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你為什麼不偷親我?
情漫漫非寡歡:你為什麼不偷親我?
她本是想說是路易·英寡的女朋友,但覺得他的父親面前,自己還是要尊重點,不要直呼他的名字,也要矜持點。
「她是我的女朋友!」路易·英寡對著墓碑冷冰冰的開口。
藍慕緋咬唇,親耳聽到他在父親面前承認兩個人的關係,心裡挺高興的,有一種被認可的感覺!
路易·英寡重新牽起她的手,「走吧,去看看女兒!」
相比路易·恩倫的墓碑,藍曦的墓碑前倒是放著一束鮮花,看樣子是這兩天才放的。
「你的意思?」藍慕緋指了指墓碑前的花。
「難不成你還指望有別人來祭奠我們的女兒?」路易·英寡顯然是在嫌棄她問了一句廢話!
藍慕緋更不懂了,既然他命人給女兒獻花,那為什麼祭奠自己的父親卻什麼也沒有?
路易·英寡什麼話也沒說,從口袋裡掏出手絹,將藍曦的墓碑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心裡沒有感慨是假的,要是藍曦還活著,今年也有八歲了,能跑能跳能鬧,會撒嬌,可能比包子更會鬧騰。
會在他的懷中撒嬌,會像她母親那樣,可愛漂亮!
藍慕緋似乎能感覺到他對孩子沒有的那種扼腕痛惜,上前傾身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什麼都沒有說。
路易·英寡側頭看她,薄唇勾起似有若無的笑容。
兩個人陪了女兒一會,離開墓園。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藍慕緋身體虛,容易犯困,昏昏欲睡,一直強撐著。
路易·英寡索性就將她抱到自己懷中,在他身邊,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安睡。
藍慕緋也沒拒絕,靠在他的胸膛,靜靜的睡去,想著到醫院他會叫醒自己的。
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個小時,睜開眼睛時自己不是在醫院,而是在.……飛機上!
「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藍慕緋腦子有幾秒的空白,頭等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頭頂上亮著閱讀燈。
「私奔!」他見她醒來,薄唇不由勾出弧度,她倒是挺能睡的。
「別開這種玩笑。」藍慕緋皺眉,被他這種有驚無喜的舉止弄的心頭隱隱不安,「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路易·英寡合上手中的書,睥睨她,倨傲的語氣道:「放心,不會把你賣了,你也不值錢!」
話語頓了下,又問:「餓不餓?」
在飛機上餓也沒辦法,只能將就吃點飛機餐!
藍慕緋見他不肯說,也不再問,肚子是餓了,點頭。
路易·英寡按了服務鈴,讓乘務員送來飛機餐,特意為她要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簡單的用了點飛機餐,藍慕緋因為睡久不困,但路易·英寡困了,非要她陪自己睡一會,拗不過他也只好陪著他睡,沒一會她倒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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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是在車子里,開在寂靜的公路上,道路兩旁是一片空曠的田地,可能因為還沒有開春,所以也沒有什麼莊稼,空曠荒野。
藍慕緋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從他的懷裡坐起來,「這是快到了?」
路易·英寡伸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掠到耳根子後去,「嗯。」
藍慕緋看了下外面的風景,下結論:「這個地方.……看起來還不錯!」
路易·英寡神色上劃過一絲驕傲,眉宇沾染著笑意:「這是我祖母的家鄉——中國·西尋!」
他祖母的家鄉,能不好?!
藍慕緋有點意外,他的祖母竟然是.……中國人!
車子沒開多久已經到村裡,因為祖母的主宅在中心,這裡的青石板都很窄,車子開不進去,他們只能下車,徒步走進去。
司機下車從後備箱拎下兩個黑色的大行李箱,藍慕緋問:「這是我們的行李?」
路易·英寡瞥她一眼,反問:「不然你想在這裡裸奔?」
藍慕緋沒說話,輕輕的掐了下他的手臂。
路易·英寡拉著她走在前面,司機托著兩個行李箱慢慢的跟在後面,保持著距離。
這是藍慕緋第一次到中國,看到不同於巴黎和國都的風景,很是新奇,眼睛四處打量,幾乎要看不過來。氣溫雖然低,很冷,但空氣很不錯。
大概是剛下過雨沒多久,青石板上濕漉漉的,空氣略顯潮濕。
周圍的建築物古色古香,她都只有在旅遊雜誌或電視上看過這樣的場景,親眼感受,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走了十幾分鐘,終於到了,暗紫色的大門敞開,有一對很古樸的老夫妻白髮鬢角,精神卻不錯,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路易·英寡叫他們吳叔吳嬸,簡單的向他們介紹了下藍慕緋。
藍慕緋還是第一次見路易·英寡對人客客氣氣的,沒有一點架子的態度,忍不住的揶揄他:「沒想到你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突然覺得吳叔吳嬸真厲害!
