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小東西,真沒用
情漫漫非寡歡:小東西,真沒用
藍慕緋比約定的時間早到,梅利老師卻比她更早,正在辦公室和助理談事,眼角的餘光掃到她,和助理結束談話。
助理出去,他邀請藍慕緋坐下。
藍慕緋欲要開口,梅利老師抬手示意她先聽自己說。
「你知道的,每年的巴黎時裝周對於設計師來說就是夢想的殿堂,而我每年只出一件作品在巴黎時裝周上亮相。」梅利老師眸光沉澱著歲月給與他的厚重感與謹慎,「今年的巴黎時裝周對我來說尤為重要!因為——我打算宣布隱退!」
清澈的眸子猛地一震,「老師——」
若是梅利老師隱退的消息傳出去,只怕會震動整個時尚界。
這個決定梅利老師是思考很久做出來的,現在面對藍慕緋眸底的震驚和惋惜很是淡定。
「這次是我設計的最後一件作品,所以我希望能夠找到能夠演繹出我作品精髓的模特!」
藍慕緋聽明白他的意思,這麼重要的一件作品的確需要找到合適的模特,不能讓老師的心血有絲毫的瑕疵和遺憾;而葉桑必定不是老師心中最合適的人選。
「抱歉,老師,我一直在給您添麻煩了。」
早知道如此,她不會一直打擾梅利老師,讓他為難!
梅利無所謂的笑笑,輕聲道:「其實在半年前我就在物色模特,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不過現在我找到了。」
藍慕緋眼睛一亮,真心為老師找到滿意的人選而高興,「恭喜老師,我很期待老師的隱退之作,一定會成為時尚圈的傳奇!」
梅利老師深邃的眸光盯著她笑了許久,忽而開口:「——你!」
「誒?」藍慕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邀請你做我的模特!」梅利溫聲開口,眸光慈悲。
藍慕緋片刻反應過來,還是不相信,「老師,您別開玩笑了!」
她怎麼可能成為老師的模特,她從未接觸這一行,更別提走上t台了!
梅利老師說:「我是認真的,我真心邀請你做我在巴黎時裝周上的模特!」
「這怎麼行!」藍慕緋不住的搖頭,撇開葉桑不提,光是她這個門外漢又怎麼有資格做老師的模特,「老師,我不行!您還是另覓他人吧!」
「如果你願意做我的模特,我願意將我旗下公司品牌未來一年的代言合同簽給葉桑,巴黎時裝周上她可以作為我公司代言人出席,踏上t台!」
梅利老師拋下一個很大的*,即便不能做梅利老師的模特,但是他公司的代言人也是多少模特明星擠破頭想要爭取到的一份工作。
更何況還能作為梅利老師公司的代言人登上巴黎時裝周,可以幫助葉桑在目前的事業登上新高度。
只是——
「老師……」
梅利抬手制止她要說的話,輕聲道:「你不必這麼急著拒絕我!距離巴黎時裝周還有半月的時間,你有三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藍慕緋拒絕的話到唇邊因為他的話,又無聲的咽回去了。
梅利老師起身,道:「走吧。」看樣子是要與她一道。
藍慕緋怔愣:「去哪裡?」
「伯爵的別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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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利老師素愛吃魚,但是他自己不會做,經常釣很多魚懶得找廚師,就去拎著魚簍去找伯爵家的廚子。
前天吃了藍慕緋做的全魚宴,他非常的滿意,自然還想吃,想著帶她去自己住處恐怕不妥,知道她是伯爵公司的員工,一起去伯爵家,倒是合情合理。
藍慕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最愛吃魚的是梅利老師,難怪上次他問自己會不會做魚!
會做魚可比會釣魚重要多了!
抵達別墅的時候,路易·英寡在書房開視頻會議,沒有出來迎接,家佣周到的招待梅利先生。
藍慕緋拎著魚簍熟門熟路的走向廚房,梅利掃了一眼,眸底泛起絲絲的笑意。
一個小時后,路易·英寡下樓,先去會客廳與梅利打聲招呼,梅利先生也沒著急或無聊,因為他在自己與自己下棋。
路易·英寡聽聞藍慕緋也來了,劍眉似有若無的挑下,似有笑意從唇瓣劃過,不打擾梅利先生下棋,轉身去了廚房。
藍慕緋正在處理魚鱗,為了方便做事,黑髮用皮筋紮起來,露出玲瓏的耳朵在陽光下,卷翹的睫毛像是刷了一層金色的睫毛膏,黑白分明的瞳孔明艷靈動。
他一時間站在門口,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藍慕緋察覺到他,一貫的聲音道:「伯爵,下午好。與梅利老師談工作的事,他想吃魚,便要我一起過來。」
這也算向他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廚房的原因!
