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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報應到了,誰都跑不掉!(三更!)

  寧德海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死死的盯著寧無雙,而寧無雙同樣眼不眨的直視著寧德海,眼中波瀾不興,卻堅定不移,沒有絲毫的退縮。 

  室內一片寂靜,眾人都屏住了呼吸,感覺到空氣似乎都緊繃了起來。 

  寧老夫人眉頭微鎖,雖然一心想要給張氏一個教訓,但寧無雙威脅寧德海的舉動也讓她有些不快,但礙於寧無雙的潛力,又攀上了宣王和美人將軍,也不好直白的教訓。 

  老夫人緩緩地笑了開來,微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唇角微微上揚,讓原本嚴肅的表情透著三分溫和。 

  「死者為大,雙兒說得是,老二家的你就去給戴氏斟茶認錯!」她抿了抿唇,面色陰沉的說道:「我寧家可容不下殺妾的主母!」 

  「母親……」寧德海驚駭出言,張氏現在可是寧侯府的侯夫人,怎麼能給已經貶為妾室戴氏牌位斟茶認錯,若是傳揚出去,他的臉往哪裡擱? 

  寧老夫人面色一沉:「怎麼?老二,你有意見?」 

  寧德海嘴皮子微微動了動,他雖然敢在寧老夫人面前唱反調,但卻知道什麼時候能唱反調,什麼時候不能唱,所以十分清楚,若是他再開口,怕是寧老夫人連他都要教訓了,所以抿著唇不再開口。 

  寧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三丫頭,將你姨娘的牌位請過來!」 

  寧無雙親自請了戴氏的牌位,捧在手上過來,冷冷的看著張氏:「母親,請吧!」 

  張氏滿臉是淚,目光哀哀的看著寧德海,顯然是希望寧德海能站出來為她解圍。 

  寧無雙的眼底浮現一抹淡淡的嘲諷,果然聽得寧德海的聲音響起:「馨兒,你就……就去認錯吧!」 

  張氏不敢置信的看向寧德海,卻見他對她使眼色,咬了咬牙,快速的走了過去,接過丫頭手中的茶,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緊緊的捏著,眾人擔心她力氣過大,將茶杯捏碎了。 

  張氏覺得這是奇恥大辱,她入門為妾,要給戴氏斟茶下跪,現在她是正室,依舊要給貶為妾室的戴氏斟茶下跪,因為太過氣恨,臉上的肌肉都似僵硬了一般,不停的抖動,一步一步如同被牽拉的木偶,動作僵硬的走到寧無雙的面前,一點一點的彎膝,當膝蓋碰到地面的時候,她的臉上是一種極度忿恨的表情,讓人以為下一刻,她就會撲上去,掐斷寧無雙的脖子。 

  「戴妹妹……」張氏的聲如蚊吶,整個人抖的如秋天飄落的枯葉在風中飄蕩,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嬌弱的如同二八的少女,怯生生的,委委屈屈的,讓人心中生出一絲不忍來。 

  寧無雙淡淡的開口:「母親這是怎麼了,往日開口閉口都是稱我姨娘為姐姐,怎麼今日忽然改口了?」 

  戴氏幾乎掩飾不住心頭的恨意,她一生最恥辱的事情,就是曾經跪在戴氏的面前,斟茶叫姐姐,縱然日後二人位置互轉,但那卻是她生命中永遠抹不去的恥辱一筆。 

  她以為那樣的場景,這輩子再也不會重現,可是今天卻要再一次…… 

  她咬得唇畔發紅,絲絲透著血珠,姐姐兩個字卻怎麼也吐不出口。 

  寧無雙微笑著看著窘迫的張氏,鼻翼不停的抽風,冰冷的氣息鑽入肺中,平息著體內燃燒著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說道:「母親,很難開口嗎?你從前已經叫了十多年,怎麼今日卻如此的難開口呢?」 

  她唇線一點一點的勾了起來:「若是這麼難開口,就不要叫,我娘從來都不喜歡勉強別人,若是母親你叫的不甘心,我娘只怕也不願意聽呢。」 

  她語意溫柔和煦,如同春風一般,款款關心:「您瞧您,臉色這麼難看,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忍心為難你呢?若是不想叫就不要勉強自己啊,真的,真的不需要勉強自己的。」 

  張氏臉上是憤恨到了極頂的神情,若不是顧忌眾人在場恨不得將寧無雙挫骨揚灰,該死的小賤人口口聲聲不勉強她,但是她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在勉強她。 

  讓她以正室的身份再去向一個妾室牌位磕頭認錯,就已經委屈她了,居然還要她口稱姐姐,她……她怎麼叫的出來? 

  很為難嗎?叫不出口嗎? 

  張氏,這一刻你是不是難堪的恨不得咬死了我? 

  寧無雙冷冷的看著張氏,眸光森冷如同裹著冰渣子的寒風:不就是叫聲姐姐,下跪斟茶認錯么?比起她對自個兒母女做的,簡直不值一提,所以張氏你需要這般的委屈可憐么? 