路易·英寡破天荒認真的和她解釋,「我小時是在這裡長大,吳叔吳嬸很照顧我,祖母去世后,他們也一直留在這裡照看房子,像家人!」
藍慕緋似有若無的點頭,他說自己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原來就是指小時候和祖母生活在一起。
這裡的房子從表面看是古色古香,看樣子被保存的很好,實際內有乾坤,空調等現代化的東西一應俱全。
房子里開著空調,溫暖的很,一點也不冷。
吳嬸帶他們去房間,一邊走,一邊念叨小少爺很久沒回來了,還好她定期清理房間,少爺的房間一直打掃的很乾凈,隨時可以住。
路易·英寡則是嘴角含笑,回答她,在巴黎的工作很忙,這不是要過年了,特意過來,陪他們一起過年。
吳嬸領著他們到房間,問他們缺什麼就告訴自己,立刻去置辦,尤其是對藍慕緋,她看著似乎很喜歡,拉著藍慕緋的手要她住在這裡不要客氣,就當是自己的家,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她。
藍慕緋點頭,覺得吳嬸真的是和藹可親,是一位很慈祥的長輩。
吳嬸又說了幾句,然後要去幫吳叔準備晚餐,要他們照顧自己。
司機將他們的行李送進來,很識趣的離開了。
藍慕緋打量著房間,簡單的風格,一張*,一張書桌,一排油漆斑駁的書架,上面擺滿的全是中文書籍,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晚上睡哪裡?」這看起來是路易·英寡的房間,她晚上該睡哪裡?
路易·英寡一邊解開衣扣,一邊睥睨她:「你晚上不和我睡,難道還想和吳叔睡?」
「……」
「難道就沒有客房?」藍慕緋糾結的問道。
「現在這裡只剩下吳叔吳嬸,我偶爾會回來一次,你覺得他們一大把年紀打掃出那麼多客房做什麼?招待鬼魂?」
路易·英寡見外套掛在衣架上,打開行李箱,隨手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衫套在身上,少了那股嚴肅強勢的氣息,平添幾分休閑的氣息。
「……」
藍慕緋犯愁,晚上和他一起睡,她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他……
正在想著要不要自己去收拾出一間客房出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到自己的身邊,低啞的嗓音*的從耳邊響起:「怎麼?怕我晚上把持不住吃了你?」
藍慕緋耳根子一燙,嬌嗔的瞪他一眼。
路易·英寡邪魅的笑起:「我對自己的抑制力還是很有信心,我就是怕有人控制不住半夜偷襲我……」
「誰會偷襲你!」藍慕緋義正言辭的反駁他,「自戀狂!」
她才不是那種人!
他笑著牽起她的手,「那怕什麼?怕手酸?」
「……」
藍慕緋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黃色話題,因為她永遠說不過他,沒幾句她都不好意思的臉頰滾燙,他還可以鎮定不驚,藉由要去幫吳叔吳嬸,離開房間。
路易·英寡也沒攔著她,大概是知道吳叔吳嬸絕對不會讓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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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天黑的早,吳叔吳嬸手腳麻利,整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
在這裡也沒什麼外人,路易·英寡要吳叔吳嬸坐下來,陪他們一起吃,吳叔吳嬸拒絕兩次,見路易·英寡臉色要沉下去,這才盛情難卻的坐下。
吳叔的手藝很好,受傷以後藍慕緋的胃口就不是很好,吃的少,今晚吃吳叔做的菜,胃口大開,恨不得都吃完。
路易·英寡卻管制著她,少吃點油葷重的,對她的傷口癒合不利。
吳叔和吳嬸知道她受傷,都非常的擔心和關心,吳嬸還責怪吳叔,沒多做點清淡的給藍小姐用。吳叔也很是自責,起身要去再炒兩個菜,藍慕緋當然不願意讓吳叔再麻煩,可吳叔不聽她的勸,無奈的看向路易·英寡。
「她飯量不大,隨便吃點就夠了,你們明天再準備點適合她吃的!」
路易·英寡發話,吳叔聽罷,妥協坐下,露出慈悲的笑容對藍慕緋說,明天會多做點對傷口癒合有好處的好吃的給她。
吳嬸也勸他們能在這裡多住幾天,他們倆可以多做點好吃的給藍慕緋補補身子,她看著單薄而纖細,惹人憐惜。
藍慕緋沒說話眸光轉移向路易·英寡,在這裡住多久還不是看他的決定。
晚餐后,簡單的洗漱,吳嬸知道他們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肯定疲憊,進來送一壺開水,便不再打擾他們了。
