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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9

  第四百零二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9 

  (「……李越祈!」陸半夏淡淡的打斷他的話,漆黑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在你心裡究竟是該有多笨?讓你敢說這樣的謊話來蒙我?」) 

  李越祈神色微僵,握住她的手涼意侵襲,眸色閃爍,神色不自然的避開了陸半夏清亮的眼眸。 

  陸半夏也不咄咄逼人的追問,薄唇輕抿著弧度,靜靜的凝視他,似乎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他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 

  病房裡一時間寡淡無聲,兩個人的呼吸清清淺淺的教纏,眉眼間情絲繚繞,卻各有無法言訴的傷。 

  漫長似沒有盡頭的冰冷並沒有持續太久,是李越祈先打破的,他一言不發的握著陸半夏的縴手,緩慢的將她的手往自己的左腿膝蓋下方放。 

  陸半夏眉眸彌散著疑惑,指尖隔著他的長褲觸及到他的腿,身子倏地僵硬,冰冷鋪天蓋地而來,清淺的瞳孔里湧上不可置信,薄唇輕扯,張張合合,半天都發不出一個字。 

  千頭萬緒,所有的情緒都堵在嗓子口,她說不出話來! 

  眸色漆黑,傷痛一閃而過,薄唇含著淡淡的苦笑,聲音若即若離:「夏夏,我不敢……」 

  不是不想回到你身邊,而是不敢回到你身邊。 

  紅了的眼睛里有霧水朦朧,指尖下她感覺到的不是李越祈堅實的腿部,是堅韌而鋒利的冰塊,幾乎要割破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遍體鱗傷。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眼淚,無聲無息的流出來,在白希的肌膚上閃爍著破碎。 

  伸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他神色素凈,嘴角有著苦笑,「這樣一個不完整的我,你還願非死不離嗎?」 

  李越祈是一個多驕傲的人? 

  婚後三年他都沒有讓陸半夏知道他有很嚴重的胃病,不願意讓她看見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可想而知,沒了一條腿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與折磨,而失去一條腿的他站在陸半夏的面前,擁抱著她,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你說呢?」陸半夏極力維持自己的鎮定,聲音里的顫抖到底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時至今日,她還會在乎他有沒有那條腿嗎! 

  在這個世界,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她無法抑制的流淚,是因為她心疼,自己被扎錯幾針,他都會為自己覺得疼,他失去一條腿,她的心為他痛到極致。 

  更何況這條腿是因為她而沒掉的。 

  李越祈雙手輕輕的抱住她,低下頭,額頭與她相貼,聲音低啞,「……夏夏,就算你說後悔也晚了,我不會再對你放手了。」 

  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會後悔? 

  陸半夏無言,卷翹顫抖的睫毛下眸光溫暖而心疼,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主動的親吻他柔軟的唇瓣,唇齒教纏間苦澀的味道蔓延開,苦至心底,卻盛放出芬芳馥郁的花朵。 

  那是他們完美愛情的花朵,此刻——花開正好。 

  李越祈手指落在她的後頸,牢牢的扣住她,加深她的淺嘗即止,不似之前那個溫柔的吻,這個吻很霸道,很強勢,恨不得將她吞進自己的身體里。 

  她九死一生的為他生下小豆芽,他九死一生為她找回家人救她一命。 

  其實。誰也不欠誰的——兩清。 

  也許會有人說,李越祈付出的太多,不值得,但愛情里從來都沒有值不得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為了陸半夏,失去一切,李越祈亦甘之如飴。 

  一番*悱惻的吻,陸半夏呼吸失去平穩,臉紅氣喘,還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聰明如她,李越祈說了一半的話,豈會猜不透。 

  李越祈望著她,眸光含笑,*溺溫情,將她的髮絲掠到耳根后,「閣下說,我太過縱你的性子,該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在英國他和薛謙讓比賽游泳時,他受到的擊劍刺傷還沒有完全癒合,又泡進海水裡,失足差點溺水,幸好閣下之前安排的人救了他。 

  那些天他被閣下安排在倫敦的一個小牧場修養,昏迷好長一段時間,高燒反覆,等到高燒徹底退了后,徹底清醒的那天,他知道陸半夏來到英國,還差點被薛謙讓殺死,嚇的魂飛魄散,得知陸半夏早產送進醫院,誰也阻攔不了他趕到她身邊的決心。 

  在醫院的門口碰到被送下來的陸半夏,他心如刀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直陪她到手術室的門口,強撐著自己破敗不堪的身體一直到小豆芽出生,到她安全的從手術室里出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而身體卻徹底的倒下去。 