「這個地方,你一直都是出入自由。」低沉的嗓音沒有諷刺,也沒有冰冷。
藍慕緋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沒有接話,沉默的繼續處理手中的魚。
路易·英寡也沉默好久,聲音低緩的響起:「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
手中的動作有幾秒的凝滯,知道他指的是離開墓園前問的那一句:藍慕緋,我的女兒究竟是怎麼沒的?
「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孩子沒保住。」低頭看著手中的魚,沒有去看他,聲音平靜。
路易·英寡漆黑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沉了沉,邁步站在她身旁,氣勢威嚴,言簡意賅的問:「就這樣?」
很明顯他不相信,對於女兒的失去,抱著很大的懷疑!
「就這樣!」藍慕緋沉靜如故的回答,低垂的睫毛遮擋住眸底的光,迅速的劃過什麼,捕捉不到。
乾淨有力的手指倏地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側過頭對面著自己,手中的魚掉在水池中,眸光對上他幽藍懾人的眸子,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痛的皺起清秀的眉頭。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都一樣,是我……」
話還沒說完,他指尖的力量不由的加重痛的她悶哼一聲,接著廚房門口傳來溫潤的聲音:「伯爵,帶我去走走。」
路易·英寡鬆開手,回頭看梅利先生,眸光再次落在藍慕緋的身上,頓了幾秒,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藍慕緋下顎的肌膚泛著紅,眸光里劃過幾分慌張與不安,與梅利對視一眼,不管他是有意或無意,很感激他為自己解圍了。
梅利先生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藍慕緋滿手的魚腥味,雖然神色鎮定不驚,身體的某一處卻不受控制的狂跳,因為那人的眼眸太過犀利,好像輕易就能看穿她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
手腕上的手鏈還在閃爍銀色的光,她努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情緒。
過了,一切都過去了。
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她都不想再提,只想好好的把握當下,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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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除了換著花樣做的魚,還有包子和幾樣蔬菜。伯爵果然是看到包子就看不到其他的東西,連同上次吃了不少的魚,晚上也沒怎麼吃。
還有些沒做完的魚,藍慕緋做好打包給梅利先生帶回去當夜宵,也可以放冰箱,明天吃,就是口味可能會差一點。
擔心包子吃魚會被魚刺卡到,伯爵命人將它關在樓上的房間,晚餐是正規的貓糧,外加半個包子。
本來包子懷了貓崽不適合洗澡,但伯爵有潔癖,不能容忍包子長時間不洗澡,飯後他和梅利先生閑聊,藍慕緋就去給包子洗澡。
如今包子是完全不排斥她,很樂意被她洗澡,被她抱著。
有上次的經驗,這次藍慕緋的身上沒有濺到多少水,給包子吹乾皮毛,抱著它下樓,梅利先生已經走了。
路易·英寡獨自一人執著酒杯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皎白月色,英俊冷冽的輪廓在燈光的渲染下略顯惆悵。
藍慕緋走到他身邊,「包子已經洗好了。」
路易·英寡低頭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包子身上,一隻手將包子拎到懷中,轉身走到餐桌旁邊放下它,又倒了一杯酒折身回來。
酒杯遞到她面前,意思很明顯。
藍慕緋眸光落在酒杯上,搖頭:「我不喝酒。」
七年前的一次醉酒付出的代價太過慘重,她不願意,也不想再碰酒了。
路易·英寡堅持,聲音低沉:「你這樣堅持,以後就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了。」
她的工作上了軌道,免不了有宴會party等應酬,有應酬的地方自然會有酒,要是拒絕,在別人眼裡就是不給面子,還怎麼談工作!