  她不著痕迹的掃了春婆子一眼,春婆子眨了眨眼睛,掩飾住內心的慌張,緩慢的說著:「夫人既然無錯,還是找王婆子出來跟奴婢對質吧!」 

  張氏神色一僵,叫王婆子來,以小賤人如今的手段,想讓王婆子開口說實話,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她冒不起這個險。 

  張氏咬了咬牙,萬般屈辱的握緊拳頭,當聲細若蚊的戴姐姐三個字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時候,伴隨著的還有她的眼淚,整張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著,原來不管她的身份如何的改變,都改變不了下跪斟茶的命運,都改變不了稱呼戴氏為姐姐的命運。 

  或許她從不曾贏過戴氏——寧德海只是戴氏捨棄了,不願意再要的男人。 

  寧無雙居高臨下的看著淚流滿面,滿臉憋屈的張氏,忍不住笑了:娘,真遺憾,你看不到張氏此時的狼狽,不過不要緊,你所受的委屈女兒會一點一點替你討回來的。 

  而寧老夫人眼中卻是一抹痛快的笑意:張氏這個賤人自從張家得勢后,就不將她這個婆婆放在眼中,更是強勢的逼得她退守在福壽院,如今怎麼樣?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戴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張氏秀髮如雲,眼睫微顫晶瑩的淚珠隨之濺落,寧德海看著,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雙兒,你母親已經知道錯了,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張氏的唇咬的鮮紅,幾乎掩飾不住眼中的恨意,將頭垂的更低,將手中的茶水倒在牌位的地面上。 

  寧無雙看了寧德海一眼,視線落在張氏的身上,一字字的說道:「母親,人在做天在看,做了惡事總會有報應的,俗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誰也跑不掉!」 

  說完,柔柔一笑,在寧德海的鐵青臉色中,說道:「母親,我姨娘向來寬厚大度,只要你誠心認錯,她自是會原諒你的。」 

  張氏這輩子都不可能誠心認錯的,她就等著報應的到來吧,而這個過程,一定很有趣的。 

  寧無雙眨了眨眼睛,隨即璀璨一笑,露出貝殼般的牙齒:「母親,既然你茶也斟了,錯也認了,就快起來吧!」 

  張氏心頭一松,總算是過去了,心中的擔憂恐懼一歇,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倒了過去。 

  寧老夫人皺了皺眉頭,對著寧德海道:「你這妻子太嬌慣了,隨便跪跪都能暈倒,還是早點帶她出去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老婆子可擔當不起!」 

  寧德海臉色漲紅了起來,諾諾的應下,卻不忘瞪了寧無雙一眼:都是三丫頭惹的事。 

  寧無雙垂下眸子,冷笑一聲:張氏果真是張氏,總是有法子能令寧德海對她心軟,這麼一暈,想必寧德海也就不會再追問她娘的事情來。 

  其實就是問了,又能怎麼樣?到底是相府的女兒,又生育了寧德海唯一的子嗣,總不至於將她休掉吧,倘若真的這麼做了,先不說寧無波日後尷尬,就是相府也得發飆。 

  張氏回去就病了,據說寧德海一直守在她的院子里,當然晚上伺候的卻是思情,不過這是后話。 

  寧無雙聽到張氏病了消息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想必她那『情深意重』的父親,晚上定然會守在張氏的床前,當然照顧嫡妻的同時,不忘睡睡嫡妻美艷動人的丫頭。 

  張氏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夜夜聽著自個兒丈夫寵幸其他女人的聲響,想必這病就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吧! 

  她心情很好,還特意沐浴撫琴,琴聲如泉水,舒雅動人,一曲作罷,雲幽上前伺候,嘆道:「裝可憐、扮無辜,著實厲害。老爺揣著聰明裝糊塗也就罷了,原以為老夫人會對她嚴懲,誰料只是斟茶認錯就不了了之了……唉,還好咱們夫人……但真不甘心就這麼讓她躲過去。」 

  是,夫人被小姐救了出來,但老夫人和老爺不知道啊,他們如此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實在太讓人寒心了。 

  寧無雙蔥白的指尖輕輕的拂過琴弦,彈出美妙的音符,淺淺一笑,如梨蕊染了霜白,美麗清雅中透著一股攝人的寒意:「急什麼?結局很重要,但過程卻更重要!」 

  張氏母女讓她娘不人不鬼,瘋瘋癲癲活了一年多,又讓她在水月庵苟延殘喘了三年,那些艱難恐懼、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怎麼能忘了,所以一定要回敬她們母女一段此生刻骨銘心的歲月。 

  手指在琴弦上撥動起來,琴音在空氣中飄蕩,冰寒入骨,聲聲如刀,撩簾而入的綠腰打了個寒顫,才上前回稟:「小姐,老爺讓人傳話,夫人病了,讓小姐去侍疾!」 

  「啪」的一聲,琴弦嘎然而斷! 

  …………………… 

  嗚嗚,昨兒個太累,居然出現個大蟲子,張氏『假孕』,居然又寫成了懷孕,又不能修改,美人們請忽略不計!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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