路易·英寡已經換好睡衣,坐在桌子旁邊喝茶,藍慕緋身上有傷本就不適合洗澡,簡單的擦拭幾下身子,換了睡衣從洗手間走出來,磨磨蹭蹭的。
他瞥了她一眼:「需要我過去抱你?」
藍慕緋佯裝沒聽見,繞過桌子走到*上,一想到晚上要和他睡在一張*上就頭皮發麻,莫名的緊張。
*還算大,她躺在最左側的位置,拉上棉被,這裡的被子好像和他們平日里蓋的羽絨棉被很不一樣,很舒服。
路易·英寡喝完茶,走到*邊躺下,兩個人之間有著很安全的距離,燈光熄滅,昏暗的屋子裡只剩下淡淡的呼吸聲,高低起伏。
不清楚是不是時差的關係,藍慕緋緊張一會忍不住睏倦的睡去,絲毫不知道自己睡著后,躺在身邊的人是怎麼把她摟到懷中親吻她的紅唇。
「躺在一張*上,還以為自己能逃到哪裡去?」低低的聲音里有著*溺與溫柔。
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沾點便宜,這摸摸,那摸摸的,快睡的時候,喃喃自語:「是該好好補補,連c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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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緋一覺睡到飽,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路易·英寡的身上,他的長臂避開自己的傷口,落在她的腰間,自己的側臉貼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甚至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微微的抬頭,她的唇瓣疑似就能親到他的下頜,心莫名的漏跳一拍.……
從她這個角度去看,有一束陽光從窗帘的偷偷的鑽進來落在他的臉色,映襯著他整個輪廓都柔軟起來,浮起淡淡的光暈,如同雕琢的五官,稜角分明,俊朗不凡。
有點兒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提到他都是兩眼放光,像是幾世紀沒見過男人一般。
因為他的確有這個資本,無論是本人的顏值,還是他的出身!
一想到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的男朋友,心底多少是有點小驕傲與小自豪的,在別的女人還在對他充滿幻想的時候,她可以趴在他的懷中聽他的心跳聲。
這便是所謂的幸福吧!
藍慕緋低頭,怕吵醒他,拚命壓抑著笑容,肩膀卻止不住的抖動,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
一直閉著眼睛的人卻突然睜開眼睛,無奈的眼神瞪她:「我等了這麼久,你怎麼還不偷親我?」
突兀的聲音嚇了藍慕緋一跳,抬頭詫異:「你早就醒了?」還知道自己一直在偷看他?
路易·英寡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愚笨,很執著的再次問:「你為什麼不偷親我?」
「……」
藍慕緋無語了好幾秒,反問:「我為什麼要偷親你?」
「電影里都是這麼演的,女主角醒了看到躺在身邊玉樹臨風,英俊帥氣的男主角,一時間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就偷親男主角。」路易·英寡面色沉靜,一板正經的在和她討論這件事,得出結論:「所以,你要偷親我!」
「……」
這個邏輯真是強大的,讓人無法反駁啊!
藍慕緋微微擰眉,拿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坐起來,低頭說話的時候,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翹:「你真幼稚!」
路易·英寡皺眉,下一秒抓住她的左手腕將她拽到懷中,藍慕緋受驚,好在他有顧及她的傷口,右肩膀並沒有受到衝撞,只是微微有些疼。
「本來想你要是偷親我就放你一馬,現在看來……」低低的男聲性感迷人,深邃的眼神如同大海波濤洶湧,又深不可測,手指若在她的後腦上直接將她勾下來,精準的攫住她的紅唇,一番熱吻。
「唔……沒刷牙……」
「我不嫌棄你!」
「……」
是我嫌棄你!這句話藍慕緋沒機會說,因為呼吸的主權被他奪走,自己想推開,卻怕扯開傷口,再者他的吻技很好,沒一會就吻得她暈頭轉向,哪裡還記得沒刷牙,整個人沒力氣,軟綿綿的趴在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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