  她們母女倆已經平安無事,而他卻生命垂危。 

  擔心自己撐不過這一關,不想讓她有了希望再體會絕望,他讓閣下封鎖一切的消息,所有的人都當他沒出現過,若是陸半夏醒來問起,就說那是她昏迷后做的一個夢。 

  在陸半夏和小豆芽逐漸康復時,李越祈一個人躺在病*上,孤孤單單與死亡抗爭。 

  陸半夏和小豆芽回國的那一天,李越祈醫生宣布了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他原本已經康復的左腿因為這次的事情,情況惡化,必須及時的截肢,否則連命都會沒有。 

  那天他一個人躺在手術台上,局部麻醉后,清醒的感覺到身體的某一部分是不屬於自己的,靈魂幾乎要從(肉)體里抽離。 

  可是想到陸半夏,想到女兒小豆芽,他咬牙撐過那場手術,一個人穿越過痛苦的沼澤,堅定不移的走向她,走向他們的女兒。 

  三個月的時間,不止是要接受以後自己需要靠義肢過完一生,還要克服心理的障礙,要丟下自尊與驕傲,從此以後李越祈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的他。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只是一個殘缺不堪的男子。 

  陸半夏和薛謙讓去參加陸子矜孩子滿月酒宴,他實在剋制不住思念的想要見小豆芽,只是沒想到陸半夏他們回來的比他預計的時間早,沒來得及走,被喝醉的陸半夏當場抱住了。 

  那一刻,他的靈魂都在顫抖。 

  一朵蓮花,一朵雲。 

  一寸相思,一寸心。 

  沒有被相思之毒折磨過的人,不會明白這樣蝕骨的相思,牽扯糾纏,拿得起放不下的無奈與悲涼。 

  ——閣下。 

  陸半夏眯眼,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長…… 

  「那文姨和刑天也知道你活著?」 

  「文姨那天被人支開,月嫂是閣下安排的人。至於刑天.……他那天也是碰巧過來見到我,之前並不知道。」 

  那時李越祈還沒有做好與陸半夏見面的心裡準備,既然刑天來了,他也就讓刑天代替自己被陸半夏緊緊的握住手。 

  心裡雖然不願,卻又不得不如此做。 

  其實若不是實在想要偷偷的看著她,一直遠遠的跟在她和薛謙讓的車子後面,他可能還沒有打算顯身。 

  陸半夏算是理清楚了,難怪那天刑天突然說那樣的話,眼睛里有著那般的絕望。看著他道:「這樣說來,夫人應該也不知道你還活著。」 

  夫人若是知道,豈會忍心不告訴自己! 

  李越祈點頭。 

  陸半夏沒有再說話,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眸底一抹精光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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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家的清晨,因為有孩子,註定不會平靜。 

  陸恆和姚玉已經在餐廳了,孩子被傭人抱在懷中哄著。 

  陸子矜剛出房間門就看到從客房出來的陸川,步伐一頓,眸子靜靜的看著他,複雜而幽怨。 

  婚後,他沒有一天是與她同房間,每晚不是忙到半夜才回來就是壓根就不回來,回來也是睡客房,到現在連她的房間都沒有踏足一步。 

  陸川看到她,神色沉靜,也無話可說,轉身就要下樓。 

  「……陸川!」陸子矜抿唇叫住他。 

  陸川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好像讓她有什麼事快點說。 

  「我們已經結婚了。」陸子矜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抬頭與他對視,聲音冰冷:「你要是一輩子這樣和我分房睡,當初又何必和我結婚?」 

  陸川沉默片刻,波瀾不驚的開口:「今晚我會搬去你的房間。」 

  陸子矜聽到他的話,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這樣的婚姻狀況在結婚前她已經想到過了,反正為了孩子,他們兩個人裝也要裝成一對。 

  「沒什麼事就下樓。」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陸子矜很快的跟上,更是主動的牽住他的手。陸川蹙眉,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她的手,陸子矜扣的很緊,眸光看向樓下的父母,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既然做戲就做全套,再不想忍也要忍,畢竟後面還有一輩子!」 

  潛台詞現在連在父母面前都裝不了樣子,日後在孩子面前又該如何? 

