣,似乎是一種淡淡的花香,這香味是胡國沒有的吧。大概是她從大金帶來的香料所熏染的。
自己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記得很清楚的,真的是醉了。不過從自己臉龐上微微隆起的指痕也可以看的出蘇瑞真的很生氣,大概是自己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他所能記起的事情就是自己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不過剛才看她雙唇紅腫,大概。。。。應該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司空錦默默的又嘆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自己又痛又漲的腦袋,喝酒真是害人。
蘇瑞走出寢宮之後,信步走入了浣花宮的花園,站在荷花池的小橋之上,蘇瑞百無聊賴的順手摘了一枚荷葉拿在手裡把玩。
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呢?蘇瑞看了看四周和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宮牆,以自己的力量想要走出這裡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嫁妝都存在什麼地方。一旦走出這裡,她就不再是大金的公主和胡國的王妃了。一切生活起居都需要依靠自己。
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自己有多少可以用的資金。
蘇瑞長嘆了一聲,以前看小說,小說裡面的女主都好厲害,不是會這個就是會那個,到了古代都和打了雞血一樣混的風生水起,怎麼輪到自己卻是如此的憋屈。
自己到底會點什麼?蘇瑞苦苦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就在蘇瑞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隊巡邏的衛兵經過,「參見王妃娘娘。」
蘇瑞點了點頭,微微的側過身子,讓他們通過,她目光一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喂。。。」
「娘娘是在叫卑職嗎?」那個身材高大俊逸的男子轉過身來,躬身問道,深藍色的侍衛統領制服讓他更有幾分英挺之氣。
還是算了吧。
蘇瑞有點沮喪的搖了搖頭,「沒事了。你走吧。」她對赫連雲林說道。她只是想找個熟悉的人說說話,可是這是在宮裡,蘇瑞苦笑了一下,背轉過身去。
赫連雲林行禮隨著巡邏的侍衛隊離開,走遠了,他悄然的看了一眼獨自站在橋上把玩著荷葉的蘇瑞,月華之下,她似乎看起來十分的孤寂寥落。
大概又和王爺起了爭端了吧。
赫連雲林的心裡微微的一滯,也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橋上的她高貴孤獨,如在雲端,即便是和王爺再相處的不好,也不是他能隨便相處的人。
算了吧,再多看,也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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