藍慕緋遲疑,最終伸手接下酒杯,清澈的瞳孔看著他,輕啜了一小口,立刻被辛辣的酒味嗆的急咳起來。
他蹙眉,空著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聲音低緩,略帶幾分笑意:「小東西,真沒用!」
或許他的語氣太過*和古怪,藍慕緋莫名的顫慄,因為咳嗽眸底聚集著水霧,波光瀲灧,看向他的時候,怎麼都顯得有幾分嬌羞和柔媚,令人身心酥(麻)。
「含一口在嘴裡,等酒精與口腔的溫度融合,再慢慢的咽下去。」
藍慕緋止住咳嗽,按照他說的去做,喝了一口含在嘴巴里,只感覺酒精要麻痹了味蕾,再緩慢的咽下去,好像真的沒有那麼辛辣了。
路易·英寡見她臉色好很多,眸底劃過一絲笑意,似乎很滿意她的聰慧,面向窗外,徑自的喝酒。
藍慕緋站在他的身邊,小口小口的輕啜著,因為是高酒精度的酒,她不敢喝太多,怕醉,希望這一杯能拖到回家。
包子窩在桌子上,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接著低頭睡覺了。
「葉桑的事,還要謝謝伯爵!」雖然他沒有明著幫忙,但那天要是沒他的提示,她連和梅利先生再談的機會都沒有。
「你謝人都是這樣沒誠意?」路易·英寡掠眸,側頭看向她時,眸光饒有深意:「或只是對我沒誠意?」
藍慕緋片刻反應,他知道自己請杭航吃飯的事?
「我請不起你吃飯!」他出入的地方消費水平高過她的收入,她可不會打臉充胖子,為了感謝他,請他去高級餐廳吃飯。
「感謝這種事最重要的是心意!」他眼睛眯成一條線,冷光閃過,「有心意,家常便飯也比得過山珍海味。」
藍慕緋很想裝傻,假裝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低頭輕啜著冰冷的酒。
「不如邀請我去你家做客!」路易·英寡沒有給她裝傻的機會,直接將話題挑明,「明天晚上,我有時間。」
語氣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沒有給她拒絕的權利。
一杯酒喝完,藍慕緋要回去,路易·英寡親自開車送的。
車子停靠在她住的那一棟樓下,但藍慕緋一直沒告訴他自己住址,路上她一直在想是杭航告訴他的,又為什麼要告訴他?
「謝謝伯爵!」藍慕緋站在他的對面,背後就是入口。
路易·英寡眸光掃了眼她背後的公寓樓,月色下藍色的眸子流轉著蠱惑,「不請我上去坐一會?」
藍慕緋的身子僵了下,再傻也聽得出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很晚了,伯爵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聲音清冽,拒絕的毫不遲疑。
路易·英寡像是預料到她這樣的回答,神色波瀾不驚,「晚安。」
「晚安。」藍慕緋轉身走進去,並沒有看到她身後佇立的身影是一直到她客廳的燈亮起后才離開的。
新房子住的不是很習慣,尤其是身邊沒有了雲故,怎麼都感覺空蕩蕩的,冷清寂寥。
洗澡之前和雲故通過電話,聊的都是一些生活瑣碎,從雲故的聲音聽出來他的情緒還好,藍慕緋也就放心了。
洗澡后坐在*上,擦拭潮濕的頭髮,眸光掃到枕頭旁邊放置的鐵盒,動作頓了住,放下毛巾,將鐵盒拿到腿上打開,剪報上有她藏在心裡最深處的思念。
路易·英寡對自己說話還是會諷刺,倨傲的不可一世,但無形之中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一絲變化,尤其是今晚他的那句話,暗示性太強了。
這段僱主關係怎麼莫名的走上危險的階段了。
指尖輕輕撫摸著年輕俊朗的輪廓,眸底劃過不安與擔憂,不能再這樣下去……
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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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路易·英寡從公司出來,直接去藍慕緋的住處,身上穿的是正裝,峻拔瀟洒,玉樹臨風。
抵達藍慕緋公寓的時候,藍慕緋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穿著灰色的家居服,頭髮紮起來,乾淨利落。
藍慕緋為他倒了一杯水,「剛剛搬過來,沒來得及準備咖啡和茶,還請伯爵將就下。」
路易·英寡坐在沙發上,眸光隨意的打量這棟小公寓。
茶几上鋪著碎花圖案的桌布,沙發上有兩個小靠枕,枕套是淡淡的青草綠,桌子上的擺設幾個點綴的小玩意,整個公寓看起來是田園風,簡單舒適,雖然那些東西看起來很廉價。
「這些都是你自己買的?」
藍慕緋點頭:「小玩意不值錢,但清淺的顏色看著會讓人心情愉悅。」
路易·英寡喝了口清水,「我是第一個到你新家的人?」
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鞋櫃沒有男士的鞋子,桌子上的水杯也只有一個,看樣子還沒有人來過。
藍慕緋猶豫下,說:「理論上可以這樣說。」
路易·英寡聽出畫外之音,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說話,門鈴突然響起。
「我去開門。」
打開門,路易·英寡透過藍慕緋單薄的身子空隙中看到上門的客人,臉色倏地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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