  陸川的手一僵,最終也沒擺脫陸子矜的手,面無表情的與她一起下樓。 

  陸子矜見他沒甩開自己的手,薄唇不動聲色的往上翹,雖然她說的很不在意,心底卻是很緊張,很害怕他連做戲都不願意,當著父母的面就甩開自己的手。 

  陸恆見他們是手牽手一起下樓,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 

  兩個人問過早安,各自入座,陸子矜讓傭人抱給自己,側頭問陸川:「孩子的名到現在都沒定,你有沒有想過?」 

  陸川低眸看她懷中的孩子,白白嫩的,胖嘟嘟的,卷翹的睫毛很像女孩子才會有的。心頭湧上一絲柔軟,語氣還是那般沒有情緒,「名字的事還是讓爸決定。」 

  陸子矜神色一怔,薄唇露出清淺的笑,「爸……」 

  其實她是想要用孩子拉進和陸川之間的距離,但目前看樣子著急不得,他對孩子還沒有那麼深刻的感情,感情需要慢慢的培養。 

  陸恆豈會不知道陸子矜的心思,「孩子是你們兩的,名字你們自己做主。」 

  一句話又將問題丟回給陸川。 

  陸子矜眸光期望的看向陸川,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自然是希望他來取孩子的名字。 

  陸川淡漠的看了一眼孩子,早餐沒有動,慢條斯理的喝完整杯咖啡后,起身丟下兩個字:「陸無。」 

  無,沒有的意思。 

  姚玉和陸恆的臉色瞬間陰沉,還沒有開口,陸川又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丟下餐桌前的三個大人,一個孩子,漠然抽身離去。 

  陸子矜的臉色一白,暗暗的咬唇,眸光瞬時間黯淡無光。抱著孩子,神色有些失魂落魄。 

  懷中的孩子不知為何突然嗷嗷大哭起來,似乎也知道父親不喜歡自己,哭的很是委屈。 

  陸子矜低頭哄著兒子,嘴角泛著一抹淡笑,在他們還沒有開口說話時,她道:「孩子就叫陸吾,吾愛的吾。」 

  陸恆看著女兒雲淡風輕的神色,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現在他真不知道讓陸子矜和陸川結婚到底是不是真的正確? 

  想到什麼,突然問道:「這兩天你們有和半夏聯繫嗎?」 

  「沒有,怎麼了?」陸子矜聽到陸恆提起陸半夏,抬頭看向他。 

  「婚禮那天她提前離場,昨晚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有接,我有點擔心。」 

  「可能是有事沒接到。」陸子矜回答,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孩子的身上。 

  「今天早上我又給她打了,還是沒人接。」陸恆再次開口,「我有點不放心,今天我去家裡看看。」 

  一直沉默沒(插)話的姚玉,不緊不慢的開口:「她那麼大的人怕出什麼事?再說出事你是她父親,怎麼會沒有人通知你!」 

  陸恆淡淡的看她一眼,沒說話。 

  陸子矜終於將懷中的兒子哄睡著了,放輕聲音道:「那就去看看,反正不久后我們就要離開國都,想見一面都困難!」 

  陸恆點頭,對於陸子矜婚後的變化,他看在眼裡,放在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姚玉在聽到「離開國都」四個字時臉色微變,神色不滿,但終究沒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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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謙讓是中午左右醒來的,身體很是虛弱,看到nancy和薛之問也沒多大的反應,倒是問了陸半夏怎麼樣。 

  nancy不悅兒子對陸半夏的關心,但還是說了她沒事。 

  聽到陸半夏沒事,薛謙讓好像是放心了,閉上眼睛。 

  nancy和薛之問就趁機和他說回英國的事,nancy的語氣絲毫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已經決定好,在安排,現在不過是在通知薛謙讓罷了。 

  薛謙讓沒有反對,閉著眼睛聽nancy說話,反正這麼多年他反對的事,nancy也從沒聽過自己的意見。 

  無所謂,他已經習慣了。 

  ************** 

  陸半夏被抽了太多血,醫生要求她留院觀察幾天,等狀態好轉做過檢查,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方可出院。 

  李越祈知道薛謙讓蘇醒后讓護士拿了輪椅來,讓她坐在輪椅上,推她去樓上。 

  陸半夏原本是不想坐輪椅,拒絕的話到唇瓣,想到李越祈的腿,到底是將話吞回去。 

  在他的面前,她再也不願逞強。 

  薛謙讓看到她坐在輪椅上,劍眉一蹙,眼眸不滿的看向nancy,不是說她沒事嗎?沒事會坐輪椅? 

  薛之問在旁邊輕聲解釋:「半夏沒事,她只是給你抽了血,身體虛弱,頭暈。」 

  薛謙讓一怔,大概是沒想到陸半夏會救自己,臉色閃過不自然,扯唇嘟囔:「……誰稀罕。」 

  嘴巴是這樣說,眼底明顯有著笑意與歡喜。 

  薛之問對nancy道:「你也兩天沒休息,我送你去酒店休息!」 

  李越祈道:「我送你們。」 

  nancy看了看陸半夏,又看看薛謙讓,沒說什麼話,起身離開。 

  陸半夏與李越祈對視一眼,眼底有著感謝,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他都知道,也選擇包容和理解。 

  就像自己堅持給薛謙讓抽血,明明知道很危險,他的心裡擔心害怕的要命,卻還是選擇縱容她! 

  李越祈眉眸含笑,示意她安心,一切有自己。留了空間給她和薛謙讓慢慢談。 

  病房的門緩慢的合上,只剩下他們兄妹兩個人,薛謙讓神色憔悴,臉上蒼白毫無血色,眸光看向陸半夏;「他回來,你心裡高興瘋了吧。」 

  「謝謝你,哥!」陸半夏沒有回答他的話,目光真誠的看著他。 

  聽到她叫自己哥哥,薛謙讓的眼神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擔心她,想要保護她。 

  「三八!我是男人怎麼可能讓女人救我!」 

  「我不是普通女人,我是你妹妹。」陸半夏淡淡道,眼底湧上一絲笑意。 

  薛謙讓聽到她這樣說,臉上的笑意愈濃,「知道了,死丫頭!」若你不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會捨命救你! 

  「我用一條命換你男人一條腿,是你們賺了!」 

  「我抽血救你了。」 

  「我還抽血救你和你女兒呢!」 

  音落,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笑起來。薛謙讓真的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能這樣的在意陸半夏這個妹妹。 

  這幾個月的相處,他明白了什麼叫生活,什麼叫——親情。 

  沉默許久,薛謙讓有氣無力的聲音瀰漫著不舍的響起:「他們要帶我回倫敦。」 

  「我知道。」陸半夏開口,聲音頓住一下,「那裡是你長大的地方!」 

  薛謙讓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眼底有著明顯的不舍。 

  不舍半夏,不舍小豆芽,不舍這樣平靜而安然的生活。 

  陸半夏懂他的意思,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以後你還是可以過來看我們,我們也會去倫敦看你。」 

  薛謙讓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眸光深意的凝視她許久,「半夏,我希望你不會……再恨我!」 

  李越祈雖然活著,卻失去一條腿,這到底是他的責任,他沒辦法還給他們一條腿! 

  陸半夏搖頭,眉目清淺:「他的活著,足以我原諒所有的傷害。」 

  薛謙讓這下是真的笑了,眼眉,嘴角都是心滿意足的笑容。他剛做完手術沒多久,身上還插著很多管子,撐著精神和陸半夏說這麼多話。在得到陸半夏的原諒后,一顆心終於塵埃落定。 

  精神不堪,沒多久安穩的睡過去。 

  陸半夏一直在病房裡陪著他,一直到李越祈從酒店回來。 

  與李越祈一同回來的還有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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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陸恆從醫院出來,坐在車子里,吩咐司機回陸家。 

  姚玉和闊太太們去商場血拚還沒有回來,陸川在公司忙碌,此刻陸子矜在樓上陪著孩子,傭人在準備晚餐。 

  陸恆坐在沙發上,手裡的拐杖支撐自己,臉色陰沉,眸光深邃,若有所思。 

  陸恆去家裡沒找到陸半夏,從文姨口中得知陸半夏出了車禍,嚇的差點心臟病發。 

  文姨已經知道李越祈沒有死,便給李越祈打電話,陸恆得知陸半夏在醫院,連小豆芽都來不及看,迫不及待的往醫院趕去。 

  「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給我下藥。整個婚禮我只喝了果汁和陸子矜端給自己的水。」 

  「我派人去查時,果汁杯子和水杯都不見了,想來是有人事先處理過了。」 

  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陸半夏和李越祈說過的話,心頭一陣陣的寒涼,他真的沒想過竟然有人惡毒到想要害死陸半夏! 

  陸吾睡著后,陸子矜從樓上下來,看到陸恆,道:「爸,你回來了。」 

  陸恆陰沉的眸光盯著她,聲音比平常嚴肅:「你過來!」 

  陸子矜沒察覺到他的情緒異常,走過來,在旁邊的沙發坐下,看到他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相反眼神犀利如刀刃。 

  意識到不對勁,她問:「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陸恆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沉沉的開口:「子矜,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婚禮上你給半夏喝的那杯水,是不是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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